第2章 有如此相似的人?
2024-05-29 04:16:23
作者: 雲中鳶
可等待了良久,都沒有感覺到脖間有痛感,她立即睜開眼。
長劍從脖間滑落至肩膀,最後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而那個男人,身體控制不住往後踉蹌退去。
她撥開紗幔,戳出一個腦袋,試探問道:「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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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沒有回答她,捂著胸口強撐著不倒下。
醫者的本能告訴她,眼前這個男人中了毒,而且深入膏肓。
她立即跳下床,扶著他坐下。
「嘖嘖,這毒應該中了挺久了吧,能夠撐到現在也是奇蹟。哥們,咱們打個商量,我幫你解毒,你把這間房送給我,怎麼樣?」
任意門不能夠隨意更改位置,以後若是想出王府,還得從這經過。
男人抬頭看向她,驀地,眼中閃出一道凌厲。
「你如何……!」
話未說完,他一口黑血吐了出來。
顧鳶連忙閃身避過,她潔淨的新衣服,差點就被玷污了。
瞥見旁邊桌上有一套銀針,她眼睛一亮,立即拿過來,道:「轉過身去,我先幫你放血。」
「你!」
「你你你,你什麼你,你現在都快要死了,閉嘴,聽話!」
下一刻,男人的衣裳被她往下一剝,精壯的背部頓時顯現。
男人想要反抗,可身子實在虛弱,反抗不了。
一根根銀針扎入他的背部,顧鳶轉身拿了置物的竹筒,用紙點了火扔在裡頭,拔下兩根針,啪的一下罩了上去。
如法炮製,沒過多久,一團團黑血被吸了出來。
男人的神思漸漸回歸。
就在顧鳶長舒一口氣時,手腕突然被狠狠抓住。
「你為何會在這裡?!」
直到此刻,顧鳶才看清楚男人的臉。
劍眉入鬢,鳳眼生威,挺括的鼻樑,薄唇如刀。
不太明亮的光線下,線條分明的鋒利下頜硬朗俊逸,帶著一股極富侵略的野性。
只是因為中毒,臉色有些青灰。
同時眼中帶著一股狠厲,讓人心中為之一顫。
顧鳶也解釋不清她為何會在這裡,任意門是個秘密,不能夠讓任何人知道它的存在。
她只能轉移話題。
動了動手腕,道:「你就是這麼對待你救命恩人的?我可告訴你,你體內的毒已經侵入五臟六腑,剛才我只是幫你延緩毒素髮作,想要徹底根除,還要慢慢用藥。恰好我懂解毒的辦法,你要是想活命,就趕緊放開我,並且答應我的條件。」
男人抓著她的力道更重了,勒出一道道白痕。
「痛,痛……」顧鳶眉頭一皺,立即伸出另外一隻手使勁扒拉他的手指。
只是那手指如同鐵爪,任憑她怎麼摳撓都紋絲不動。
「你是不是應該給本王一個交代?」
因為手腕太過疼痛,顧鳶沒聽清楚他的自稱,一邊撓著他的胳膊一邊淚流滿面道:「你誰啊?我為什麼要給你交代!快放開我,我的手腕都快折了!」
她著實不想流淚,只是身體的疼痛讓她控制不住。
眼淚汪汪再加上這氣勢洶洶的語氣,怎麼看都有一種違和感。
蕭遲瑜幽深凌厲的眸子微眯,帶著一絲疑惑。
他的手漸漸放開。
難道認錯人了?
他向來過目不忘,即便只見過一面還中了藥,應該不至於到認錯人的地步。
可眼前這個人……確實與傳聞和印象中的不同。
而且她已經被他驅至別院禁足,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任子昂,守住門口,不得讓任何人出入!」
蕭遲瑜迅速穿好衣裳,走出了房間,他倒要看看,她和那個女人是不是同一個!
顧鳶莫名其妙,想要追上去,卻被剛關上的門扇了一臉。
守在外頭的任子昂聽到她的聲音,眉頭一跳。
主子什麼時候有女人了?
聽竹苑。
顧鳶回到房間,叫來采夏,吩咐她送些吃的進來。
折騰了這麼久,她都餓了。
撐著下巴坐在桌旁嘆氣,這個勞什子任意門算是廢了,她得好好琢磨以後要如何生活。
難不成要去討好那個殘廢翊王?
不行不行,她才不去干那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還是得想辦法從任意門的出口出去,下次小心一些便是。
正等著采夏送吃食,外頭突然響起一聲慘叫,她立即站起身。
「發生什麼事了?」
出門一看,采夏捂著通紅的臉頰被推倒在地,眼淚滴答滴答往下掉。
而她面前,是一個面色冷然的青年女子,揚著頭滿是倨傲迎上她的目光。
「王爺有令,聽竹苑所有人不得出入,這個小賤婢居然敢踏出聽竹苑的大門,打她一巴掌算是輕的,下次若是再犯,得拖出去賞二十大棍!」
「小姐,奴婢只是想要出去拿些吃的,小廚房裡面只剩下一些蘿蔔白菜,根本不是小姐膳食的規格……」采夏爬到顧鳶腳下哭唧唧。
同時又一臉防備姿態,生怕顧鳶一腳把她踢飛。
顧鳶掃了腳下一眼,緊接著看向前方。
她沒見過眼前的人,也並不知道她是誰。
不過看她的穿著打扮以及身後的人,應該是府中管事的嬤嬤。
年紀不大,看上去只有二十來歲。
管她是誰,已經打上了門,沒有不反擊的道理,要不然還以為自己好欺負。
啪!
猝不及防之下,顧鳶揚起手扇了那人一個巴掌。
院子中所有人都震驚了。
過了好一會,才有兩個小丫鬟去查看詢問傷勢,還有兩個家丁上前想要制住顧鳶。
顧鳶一個眼刀子射過去,生生將他們嚇得愣在原地。
搜尋著原主打罵下人的記憶,她怒道:「本王妃的人也是你們幾個下賤皮子能夠隨意動手的? 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幸好原主是一個囂張跋扈之人,要不然她還真不知要如何鎮住他們。
院子外,輪椅沙沙滾動。
往上看去,一攏暗紅色玄紋雲袖覆在膝蓋上,輪廓分明的臉上戴著半截面具,露出來的雙眸凌厲冷然。
同時,還藏著一絲震驚。
飛鶴樓離這雖然只有兩條街的距離,但還是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能到達。
遑論他已經讓任子昂把那個女人守住,她是萬萬不可能出現在此處。
這世間,果然有兩個長得如此相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