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他只是我的親人
2024-05-29 02:53:41
作者: 九州辰
驚鴻翊接過茶水,放在手中,溫熱的茶水暖暖地傳入體內。
「是啊,雖然風掠生性自由,不守規矩,又喜歡招惹我,但是我知道,他的心是好的。」
「所以,我也是把他當做親人一樣看待的……」
親人麼……
浸溪忽然就放下心來,嘴角也不自覺地泛起笑意。
「放寬心,天上天一切有我。」
「如此我便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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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鴻翊點頭,放下茶盅,起身離去。
驚鴻翊走遠,召喚月光。
只見一隻白色的絨球現身,縱身一躍,跳入她的懷中,伸著粉紅色的爪墊撒嬌似的撓著驚鴻翊的衣衫。
驚鴻翊笑道:「可是想我了?」
月光發出滿意的呼嚕聲,腦袋身體一個勁兒地蹭著。
驚鴻翊笑著,溫柔地撫摸著它的毛髮,柔聲道:「幫我一個忙好嗎?」
月光停止了動作,靈動湛藍的雙眼,認真地看著她。
「風掠受傷了,還請你去替我照顧一下他。」
「我戾氣太甚,而你的靈氣是天地間最純淨的,想來你呆在他身邊,要比我好的多。」
月光點了點頭,舔舐著驚鴻翊的臉,輕盈地跳下來,依依不捨地看著驚鴻翊,好久才離開。
風掠夢醒時分,卻不見驚鴻翊的蹤影。
或許……是有事離開了吧。
他這樣想著,忍著疼痛慢慢起身。
絕塵殿內陳設簡單雅致,並無富麗堂皇之像,反而給人以寧靜。
他踱步走到書桌前,看到一幅半開的畫作。
他好奇的打開,畫作之上,是一位身著藍色便服的少年。
少年面容溫潤,氣質風雅,如一塊不加雕飾的玉石,讓人見之歡喜。
從這傳神的畫作中,風掠能夠感受到翊兒的深情。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少年,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夠讓翊兒如此銘記於心?
正想著,浸溪推門進來,端著清粥小菜,放在桌上。
見風掠這樣入神,便走過去笑著打趣道:「是什麼這樣有趣,連我進來了都沒有察覺?」
風掠回過神來,有些尷尬道:「呃……沒什麼。」
說著,便要捲起畫作。
浸溪制止了他笑道:「小翊的畫作是極好的,想來看看也無妨。」
說完。便展開畫作,看到畫像上似曾相識的男子,她仿佛就明白了什麼。
見浸溪的笑容凝滯,風掠有些擔心道:「可是哪裡不妥?」
她猶豫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畫像上的男子,應該是小翊的哥哥驚鴻楚。」
「從前在驚鴻府時,有幸見過幾次,是個溫潤如玉的君子,待人極好。」
「哥哥麼……」
風掠喃喃道。
「當初驚鴻楚,便是為了保護小翊才去世的,所以,這也是小翊心中永遠的痛。」浸溪悲傷道。
風掠的心隱隱作痛。
隨即浸溪說道:「不過這樣一看,反倒覺得,當初小翊救你也是一種緣分。」
「緣分?」
風掠有些不解。
浸溪扶著風掠走到桌邊,坐下。
「我記得第一次見你時就覺,得似曾相識,這次你受傷,小翊又這樣的擔驚受怕,想來是把你當做親人了。」
「親人?」風掠更加不解。
浸溪盛滿白粥,放在風掠面前,似是無意道。
「你不覺得你眉眼間,和驚鴻楚有些相似嗎?且你的溫潤的性格,也是像極了他。」
原來……我不過是他的影子罷了……
風掠心痛不已,傷口也更加疼痛起來。
他不禁倒抽涼氣,閉上眼睛,捂住傷口,眉毛也因疼痛而擰在了一起。
「風掠,你還好嗎?」浸溪緊張不已。
「無礙,不必在意。」風掠忍痛說道。
「居住在絕塵殿內,多有不便,煩勞聖女替我告知千帆一聲,幫我打理好一切。」
「好。」
見風掠如此執拗,浸溪只能應下,輕輕地關上了門。
風掠趴在桌子上,冷汗順著臉頰滑落,他感到痛的呼吸困難,視野也模糊起來。
就在這時,月光輕盈地從窗戶跳進來,竄到桌子上,爪子輕輕地放在風掠頭上。
不一會兒風掠便感到疼痛逐漸消失,靈力也充沛起來。
他緩緩地抬頭,只見月光湛藍的大眼睛看著他,舔舐著風掠的臉。
風掠略顯蒼白的臉上露出笑容。
他溫柔地把月光抱入懷中,撫摸著月光雪白光滑的毛髮,笑道:「謝謝你月光。」
月光叫了一聲,舒服地在風掠懷裡打了個滾。
「只是……你是如何得知我受傷了呢?」
月光眨了眨眼睛,試探地摸了幾下九孔曇花佩,然後看著風掠。
「是翊兒讓你來的嗎?」他試探地問道。
月光點了點頭,又自顧地在風掠懷裡玩耍。
風掠閉上眼睛舒了口氣。
或許,還是有那麼一點,是真正地在乎我的吧。
雨花閣內,浸溪回想著剛才的一幕,內心煩躁不已。
也不知當時是怎麼了,明明知道風掠的心意,也知道他身體尚未痊癒,卻仍是說出了那樣傷人的話。
她用手捶著額頭,苦悶不已。
就在這時,瓊樓呈著密函進來。
見浸溪如此模樣,便將密函放在桌上,走到浸溪身邊,輕聲問道:「聖女可是有什麼難事嗎?」
「瓊樓,我錯了,我不該告訴風掠,小翊之所以對他上心,是因為他像驚鴻楚。我明明知道……」
「您明明知道,您是喜歡曉長老的,況且尊主與曉長老,並非兩情相悅,您為何不能爭取?」瓊樓反問道。
「或者說,您從來沒有嫉妒過尊主?您若不愛曉長老,自然也不會為此事煩惱。」
瓊樓字字誅心,毫不留情。
浸溪睜開眼睛:「可是,我也不該用這樣的方法,去離間他們,這樣的我,和邪獰之人有什麼區別?」
「聖女可還記得,您是背負著蘭家的使命去接近驚鴻翊。」
「從前的你躊躇滿志,誓要誅殺邪魔,可如今,怎的這樣優柔寡斷?」
「不動聲色的離間,難道不是最好的方法嗎?」
玉瓊樓深吸一口氣道:「或許,是少主被驚鴻翊迷了心智,忘記了老家主臨終前,振興蘭家的囑託。」
「忘記了大小姐,還在苦苦支撐著蘭家,忘記了您當初曾經許下的承諾……」
「夠了!不要再說了!」
浸溪捂著耳朵痛苦道。
「我從來就沒有忘記!我是蘭浸溪,我知道我該做什麼!」
瓊樓起身,福了一福:「瓊樓或許說話太過直白,但瓊樓只願少主能夠心想事成,不讓從前種種努力付之東流。」
「您從來都是蘭家的少主,蘭家的新任家主,而非天上天的聖女。話已至此,瓊樓告退。」
說完,瓊樓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