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靜姝挨了二十板子
2024-05-29 02:49:11
作者: 凡塵落素
一個時辰後,靜姝醒了,吃了些點心,又躺了下去,趙惟明拿了件衣服,「雖是夏天,夜間風大,再穿一件衣服睡吧。」
靜殊坐起來,伸手拿衣服,趙惟明將衣服披在她身上,靜殊微愣後把手伸進袖子裡,他低著頭給靜殊把扣子慢慢系好。靜姝又繼續睡了去。
睡到半夜,靜殊打了個激靈,睡眼朦朧的睜開,借著月光看見靠在車窗邊上的趙惟明,頭靠著車廂,坐在那睡著了。車窗簾子被風吹得不斷撩起,風進來,有點冷,她爬起來,用旁邊的薄被子堵住了車窗。車廂里瞬間黑乎乎的看不見五指,靜殊這會才想到,車門帘應該被小廝掖住了,否則怎麼會這麼黑,扶了扶額,摸索著想把賭上的車窗打開,突然手摸到了趙惟明腿上,趙惟明睜開眼發現車廂黑乎乎的,反手握住靜殊的手,「你醒了,」
「嗯,車窗灌風,我賭了上,沒想到這麼黑。」
「嗯,無礙,門帘里還是有風進來的,可以透氣。」
「你坐著睡不舒服,躺下睡吧,我白天睡多了不困,我坐會,」說著往自己位置爬,然後摸索著被子,遞給趙惟明,「你蓋著睡吧,我不冷,不用被子。」
趙惟明摸索的躺下,兩手抱在前胸,側著身,頭對著車窗,「你也躺下睡。」半天未聽見靜姝躺下,趙惟明坐起來摸索著靜姝直接把她抱的躺下,自己身體也因為用力,順勢躺在了靜殊身上,他的呼吸都能吹在她臉上。兩個人身體瞬間熱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尷尬,還是車廂堵住窗戶突然熱起來的,靜殊感覺自己身體瞬間滾燙,能感受到趙惟明滾燙的身體還有點顫抖,夏天的衣服都很單薄,靜姝用雙手想推開他,他卻將她雙手壓到身體兩旁,靜姝身體也開始顫抖了起來,外面只聽見馬蹄聲,她一動不敢動,也不敢開口說話,擔心小廝聽見,趙惟明壓在她身上,將下顎頂著她的頭頂,兩人就這樣的姿勢持續了估計半個時辰,突然趙惟明啃上靜殊的耳朵,「想你。」
說完起身,躺在靜殊身側,手搭在靜殊腰上,「睡吧,」將其摟在懷裡,兩人貼著太近隔著衣服都能聽見心跳聲。
不知過了多久,聽著呼吸均勻的趙惟明,靜殊鬆了口氣,輕輕的轉了個身,臉朝著車廂壁睡過去。
趕了一夜的馬車,上午就到了趙府,下了車,趙惟明讓靜殊先進府,和小廝囑咐了幾句,也進了府。
靜殊去了趟大伯母和祖父屋子請了安,被長輩都訓了頓。
回到屋子,洗漱了下,和著衣服躺在床上睡著了。
晌午吃完午膳,被下衙的大伯父叫到書房,又訓斥了一頓,並派了馬車把靜殊和趙惟明送到了私塾。
進了私塾,蕭先生已經在高台喝上了茶,靜殊走到高台下,給先生行了禮,「蕭先生走的匆忙沒有親自給您請假,請見諒。」
蕭先生繃著臉,抿了口茶,看向靜殊,厲聲道,「趙靜殊,本想著你有望考進書院,你看看你,任性的想不來私塾就不來,雖然你是知府趙大人的侄女,他就任由你胡來嗎?上來。」
靜殊緩慢走上高台,來到蕭先生的位置,跪在其身側,蕭先生拿起戒尺,靜殊乖乖伸出手,一陣疼痛襲身,底下坐在最後排的學子們都能聽見戒尺重重落在掌心的聲音,靜殊沒出聲,低著頭任由蕭先生打完20板子,蕭先生放下了戒尺,林琰墨望著趙靜殊發紅腫脹的掌心,眼眸深深看了一眼神情淡然的趙靜姝。
靜姝在趙惟明和謝子洲和其他一些男學子心疼的眼神中回到了座位。
蕭先生上完課離開之時看了眼靜殊,走下了台子,待蕭先生出了亭子。
眾學子圍上了靜殊,七嘴八舌道,「蕭先生打的也太狠了,畢竟是個女娃。」「趙靜殊你怎麼大半個月不來,這考不上多可惜啊。」
瑾茹和瑾涵擠到靜殊身邊,瑾茹拿起靜殊的手驚訝道,「都給打腫了,你就不能對著蕭先生哭著說幾句求饒的話嗎,他便不會打你這麼重了,」
「就是的,上次我被蕭先生打的時候,哭著求饒,先生只打了5板子,只是紅了些。」
「你還好意思說,你個男子打個5板子就哭著求饒,人家靜殊一個女子挨了重重的20板子,手都又紅又腫,都沒吱一聲。」
靜姝眸色淡淡的說道:「是我錯在先,謝謝大家關心,過幾天就好了。」
過了一會蕭先生回來,大家紛紛坐回了座位。
蕭先生瞅了下靜殊,坐下抿了幾口茶,說道:「這次書院考試的科目定下來了,男子和女子的要求不同。
男子考的科目:算術,貼經,墨義,默寫打篇經義,經義的內容以四書五經為依據,按著分數高低選取450人。
女子考的科目:算術,貼經,墨義,默寫大篇經義,經義的內容以四書五經為依據,但是可以選擇琴棋書畫作為加分選項,女子按分數高低選取50人。
這次參加考試的學子除了安北府五洲八縣的學子們,還有附近的安佑府六洲五縣以及安豐府四洲六縣的學子,整個帝都以北的三府的學子們共計一千多人,還有西北和西邊的幾個府城州城的學子們這兩天都匯集安北府參加書院考試,帝都三次沒有考進翰浩書院的世家子弟們這兩天也已經到了安北府,也參加書院考試。芸芸學子,競爭非常激烈,剩下的時間拼命努力學習吧,希望在坐的學子們能考進書院。」
底下學子們都吃驚的不能在吃驚了,沒想到考個書院的學子能有這麼多,反應過來,各個都苦著著臉,連靜殊也不例外。
學堂下學後,靜姝他們出了永慶伯府,就見林琰墨喊了聲,「趙靜姝,」快步朝馬車走來,靜殊站在腳踏上回頭看著林琰墨,只見林琰墨到了她身邊塞到手裡一個瓶子,「這是創傷粉,灑在手上好的快些,」
靜姝行了禮,「謝謝。」
「不用謝,上了轎子就擦上。」靜殊點了點頭,鑽進車廂坐了下來,趙惟明拉著靜殊紅腫的手,把藥粉散上去,半響,心疼的看著紅腫的掌心。坐在轎子的其他三人也心疼的看著靜姝的手掌,靜姝淡淡一笑,「無礙,過幾天就好了。」
幾人蹙眉看了靜姝一眼,沒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