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你還能代我親他不成?
2024-05-29 02:25:40
作者: 韶光晚
聽見他稱讚寧懷昭,遲挽月心裡美的跟自己得了夸似的,像是炫耀寶貝一樣,揚高了小臉道:「爹,我就說阿昭對我好吧,您還不信。」
遲瑞樂呵呵的:「信信信,而且我看他頗有謀略,和當年那個小少年啊,已經判若兩人了。」
他這會兒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不過阿寶,你們兩個的婚事,恐怕沒那麼容易求來。」
遲嫣也點了點頭:「是啊,而且我瞧著皇上也不想牽這個線。」
否則今日郎有情妾有意的,本來是當眾便能賜婚的,雖說是出了一場鬧劇,可也不影響成全美事不是?
聞言,遲挽月收了臉上的笑,有氣無力的趴在小桌上,小臉皺巴巴的:「我自然是知道的,不然皇上也不會將我關進這深宮了。」
「這我若是見不到阿昭,我會相思成疾的。」
遲瑞撇了撇嘴,指著遲挽月的,看向遲嫣:「看見沒有,心心念念的全是他那個情郎,心裡可一點都沒他爹嘍。」
遲嫣伸手去撫遲挽月的頭髮:「父親,您自己不是也對晉王滿意的很嗎?怎麼這會兒還吃起醋來了?」
遲挽月忽然抬起頭,看向遲瑞,開口道:「爹,你明日讓雲雀進宮來陪我,順便將家裡那個罐子帶過來。」
「就是您行軍打仗的時候,偶然發現的那個能一直保持水溫的那個罐子。」
她這麼一說,遲瑞想起來了,忍不住開口問道:「阿寶,你要那個罐子幹什麼?」
「爹,你就別問了,我肯定有急用,還有啊,你替我給阿昭捎個信,就說明日戌時讓他在正德門門口等我,我有事要問他。」
遲瑞一聽急了,猛的從座位上站起來,臉色一整:「阿寶,爹可跟你說,這是皇宮,你可不要亂來,若是讓有心人抓到了,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我知道,我一定小心,再說了,爹,你若告訴阿昭,他一定會提前安排周全。」
「不是,你有什麼事,你讓我代為轉答不就行了嗎?」
「哎呀爹,那怎麼能一樣呢?那我要是想親阿昭一口,你還能代我親他不成?」
聞言,遲嫣嗔怪的拍了一下遲挽月的手背:「瞎說什麼呢?」
遲瑞的五官都皺到了一起,紅了一張老臉,指著遲挽月,手指在空中虛點:「沒羞沒臊!阿寶,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是個名門閨秀?」
遲挽月嘟唇:「哼,做閨秀有什麼好?連喜歡一個人都不敢說,我要是做了閨秀,阿昭早就跑了,哪兒還有今日在宴會上給我表白心意這一遭?」
想著寧懷昭今日的言行,遲挽月又羞又喜,伸出手捧著臉,一副少女懷春的嬌態。
看的遲瑞都沒眼看,一甩袖子:「得得得,我不在這兒了,我回侯府去。」
「爹,你別忘了帶話。」
遲挽月忍不住朝著遲瑞的背影喊了一聲,看他揮了揮手,這才滿意的笑了。
遲嫣伸出手指沒好氣的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呀,在宮中可不比在侯府,你要謹言慎行,莫要被別人抓了把柄。」
遲挽月嘟囔道:「知道了,所以才說這宮裡是個牢籠,若是讓我在這兒生活一輩子,我還不如死了呢。」
「又說胡話。」
看遲嫣瞪她,遲挽月討好的笑了笑,做了一個封口的動作:「知道啦,我一定謹言慎行。」
遲嫣寵溺的看著她,無奈的搖了搖頭。
心裡卻不由得回想起遲挽月的話來。
是啊,牢籠,皇宮就是個華麗的牢籠,看著光鮮亮麗,卻不知道困死了多少鮮活的生命。
有的秀女,一輩子都見不到皇上一面,就這麼守著活寡,日復一日的盼著。
遲嫣的眼裡閃過了一抹落寞,看了一眼對面無憂無慮的遲挽月,又忍不住揚唇。
她這一輩子已經毀了,就希望這麼個妹妹能得償所願,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幸福快樂的走完一生。
*
第二日,晉王府里安靜的像是沒有人煙似的。
侍衛們在練武場圍成一圈,嘰嘰喳喳的八卦。
「你們說,是不是郡主被咱們王爺給嚇跑了?」
「就是啊,往常這時候,王府里早就熱熱鬧鬧的了。」
「你還真別說,這麼安靜,還真有點不習慣了。」
侍衛們紛紛搖頭。
就說不能這麼對姑娘,他們王爺天天端著個架子,哄也不哄,還一副不樂意的模樣,你說說,就這樣的,哪個姑娘能忍?
這不,連小郡主都不樂意來了,看來,他們王爺真的要一輩子打光棍嘍。
侍衛們不習慣安安靜靜的王府,坐在書房裡的寧懷昭就更不習慣了。
這書擺了一個時辰,他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往前,他覺得遲挽月那張小嘴兒嘰嘰喳喳的,比鳥還熱鬧,吵的他頭疼。
可如今,聽不見她的聲音,他反倒是渾身難受。
舒出一口氣,寧懷昭把書扔在桌上,緩緩的閉上眼睛,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額角。
想著昨日,遲挽月被留在宮中的事情,寧懷昭不由得皺眉。
看來,程家還真是在背地裡動了不少歪心思。
「秋風。」
秋風在門外聽見他的聲音,推門走了進來,拱手應下:「主子。」
寧懷昭坐直身子,抬眼看向秋風,開口問道:「程家是不是有不少鋪子?」
「是,程家手底下有不少的錢莊,酒樓等產業,不過大多都是以別人的名義開的。」
寧懷昭掀了掀唇,想來他也不敢明目張胆的置辦產業。
「去,以整治商鋪為由,封他幾間鋪子。」
秋風微微抬眼,知道寧懷昭這是就昨日宴會的事情,心裡憋著氣呢,想暗地裡敲打敲打程尚書。
那些產業都不是程濟遠的名字,就算封了,他也不敢承認,只能吃了這個悶虧。
「是。」
秋風應下,隨後又開口稟報導:「主子,周仁來了。」
寧懷昭輕揚眉尾:「他自己來的?」
「還帶了他的外甥女,就是昨日一同來的那名女子,說是來給您請罪來了。」
寧懷昭漫不經心的捻著書卷,想起來周仁昨日的表現,想來應還是昨日裡的說辭。
「主子,是否讓他進來?」
……
註:古代一個時辰是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