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你要不要猜猜我什麼身份?
2024-05-29 02:24:45
作者: 韶光晚
院子裡搭了一處風雅的戲台,台上有小倌彈琴跳舞,周圍圍坐著各種各樣的貴婦或是千金。
其中,唯有寧懷昭一名男子,戴著狼面具,身姿卓越,穿了一身玄色長袍,懶散的靠在桌子旁邊,卻無處不透露出一身的矜傲。
他對面坐著遲挽月,穿了一身天藍色紗裙,模樣嬌俏可愛,時不時地餵給寧懷昭一些吃食。
旁人看見這一幕,以為寧懷昭是這裡的小倌,被遲挽月給包了。
寧懷昭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聲音散漫:「來這兒做什麼?」
遲挽月看向他,眉眼彎彎:「當然是為了帶你看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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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著他勾了勾手指,寧懷昭的動作頓了兩秒鐘,才湊過去。
遲挽月微微傾身,湊在他耳邊開口道:「那個程婉可喜歡這兒的小倌了,聽說包了好幾個呢,花了不少銀子。」
遲挽月說話的時候,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道,有些癢。
寧懷昭忍不住動了動腦袋,轉頭去看遲挽月。
「你怎麼知道的?」
遲挽月挑了挑眉梢,一雙眼睛裡星河閃爍:「派人打聽打聽就知道了啊。」
其實,前世,程婉成婚後就是因為包小倌的事情被人捅了出來,才被婆家給休棄的。
既然程婉派人毀她的清白,那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兩人正說著話,旁邊走過來了一個女人,也不知道是哪的千金小姐,看著是喝醉了酒,沒了理智。
「哎,你這個小倌……怎麼還戴著面具呢?摘了,讓……讓本小姐看看……」
說著話,她伸手就要去摘寧懷昭的面具。
寧懷昭坐在原地沒動,眼睛裡覆了一層冰凌。
還沒出手,旁邊的遲挽月就已經按住了她的手。
抬眼看向面前的女人,遲挽月冷冷的勾唇,聲音語氣帶著凜冽:「若是你眼瞎,我不介意把你的眼睛剜了捐給有用的人。」
那女人看向遲挽月,臉色帶著一抹酡紅,連眼尾都泛著醉酒的紅暈。
「你知不知道本小姐是什麼人?本小姐可是這長京第一布莊的少掌柜——盧鑫花!」
遲挽月的眼裡蔓延出些許嘲諷,區區一個布莊的千金,居然還敢這麼蠻不講理,胡作非為。
就她這樣的人,若真是要做少掌柜,不把家產賠個底掉才怪!
遲挽月也懶得多與她費唇舌,從腰間拿出彎刀,在她面前晃了晃。
彎刀迎著太陽的光影,晃了盧鑫花的眼睛,她忍不住偏了下頭,再看過來的時候,遲挽月直接把她的手按在桌子上,彎刀衝著她的手扎了下去,手法乾脆利落,帶著赫赫凶風。
盧鑫花的酒醒了一大半,睜大了眼睛,臉色都白了,連尖叫聲都像是卡在了嗓子眼裡。
遲挽月的刀紮下去,扎在她的手指縫裡,只差那麼一點點就扎進她的手指了。
盧鑫花嚇得手被人按在桌子上都忍不住發顫。
遲挽月卻一臉悠閒,抬眼看向她,明明笑的眼睛彎彎的,嬌俏可愛,卻讓她覺得自己的身上像是被寒冰水兜頭澆下。
「那你要不要猜猜我是什麼身份,嗯?」
這時候,跟著她的那些家丁保鏢也都沖了進來。
「小姐。」
盧鑫花被這叫聲叫回了神,反應過來以後,有些抹不開面子,她在這條街上稱霸三四年了,還從來沒人敢這麼下她的面子。
她還就不信了,今天連個男人都得不到。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給我打!」
話音剛落,一個巨大的流星錘就衝著遲挽月飛了過來。
遲挽月連忙閃身躲避,盧鑫花趁此機會連忙抽回手站在了旁邊。
自己的危險解除以後,她的底氣更足了。
「給我打她!」
寧懷昭起身攬住遲挽月的腰身,將她帶入懷裡,右手的瓷杯擲出,擊中衝過來的家丁手腕。
遲挽月和寧懷昭兩相配合,沒幾下就將家丁給解決了。
看著倒地的家丁,遲挽月忽然想到了什麼,拿了自己的徽印,看向旁邊的雲雀,交代了一句:「去報官,就說這兒死人了。」
「是,郡主你小心些。」
雲雀接了命令,連忙轉身離開,一路快跑著去找官兵。
看見自己的家丁都倒下了,盧鑫花越發的惱羞成怒,眼中都是怒火,看向旁邊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氣急敗壞的吼道:「不用護著我,去給我打她!」
盧鑫花之所以能夠橫行那麼多年,不全是依靠家丁與家世,還有她身邊那兩個從西域找來的保鏢。
這兩個保鏢人高馬大的,看著同中原的人有些不同,最可怕的是手裡那兩個流星錘,讓人看了就覺得心裡發怵。
看那兩個人衝過來,兩個人雙雙應戰。
遲挽月雖然身子輕巧靈活,但是那兩個西域人的身材和力氣優勢遠遠大過她。
她無法對西域人進行有效進攻,只能躲避。
寧懷昭看出來她的吃力,抬手抱著她躲開了那人扔過來的流星錘,趁機在她耳邊開口:「借力打力。」
遲挽月眼睛一亮,看向他,點了點頭。
這次,遲挽月和那個保鏢對戰就輕鬆多了,加上旁邊有寧懷昭看顧,那兩個人紛紛倒地。
眼看著大勢已去,盧鑫花深知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連忙轉身想要逃跑。
還沒走出去,便看見一隊穿著鎧甲的官兵沖了過來,氣勢肅穆,把一品閣圍的里三層外三層的,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盧鑫花哪裡看到過這種陣勢啊?嚇得往後退了幾步。
回頭看了一眼寧懷昭和遲挽月,她計上心頭,連忙衝上前去,抓著官兵頭子的胳膊哭訴:「大人,大人,殺人了……他們,他們剛才要殺我,你看,我的家丁僕人都被他們給打了……」
盧鑫花指著他們,臉上露出了一抹得意。
遲挽月忍不住笑,這人連是敵是友都沒分清楚就亂求助,這要是有一天死了,一定是蠢死的。
那個官兵頭子抬頭看向遲挽月,一張臉向來殺氣騰騰的,看在盧鑫花眼睛裡,以為他們是要為自己討公道,去教訓寧懷昭他們了。
「就是他們,大人可要將他們關進牢里去吃吃苦頭,才能讓他們不敢亂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