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建議

  「胡嘯，拿筆墨紙硯！」李大人吩咐道，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鐵慕青鎮定的樣子，他心裡也跟著平靜下來。

  鐵慕青龍飛鳳舞地在紙上寫了十幾樣東西，交給胡嘯說道：「速去速回，裡面的衣服，每人三套，不要重樣！還有這裡面的東西，儘量買齊。經過我的易容，保證大變樣，這樣我們就可以暗中行事，別人也看不出來。」

  人在處於弱勢的時候，就應該從明處轉到暗處，尋找機會。這樣會打亂同樣在暗處的人，趁其不備，出其不意的從他們眼皮底下逃走。

  「鐵娘子，剛才你寫的都是什麼呀？我看有一種，好像是黑色染料？塗在臉上？」李大人不明所以地問道，非常不理解，易容不是只需要改變面容就行了，聽說是要做成人皮面具的樣子，黏在臉上。要這黑色的東西，難道要把臉塗成黑炭，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鐵慕青笑了，知道以李大人文人身份，對江湖了解的不多，笑呵呵地回答說道：「哪能塗在臉上啊！是用來塗在你頭髮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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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髮上？」李大人還是不明白地疑問道。

  「其實那些蒙面人，也是不認識你的，只是從你的相貌上去判斷，大約五十天命之年，頭髮鬍鬚斑白，還有其他的臉部特徵來分別，用其他的東西整合，便可以改變五官，不是熟悉的人，根本不會認出來。。」鐵慕青笑著回答說道，雖然鐵慕青臉上蒙著面紗，但眼睛裡的笑意不自覺地宣洩出來。

  李大人不以為意，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沒必要為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打腫臉充胖子，好奇問道：「難道改變面容，不是用那個人皮面具嗎？難道真的是用人皮做的嗎？要是這樣的話，犧牲其他人的性命，老夫也不敢用那些傷天理的東西苟活於世！」

  「世上哪有人皮面具啊，反正我是沒見過。我買得那些東西，用水和在一起，根據你的膚色，調成相近的顏色，然後黏在你的鼻子，顴骨，甚至額頭下顎的地方，使其面容發生變化；我還有辦法，讓李大人您的單眼皮變成雙眼皮，頭髮鬍子人稱黑色，到時候，看上去比你現在的年齡小十幾歲，到時候，誰也認不出你！」鐵慕青解釋說道，這可是一門獨門活計啊，技多不壓身，古人誠不起我也，說不定哪天就能用上。

  「哦？還有這等妙事？要是這樣的話哦，我們這一行七八個人，老夫認為全部易容的話，鐵娘子就要受累了。」李大人將信將疑，只等著待會胡嘯買回一些東西，再看看結果。

  「的確有點難度，我建議大人，您身邊最還有兩三個侍衛就行了，扮成家丁模樣，至於其他的四五個人，仍然穿著侍衛服裝，快馬加鞭趕往京都，轉移視線，一旦甩掉後面的跟蹤蒙面武人，立即換裝，隱藏身份，趕往京都；我呢，就扮成李大人的婢女；李大人，您就扮成去京都探親的尋常富戶，這樣我們一路上必定可以安然無恙。」鐵慕青把計劃告訴李大人，如果李大人還有好的建議，也可以適當修改一些。

  「只是那幾個在明處的侍衛凶多吉少啊！」李大人首先想到卻是幾個侍衛。

  鐵慕青肅然起敬，安慰說道：「福兮禍之所依，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其實他們跟在您身邊，那才是真正的危險，畢竟分散離開，暗處的人，沒有那麼多精力依次追查，反而能保護他們。」

  「老夫著相了，居然還沒有小小年紀的鐵娘子看的透徹，老夫身邊的確是危險！在京都的時候，沒人敢動老夫，所以那些人迫不得已的想在外面把老夫置於死地啊！」李大人感慨說道，滄桑的臉上不滿皺紋，但表情堅毅。

  「李大人，為什麼在京都就沒人敢動你呢？」鐵慕青凝眉說道，鐵慕青也非常好奇，以李大人的脾氣和行事，應該得罪了很多人，這次連淑妃也得罪了，在京都應該不好混，但事實卻恰恰相反。

  說到這，李大人一臉得色:「老夫曾經輔佐當今聖上登基，二十年來兢兢業業，一心為國，從不敢有半分怠慢，玩忽職守。老夫從不結交權貴，外戚，自始至終和聖上共進退。在京都就那麼幾家看老夫不順眼，和老夫有過節，一旦我出事，聖上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所以老夫在京都是最安全。再說了，哪朝哪代的皇帝不是對京都控制嚴密，說不定門口一個擺小攤的及時皇帝的人，你說誰還敢妄為！」

  鐵慕青算是明白了，這大宇朝的皇帝，利用了李大人啊，李大人就是皇帝手裡的一桿槍，指哪打哪。不過皇帝吩咐李大人做的事情，都是明面上的屬於陽謀，對別人說這李大人是我皇帝的人。而李大人呢，利用皇帝的信任，成就他自己的一世清貴人生。從這個角度來說吧，兩人也是屬於互相利用的成分居多，但願他們君臣相宜的局面一直能持續下去吧。

  「李大人高義，小女子欽佩不已。皇帝信任李大人，證明應該是個明君，但是我們大宇朝為什麼還會經常被關外的匈奴，頻頻寇邊，四處擾民，石蘭縣，青山縣，鳳鳴縣等幾個邊陲小鎮，紛紛受到侵擾，哪就都有被匈奴殺害的人，但每次的抵抗不積極，只是在城牆把持住，但好像很少打出去。」鐵慕青好奇問道。

  「千軍易得，良將難求啊！」李大人短短地四個字，充滿了無奈和悲戚，

  「大宇朝地大人廣，怎麼會是這樣呢？」鐵慕青繼續問道，秀美的兩道彎彎眉梢，帶著英氣。

  「還不是大宇朝建國的太祖皇帝是前朝武將，為了抑制武將專權，重文輕武，很多人只好棄武從文，將帥人數，屈指可數。但是我大宇朝，自詡為天朝上國，但是西北有匈奴，西南有苗藏土族，東邊沿海部分還有倭寇侵擾。每一個精通用兵之道，而且又忠心耿耿的將帥都已經派出去鎮守邊關禦敵了。朝中，武將本就稀缺，現在有很多在外面。很多迂腐不堪的文人，時不時地彈劾他們，所以被牽制了手腳。就拿這次來說吧，西北邊陲的最高統將士陳清明，為國鎮守邊關十餘載，兢兢業業，還不是被一個小小的糧草司林元慶給逼的沒有辦法，就因為林元慶，淑妃在朝中有人，控制一部分御史的口舌，才會限於這樣的被動的局面。」李大人把鐵慕青當成救命恩人，也不隱瞞這個事情。

  在李大人內心，還是希望鐵慕青留下來，幫他，自然要以誠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