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消失的記憶

  此時，楚陽的意識，已經陷入了一段消失的記憶之中

  他正站在一處庭院之中，那院中有人舞劍，只是樣貌有些模糊，看不清真容，但能看出，是個女子。

  而不久之後，有人推門而入，當看清來人的樣子後，楚陽大吃一驚。

  那竟然是自己的大哥，楚風。

  大秦仙朝太子。

  大哥楚風與這女子似乎極為熟悉，兩人交談甚久，但大哥楚風似乎心事重重。

  不久後，大哥楚風走了。

  女子關上了們，嘆了口氣。

  但不久後，敲門聲再次響起。

  

  當看清這次來人之後，楚陽愣在了原地。

  因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

  只是，說是他自己，也不對。

  因為這一個楚陽，一身黑袍，眉宇間有著濃烈的殺氣。

  楚陽的記憶里，從來沒有這一段記憶的記載，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成過這身樣子。

  那女子與楚陽發生了激烈的爭吵，楚陽一氣之下，將那女子當場斬殺，隨後便離開了這裡。

  再後來，楚陽又看到了一個意外的人。

  那就是自己的父皇，秦君。

  秦君來到現場，看到那死去的女子，眉頭緊鎖，隨後從女子屍體中，拘出一縷殘魂，隨後又離開了這裡。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陽清清楚楚的記得，父皇已閉關十萬年之久，從未出世。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記憶到此，並未結束。

  楚陽眼前的畫面，再次發生了變化，這一次，他來到了一處戰場之中。

  一身黑氣涌動的他，手持仙劍，眼神冷漠的斬殺者敵人。

  而讓他吃驚的是，這敵人不是別人，而是大秦仙朝的士兵，其中，有不少是他記憶中的屬下。

  「二皇子，回頭是岸！」

  終於，楚陽的回憶中，不再是無聲的世界，終於有了聲音。

  出聲之人，從仙界西方而來，剎那間佛光普照，那些已經死去的士兵，竟然再次復活。

  隨後，楚陽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踏蓮而來。

  「大慈悲佛！」

  楚陽眼神冷淡，「你也要插手此事？」

  大慈悲佛雙手合十，眼中帶著悲憫之色，「二皇子，你入魔了！」

  「什麼是魔？什麼是仙？」

  「仙魔又有何等區別？」

  「爾等口口聲聲以仙之稱，卻做著連魔都不遲之事，禿驢，你若多說一句，我連你一起殺了！」

  大慈悲佛搖了搖頭，「二皇子要殺小僧，小僧自然不糊反抗，但二皇子，你殺了小僧之後呢？能都答應小僧，不在傷害無辜！」

  「無辜？」

  「這世間，誰敢言無辜？」

  楚陽的情緒，突然激動了起來，身軀不斷的顫抖，無數黑氣從身軀之中湧出，竟然形成了一張猙獰可怖的鬼臉。

  那鬼臉桀桀的笑著。

  「阿彌陀佛，二皇子，你我從小便是至交，今日你成了這般，小僧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若小僧之死，能讓二皇子幡然醒悟，那小僧，也值了！」

  大慈悲佛雙手再次合十，嘴裡不斷念誦著經文。

  觀看這段記憶的楚陽，大吃一驚，這竟然是大慈悲術。

  「啊！」

  「我的頭，好痛！」

  畫面中，入魔的楚陽，抱著腦袋，痛苦的哀嚎著。

  大慈悲佛咬了咬牙，繼續念誦著佛號。

  「禿驢，別念了，別念了，求你了！」

  楚陽身軀之中，突然浮現出一道黑色的虛影，那虛影不停的嗷嚎，但大慈悲佛，並沒有就此停下來，反而加快了念誦的速度。

  那虛影見此，只好再次鑽回楚陽的體內。

  不久後，楚陽原本只有黑色眼瞳的雙眼，竟然恢復了一絲清明。

  「慈航，慈航，我好難受，別念了，好嗎，我真的好難受！」

  楚陽的樣子，不在那麼猙獰，而是痛苦的喚著大慈悲佛的名字。

  「哎！」

  大慈悲佛眼中露出一絲不忍，嘆了口氣。

  但就是這嘆氣的瞬間，楚陽雙眼再次被黑色占據，轉瞬間便來到了大慈悲佛的面前。

  「禿驢，你上當了，哈哈哈！」

  「受死吧！」

  楚陽哈哈大笑著，朝著大慈悲佛的腦門上，就是一掌拍下。

  面對這一掌，大慈悲佛沒有躲避，而是閉上了眼睛，雙手合十，念了句佛號。

  「砰！」

  楚陽手掌落下，大慈悲佛瞬間被拍成了血霧。

  但，大慈悲佛似乎並為死，而是化成的血霧，鑽進了楚陽的身軀之中。

  「二皇子，小僧沒什麼本事，便用往後的十八世之身入魔，換你一刻清明！」

  那血霧硬生生從楚陽的身軀之中，扯出一縷濃郁的黑線，隨後一起消散在空中。

  「不！」

  「慈航！」

  楚陽的雙眼中，終於再次有了一絲清明之色。

  看著隨風消散的慈航，他終於再次喊出了老友的名字。

  「不，我都幹了些什麼？」

  楚陽痛苦的跪在地上，但不久後，雙眼之中，再次湧入無盡的黑色。

  楚陽體內，那位魔的境界，已經超出了大慈悲佛的認知。

  他以為用自己未來的十八世入魔為代價，換取楚陽的一絲清明，這樣以楚陽的心性和能力，聚堆能取出心魔。

  但他嘀咕了心魔的能力。

  楚陽，再一次被心魔控制。

  「二皇子，你醒醒啊！」

  一名仙君顫抖著身軀，以自己的死亡為代價，將體內的長生物質打入楚陽的體內。

  楚陽看清了那人的面容，曾經與魔族交戰之時，他受了極重的傷，是這位仙君將他帶出了危險之地。

  雖然兩人表面上是上下屬的關係，但實際上，二人親似兄弟。

  「二皇子，屬下境界低微，只能為你做這些了！」

  又一名仙君選擇以自身枯萎為代價，將數十萬年修煉的長生物質，打入楚陽的體內。

  楚陽，似乎又清醒了一些，但心魔的厲害程度，卻不只這一點。

  「殿下，然兒的命是你給的，今日，便助你清醒！」

  有一名仙君自身枯萎。

  楚陽記得她，那是自己的貼身侍女，愛慕自己了數十萬年。

  只是自己一直在外征戰，從沒有考慮過這些兒女情長。

  「仙君，萬年之後，請記得我！」

  又有人選擇以自身長生物質，來喚醒曾經的二皇子……

  這一日，天地嚎哭，大雪紛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