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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答應

2024-05-29 01:43:42 作者: 九哼

  雲霞派,後山,靈隱園。

  火德獨自一人在園子裡喝著悶酒,瞧了瞧天上的太陽,差不多已是正午,不由罵了一句。

  「這都什麼時候了,這小子怎麼還在睡覺。」

  起身本想去叫古清風起來,想了想,還是算了,既然已經當了這麼多天的孫子,也不差這幾天,而且火德還準備繼續當下去,直至古清風答應為止。

  自從得知金德和水德都在籌謀掌門之位後,火德沒有享受過一天舒坦的日子,這些年來他不是沒有培養過弟子,可惜不是死就是傷,要麼就是消失的無影無蹤,要麼就是暴屍街頭,他知道這些都是金德和水德二人在最後搞的鬼。

  只是知道又有什麼用?

  沒什麼用。

  他是一個粗人,要城府沒有城府,又沒有靠山,也沒有自己的勢力,再加上浩劫之時受了點傷,至今都沒有恢復,很多事情他除了無奈,一丁點辦法都沒有,如果不是他在青陽地界有不少老朋友,能不能活到現在都是一個未知之數。

  本來他準備著如果實在不行最後只能和金德和水德拼命。

  可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古清風會突然出現。

  

  這讓他看到了希望。

  說實話,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火德根本不想向古清風開這個口,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古清風年少時在雲霞派遭了多少罪,當年這小子成名之後,沒有抹殺雲霞派已經是天大的恩賜,現在讓他反過來幫雲霞派,這的確有些為難這小子。

  況且這小子現在被天道審判的一無所有……自己非但幫不了他什麼忙,反而還為難他。

  實在是有些對不住這小子。

  也完全能夠理解古清風需要時間去考慮。

  火德唉聲嘆口氣,提著酒罈就咕咚咕咚喝起酒來。

  「怎麼大中午的一個人喝起悶酒來了。」

  聲音傳來,火德知道古清風終於起床了,瞧過去,果然看見這小子只穿著一件單衣,站在門口,正伸著懶腰,還打著哈欠,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

  「喲,古大祖宗,天還早著呢,您怎麼就起來了呢。」

  火德有些不爽的諷刺了一聲。

  「怎麼著,這才裝孫子裝了幾天啊就開始不耐煩了。」古清風笑道:「不打算讓爺幫你了?」

  「你小子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火德站起身仰頭灌了一口酒,憤然道:「這孫子老子是裝不下去了,你小子到底幫不幫!給個痛快話!」

  古清風笑了笑,沒有說話,端了一盆涼水開始洗漱起來。

  瞧著古清風不搭理自己,本來還很硬氣的火德頓時就軟了下來,趕緊笑嘻嘻的走過去,掏出扇子扇起風來。

  「古大爺,是老夫錯了……老夫還跟您裝孫子行嗎?」

  「祖宗,您是我親祖宗。」

  火德開始厚著臉皮拍著馬屁巴結著求饒著。

  古清風也不說話,洗漱完後,又穿好衣裳,瞧了瞧火德,搖搖頭,嘆口氣道:「走吧。」

  走吧?

  去哪?

  如此一句無頭無尾的聽的火德一愣。

  「不是要爺幫你嗎?好歹找個地方商討一下吧。」

  「你……古小子!你……」

  許是幸福來的太快也太突然以至於火德有些反應不過來,連話都說的有些不利索:「你……你小子答應了?」

  「你都裝了這麼多天的大孫子,我能不答應嘛!」

  「古小子!你~!我!」

  一激動,火德的眼眶就紅了起來。

  「這就激動了?」古清風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得了,一大老爺們兒哭個什麼勁兒,走吧。」

  「你小子……要不要多考慮幾天……老夫可沒逼你啊!」

  火德內心非常希望古清風答應,同時又不希望。

  希望是因為他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只能找古清風。

  不希望是因為他知道古清風年少時在雲霞派遭了不少罪,讓他答應實在太對不住他。

  「考慮好了,不用再考慮。」

  古清風淡淡的回了一句。

  他的確不用再考慮。

  因為他從一開始就沒有考慮。

  當火德提出要幫忙時,他就已經答應了,嘴上說考慮也不過是逗他玩玩罷了。

  在古清風心裡,火德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若有難,古清風絕對不會拒絕。

  火德喜極而泣,趕緊跑到洞府準備將這個消息告訴掌門師兄,土德知道此事後也是哭的老淚縱橫,又是一通叩頭道謝,古清風看他虛弱,勸其先回去休息,奈何土德寧死不肯,說什麼也要跪著贖罪謝恩。

  古清風一怒之下,直接將其打昏,讓火德將他送了回去。

  當火德回來後,二人一邊喝酒一邊商議著具體事宜。

  本來古清風以為直接讓掌門土德立自己為掌儲弟子就行了,誰不服,當場教訓,直接武力鎮壓。

  古清風並不是崇尚暴力,不過修煉五百年,有一件事情他是深有體會的,那就是武力鎮壓是最有效也是最快速解決事情的手段,任何計謀在絕對武力面前都是扯淡。

  只不過他的這一想法遭到了火德的拒絕。

  「祖宗啊!事情哪能這麼辦,我們雲霞派雖然在你眼裡是一個小門派,可好歹也傳承了一千多年,掌儲弟子可是大事,將來是要執掌門派的,哪能這麼草率。」火德哭喪著臉給古清風倒了一杯酒,說道:「甭說你不是我們雲霞派的弟子,即便是的話,掌門師兄也沒這個權利立你為掌儲弟子,這事兒得有個章程,不然門派那些兔崽子根本信服不了。」

  「人家都要搶你們的掌門之位了,你竟然還按章程辦事兒,我說火德,你腦子沒毛病吧。」

  「祖宗啊!你聽老夫詳細給你說說,暫且不談掌門師兄有沒有權利立你為掌儲弟子,就算強行立你為掌儲弟子,然後呢……水德和金德那倆兔崽子肯定會跳出來反對,說我們不按照章程辦事兒,人家占理兒啊,雲霞派其他人會占到人家這邊啊。」

  「到時候你如果用武力鎮壓的話,把水德和金德逼急了,那倆兔崽子肯定會帶著弟子造反,別忘了,那倆兔崽子可是掌握了半個雲霞派的勢力,他倆一造反,很多人必然會跟著造反,再加上我們本來就不按照章程辦事兒,原本保持中立的人也必然會站在水德和金德那邊。」

  「更何況我們雲霞派傳承這麼多年,與周邊各大門派、家族都有著極其複雜的利益關係,若是硬來的話,只會破壞了這些關係,致使他們一面倒的投靠金德和水德,這種情況下,咱們就算把掌門之位奪回來又有什麼意義,完全成光杆司令啊……雲霞派辛辛苦苦經營這麼多年的心血也就徹底完蛋了。」

  聽火德這麼一說,古清風仔細琢磨了琢磨似乎也有那麼一點道理,許是在天界待久了,倒是忘了世俗界是一個講究利益關係的地方了,像雲霞派這種傳承千餘年的存在,根基很深,旁支很多,正如火德所說的那般,在青陽地界各大門派都有著複雜的利益關係,可謂是牽一髮而動全一身。

  「那你說怎麼做吧。」

  「金德和水德二人雖然這些年拉攏了不少人脈,不過我們雲霞派大部分人還是明事理的,知道他們都不是什麼好鳥,若是雲霞派落入他們手中,日後必然遭殃,只不過……大家都缺少一個主心骨,確切的說是少一個有信服力也有資格去爭奪掌儲弟子的人選。」

  「然後呢……」

  古清風喝著小酒兒,繼續聽著。

  「只要讓他們知道祖宗您有這個資格,到時候老夫再出面那麼一忽悠……一切都好說了。」

  「你的意思是讓我賣個騷,展示展示實力?而且這個騷賣的既不能讓水德和火德挑出毛病,還得讓雲霞派其他人信服?」

  火德激動的點頭說道:「對!就是這麼意思。」

  「爺年輕的時候賣過很多燒,可要說把這個騷賣的合情合理還得讓人信服,這難度不小啊……」

  「根本沒有什麼難度,對你小子更是小菜一碟,說白了就是按章程辦事就行,讓誰也挑不出毛病,這樣,明天老夫給你一個雜役的身份,後天你小子就去參加外門考核,成了外門弟子,你就去奪外門十二院的首席,奪了外門首席,你就去奪內門九大殿堂弟子……一路下來,相信沒有人不信服。」

  「這麼麻煩?」古清風眉頭一挑,有些不爽,道:「爺都這麼大的人了,你讓我去跟一幫小屁孩兒玩?」

  「祖宗啊……事情只能這麼辦,沒有其他法子了。」火德起身走過來,又為古清風倒了一杯酒,說道:「而且你甭小看那幫兔崽子,現在小崽子可是不得了,你不是一直問老夫的傷是怎麼來的嗎?老夫本來不想說,怕說出來被你笑話,不瞞你說,老夫的丹田是在浩劫發生時被妖魔所傷,可是金丹卻是被我們雲霞派一位剛剛立過真身的親傳弟子給打的。」

  「被一位剛剛立過真身的親傳弟子打的?」古清風上下瞧了瞧火德,有些不信,問道:「你忽悠我呢是吧?你丹田就算傷的再嚴重,好歹一顆金丹也蘊含了七八百年的靈力,一個剛立過真身的小屁孩兒能傷你?我說火德,你以為老子是三歲小孩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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