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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特工跟蹤

2024-05-29 01:24:45 作者: 戴金瑤

  濃眉和尚曾經根據我的生辰八字,說我惹桃花,難得良緣,西北方向有災禍,回頭仔細想想,這和尚算得還有幾分像。

  「莫大盛對我們有價值,但這個人老奸巨猾,不可不防,他們在你別墅、美術館邊施工,你做事一定要小心!東江製藥的地下,不可能有什麼御窯寶貝,你不用管,讓他們自己去折騰,如果他們真挖到了寶貝,你和慧明大師里迎外合,拿他們現成的,不是更省事?泊陽湖優盤的事,你有怎麼打算?」

  「已經過了差不多五年了,我們當時穿得是漁民的衣服,帶著帽子,而且湖上有水霧,即使被人拍到,也看不出是我們幹的,即使優盤交給美國江晟公司,他們也沒辦法。」

  「千萬不要小看他們,尤其是那個大黃安保的曹操,此人脾氣很倔,喜歡窮追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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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一旁的慧明大師朝成田微微一笑,指著一旁啃骨頭的小黃狗。

  「曹操這人,我曾經給他算過,的確如成田君所說,這個人脾氣很倔,像這小黃狗,喜歡纏著你,但如果給它一塊骨頭,也是能馴服的。」

  成田次郎向濃眉和尚點點頭,轉向高橋,鄭重地交待。

  「找到鬥彩將軍罐,破解沉船的位置,是目前最重要,也是最緊急的任務。二號坑瓷片修復和仿造,就讓莫大盛去操心。現在警方和安保公司有了我們視頻通話的材料,你的身份已經暴露,長景瓷廠的股東,你趕快退出來,以免再受二號坑牽連。至於齊妙這個御窯特工,你要徹底認清,不要再拿她當作傻白甜!」

  「是。」

  大黃安保公司,有喜有憂,喜的是我的上海杭州之行,不僅給御窯廠、大景陶瓷博物館、博愛醫院等客戶帶來了更加穩定的安防系統和設備,還參觀考察了優秀企業天明公司,對公司的運營和管理,我有了全新的認識;而憂的是,像東江製藥等客戶要解約,盜竊案的犯罪團伙還沒有落網,只有協助警方將犯罪團伙一網打盡,御窯廠才有真正的安寧,二號坑監控視頻在火車上被高人所偷之事,令我顏面掃地。

  在大黃安保公司總經理的辦公室內,我冥思苦想,想起在美國江晟公司的遭遇,深深刺痛了我,不僅是因為何女士的刻薄,揭我曾經坐牢的傷疤,更因大黃安保這種地方性小公司與國際性大公司的巨大差距,讓偏安一隅的我感到,感到渺小而茫然。

  我發現書架上有一本書《只有偏執狂才能生存》,那是七年前第一次創業時,齊妙送給我的。

  我隨手翻開,發現有一段話,讓人我印象深刻:

  每當我回顧穿越戰略轉折點初期階段的經歷的時候,總想起以前西部片中的經典片段:一群騎士在窮山惡水之中艱難地跋涉。他們並不明確前方的路,只知道不能回頭,相信最後總會到達心中的樂土。

  自從出獄接手大黃安保,都在忙著如何應對外部敵人,如何為客戶提供安防服務,很少去思考公司未來的發展,究竟要做成什麼樣的公司,如何打造更有凝聚力的團隊,上海和杭州之行觸動了我。

  在大黃安保的辦公區域內,八斤從位置上站起來,走到陽陽和陸軍和跟前,說起閒話。

  「你們發現沒?自從曹哥和馮警官一起出差從上海回來,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關起門來,悶悶不樂,他是不是和齊妙吵架了?」

  「八斤,曹總不是那種沒有肚量的男人,即便他們吵了架,曹總也不至於為這事,關起門來,悶悶不樂,我猜是二號坑的事。」

  陸軍搖頭,反駁起八斤的猜測,陽陽拿起一份合同,無奈地搖頭。

  「虧你們和曹總呆那麼久,你們都不了解他。東江製藥要解約,你說曹總能高興嗎?」

  「你說什麼?東江製藥要解約,我怎麼不知道,我姐也沒跟我說啊。」

  「我聽曹總打電話給王總,王總在電話里說要解約,說什麼東江製藥因為環境問題,停業整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開業。」

  「這倒是有可能,前段時間東江公寓的業主們在藥廠門口鬧過。」

  陸軍認為陽陽分析的有道理,而八斤堅持認為是我和齊妙的感情出了問題。

  這時,我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我接通電話,對方的聲音陌生而熟悉。原來是杭州天明公司的楊總打來的。

  「曹總,在忙嗎?我是天明公司的楊總。」

  「楊總好,在公司呢。」

  「你們帶來的優盤和移動硬碟,我讓技術人員已經在修復、解析,很快就有結果。」

  「什麼?優盤,移動硬碟?你打錯了吧。」

  「不會錯的,你們前腳剛走,後腳一位女士就來了,說跟你們是一起的,希望我們幫忙修復。」

  「哪個女士?」

  「戴著灰色的棒球帽子,藍色牛仔褲,身材瘦長,她說是大黃安保公司的。」

  我徹底被楊總給搞蒙了。這時,馮奕奕打來電話,我沒有接,不到一分鐘,奕奕又打來了。

  「楊總,抱歉,我先接一個電話,稍後再跟你聯繫。」

  「好的好的,你先忙。」

  我接通了馮奕奕的電話,奕奕很興奮。

  「曹總,周浩剛跟我說,天明公司收到了你們帶去的優盤和硬碟,正在修復。」

  「你們把我整糊塗了,優盤和硬碟,不是在火車上被人偷走了嗎?怎麼到了天明公司?」

  「周浩跟我說,是你們公司的人送到天明公司的。」

  「我們公司的人?不可能。剛才天明公司的楊總也打來電話,說是我們公司的人送來的,這就奇怪了!」

  「他們倆都說是你們,應該不會錯的,你最好問一下公司里的人。這是好事,這對我們破案太有幫助了。」

  我剛掛斷馮奕奕的電話,齊妙打來了電話。

  「少寶,我一刻鐘之後到你們公司。」

  還沒等我問清楚齊妙是為何事,她就掛斷了電話。

  當戴著灰色棒球帽子的齊妙急急忙忙趕到大黃安保時,八斤和陽陽等人都詫異地盯著齊妙看。齊妙沒有顧及那麼多,直接走進了我的辦公室,隨手帶上門。八斤在外面嚷嚷著。

  「我說的沒錯吧,曹哥和齊妙吵架,看都鬧上門來了。」

  「不要瞎說,等齊妙出來後,我們去問曹總到底發生了什麼。」

  陽陽說完,沒有再理會八斤,回到自己位置上,繼續核算著公司的營收和成本。

  見齊妙風塵僕僕的樣子,我站起身來,走到她的跟前,關切地問道。

  「妙妙,火急火燎,發生什麼了?坐下來慢慢說。」

  「鬥彩將軍罐還在你這裡嗎?」

  「在的,在我的保險柜里。」

  齊妙的目光移向身後的保險柜,齊妙走上前,盯著我的眼睛。

  「你相信我嗎?」

  「相信,你是我最親近的人。」

  「你等下把將軍罐包好,帶上將軍罐,送我回家。」

  我拉著齊妙坐在辦公室黑色的皮質沙發上。

  「妙妙,你今天怎麼了?究竟發生了什麼?告訴我。」

  「我跟蹤高橋從上海到杭州,再到潯林寺,我剛從潯林寺回來。」

  「你一個人跟蹤高橋,為什麼?」

  「你們的優盤和硬碟都是他偷走的,我調了他的包,已經把東西交給了天明公司。」

  聽到這裡,我豁然開朗,激動地一把抱住了齊妙。

  「你怎麼不跟我說,一個人去多危險。」

  「跟你說,你還會讓我去?」

  齊妙臉上帶著幾分小得意,看著她一臉求誇讚的表情,我也沒忍住揉了揉她的腦袋。

  「真是沒想到,妙妙不僅有美貌和智慧,身手還這麼厲害,以後我要靠你保護。」

  齊妙臉上掛上了兩團害羞的緋紅,她不自在地躲開了我手。

  「羞你還說得出口,讓懷裡的女人來保護。」

  這話聽著有些嬌嗔了,我撓著頭,將齊妙抱得更緊了。

  齊妙見玻璃窗外,八斤等人在偷看,掙開了我的懷抱。

  「你和奕奕一走,陽陽就打我電話,說高橋去了上海,我頓時感到情況不妙,一路跟蹤高橋。在火車上調了他的包,送到了杭州的天明公司後,再跟著他去了潯林寺。」

  「潯林寺?高橋去潯林寺幹什麼?」

  「見日本稻川會的老大成田次郎,也正是在潯林寺,我才徹底弄清了高橋的黑幫間諜身份,他們已經知道圖片中的鬥彩將軍罐是仿的,接下來肯定要搶奪真的,將軍罐不能再放在你公司。」

  「高橋,這隻狐狸終於露了尾巴。」

  此時的馮奕奕,正在警局熊大志副局長的辦公室匯報工作,脫下警帽的熊副局長,頭髮貼著前額,年輕了不少,但和那張坑坑窪窪的臉相比,又顯得非常違和。不管是脫下帽子,還是戴上帽子,熊副局長總喜歡用右手指捋著前額的頭髮。馮奕奕將一沓材料遞給熊副局長。

  「熊局,這是御窯二號坑下面留下的證物,易拉罐啤酒瓶,通過化驗,這些易拉罐和夜上海排檔店二樓包廂里的易拉罐,是同一伙人留下的,指紋都一樣。夜上海排擋店就在御窯廠的斜對面,排檔店下面有地道直接通往御窯廠,將軍是排檔店的老闆,排檔店曾經發生過火災,我們從排檔店的地道內救起過將軍。二號坑被盜的當天晚上,將軍就在景市,符合作案的條件。」

  「將軍這人,我有聽過,他在省城監獄服刑過七年,後來因為在獄中表現好,被提前釋放。出獄後,聽周邊的人反映,他已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我不信他還會以身試法,明知故犯。」

  「我在省城監獄上班時,和將軍有過很多接觸,此人反偵查能力很強,一般人很難看出來。」

  「你是在說我是一般人,看不出來哦?」

  「不敢不敢。只要把將軍等人抓來核實指紋,真相便會水落石出。」

  「沒有實足的證據,我們不能隨隨便便抓人,你們這次去上海,不是帶去了御窯廠的監控視頻嗎?有查出什麼來?」

  「發生了一點點插曲,不過很快就會有結果。高橋也參加了盜竊,他還在潯林寺會見了日本黑幫頭目。」

  「那就等有了結果,再來向我申請。」

  「可是——」

  「我要忙了,你出去吧。」

  馮奕奕的申請又一次被頂了回去,她無奈地搖搖頭,走到自己的辦公位上,翻查著卷宗,等待著杭州天明公司的最終修復和解析結果。就在奕奕進入熊副局長辦公室之前,她接到齊妙打來的電話,齊妙把她跟蹤高橋到上海、杭州和潯林寺,看見高橋同日本黑幫頭匯合的情況,全部告訴了奕奕。奕奕非常有把握把將軍、高橋等人繩之以法。

  就在我悄悄將鬥彩將軍罐運往齊妙家之後,高橋和日本黑幫正在向大黃安保公司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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