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翹臀嫩男

  齊妙被我捉弄的嬌笑連連：

  「你好了沒？伯母叫你下去吃早飯。」

  「你說我好沒，嗯？」我將齊妙轉個身，托著她的腰，看著她笑意盈盈的眼睛。

  上次看到齊妙笑還是什麼時候呢，她看上去清冷，實則內心火熱，古靈精怪。將軍罐的事不該把她牽連進來，連我自己都避之不及，事情漸漸向我無法控制的方向滑去，心中總有些不安。

  「你今天，不去高橋那上課了嗎？」

  「奕奕考上公務員，我想挑一份禮物給她，請了一天假。」

  「只是挑禮物嗎？挑禮物不需要一整天吧。」

  我佯裝不高興，放下了環抱齊妙的手，轉身去衛生間。齊妙跟了過來，我對著鏡子剃起了鬍鬚。

  

  「想要你陪我去。」

  齊妙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飛快地說了這句話，如果沒看錯的話，她的臉上迅速漾起了一片緋紅。

  洗乾淨臉，我故意讓齊妙幫我看看是否剃乾淨了，齊妙墊著腳，一臉認真地搜索有沒有漏網之須，我看她站不穩，輕輕托住她的身體，我在齊妙害羞時，讓她幫我檢查是否剃乾淨，緩解了她臉上的燥熱，所以她看的特別認真。

  只是我忍不住，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

  齊妙輕輕錘了我的胸脯，只是這一錘像是撓痒痒般，但也只是隔靴搔癢，越撓越癢。看著她氣鼓鼓可愛的樣子，我一把將她揉到懷中，親了親臉頰。

  齊妙瞬間像泄了氣的皮球，也不撓我了，只是越發滾燙的臉頰貼在我的胸口。抱著懷中柔軟的身體，我不禁開口道：

  「都快是我老婆的人了，怎麼還動不動害羞。」

  此話一出，齊妙的臉頰更紅了：「別鬧。」

  齊妙弱弱的出聲：

  「好了，咱們快下去吧，伯母等你吃早飯呢！」

  「嗯……」

  齊妙見我還不撒手，抬起頭用她清亮的眸子疑惑地看著我，我想晚點下去：

  「噓……讓我多抱會兒。」

  有一種冷，叫作媽媽覺得你冷；有一種餓，叫作媽媽覺得你餓。餐桌上，母親的熱情讓我倆難以招架。齊妙估計也想不到，只是來我家等我出去，便能被我母親投餵到扶牆而出。

  秋天的景市，天氣十分宜人。我騎著白色的電瓶車，齊妙偏坐在后座，右手摟著我的腰，肩膀貼在我背上。我們來到了景市繁華的珠山路，琳琅滿目的商鋪和品牌，林立在這座小城。一路上是青花瓷的路燈，裝有雨棚的電瓶車，還有陶瓷雕塑，這些都是景市街頭獨特的風景線。

  在這街頭的風景中，我和齊妙無疑又是幸福的風景。

  我在路邊停好車，兩人手挽手向前走。當我們走過一家珠寶店展示窗廚時，齊妙的目光被耀眼的珠寶所吸引，在瓷白的射燈之下，鑽石閃著耀眼的光。我果斷地拉著她的手，走了進去。

  在景市娶媳婦，如果男方家境好的，會沿襲「六兩黃斤六十萬」的嫁妝「傳統」。有人說這是惡習，嫁女兒搞得像賣人一樣，明目張胆地要價。但做了父母的都清楚，要嫁妝並不是本意，男方有更好的物質條件，女方嫁進去不至於買這買不起，買那錢不夠。

  老一輩的父母覺得黃金喜氣，而且金子保值，盛世古董，亂世黃金。可年輕人不一定這麼想，齊妙對於黃金首飾無感，她希望能有一場浪漫的法式婚禮，「鑽石恆久遠，一顆永流傳」的GG語更觸動她的心。我知道她內心一直想要一顆鑽戒，看著櫃檯里一顆顆精緻的鑽戒，有幾枚是我目前勉強能負擔得起的，我大膽鼓勵齊妙喜歡就試一試。

  齊妙的手指常年製作瓷器，不像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人那樣光滑柔嫩，指腹略有粗糙。但是她的手指長得纖細修長，皮膚白皙，戴起鑽戒來確實好看。

  「這款是我們的『寵愛系列』，四爪戒托，鑽石大小五十分，經典素圈。你女朋友的手指又細又白，這款戒指戴上十分秀氣。」

  「好看！」

  我真心覺得這款戒指齊妙戴著很好看，但是作為訂婚戒指，五十分的大小還是太過秀氣。

  導購一眼看到齊妙的目光停留在旁邊櫃檯的一款鉑金鑽戒，熟練地為我們介紹道。

  「小姐，您再看一下我們『摯愛系列』的這款鉑金鑽戒，是六爪的戒托，戒圈上是一圈碎鑽，更加優雅，完全符合您的氣質。」

  這枚鑽戒無論是從成色、款式、大小來看顯然都略勝一籌，自然價格也是貴出不少。

  「如果喜歡的話，我幫您拿過來試戴一下。」

  「不用了，謝謝。我覺得這款不錯。」

  齊妙明明很喜歡，卻拒絕試戴那款鑽戒。最終在我和導購的堅持下，還是同意試戴六爪戒托的鑽戒。鑽戒一戴上，我就覺得這款戒指完美的仿佛為她量身定做的一樣。如果咬咬牙刷信用卡，還是能夠買下這款鑽戒。

  齊妙卻摘下戒指，不讓我買這款，而是選擇了之前五十分的戒指。齊妙小心翼翼地提著鑽戒禮品袋，這款五十分的鑽戒讓她十分高興。齊妙挽著我的手，跟我描述想在拍婚紗照的時候戴上這枚戒指。

  幸福，不以用金錢的多少來評價；愛情，不以鑽石的克拉來衡量。我看著齊妙開心的樣子，心中暗暗下定決心，將來東山再起，一定買下那枚1.5克拉的六爪鑽戒，作為結婚的周年禮物送給齊妙。

  買好鑽戒，我們逛了一圈百貨商場，齊妙非要拉我去買一身西裝。說到西裝，我衣櫃裡還真沒有，畢業後就天天在搗鼓瓷器，開瓷廠後也經常親歷親為，幾乎沒有正裝。天氣熱的時候我穿無袖背心和沙灘褲，天氣冷的時候我穿皮夾克，芳姐曾說過這樣的穿著風格很適合我的一身腱子肉，平時工作也沒有需要正裝的場合，就一直沒買過西裝。

  「少寶，快來試試這件灰色西裝。」

  我被齊妙推進了試衣間，人靠衣裝馬靠鞍，平日裡以為自己就適合夾克運動風，沒想到這西裝穿上去，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還沒等我欣賞完鏡子裡不同往日的自己，齊妙便又拿來幾件西裝讓我試穿。我十分抗拒一件藍色西裝配套的馬甲，簡直是騷包。

  「還是這件深藍色豎條西裝好看！」

  頻繁的試穿衣服將我熱出了汗，我脫下外套，解開小臂的扣子想要將衣袖挽上去，旁邊的導購不停地看著我倆竊竊私語。一位導購對齊妙說道。

  「小姐，您男朋友身材真好，我在這呆了不少時間，還沒見過能把這西裝撐的這麼合身的男士。」

  「確實不錯！」

  齊妙聽到導購的誇獎，決定給我再配一條領帶。

  「就這件吧，你可以去換衣服了。」

  齊妙拿起西裝準備去付錢，將我推進試衣間，臨走還不忘拍了一下我的屁股。

  「翹屁嫩男。」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齊妙一向淑女，最多就是精怪點，不知道何時學會了這樣的詞語。

  感覺自己被調戲了！看到齊妙爽快地拉卡付完錢，店員們滿臉笑容地看著我和齊妙，我竟有種被富婆包養的感覺。

  「我來拿吧。」

  我渾身不自在，將齊妙手裡的東西一把接過，想要出去透透氣，齊妙卻一直捂著嘴笑。

  最後齊妙給奕奕挑選了一套香味甜膩的香水洗護，我很驚訝，奕奕看上去不像是喜歡這種小女生東西的人，可是齊妙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跟我說，奕奕一直都很喜歡。

  奕奕的答謝宴，安排在景市開門子大酒店。奕奕的親戚朋友和同學一起來慶祝，很多來賓都是奕奕父母的警察同事，平日嚴肅的警察，今天都著便裝出席，滿面春風，現場的氣氛熱情洋溢。

  我和齊妙並排走進酒店的宴會廳，奕奕在大廳的門口迎接：

  「妙妙，少寶，你們來了！」

  馮奕奕見到我和齊妙十分高興，在簡單的招呼來賓之後，便拉著我們坐到一處，仔細聊了起來。

  齊妙將香水洗護遞給奕奕，我也從口袋裡摸出一個早已準備的紅包。

  「恭喜，恭喜！這是我倆的一點小心意。」

  「謝謝，妙妙的禮物我收下，紅包就不收了，我爸說過，所有的紅包一律不收。」

  「你這是跟我們客氣。」奕奕將紅包塞進齊妙的包里，風趣地說。

  「又不是結婚生子，公務員本來就是要為人民服務的，哪能收人民的紅包。」

  「好好好，少寶，今天我們就聽奕奕的。」齊妙挽著我的手，我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你倆這是，和好啦？」

  奕奕的目光在我和齊妙之間掃來掃去，嘴角高高的上揚著。

  「嗯。」齊妙微笑著看了我一眼，點頭確認道。我摟住齊妙的肩向奕奕說：

  「我們準備結婚了。」

  「真的啊！太好了！哇——齊妙我一直知道你會嫁給少寶的，但是沒想到這一天真的要來了。你們日子選好了嗎？」

  「選好了，跟少寶的生日同一天，10月21日。」

  奕奕聽到我們在準備婚事的消息，激動的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她感到高興、欣慰，還有點羨慕。

  「咱們可說好的，你結婚我來當你伴娘！」

  「當然啦，到時候你記得讓周浩來。對了，你跟周浩怎麼樣了？你考上公務員，工作也要穩定下來了，周浩打算來景市發展嗎？」

  齊妙拉著奕奕的手，詢問起奕奕和周浩的打算。

  「還不清楚呢，很多事情強求不來，他今年估計還得在上海。」

  奕奕提到周浩，原本喜悅的臉上籠罩上了一絲躊躇，齊妙馬上明白過來安慰奕奕。

  「嗯，現在你們也都年輕，事業為重。」

  奕奕終於聽到她閨蜜結婚的喜訊，欣慰齊妙找到了像我一樣寬容在乎她的男人；而她和男朋友周浩的異地戀，她不知未來在哪裡。

  奕奕不僅長得漂亮，能力還十分突出。同樣是明明可以靠顏值，偏偏要靠實力，公務員考試那是千里挑一，萬里挑一。

  「我就說，你們會走到一起的。」

  奕奕見我和齊妙和好如初，臉上裝滿著笑容，這笑容還有著她考上公務員的喜悅，對於她來說，今天是個雙喜臨門的好日子。

  齊妙一推我，打趣道：「他是癩皮狗，賴在我這裡不肯走。」

  「今天是奕奕的好日子，我當然不走。」我見奕奕夢想成真，為她開心，奕奕一笑：

  「想離開的人，總有千萬種理由；想陪伴你的人，怎麼趕也趕不走。」

  就在我們談論走與不走的時候，幾位警察從外面向我走來。

  他們不是來參加馮奕奕的答謝宴，而是傳喚我去警察局協助調查。

  「誰是曹操？」

  原本嘈雜的現場突然安靜下來，我的名字從警察嘴裡吐出，頓時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齊妙和奕奕都很驚訝地看向我，警察也往這邊走過來，我不得不走向前：

  「我是。」

  「跟我們走一趟！」

  兩位警察不由分說地就按住我的肩，把我往場外帶去。

  我腦海里浮現出無數個場景，回想自己有做過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嗎？

  沒有！我堅定是警察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