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前任校草x啞巴畫家4
2024-05-29 01:03:33
作者: 許新年
「他回來之後,傅家原本的繼承人傅遠山就因為毒品被抓走了。傅家的正房太太也因為賭博被關了幾天,地位在傅家一落千丈,傅家家破人亡,唯獨陸謹言活的如魚得水。」
「在我轉校剛來的時候,曾經有一個跟他告白的女生,移情別戀,給我遞了情書,後來這個女主作弊被抓住,校方勒令退學。我在之後的籃球賽里,被人下黑手,崴了腳,將近三個月沒辦法參加活動。」
「後來我聽說,是陸謹言補了我的位置。」
宛寧在本本上寫道:你這是臆想,不要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隨便污衊人。
【就是陸謹言做的。】系統突然開口了。
【好啊,你還敢跳出來。】
【怎麼了?】
【你還敢問怎麼了,來來來,你告訴我,我不能說話怎麼完成任務,整天寫寫寫,手特麼都寫斷了!】
【宿主,注意文明用語。】
【我*你**】
【別罵了,言語功能能恢復。】
系統實在聽不下去這污言穢語,他妥協道:【這具容器傷到了腦部神經,等你高中畢業就給你恢復。】
【記住你的話,要是我高中畢業沒恢復,你的十八輩祖宗就倒霉了。】
【很可惜,我是智能生命,並不存在祖宗這種東西。】
宛寧:……
「證據?我要是能找到證據,他還能這麼輕鬆的上學麼。宛寧,伯父伯母拜託我照顧你,我不希望你跟那種人來往密切,退一萬步講,就算那些事不是他做的,他也絕對不是個好相與的人。」
宛寧表面上點頭答應,心裡則不以為意。
不好相處?難道還能比韓讓還不好相處嗎。
江喆低頭看著宛寧腿上的傷口,烏青的顏色在白皙的腿上顯得格外明顯。
「我抱你去醫務室。」江喆說著就彎下腰把宛寧抱了起來,一路朝著醫務室的方向小跑著。
二樓的樓道上,陸謹言看著二人逐漸走遠的背影,若有所思。
一直以來,他都有些發愁該如何扳倒江喆。
擋著他路的人,都已經被他解決了。
但是江喆這個人,底子太乾淨,就算他想下手,也無從下手。
但是……陸謹言看著那張在太陽下蒼白精緻的臉。
這位看起來有些脆弱無辜的女孩,讓陸謹言嗅到了一絲同類的氣息。
他覺得自己找到了突破口。
……
宛寧躺在醫務室的床上,吃著江喆帶回來的飯菜,還有林安然親手做的飯後小甜點。
原本有些抑鬱的情緒已經完全被這些東西治癒了。
醫務室的老師去吃飯了,林安然麻利的給宛寧塗了消毒的藥水,又貼了個冰袋,給宛寧的傷口降溫。
江喆一直在旁邊看著,看到宛寧的眉頭舒展開,他才鬆了一口氣。
「謝謝。」他對著林安然乾巴巴的說道。
林安然擺了擺手,沒轉過頭看他,而是笑眯眯的問宛寧道:「吃飽了嗎,還有什麼想吃的就跟我講,我媽是食堂的燒飯師父,我給你開小灶。」
宛寧驚詫於林安然就這樣坦然的說出了她母親是食堂的燒飯阿姨。
貴族學校里大多都是形形色色的有錢人,在階層這樣分明的地方,貧困戶是很難抬起頭跟有錢人做朋友的,就算有錢人不介意,他們也會自卑。
這是因為圈子不一樣而帶來的差異。
但是林安然就是這樣坦蕩,她坦蕩的承認對有錢人的羨慕,也坦蕩的承認自己的貧窮。
宛寧低頭在本子上刷刷的寫了幾個字,然後把本子頂到了自己的腦袋上。
希望每天飯後都有小蛋糕!
這是宛寧由衷的心愿。
「可以啊,這是病號的特權。」林安然看著宛寧纖細修長的手抓在本子上,看著她琥珀色的眼睛裡露出溫和的笑意,看著她熱烈積極又脆弱。
林安然打小就是個糙漢,她媽媽也這麼說她。她天生力氣就大,家裡爸爸開了一個小飯館,她六歲就能拎得動鐵鍋,從那往後的十幾年人生,就是摸爬滾打,從來都不知道精緻兩個字怎麼寫。
她一直以為自己討厭那些精緻的女孩的,她覺得有點矯情做作。
可看著眼前精緻簡直像瓷娃娃的少女。
林安然發覺自己錯了。
脆弱對她而言,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她臉上笑嘻嘻的,手卻忍不住捏住了宛寧的臉。
江喆站在一旁皺了皺眉頭,宛寧自從出了事以來,就很少和別人接觸,這個愣頭青實在是太自來熟了。
但是看宛寧似乎也沒有反感的意思,江喆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你多大,是幾月份生的?」林安然隨口問道。
「十八,十一月份。」江喆替宛寧回答了,省的宛寧還要寫字。
林安然拍了拍宛寧的肩膀道:「我也十八,我是二月份生的,這麼算來我比你大,算你姐姐,以後我罩著你,誰欺負你我就幫你揍他。」
江喆嗤笑一聲道:「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
宛寧看著他們兩似乎不太對頭的模樣,心裡略微有些發愁。
互相嫌棄成這樣,還能滋養出愛情的火花嗎。
…………
聖塞西爾的學業壓力並不是很大,他們有些人高中畢業之後就會出國鍍金,所以在國內參加高考就是走個形式。
——但是也有像江喆和陸謹言這種想要在學業上有所成就的。
除了每周的文化課外,他們還有禮儀課、舞蹈課和音樂課等選修課。
宛寧自然是選不了音樂課的,所以她選擇了最容易混的珠寶鑑賞和美術課。
江喆選的是鋼琴和籃球,林安然選的是鋼琴和廚藝。
所以文化課的時間,他們湊在一起,但是選修課,宛寧就得自己去上了。
抱著包包,宛寧踏入了美術教室的門,然後一眼就看到了在窗邊繪畫的陸瑾年。
少年穿著和所有人都一樣的校服,可偏偏這寬鬆的校服在他的身上如同被馴服了,勾勒出少年清瘦的身形。
透過白色帘子的陽光落在少年的臉上,光與影的分布讓他看起來就像是這幅畫的一部分。
【宿主,別看了,再看崩人設了。】
宛寧收回目光,抱緊了自己的課本,低頭往裡走。
忽然,她感覺自己懷裡的東西一空,抬頭看去,陸謹言已經把她的書本拿走了,並且對她露出一個帶著些玩味的笑容。
「江喆和你說了什麼。」陸謹言問道。
宛寧搖了搖頭。
「沒說什麼,怕我怕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