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狼子野心佞臣x笨蛋公主11
2024-05-29 01:02:02
作者: 許新年
「你說什麼?六公主丟了?」路之舟拍桌而起。
皇宮裡早就鬧翻了天,路之舟住在內城,消息自然精通。
「怎麼會是六公主。晉龍呢,回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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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主子,會不會是……晉龍綁錯了人。」
「不可能!他認識六公主!」路之舟不願接受現實。
「萬一……」那位書童有些不願意開口繼續往下說了。
路之舟神色一變,他抓起來桌子上的外袍,腳上的鞋還沒穿好就朝著外面跑去。
若是……若真是綁錯了。
路之舟心裡慌得要死,他完全沒辦法想像那個後果。
他拽了馬,上了馬背,一路疾行,鞋跑丟了一隻,跑進香韻樓的時候,他看到的是把這裡圍的密不透風的錦衣衛。
「你敢攔我!」
「韓讓都不敢攔我!放我進去!」
錦衣衛被罵退了。
人群之後,穿著玄色重袍的男人目光緩緩忘了過來。
路之舟心口一滯。
靠,怎麼這麼倒霉?
腳步輕踩,玄色長袍在地上托出一道極淺的痕跡。
錦衣衛們自動讓開了一條道,跪在一旁瑟瑟發抖的恩客如同見了活閻王一般麻溜的滾去了別處。
紅色的燭火晃動著,落在廠公瘦削的側臉上,他不怒自威,朝著路之舟看了過來。
路之舟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一時之間喉嚨有些發癢。
「路之舟?」清貴的聲音傳到了路之舟的耳朵里,讓路之舟抓緊了手上的佩劍。
「韓廠公,你有見到六公主嗎。」背著韓讓,路之舟自然什麼都敢叫,但是當著韓讓的面還直呼他的大名,那路之舟就是傻子了。
韓讓打量的目光在路之舟的身上上下掃視著,最後落在了他的臉上。
韓讓沒有說什麼,那眼神里卻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嫌惡,他側過身,讓出了一點空隙。
路之舟立刻明白韓讓這是在給他指路,他三步兩步的跑了過去,從韓讓的一側穿了過去。
在即將穿過韓讓時,韓讓忽然側過頭問了一句。
「你是怎麼知道,六公主在此處的。」
路之舟的心咯噔的跳了一下。
他佯裝鎮定道:「我有自己的線人,難道廠公這也要管。」
韓讓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似乎是信了,又似乎是沒信,讓人捉摸不清。
韓讓道:「是麼。」
說完,他便去外面看辛儒林了。
路之舟一路小跑上了二樓,找到了剛剛韓讓出來的那個房間。
躺在床上的宛寧臉色通紅,但是意識已經回籠了,這多虧了不通人情的韓讓往她的臉上一直潑冷水讓她清醒。
忍了好長一段時間,燥熱的感覺終於降低到了可以控制的範圍,只剩下一些餘韻讓人提不起力氣。
「宛寧!宛寧你怎麼樣!」路之舟衝上來握住了宛寧的手上,仔仔細細的檢查著她的衣服。
衣服沒有被人扯開的痕跡,腰帶也是完好的。
路之舟終於鬆了口氣,但隨即後怕也涌了上來。
他看著面前的六公主,喃喃自語道:「若是……若是真讓你被賊人玷污了,我……我就是萬死也難辭其咎。」
「宛寧……」路之舟哽咽的看著宛寧,他目光中的擔憂漸漸轉化為隱秘的愛戀。
自小起,他便與宛寧一直待在一起。
幼時父親征戰,陛下不放心父親大權在握,便拿他做了人質,他在皇宮中雖然日子過得還不錯,但終歸是寂寞。
後來,他便認識了六公主和那群狐朋狗友,他何嘗不知道自己所做之事非君子所為。
他只是覺得無所謂罷了,除了他在意的人,誰死了就死了,最好礙眼的全都死淨了才好。
大約是幼時見了太多血腥,他對人命生不出敬畏與憐憫,他那僅存的善意都用在眼前之人上了。
宛寧的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隙,等他看清面前的人是誰時,宛寧一巴掌打了過去。
只是這一巴掌軟綿綿的,沒有力氣,落在路之舟的身上時也輕飄飄的。
「宛寧,你在怪我嗎。」路之舟還是老樣子,想要用裝傻來躲過去責罰。
宛寧這會不順著他的心意來了,她可是差點就完蛋了。
再者說了,這動不動就把人送進香韻樓的破毛病,不能慣著。
「宛寧,你別不理我。你打我罵我都好,就是別不理我。」
宛寧哼了一聲,繼續不搭理他。
路之舟又道:「你瞧我匆匆忙忙的趕來,鞋都跑丟了一隻。我騎馬的時候騎得快了,還差點被摔下去了。你看在我這麼可憐的份上,就理理我吧,嗯?」
路之舟也知道今日他差點就犯下彌天大罪,他心中也悔恨極了,若是早知道今日之事,他當時就應該自己親自動手綁人。
宛寧軟軟道:「你不是答應了我,不再對夏淺央動手,為什麼出爾反爾。」
路之舟的目光深深的看著宛寧,他耐心的替宛寧撩開額頭被汗浸濕的碎發,輕聲道:「夏淺央和我們不是一路人。你我不過是占了命好,她卻是有真本事的,一旦有了機會,她就會如同魚躍龍門一般,飛黃騰達。」
「可陛下的目光是有限的,他愛你疼你,那是因為只有你在他的眼前,可若是夏淺央出現了呢,宛寧,你有把握,自己比得過她嗎。」
路之舟的目光垂落到地上,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陳年往事。
他緩緩道:「若是存在利益紛爭,最好將敵人扼殺在搖籃里,這樣才能最大程度的減弱未來的阻力。」
以宛寧這個人設,肯定是聽不懂這種話的。
所以宛寧也就裝瘋賣傻道:「羅里吧嗦的狡辯什麼,聽得我只想睡覺。」
路之舟噗嗤笑出聲來,伸手捏著宛寧的臉上:「沒事,我們宛寧不需要懂這些,這些事,讓我來就好了。」
「你不許再動夏淺央。」宛寧又一次說道。
軟綿綿的嗓音說的路之舟耳朵痒痒的,他喉結滾動了兩下,像是在壓著什麼東西,有些低喘道:「好宛寧,我哪裡還敢啊,說了半天忘記了,這是解藥,你快吃了。」
舌尖舔過掌心,那濕濡的觸感讓路之舟猛的縮回了手。
路之舟沒有離開,他就趴在床邊,照顧著床上的宛寧。
轉眼間,晨曦破曉。
路之舟半跪坐在地上,衣袍散落了一地,他眸子微閉,顯然睡得不是很安穩。
床上的宛寧睡得熟,呼吸聲均勻又悠長。
韓讓站在門外看著裡面的二人。
晨光刺眼,宛寧翻了個身,躺在了背光的面。
韓讓沉了沉臉色,重重的關上了門。
「廠公,宮裡的人已經通知過了,錦衣衛和禁軍那邊都通知了。」
「嗯。」
「是我們送六公主回去,還是……」
「不必,自然會有人接她。」
「是,廠公,天亮了,您一夜沒睡,也該休息下了。」
「回東廠,把辛儒林關進詔獄裡,我來親自提審。」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