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死要面子活受罪
2024-05-29 00:30:40
作者: 杏兒酸
「嗡嗡!」藥爐散發出輕微的嗡鳴聲,隨後再次往她身上射來。
慕九月一個沒注意,被它再次鑽進體內。
她正在好奇地摸自己肚子的時候,腦海里忽然一陣漲痛。
等她回過神來,腦海里已經多出了很多知識。
哪怕是剛剛經歷了穿越,慕九月還是被腦海里出現的那些知識給驚得目瞪口呆。
這哪裡是什麼名不見經傳的小藥爐啊,分明就是一件空間神器。
而且,裡面竟然還是一位醫仙的傳承,還有傳說中的煉丹之術。
「天啊,爺爺一直說的失傳了的煉丹之術,竟然就藏在小藥爐中?」
慕九月那個興奮啊,以前爺爺總跟她說家族的歷史,曾經是如何的輝煌。
但在她的印象中,除了那一堆已經發黃長蟲的破醫書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想起爺爺總是讓她一定要保管好這個小藥爐,難道說,爺爺早已經知道了這個小藥爐的不凡?
只可惜,現在她也沒法再找爺爺問過清楚明白了。
但不管怎麼說,有了醫仙的傳承,她的醫術必將更進一步,必將在這異世大放異彩。
慕九月很想現在就進空間裡看看,但現在時機不適合。
不急,反正空間就在她身上跑不了,以後有機會再好好研究。
因為小藥爐的原因,慕九月現在的心情特別好,剛穿越過來就經歷了被賣被分家的種種憋屈與不爽,此時都煙消雲散。
藥熬好後,她倒出來端進房裡。
察覺到她的腳步聲,羅清羽的身體都緊繃了起來,每一個細胞都繃得緊緊的,俊臉莫名蒼白中帶了兩分紅暈。
「還燙,等會你再自己喝。」慕九月直接將藥碗放在桌上,留下一句話後就走了出去。
她要去想辦法,看看晚上怎麼睡。
以她與羅清羽的關係,他不會想讓她上床睡覺,她也沒有興趣爬他的床。
東廂的三間房已經完全不能住人了,西廂的三間房,最邊上的那間牆壁開裂得厲害,隨時都會倒下來的感覺。
她能想的,是中間的那間房,雖然頂上的茅草已經掉了大半,但還勉強能在角落裡搭張床。
自己出去從旁邊破爛堆里尋了一塊還算完好的木板拖過來,用水將木板擦洗乾淨後拖進裡面,直接擺在地上,再鋪上稻草。
現在天氣炎熱,這樣先將就一兩個晚上倒是不成問題,但長時間肯定是不行的。
等她將自己的「床」收拾好,走到羅清羽那邊的時候,他倒是已經喝了藥,並且已經躺下去了。
他緊閉雙眼,頭扭向里側,對於她進來的事情,連半個眼神都沒有。
慕九月見他乖乖喝了藥,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將藥碗端出去並順手幫他把破舊的房門關上,她自己弄水將自己身上擦洗了一下。
原主是被買回來的,沒有任何衣服。
老羅家的人也沒有想要給她安排的意思,所以她根本就沒有可以換洗的衣服,只好將就地將身上擦洗了一下,進了她的地鋪躺下。
慕九月是真的累了,躺在床上都不帶想的很快就入睡。
至於說在山腳邊的破房子,會不會有什麼危險?那些暫時還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她是沾床就睡了,但那邊的羅清羽幾乎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著,睜著眼睛數著時辰到天明。
一來是因為腳痛,他臉色慘白慘白的,額上滿是豆大的汗水。
二來,是被屎憋的。
慕九月給他餵的一碗粥不算稀,因為她自己肚子餓,煮的粥很稠。
但他還喝了一碗湯藥啊,從老宅搬出來後,他還沒有解過大小便。
偏生他雙腿斷了,稍微動一下就是鑽心的疼痛,更別說自己下床大小便了。
慕九月那個女人在他喝了藥後便不見影了,也不知道是跑了還是哪裡去了。
當然,就算她在這裡,他也會死死地憋著,不會叫她的。
他拉不下那個面子。
什麼叫死要面子活受罪?說的便是他這樣的了。
慕九月安靜地睡了一覺後,神清氣爽,天還沒完全亮就起來了。
這不但是原主的生物鐘,也是她的生物鐘。
起來伸個懶腰,她往外面走去,打開羅清羽的房門準備弄早飯吃。
走進房間的時候,她敏感的發現床上的男人不對勁。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五感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靈敏了,反正就是感應到了。
她連忙走到床邊,就著昏暗的天色,朦朧地看到,床上的男人臉色青紫,氣息十分不對勁。
「不是吧?難道我真的克夫?昨晚我也沒有跟他同房啊?」
慕九月嚇了一大跳,一邊嘀咕一邊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卻被男人伸手粗魯地打開。
「滾!」男人的聲音沙啞難聽,夾雜著難言的隱忍。
「還沒死啊?這就好。」慕九月嘀咕了一句,隨後反應過來:「不對,你身上的熱氣很盛,你發熱了?」
剛才她只想著他死沒死的問題,現在才發現,只是湊近他,就像湊近了一個火爐一樣,身上散發著滾滾熱氣。
她連忙轉身走出去,用粗重的木盆裝了些涼水,拿著布巾再次走進去。
察覺到她的動作,羅清羽盛怒:「滾!」
慕九月自然不可能真聽他的話滾,她說了,他現在還不能死。
擰了濕布巾坐在床邊磨牙道:「不想死的就別動。」
說著話,她湊近去想幫他擦洗臉,被羅清羽態度惡劣地打開,仍然是一個字:「滾!」
「你!」慕九月也火了,她還沒有見過態度如此惡劣的男人,真以為他是病人就了不起啊?
當下她也把布巾丟進盆里,自己走出去。
他要死要活是他的事,但她卻不能陪著他一起死。
看來,她還是得要另謀出路才行。
她轉身去了後面破舊的茅坑,牆坍塌了一半,勉強還能擋人。
等她自己拉起褲子綁褲帶的時候,她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那個狗男人一直躺在床上不能動,自從昨天搬過來後,似乎,好像,都沒有上過茅坑吧?
他一大早那麼暴躁的脾氣,不會是被屎尿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