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霍總安排我來的

  蘇念告訴舒然：「就幾個相熟的鄰居，吃完飯回家了。外婆做了好吃的，還有甜甜最喜歡吃的肉沫蛋羹，我專門留了一些給你們送過來。」

  舒然嗔怪：「你呀，自己都這麼忙了，還總是顧著我幹什麼。」

  「然姐，小時候是誰總是悄悄給我留飯的？又是誰，在男同學起鬨罵我是撿來的野孩子的時候，抓起石頭把他們打得雞飛狗跳的？都說長姐如母，你跟我沒有血緣關係還一直這麼照顧我，我做這一點又算什麼？有人要欺負你，我也的抓石頭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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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念的話把舒然逗笑了。

  想起小時候的趣事，兩人相互看一眼，都忍不住的好笑，一起笑起來。

  舒然也不就再客氣，接過保溫飯盒，先給甜甜餵肉沫蛋羹。

  「好吃嗎甜甜？」蘇念問。

  「好吃。」甜甜眼淚還掛在臉上，唇邊笑起了兩個小酒窩，被媽媽和姨姨的笑容也感染了。

  蘇念問舒然：「然姐，是工作不順利嗎？」

  「不是。剛才她奶奶來了。」舒然說，「她打完麻將回家沒有晚飯吃，知道我在這裡上班，就過來鬧。超市本來就不大，她往那門口一站，堵著門指手畫腳，嚇得顧客都不敢來結帳，放下東西就走了。我也不想影響老闆做生意，只好拜託其他同事先幫我頂一會兒，把她給哄了出來。」

  「她真是越來越過分了，有時間打麻將就不能自己做做飯！有手有腳沒病沒痛的，又沒有上班。」

  「我也這麼說，但是跟她說道理有用嗎？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舒然嘆氣：「我只能承諾她，每個月發了工資，給她一半，好說歹說她才勉強接受，走人了。」

  「怎麼有這麼不講理的人。志輝哥每個月把家用全部交給她，足足九千塊。你每天買菜買東西都要現問她拿，她怎麼說也不缺錢，還把手伸到你這裡來。」

  舒然搖頭，為了讓她生男寶，婆婆簡直是想盡了辦法，卡家用，卡她出去上班。

  自己這份工作還不知道能做到多久了。

  但是她肯定是要自己工作的，多攢點錢，早點搬出去住，也給甜甜一個好的環境。

  公公是個老煙槍，一坐下就抽菸抽個不停，婆婆天天打麻將，別說他們本來就不想幫忙帶孩子了，就算是願意幫忙帶，舒然也不敢放心將甜甜交給他們。

  只能自己努力。

  她笑著說道：「放心好了，我就當花錢買個清靜。還不用回去給他們一大家子煮飯，不樂得輕鬆？何況這工作有保險，養老醫療一起買，這年頭誰遇到個病痛不得依賴醫療保險？工資倒是其次了。」

  蘇念知道她是安慰自己，也是自我安慰。

  見甜甜已經吃得差不多了，她伸手接過來抱住：「姨姨抱，讓媽媽先吃。」

  隨後，她把霍靳言的事情說了。

  「什麼？你那身體怎麼回事？梁曄超怎麼能這樣？我去找他！」舒然一聽，就跳起來。

  「然姐，你別嚇著甜甜了。」蘇念安撫住她，「我也想過找他鬧，可是有什麼用？被外婆知道，反而不好。」

  舒然想到外婆，也知道確實不宜鬧大。

  蘇念說：「我也想通了，孩子這種事情，勉強不得。對於別人的看法想法，也勉強不得。」

  舒然心痛得不得了，確實又沒什麼辦法。

  只能問她：「這個霍靳言是做什麼的？家庭狀況怎麼樣？會不會是騙子？」

  「這倒不會，我去的那家婚介所，把控個人資料還是很嚴格的。何況我們現在還是分房住的，我鎖好門之後還放了水杯在門後，這幾天都相安無事。騙財我也沒什麼錢，騙色我還是有點警惕心，好像也沒什麼別的可以騙了。」

  「那過幾天，我請你們吃飯，我也見見他。」舒然還是有點不太放心。

  「好，有空的時候我來安排。」

  等到舒然帶著甜甜進了超市，蘇念才騎車離開。

  回到家的時候，蘇念打開門，看到霍靳言正在接打電話，正在說什麼外貿、歐洲項目之類的事情。

  聽起來很高端精英的樣子。

  看到蘇念進來，他稍微再說了兩句收起了電話。

  「回來了？等我洗完澡，有點事情跟你說。」霍靳言說道。

  本來一回來就打算洗澡的，臨時接到的電話耽誤了一點時間。

  他向來有點潔癖，今天去蘇念外婆那邊，那幾個男鄰居抽菸喝酒沒停，搞得煙霧繚繞。

  霍靳言當場沒說，心底始終有點不太舒服。

  「沒事，那你先洗。」蘇念說。

  霍靳言拿了衣服進浴室，蘇念想起舒然的話，也想問問他工作在哪裡，具體是做什麼的。

  正想著事情，響起了敲門聲。

  蘇念跑去開門。

  門口站著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女性，看到是蘇念開門，不等蘇念意外，她還奇怪了：「哎呀，我敲錯門了？這裡是錦繡森林502嗎？」

  「是的，你是？」蘇念看她穿得整整齊齊，手上還拿著一個工具包。

  「那我沒敲錯門，我是來做清潔的。」她很熟絡地走進來，「霍總安排我來的。我該怎麼稱呼您？」

  她姓張，幫霍靳言做事已經很多年了，來這裡打掃衛生也有好幾年了，從來沒有看到過霍總這裡出現別的人，女人更是首次見到。

  所以她語氣裡帶上了幾分尊重，也不敢過於打量蘇念，只知道這是個極漂亮的女孩子。

  蘇念忙說道：「不用客氣，你叫我蘇念就行了。」

  「蘇小姐，您有什麼要求儘管告訴我，我做到不到位的地方，也麻煩您指點。我姓張，您跟著霍總叫我一聲張姨也行，或者隨您喜好叫也行。」

  張姨猜測眼前這位，一定是霍總很重視的女孩子，指不定就是女朋友，她不敢刺探霍總隱私，態度越發的客氣。

  「張姨，你別拘謹了，以前怎麼做的現在還怎麼做就行。」她越是客氣，蘇念反而越是不得勁。

  蘇念也不知道這家政工的行情是怎麼樣的，問：「張姨，你這邊是按次數收錢，還是按月收錢？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