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特邀嘉賓:黃粱
2024-05-28 23:58:27
作者: 王詭一
黃平的記憶還留在我們和夢魘以及張寧鬥法的時候。
我也沒能想到,他都這樣了,最後想著的還是讓我們先行離開。
有些時候,有些事情,真是笑著笑著就哭了。
「死黃平!那件事已經過去了!」
黃平呆呆的看著一整個屋子的人,隨後就捂著腦袋。
估摸著是清河給他共享了記憶,他這才反應過來,都過去那麼久了。
在進入省城的時候還是秋末,現在已經是深冬了。
甚至還有一個月就過年了。
黃芩長出一口氣,鄭重的看向柳老。
「多謝柳老的救命之恩,以及這些日子的照顧,黃平不勝感激!」
柳老輕聲說:
「要謝就謝那個黃家的小子,錢是他付的,生魂是他找的,我只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罷了。」
黃平又轉頭看了我一眼,眼神之中滿是感動神色。
「我們兩個之間,就不要說那麼客氣的話了,救你是應該的,我不會放任一個人去死。」
柳老這個時候突然插話。
「不過黃小子確實要謝謝我,有你爺爺和你打下的基礎,我又施加了一個小手段,讓他們兩個不用來回切換了。」
果然,黃平那感激地表情還在,可是聲音確實是清河的冷冰冰。
「確實如此。」
我也是一陣驚喜,這樣一來的話,他們兩個就可以同時和我對話,有什麼麻煩事的時候,也不用特意讓黃平切換成清河。
不過,我還有一個擔心的點。
「那他們的身體控制……」
「這個……不好弄,還是以生魂為主,畢竟它是生命的來源。」
柳老口中的「不好弄」,在我看來卻是天大的喜事。
絕對不能讓黃平控制身體,這小子在危機時刻沒有清河果決,很容易做出蠢事。
就比如說為了保護我逃生,然後自作主張的留下。
如果是清河控制的話,我也能使喚的更得心應手一些。
馬定軍在一旁皺著眉頭問:
「怎麼看你還挺高興的啊?」
我急忙擺手。
「沒有沒有,我想到開心的事了。」
黃平也湊了上來。
「啥開心的事?」
「你給我爬!」
這時,我突然間注意到了柳老的桌面上,有一張被揉的皺巴巴的請帖。
正愁沒有話題的我,也打開了話匣子。
別說我在這兒麻煩人家,畢竟柳老也是一位牛人,能留個好印象結下交情那就最好不過了。
「柳老,怎麼個事兒?辦喜事了?」
「在我眼裡,這比喪事都晦氣!」
本來還笑臉盈盈的柳老,突然就啐了一口。
我還在心驚膽戰是不是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的時候,他很不見外的將請帖扔給了我。
「你自己看看吧。」
我打開請帖,映入眼帘的就是「玄學協會」四個大字。
上書:
玄學協會選舉新任會長,現請創始人之一柳老前輩前來觀禮坐鎮。
地點:西南正一派!
時間:二月十八。
下面就是一眾受邀的人員名單。
其中包括我熟悉的徐天南、張寧以及馬定軍!
玄學協會要選新會長了?
我一臉的茫然。
張寧不是殘害了很多協會成員嗎?怎麼還有資格參與選新?
柳老好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釋說:
「現在的協會早就和以前不一樣了,之前是為民請願,如今卻是為了搞錢,誰的影響力大,誰的手段高,自然就會花落誰家了。」
「你看,他們怕我們這些老傢伙參加選新,還特地給了我們一個身份——評委。我評他大爺!」
看得出來,柳老也是氣的不輕。
其實也不怪,一切組織在發展的過程中,初期一定是不忘初心,努力搞好。
後來的繼任者沒有見到當初的困難,享受著來之不易的果實,自然沒有那麼多初心可談。
逐漸的,那個組織就會成為欲望的烏托邦。
所謂的身份,也成了包庇自己的通天塔。
我嘆了口氣,安慰說:
「沒關係,大不了就不去了,眼不見心不煩。」
「不去?不去更是麻煩事,用他們的話來說,邀請到的人必須去,否則就是和玄學協會做對!玄學界再沒有其容身之處。」
柳老破天荒的越來越憤怒。
「我倒是不在乎他們和我作對,給他們八個膽子,他們也不敢找我的麻煩。就是說來嘲諷,創始人被踢出了協會,說出去丟人!」
「那正一派牛鼻子老道倒是不會在意這些,所以人家就直接來了個陽謀,把選新地址選在了正一派,看你老天師去不去!」
別說這是柳老親身經歷的了,即便是我聽在耳朵里,都是十分惱怒。
這群人還真是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一個比一個衣冠禽獸!
「柳老,您還是身不由己啊。」
不料柳老冷哼一聲,「我身不由己?我最起碼是噁心一下,而你可是要參與進去的。」
我?
我指了指自己。
這上面壓根就沒有我的名字,我和什麼勞什子玄學協會也八桿子打不著,我憑什麼要參與進去啊?
是沒錯,我肯定要去一趟正一派,但也不是為了參加什麼選新大會。
而是為了搞清楚我爺爺的秘密!
這時,柳老講請帖的扉頁打開。
上面竟然映著我和黃平的大頭照。
下面還有介紹。
特邀嘉賓:黃粱。
「臥槽!這他媽誰弄的?老子和這所謂的協會有個毛的關係!」
我直接就開罵了。
任誰看到自己的臉直接出現在陌生的請帖上都會生氣。
「小伙子,別動怒嘛。」
柳老開始幸災樂禍起來。
「我跟你說,你、我還有那個牛鼻子老道,肯定會出現在名單上,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我來了疑惑。
「為什麼?」
他神秘一笑,「等到了正一派你就知道了。」
「對了,聽說你最近也要去正一派?最近不用去了,等明年開春的時候,我們一同前去。」
我撓了撓頭,很是苦惱。
「能不能不去啊,我就現在去,不參加那什麼勞什子大會。」
我也不怕成為眾矢之的。
要知道,這可是法治社會!
實在不行我就搬出來雷武告他們騷擾!
這群人有手段也掙脫不了手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