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逛街
2024-05-28 19:06:59
作者: 木嬴
表姐,那就顧夫人娘家侄女了,顧夫人出生七大世家之一的安家,只不過是旁支,她的侄女自然也是七大世家的女兒了,便又問起是怎麼相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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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巧了,他們是在寒山寺遇上的,聽元寶的話,那姑娘還很善良,乘坐軟轎上山,遇到崴了腳的村婦,主動把轎子讓給了她,步行上山的。
寒山寺,只是匆匆一瞥,沒想到後來游湖又遇上了,她在湖上撫琴,蘇昂以簫聲相合,頗有絲琴瑟和諧之意。
再後來,就是蘇昂找蘇奵問禮物了,從始至終,兩人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顯然,送禮物是為搭訕準備的。
聽到這裡,知晚是滿臉的黑線,明顯是一見鍾情,二見傾心啊,蘇老夫人和蘇夫人倒是很滿意,發乎情止乎禮,心地善良還有才情,倒是不錯的選擇,就是不知道許人了沒有?
蘇夫人擔心道,「一家有女百家求,那姑娘既是顧姑娘的姐姐,年紀至少也有十五了,樣貌上乘,才情非凡,還能待字閨中?」
元寶站在那裡,替他家少爺苦惱,要真是這樣,那不是一腔愛意付諸流水了嗎,「應該不會吧,少爺好像很是喜歡她呢。」
喜歡有什麼用,要人家沒有婚約在身才能行,蘇夫人擔心,讓元寶趕緊出去打聽一番。
元寶出去打聽,蘇夫人和蘇老夫人則在想若是那安姑娘瞧著不錯,就把親事定下,也好儘早給她們生個塵兒思兒這樣寶貝的曾孫兒。
笑鬧了一會兒,蘇夫人便望著知晚了,有些難為情的摸了摸頭上的髮髻,笑道,「今兒上午柳夫人來拜訪我,說起在宜州,你讓西大少爺一夕白髮變青絲的事,是道聽途說還是真有其事?」
老夫人正端茶輕啜呢,聞言,驀然抬眸望著知晚,知晚臉頰緋紅,起身走到老夫人身側挨著她坐下,輕聲道,「那藥水還有一些,不傷身子,外祖母要不要試一試?」
蘇奵在一旁捂嘴道,「再給祖母化個妝,一會兒祖父和爹回來,肯定會嚇壞的。」
老夫人有些心動,即便她不再年輕很多年了,可是乍一聽能把白髮變成青絲,心思又忍不住跳躍了,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只是不好意思在小輩跟前愛俏,「柳夫人早生華髮,平素都甚少出門,今兒難得登門,定是想求那藥水,我老婆子頭髮都白了七八年了,就不用了。」
知晚學醫調香,對女人的愛美心理了解的很透徹,搖著老夫人的胳膊道,「外祖母就試一試吧,那藥水用完了我再配製。」
蘇夫人才三十五六歲,一頭青絲保養的很好,不需要染色,但是也想親眼看看那神乎其神的藥水,不多說,直接吩咐丫鬟準備用具了,老夫人就這樣很高興的被趕鴨子上架了。
外面,小丫鬟進來稟告道,「郡王妃,冷侍衛讓奴婢來問問,十頭牛是今兒全部殺完嗎?」
知晚輕眨眼睛,她這破記性,一笑鬧,就把這麼大的事給忘記了,想了想吩咐道,「十頭牛全部殺完,把牛筋抽出來我要用,牛肉先切好。」
丫鬟領命退出去,白芍去牡丹苑取了藥水來,知晚便幫老夫人洗頭護理。
大半個時辰後,老夫人斑白的頭髮煥然一新,知晚又幫她化妝,連老夫人的魚尾紋都消失了好幾條,一下子年輕了十幾歲。
正巧,剛化妝完,二太太就進來了,進門直接朝首座望,沒見到老夫人,倒是見到了坐在下面的老夫人,一時間有些摸不准,只覺得這人與老夫人有七八分想像,但是比老夫人年輕的多,當即笑道,「小姨母來了,怎麼也沒人通知我一聲,小姨母氣色不錯,瞧著比幾年前還要年輕了些,怎麼沒見到老夫人?」
一屋子丫鬟婆子憋紅了臉,想笑不敢笑,老夫人難得有興致,擺著臉色道,「我那老姐姐架子大呢,都來了半天了,愣是見不到她的臉,我看我還是先回去吧。」
說著,就站起了身子,蘇雪趕緊扶著,一口一個小姨奶奶,還真就扶著出了屋子,蘇夫人揉著額頭,一臉無奈的笑。
半刻鐘後,蘇向行皺著眉頭進門,進來便問蘇夫人,「娘與小姨母關係一直很好,怎麼今兒連見都不見了,娘身子不適?」
蘇夫人徹底憋不住了,捂著肚子大笑,笑的直抹眼淚,「虧得你早見過知晚的藥水,怎麼連這都想不到?」
蘇向行愣了兩秒,才恍然大悟,剛毅的臉上帶了紅暈,有些無地自容,做兒子的連娘都不認得了,傳出去丟人啊,可是他真的沒想到知晚的化妝術能把一個人變年輕十幾歲。
其實也不怪蘇向行了,老夫人不但頭髮變了,魚尾紋少了,就連慣常的頭髮衣裳都換了,畢竟年輕了十幾歲,再穿那身衣裳有些不合適,不然怎麼一下子就把蘇向行給蒙住了呢,再者,老夫人是一路罵著走遠的,也沒給蘇向行好臉色看,蘇向行怎麼會想到一向慈和的娘會裝姨母罵他,要他沒事抽空多陪陪母親,哪怕是逛逛花園也好?
老夫人今兒心情好啊,由著蘇雪扶著逛園子,一路上丫鬟婆子都睜大了眼睛望著她,有納悶的,有疑惑的,姨太太是與老夫人長的像,可是沒這麼年輕啊,而且哪次來府里,老夫人不高興的讓府里上下準備迎接她,這一次來的也太悄無聲息了些吧,難道是因為郡王妃在府里的緣故?
是了,郡王爺郡王妃來的時候,府里只讓太太小姐們去城門口迎接,府里倒是沒什麼氣氛,實在不知道怎麼準備,姑奶奶就那樣沒了,老夫人心痛著呢,誰敢笑?
可是又有些不對勁,姨太太來了,怎麼沒瞅到姨太太的寶貝孫女兒,老太太沒陪著,怎麼陪著的是三位姑娘?還有她們怎麼笑成那樣兒,像是撿了銀子似地,這園子花兒是開的不錯,可也沒漂亮成那樣吧?
蘇雪,蘇奵和蘇柔幾個也不點破,指著園子裡的花叫著姨奶奶,誰會懷疑這是老夫人,不過老夫人騙過了所有人,沒有騙過老太爺,老太爺一眼就認出了是老夫人。
老夫人覺得很挫敗,轉過頭把沒認出她的蘇向行一頓臭罵,蘇向行很委屈,沒敢吭聲,哀怨的看著知晚,知晚忙藉口有事,逃之夭夭。
回到牡丹苑,知晚先喝了一杯茶,柏香便上前稟告道,「郡王妃,你要的調料都準備齊全了。」
知晚輕點了點頭,「吩咐廚房,今兒夜裡會忙到很晚,明天放她們一天假,去永州城玩玩,另外一人賞一兩銀子。」
柏香清脆脆的應了一聲,欣喜的去廚房稟告了,她們的活原就不多,夜裡熬夜是丫鬟婆子的本分,郡王妃還放假賞銀子,天底下還有比郡王妃還好的主子嗎?
晚飯,知晚沒有去壽安院吃,用了晚飯後,知晚換了身輕便的衣服,就一頭鑽了廚房。
先是把牛筋洗乾淨了,用鍋熬上。
接下來便是處理牛肉了,十頭牛,牡丹苑的廚房都堆放不下去,借了鍋來在廚房外的空地上處理的,點了薰香,把蟲蟻轟遠,然後點了燭火。
這一夜,蘇府上空飄蕩著牛肉香,多少丫鬟聞著夜不能寐,口水直咽,三五成群的打著燈去牡丹苑外看熱鬧,這一去好了,被拉著幹活了。
第二天一早,老夫人也睡的比平時晚了小半個時辰,醒來時,哈欠連天,周媽媽瞧了便笑道,「老夫人夜裡也聞著了牛肉香?」
老夫人無奈輕搖頭,笑道,「以前晚兒夠能折騰,也不過是倒騰個牡丹苑,知晚可比晚兒能倒騰的多,昨兒要不是我攔著,老太爺大晚上的就要去瞅瞅了。」
扶著老夫人坐到梳妝檯,幫著老夫人梳好髮髻,周媽媽就犯難了,「老夫人,奴婢可沒郡王妃那等本事,不會化妝又對不住這一頭青絲……。」
老夫人對著鏡子細細瞅著,摸了摸青絲,眼角都是笑意,「先化著,昨兒忙了一宿,肯定累了,明後兒讓丫鬟去跟她學學。」
周媽媽高興的應了一聲,她的女兒就在老夫人身邊當差,有了這等手藝,還怕不得老夫人喜歡嗎?
凌晨才睡,差不多兩個時辰就醒了,不是她想醒的,是敞開的窗柩傳來陣陣香味,誘惑醒的,越想睡越是睡不著,乾脆就起了。
漱口後,知晚出了房門,只見院子裡,樹蔭下,竹簍里都是一塊塊的牛肉丁,茯苓叉腰吩咐丫鬟婆子,「郡王妃吩咐了,這些牛肉乾要風乾,不能被太陽曬,瞧仔細了。」
知晚走過去,看了看竹簍里的牛肉乾,已經半幹了,天氣燥熱,就連吹過的臉頰的風都帶著熱氣,以往要兩三天才能幹的牛肉乾,半天就差不多了。
茯苓站在知晚身側,笑的是見牙不見眼,牛肉乾是她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零食,什麼蜜餞都要排到後面,這個吃了根本就停不下來,一晚上,她都不知道偷吃了多少,院子裡的丫鬟婆子哪個不是吃的肚皮圓鼓鼓的,怕知晚覺得她們吃的太多了,忙說不止這些,怕丫鬟粗心,就把不同味道的牛肉乾分開放的。
白芍撐了傘過來,嗔笑了茯苓一眼,故作不經意的問,「這牛肉乾雖好,可是天氣太熱了,根本存不久,蘇府雖然人多,可也吃不了十頭牛的牛肉乾,郡王妃是打算賣了嗎?」
知晚勾唇淡笑,捻了一粒牛肉乾擱嘴裡,輕嚼了嚼,竹香就忍不住問了,「朝廷禁止殺牛,牛肉原本就貴了,又是郡王妃的秘方做的,還晾乾了,這要在京都,能賣出天價來,在永州,最少也得一兩銀子一斤吧?」
一兩銀子一斤,還是最少,茯苓捂著嘴,她昨兒夜裡就吃掉了一兩銀子?
院門口,傳來一陣陣驚嘆聲,瞥頭望去,就見蘇夫人和幾位姑娘走進來,眸底帶著驚嘆和讚賞。
蘇柔咽著口水上前,瞅著有小丫鬟偷偷往嘴裡塞牛肉乾,早忍不住了,湊到她身邊,拿了一粒丟嘴裡,一嚼,那個感覺啊,「好吃!」
蘇雪瞧了就忍不住敲她腦門了,嗔罵道,「真是個饞貓。」
蘇柔也不氣,拿了牛肉粒就遞到蘇雪嘴巴,「二姐姐,我保證你吃了也會變饞貓的,不信你試試。」
蘇雪輕張嬌唇,結果,蘇柔把牛肉粒丟自己嘴裡了,笑嘻嘻的道,「要吃自己找表姐要,這可是我偷拿的,才不給你呢。」
蘇雪臉大窘,氣的追著蘇柔要打,蘇柔趕緊躲到知晚身後,朝她俏皮的吐舌頭,一臉你能拿我怎麼辦的表情,氣的蘇雪直跺腳。
蘇夫人無奈的搖頭,茯苓用盤子裝了牛肉乾給蘇夫人嘗嘗,蘇夫人吃進嘴裡,眼睛就亮了起來,連連稱讚,「著實不錯,這味道,老夫人肯定喜歡。」
那邊有丫鬟上前稟告,說老夫人起了,蘇夫人便笑說她是去給老夫人請安,聞著香味進來的,正巧知晚也剛起,一塊去老夫人那兒吃早飯。
知晚讓丫鬟把各種味道的牛肉乾都帶了一小盤子,就去了壽安院。
屋子裡,老太爺,老夫人,蘇向行和蘇昂都在了,丫鬟端著早餐魚貫而入。
知晚幾個進去請安,蘇昂的眼睛就落在了牛肉乾上,眼神很是埋怨,「表妹,你這小露一手,又是幫人改頭換面,又是饞的人夜不能寐啊!」
蘇向行便罵道,「我說怎麼一大清早這麼乖來給老夫人請安,原來是要蹭吃的。」
蘇昂滿臉黑線,老太爺很乾脆,招招手,丫鬟就把各種味道的牛肉乾送了上去,老太爺各種口味都試了試,連連點頭,「要建兩個養牛場!」
蘇向行搖頭,「兩個怕是不夠,最少也要十個,只是這養牛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說著,眉頭就糾了起來,對於一個商人來說,知道一種吃食很受歡迎,卻不能推廣,那種痛苦,那種抓狂,無法言喻。
老夫人望著知晚,心裡清楚著呢,她在蘇家制牛肉乾,還讓蘇家丫鬟幫忙,之前又讓蘇家建養牛場,是存了心把牛肉乾的秘方送給蘇家,方才她試了試,這牛肉乾的銷路絕對好,絕對供不用求,只是開養牛場得經過衙門批准,以往只要花些銀錢就成了,如今就衝著越郡王妃的顏面,知府衙門不敢不批。
只是耗牛巨大,影響百姓生計的事,蘇家不做,倒是犯難了。
知晚見他們商議,決定把牛肉秘方收好,等一年後再做時,知晚差點奔潰,她的鋪子還等著賣呢,便道,「我昨夜翻了書籍,知道南舜邊境有蠻族,飼養牛馬過著遊牧生活,那些牛無法耕種,價格低廉,製作牛肉乾味道其實與耕牛並無差別。」
知晚只說了這麼兩句,蘇向行就笑了,「你要不是郡王妃,生在蘇家,下一任蘇家家主的位置鐵定是你的。」
知晚一臉的黑線,哭笑不得,擺擺手,讓蘇家丫鬟婆子退出去,蘇夫人見了就詫異了,怕知晚說什麼大事,一擺手,讓蘇雪幾個也都出去了。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知晚才開門見山道,「舅舅,你也知道朝廷的意圖,世家越是積累財富,越是惹人眼紅,收購牧牛的事,蘇家最好能暗地裡進行,避過人耳目才好。」
蘇向行皺緊眉頭,陷入沉思,老太爺端茶輕啜,他早就知道會有那麼一天,樹大招人,財多招妒。
知晚沒說牛肉乾不能蘇家賣,只是牧牛的事放在背地裡進行,只要隱藏的好,將來就算蘇家敗落了,也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不過知晚不擔心,有她在,會竭盡全力護住蘇家,但是也只能護住性命,假如王爺也覺得剷除世家好,她肯定攔不住的。
蘇家把牛肉乾的生意放在了心上,積極籌備購買牧牛的事,至於耕牛,也沒有放棄,只要有摔死老死的耕牛,蘇家高價收購,病死的除外。
連著兩天過去了,蘇雪見知晚什麼也沒做,像是把給李思訓治腿的事給忘記了一般,有些坐不住了,紅著臉問知晚,「表姐,你能不能告訴我訓哥哥的腿怎麼治,我心裡一直打鼓呢。」知晚端茶輕啜,笑看著蘇雪,正要說話呢,蘇柔拎著裙擺跑過來,一陣倒豆子,「我打聽清楚了,大哥喜歡的那姑娘叫安傾然,是安家四房嫡女,只是可惜了,她已經許人了,大哥也知道這消息了,一臉的頹敗呢。」
蘇雪原本還抱怨蘇柔打斷了她的問話,這會兒一聽是這事,又有些急了,「那安姑娘許了什麼人家?」
只要沒出嫁,用些手段,或許還能成就美滿姻緣,不過前提得是那樁親事不配,安姑娘原本就不樂意,若是人家兩情相悅,情投意合,那就是造孽了。
蘇柔打聽的仔細,見她好奇,忙坐下來,喝了口茶,便道,「安府四房也是嫡出,只不過安姑娘情況有些特殊,她是原配所出,娘親早夭,又娶了繼母,那繼母聽說性情跋扈,不喜歡她,這不聽說顧老爺過壽,就把她指使了過來,其實是把她偷偷支開,給她許了門親事,好像是京都信國公府大房嫡次孫,聽說長的上不對天地祖宗,下對不起父母兄弟呢。」
知晚聽得就忍不住撲呲笑出了聲,茯苓也是直捂嘴,「也沒那麼誇張,不過確實對不起他家祖宗的,你不知道信國公年逾五十,與他站在一起,還能甩他兩條街呢,他爹他娘都長的不錯,獨獨他丑成那樣,能讓蘇少爺看中的,定是貌如天仙,嫁給他確實委屈了。」
可是委屈有什麼用,親事已經定下了,蘇雪惋惜一嘆,「天涯何處無芳草,幸好大哥與她情義不深,忘掉她應該不是難事。」
蘇柔說話就直接了,「可惜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正談論著呢,那邊有小丫鬟過來,手裡拿著大紅帖子,道,「知府小姐在仙鶴湖舉辦游湖詩會,給府上幾位姑娘下了帖子,讓你們去玩呢。」
蘇奵接了帖子,望著知晚道,「表姐來永州,都沒有出去逛過街,不如去參加游湖詩會吧,仙鶴湖很美,湖面上時常有白鶴飛過。」
知晚看了看天氣,天上難得有雲,正巧心情也不錯,便笑道,「游湖詩會還在三天後,我現在就忍不住了。」
一拍即合,幾人去跟老夫人稟告了一聲,老夫人有些擔心,府里幾位姑娘出去,她放心了,可是知晚是郡王妃,要是有個什麼萬一,蘇府可擔待不起啊!
知晚挨著老夫人坐下道,「外祖母,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吧,相公走前,留了十幾名暗衛守著我,不會有事的。」
老夫人嗔怪了知晚一眼,這才點頭,「再多帶些丫鬟小廝出去。」
為了讓老夫人安心,知晚應了,不過出了壽安院,知晚回去把身上的衣服換了下來,她雖然穿戴簡單,可衣服卻是雲錦的,蘇家再怎麼家財萬貫,也不能穿戴雲錦,這是律法規定的,穿著雲錦出去,明眼人就知道她是誰了,還怎麼愉快的玩耍啊?
蘇雪不懂知晚這樣做是為了什麼,知晚笑道,「我可不想人家見了我不是行禮就是下跪,見著煩人呢,對外就說我是舅母的遠房侄女。」
逗樂了塵兒和思兒兩眼,叮囑錢嫂和春香小心照看著,便打了傘和她們出了蘇府。
永州富庶,即便是炎炎烈日,永州街頭依然熱鬧不已,各種各樣的商鋪鱗次櫛比,酒樓,茶館,胭脂鋪,首飾樓,讓人目不暇接,還有耍把式賣藝的,賣糕點小吃的,吆喝聲一聲比一聲高。
幾人在街頭就下了馬車,打算從街頭一路逛到街尾,再換條街繼續……
好吃的絕不放過,原還想一會兒去酒樓里大吃一頓,誰想逛了半條街,就撐不下去了,當然了,撐不下去的不是知晚。
蘇柔捂著肚子,有些痛苦有些糾結,「我從來不知道原來街上的小吃這麼有味道,這些年真是白逛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