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房梁
2024-05-28 19:06:43
作者: 木嬴
所有的府兵都站了起來,望著元皓,等著他解釋。
元皓也不賣關子,玉扇輕搖,笑道,「皇上給了將軍半年時間,要他訓練出一支無敵的軍隊,你們上午訓練的走馬樁是將軍夫人設計,訓練你們靈活度的,往後還會教你們輕功劍法……。」
隨著元皓的解說,府兵的眼睛亮了起來,眸底是一片澎湃之色,無敵的軍隊,他們是無敵軍隊中的一員!
「將軍,那帳篷內到底是何物,為何會讓人慘叫至廝?」
「那是慘叫嗎?那是幸福的叫聲!」
楚沛勾唇邪魅的笑著,「裡面是大越朝第一村姑神醫特製的藥浴,浸泡其中,可改善人的體質,緩解疲勞,夜裡睡上一覺,明兒就生龍活虎了,多少人想要都沒有,你們還避之唯恐不及。」
這回倒抽氣聲是不加遮掩了,藥浴,這個詞他們雖然不是很懂,可是藥這個詞他們清楚啊,尤其是緩解疲勞,夜裡睡上一覺,明天就生龍活虎,他們都是窮苦人家出身,知道藥珍貴,病了也吃不起,多少人就是因此斷送了性命?
藥在他們心裡是神聖的,卻是難以觸及的,他們從沒奢望自己累了破了幾層皮,就有藥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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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就覺得眼角有了濕潤的感覺。
男兒流血不流淚,那淚珠,硬是被這些府兵給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
容景軒也走了過來,見他們一個個神色有些激動,笑道,「先安心用飯吧,一會兒輪到你們,出來時,可就沒吃的了,吃飽了,吃好了,訓練優秀,將來封侯拜將,不在話下!」
「封侯拜將,不在話下!」
不知是誰喊了這麼一嗓子,整個訓練場都沉靜在一片洶湧澎湃聲中。
「封侯拜將,不在話下!」
「封侯拜將,不在話下!」
「封侯拜將,不在話下!」
「……。」
某熟睡的郡王將軍就是被這麼給喊醒的,搖晃著腦袋,「什麼時辰了?」
「……爺,現在回王府,可能沒晚飯吃了。」
冷風顫巍巍的回道。
葉歸越猛然驚醒,從小榻上坐起來,望著冷風,「怎麼睡的這麼久?」
冷風從袖子裡掏了粒香丸,遞給葉歸越看,「這是郡王妃特地配置了給府兵們用的,屬下不知道效果,元大少爺就說點了試試,恰好爺您睡著,這不就……。」
這不就中招了麼,整整三個時辰啊,他來來回回的走,還喊幾聲郡王爺,爺都睡著,郡王妃這香丸的效果也太強了些吧?
能讓府兵們渾然忘我的睡三個時辰,養足精氣神,明天以最好的狀態接受訓練,郡王妃為了訓練這些府兵可是煞費了苦心啊!
葉歸越狠狠的瞪了冷風一眼,二話不說就出了帳篷,冷風忙拿了他的白玉骨扇緊隨其後。
元皓、楚沛還有容景軒三人正往回走,瞅到葉歸越,笑道,「正打算喊你起來,一併回府呢。」
「明日訓練加倍!」
丟下這麼一句,葉歸越翻身上馬,一揚馬鞭,疾馳而去,留下元皓三人站在那裡,默默的回頭瞅著那訓練項目,有種想辭官不做的衝動。
一路狂奔回府,才下馬進府,葉總管便進來道,「郡王爺,王爺在書房,有事找您。」
葉歸越蹙了下眉頭,邁步朝外書房走去。
書房內,王爺正批閱奏摺,聽到暗衛稟告郡王爺來了,只是輕輕嗯了一聲,並未抬眸。
葉歸越推門進去,徑直走到書桌前,妖冶的鳳眸掃了書桌上的奏摺,眉頭輕挑,「父王找我來是?」
王爺這才放在青玉狼嚎筆,把奏摺合上,從書桌抽屜拿出一個小奏摺給葉歸越,「你過幾日要離京?父王同意你出京,這件事幫父王辦好。」
葉歸越接過小奏摺,打開看了兩眼,眉頭輕挑,「金絲楠木?」
「沒錯,相王以幫太后過壽為由,大肆徵收楠木,勞民傷財,這批楠木售賣的銀錢,即刻運送到興州一帶。」
葉歸越看了看奏摺上的數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把奏摺合上道,「三日後,離京。」
鎮南王的眉頭幾不可察的蹙了下,三日,這麼急,「你打算把塵兒思兒都帶出京,皇上不會准許的。」
葉歸越臉色帶著不慍之色,塵兒思兒是他兒子女兒,去哪兒做什麼,有他決定就成了,皇上管哪門子事?
從外書房出來,葉歸越便回了臨墨軒,此時天色已經很晚了,鄭媽媽瞧見他回來,笑道,「郡王爺總算是回來了,郡王妃還等著你用飯呢。」
葉歸越的臉色一瞬間大好,昂首闊步的邁進門,走到珠簾處,就見到張開的窗戶下,知晚正坐在小墩上,手裡拿著美人扇,輕輕的扇著,嘴裡還哼著小曲子。
不遠處,鳥獸銅爐里薰香裊裊。
他的腳步忽然就輕緩了,生怕擾了這一刻的寧靜。
正要伸手撥動珠簾,就聽到某女開口了,是對著搖籃里兩個孩子說的,還捏著他們的小鼻子,「以後你當了皇帝,一定改革知道嗎?朝九晚五,看看現在都什麼時辰了,你們那不著調的郡王爹還不知道在哪裡,還不許我先吃,娘會不會被活活餓死啊?」
瞬時間,那點溫馨感就煙消雲散了,嘴角還猛的抽抽,他還納悶呢,她今天竟然等他吃飯,猜測是不是有事求他,沒想到竟然是姚媽媽不許她先吃。
聽到腳步聲,知晚回頭瞅見葉歸越進屋,臉色有些黑,不由得輕撫額頭,她是夠能毀氣氛的,忙丟了塵兒思兒,起身給葉歸越倒了杯茶,「相公這時辰才回來,訓練府兵很辛苦?」
在知晚看來,有元皓和楚沛他們被奴役,他去露個臉,最高領導講個話,鼓舞一下士氣,給他們畫幾個封侯拜相的大餅就差不多了,會早早的回來,結果偏事與願違。
「你餓了?」
「……嗯。」
「為什麼不先吃?」
「……姚媽媽不許。」
「……。」
某郡王差點噴血,這女人要不要這麼實誠,就不會說兩句好聽的哄哄他嗎?
知晚翻著白眼望著他,「都聽到我抱怨了,還故意誘惑我撒謊,我是實誠人!」
外面,姚媽媽領著茯苓幾個端飯菜進來,聽到知晚那句實誠人,嘴角猛然一抽,腦子裡不期然的想起在大街上,濃妝艷抹,粗俗鄙陋的定遠侯府四姑娘一口一個夫君,硬生生的把一個橫遍京都的紈絝郡王給嚇跑了,還有郡王妃騙人的時候,茯苓想,郡王妃要是實誠人的話,實誠這個詞是不是就變壞了?
葉歸越也被知晚給打敗了,伸手捏著知晚的臉皮,「又變厚實了不少。」
知晚滿臉通紅,一把拍掉他的手,轉身去淨手,然後上桌吃飯。
要不是姚媽媽在一旁咳嗽,知晚才不會給他夾菜,姚媽媽真的想拿木棍瞧她的腦袋了,明知道這幾日郡王爺心情不舒坦,郡王妃非但不上道,還火上澆油,這不是讓郡王爺更加的討厭小王爺嗎,雖然有了一雙兒女傍身,不擔心郡王妃的位子被人給搶了,可郡王爺始終是夫婿啊,琴瑟和鳴,相敬如賓不好嗎?
姚媽媽就是想讓知晚借著吃飯的時候殷勤一些,讓葉歸越高興了,連帶看塵兒也順眼些,哪知道知晚就跟榆木疙瘩似地,怎麼教都不會,還比不上茯苓,姚媽媽嘆息一聲,轉身走了,還吩咐茯苓和白芍,把小搖籃抬出來。
知晚哪裡不知道姚媽媽的心思啊,只是她做不來,相敬如賓,敬著敬著就相敬如冰了,再說了,她和葉歸越兩個,能跟尋常夫妻一樣麼,尋常夫妻成親五天,就有了這麼大一雙兒女麼?
等屋子裡只剩下兩人時,知晚就鬆了一口氣,葉歸越好笑的看著她,「你怕姚媽媽嗎?」
知晚翻了個白眼,「不是怕,是尊敬好不好,她照顧了我十幾年,待我如親女兒,她說的話,還是有道理的話,我就算不聽,也要做做面子吧,倒是你,昨天進宮一趟,塵兒就封了親王,你今兒又降了一級,你惹皇上了?」
葉歸越吃著菜,神情不變,「不要打為夫的主意。」
「……我能打你什麼主意啊?」
知晚神情飄忽,伸手夾菜,眼角卻是瞄著葉歸越,「皇上要你上朝,那我們離京去永州的事怎麼辦?」
葉歸越給知晚夾菜,「為夫答應你的事會說到做到,三日後,我們便出發去永州。」
葉歸越說完,姚媽媽就打了帘子進來,嗔了知晚一眼,才對葉歸越道,「郡王妃離京一年,性子玩野了,郡王爺別與她一般見識,小王爺小郡王年紀太小,舟車勞頓,吃不得累,要去永州見老太爺老太太也不急於這一兩年,等小少爺長大些再去也不遲。」
葉歸越望著姚媽媽一眼道,「我沒打算帶塵兒思兒去。」
姚媽媽嘴巴微張,都險些合不上了,臉頰通紅,二話不說,默默的轉了身。
知晚不樂意了,「為什麼不帶塵兒思兒去?」
「蜜月旅行,誰成親一個月就有了孩子?」
葉歸越問的倘然,因為這樣的事他雖然做了,但是他從沒想過,他理所應當的認為蜜月旅行是不帶孩子的。
知晚卻是想說不敢說,你要知道後世,多少人是奉子成婚的,蜜月帶著孩子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還不得追問她啊,「反正不論怎麼說,我要帶塵兒思兒一起出府,我不能留下他們在王府里,那樣我玩都玩不高興。」
「之前塵兒思兒住在小院,你不也沒事?在王府里,有父王和皇上看著,能有什麼危險?」
知晚再次被問的噎住,是啊,在小院都住了那麼久,安然無恙,在王府里,有王爺看著,她憑什麼不同意,王爺那麼看中塵兒思兒,不會同意她帶出去的,只怕會連著她都去不了,別人都沒蜜月旅行,她怎麼就特立獨行?
可是,兒行千里母擔憂,反過來依然說的通啊!
知晚咬著筷子,切切的望著葉歸越,「坐馬車是顛簸了些,我們可以坐船去永州啊,一路欣賞湖光山色,多有趣啊,還不用顛簸,把塵兒思兒帶上吧?」
葉歸越嘴角弧起,眸底閃過一絲笑意,「你不知道九山湖有水匪嗎?」
「……有嗎?」
「盤踞在那裡三年了,朝廷都沒人趕去圍剿,為夫可不擅鳧水,萬一出了什麼事?」
「……沒事,我救你!」
「……萬一出什麼事,就全仰仗娘子了。」
「……別啊,還是我教你鳧水吧,不難學,一天就夠用了。」
「吃完就學。」
要不要這麼急啊?
吃飽喝足之後,知晚在院子裡溜達了一圈,葉歸越就要學鳧水了,知晚以為是要在王府的湖裡學,這裡可沒什麼游泳池,誰想到葉歸越拉著她就進了屋子。
沒錯,她被帶到了一個大浴桶里,足能容納下兩個人的大浴桶。
知晚滿臉黑線的回頭,要數落他拿她開刷,可是才轉身,就被抱著了,唇瓣傳來濕潤觸感。
學鳧水,最後成了鴛鴦浴。
某男是吃飽了喝足了,精神奕奕,某自告奮勇的教練卻差點淹死在浴桶里,趴在那裡,用一種恨恨的目光望著葉歸越,「真遇上水匪,誰救你,我砸誰!」
葉歸越扭頭瞥了知晚一眼,「為夫剛剛已經學會了鳧水。」
知晚牙齒磨的咯吱響,撇過頭去,重重的哼了一聲。
葉歸越漂亮的鳳眸含帶笑意,腳底輕動,隨即轉身出門。
還沒出門呢,身後就傳來一陣叫喚聲,「這什麼怪浴桶,水怎麼自己少了?」
知晚趴在浴桶里,以為浴桶漏水了,誰想沒有,納悶了好一會兒,等水少了之後,才發現,浴桶底部有個洞,知晚當時就瞪圓了眼睛,迫不及待的穿好衣服出來,追到臥房。
內屋,薰香裊裊,紗帳輕動,俊美無鑄的美男閉眼休憩,怎麼看怎麼養眼,可是知晚顧不得欣賞,直接過去要把葉歸越拖起來。
可是拖了兩下,沒拖動後,反被拽到他的懷裡了,葉歸越一個翻身就把知晚壓在了身上,知晚憋著嘴,欲哭無淚,她沒有反抗之力,不由得瞪圓了一雙杏眼。
幸好,某男早前就吃飽了,沒有把她怎麼樣,只是親了親她。
知晚把他推過去,坐直了,拿抱枕去砸他,嗔怪道,「你老實交代,臨墨軒是不是有密道?」
葉歸越挑了下眉頭,「密道?娘子何以認為王府有密道?」
知晚呲牙,「沒密道才怪呢,偌大個王府,最不缺的就是丫鬟婆子了,浴桶雖大,丫鬟多跑幾趟就是了,你的浴桶卻設計的別具一格,我想王府還不至於奢侈到建空一層給你裝洗澡水吧?」
這一刻,葉歸越不得不佩服知晚的聰慧了,就從一個浴桶就能推測出來這麼多,望著知晚那雙清澈凌真的雙眸,帶著探究之色,葉歸越知道她對密道感興趣,也就不瞞著她了,「王府的確有密道,除了父王鐵叔外,就只有我知曉,浴室就是密道的一個入口,能不能進去,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知晚差點氣抽過去,眸底帶著極大的鄙夷,「不就是一個密道,我又不是沒見過,至於這樣藏著掖著,還要我自己找嗎?」
葉歸越眉頭一挑,「定遠侯府也有密道?」
知晚嘴角一顫,撇過臉去,定遠侯府有沒有密道她怎麼知道,她說的密道是古裝劇里,各種各樣的密道,她見過不知道多少呢,「你忘記蓮花台了,那就是機關術,同樣適用密道的,什麼密道能瞞的過本郡王妃?」
「這麼有信心能開啟浴室的密道?」
「當然!天底下就沒有我不會的!」
「為夫看天底下最會吹牛皮的是娘子你吧?」
「……你少瞧不起人,你給我等著,我這就去破了密道!」
說完,知晚就下了床,穿了鞋子便出了門,那樣子,大有不破了密道入口不罷休的架勢。
葉歸越望了眼房門,搖頭輕笑,拿起書本繼續瞧著,他相信知晚的本事,可是她太小瞧鎮南王府了。
知晚在浴室翻箱倒櫃,只要是個花瓶,她就搖搖晃晃轉轉的,動靜還鬧的很大,惹的茯苓和白芍都去看著她,不知道她做什麼,你說要是清掃屋子吧,你好歹手裡拿個抹布吧,要說不是,偏什麼地兒都摸到了。
知晚對找到密道是信心十足,怕密道的事人盡皆知,把白芍和茯苓都喊了出去,繼續找。
很快。
一刻鐘過去了。
兩刻鐘過去了。
一個時辰過去了。
知晚那十足的信心就這樣被磨滅了,牙齒咯吱咯吱的響,氣呼呼的回了臥室。
葉歸越翻著兵書,瞥了知晚一眼,「找到密室入口了?」
知晚的氣焰頓時滅了一半,她敢肯定,浴室的拐落,只要手能碰到的地方,她都摸過檢查過,無一遺漏!
知晚服軟了,她太小瞧了古人的智慧,「密室入口在哪兒?」
「房樑上。」
「……。」
「為什麼?為什麼在房樑上?」知晚暴走了。
「……放在下面會被丫鬟發現。」
「……。」
知晚盯著床榻,嘴角抽了又抽,有種想扭頭朝牆撞去的衝動,卻無話反駁,他說的對,再隱秘的機關,總會在巧合之下被丫鬟發現的,機關在房梁之上,沒哪個丫鬟會上房梁吧?
知晚受了挫折,想著之前的豪情壯言,沒好意思再追問密道入口在哪兒,氣悶悶的拿著枕頭到另一邊睡下了,想著明天要不要找丫鬟拿了梯子去找密道。
夜,寧靜清遠,清風徐徐。
屋子裡,燭火輕動,燭芯燃燒發出嗶啵聲,落針可聞的屋內有輕笑聲傳開,很醇厚,很舒心,卻讓假寐的知晚惱羞成怒,唰的一下坐直了身子,氣呼呼的瞪著斜靠在那裡的葉歸越,「你笑什麼?!」
葉歸越俊美無鑄的臉龐上笑容,恍若一幅罌粟,絕艷魅惑,只一眼,便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知晚滿腔怒意,一下子就彌散了一大半,又氣呼呼的倒了下去,但是這一次,胳膊被拽著,又被拉了起來,鼻子吃痛,知晚撅著嘴,牙齒磨的咯吱想,正要破口大罵呢,卻聽到吱嘎一聲響,床邊博古架緩緩挪開,露出一扇小門,知晚的眼睛越睜越大。
葉歸越卻拉著知晚下了床,朝小門走去。
小門之上是首詩,誰寫的她不知道,只見葉歸越伸手點中其中了三個字,小門自動開了,眼前是一條寬敞的台階。
雕欄玉砌,富麗堂皇,玉石鋪地……
下台階時,這些詞挨個的從知晚的腦海中蹦出來,地下室用夜明珠取光,亮如白晝。
本以為鎮南王府已經夠奢侈尊貴的了,沒想到地下室猶有過之,知晚瞄了一眼,眼睛看到的不是字畫古玩,就是奇珍異寶,數不勝數,知晚越看越詫異,扭頭望著葉歸越,「這是王府的庫房?」
「這是為夫的練功房。」
「……真不是一般的低調。」
知晚這裡瞅瞅那裡看看,越看越覺得這廝的練功房比她住的新房奢侈,那小榻,檀香木的,還泛著淡淡的檀香,薰香爐鼎,茶點水果,應有盡有!
最重要的是,這裡還有溫泉,修葺的奢華,白玉做的浴池,知晚瞥頭望著葉歸越,「是不是我不發現浴桶有乾坤,你都不告訴我王府有密室?」
葉歸越伸手捏著知晚的筆尖,笑道,「怎麼可能瞞得過你,為夫每日都會練功,總不會平白無故的消失不見吧?」
說的也是,她那麼聰明,怎麼可能瞞得過她呢,知晚打掉他拽著她鼻子的手,四下溜達起來,這個密室很大,四通八達的,她才嫁進來幾天,也不知道都通到些什麼地方。
對於知晚的好奇,葉歸越樂意幫她解說,準確的說,王府有多大,密道就有多大,王府當年買下來時,道士算命說,那個湖衝撞了王府的官運,老祖宗就把湖填了,道士笑著搖頭,填湖簡單,往裡扔石頭灰土就成了,可是這樣一個大湖當初挖時費勁人力物力,就這樣填了委實可惜,不如建成底下密室,也算是多了一條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