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爺孫倆的談判

  回到院裡，肖羽見他師傅還站在哪裡，不由問道「爺爺，怎麼了？難道剛才做法有問題？」

  「恩，那紙人的舉動有些怪異，剛才回頭看了那女人一眼，我覺得不是好事！

  正所謂紙人回頭，魂魄逼走，紙人睜眼，活人危險，還好剛才那紙人沒有睜眼，不然就麻煩了」。

  「那現在怎麼辦，剛才那紙人明顯轉頭了，那是不是說，哪位阿姨有生命危險？」肖羽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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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我也說不準！

  她們夫妻開的殺雞店，屠殺的生鬼太多，所以才會欠下陰債，也怪我，若是不點破，她們也許會安全的生活下去，但是點破此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也不知道，但願她不會回來找我」。

  肖羽聞言，當即點了點頭，隨即又問道：

  「爺爺，你也別擔心，既然這事過去了，不一定會像我們想的那樣，晚上二狗家還要做法事，你還是先休息一會，我去給買饅頭」。

  被肖羽一安慰，他爺爺頓時眉開眼笑道：

  「也好，今日賺了一萬零三百，饅頭就不用吃了，二狗家有現成的，幹嘛還亂花錢？

  去，背上包袱，我們去二狗家」。

  「好..「肖羽高興的答應道。

  二狗的媳婦，因為去山上砍柴，不小心從山上摔下去，摔死了！

  而且年齡也才三十幾歲，還是很年輕的，但是現在，留下一雙兒女給二狗，還有那七十幾歲的父母。

  「嘿嘿，這姑娘拿的菸葉的確不錯，比我那菸葉強多了，還是有錢人的日子好呀。」

  走在大街上，肖羽爺爺叼著菸袋感嘆道。

  肖羽瞥了眼他爺爺，不由道「爺爺，要說有錢，你怕是也不窮吧？

  你賺那麼多錢，又捨不得花，留在哪裡幹什麼，難道是準備給我娶媳婦用？」

  有人的時候，爺爺讓肖羽喊他師傅，其實他們兩就是爺孫兩，因為一次山體滑坡，肖羽的父母都死了，而肖羽被他爺爺帶鎮上去玩，所以躲過了這一劫！

  不過幸好，肖羽爺爺有點本事，不然他們爺孫兩，怕是早都餓死街頭了。

  一聽肖羽的話，肖羽爺爺不幹了，當即撅著鬍子道：

  「哪裡有錢，每年給那些陰差的紙錢，那不要買？

  還有你身上的衣服，你這鞋子，這都不是錢？」

  肖羽爺爺發起了守財奴的架勢，讓肖羽一陣癟嘴，而後他頂嘴當即道：

  「你快拉倒吧，我這衣服都是人家送的，這鞋子還不是你花了五塊錢買的，搞得你好像給我投資了好幾萬一樣。」

  「你小子懂什麼，這世道不太平，當然要存點錢，不要啥時候打仗了，你還娶媳婦，你娶個屁，飯都沒你的吃，還娶媳婦。」

  肖羽爺爺是從戰亂過來的人，知道那種沒有飯吃，四處躲避戰火的生活，所以總喜歡留點錢，畢竟世道說變就變，受苦的還是百姓。

  肖羽一聽這話，有些不樂意了，當即眉梢一挑反駁道：

  「好，那現在開始，我給你打工，你賺的錢，我們三七開，你就當給我發工資了，我的一切開銷你不用管，你只需要按時出伙食費，怎麼樣？」

  肖羽抬頭看著他爺爺，撲閃著大眼睛，還真有點小大人的樣子。

  「嘿，你小子翅膀硬了，點子不少，誰教你的？

  三七牙膏可以給你買一盒，至於工資別想。」

  肖羽爺爺眼睛一瞪，露出一副人老成精的樣子。

  「三七不行，二八可以吧，你不同意，以後別讓我給你打下手了。」

  說完，肖羽將手裡的黃包袱往地上一丟，就一股坐在上面。

  見肖羽一臉的倔強，他爺爺眼睛一瞪，而後上前用手摸了摸肖羽的腦袋。

  「那也行，二八就二八，今天不算啊，你已經收了人家紅包，那就是你的工資，一會做法事你就別想了」。

  肖羽一愣，隨即道：

  「你還派小鬼跟蹤我？

  好，那我就說開了，從現在開始，你要是不發工資，我們就免談。」

  爺爺養著小鬼（gui）肖羽是知道的，所他才會第一時間說出來。

  「嘿，好你個小東西，比你老子那時候精明多了，好，爺爺喜歡你這個性格，走吧，二八，二八」。

  肖羽心中自然明白，他爺爺雖然嘴裡這樣說，但私下和村里人說，他要給自己娶一個漂亮媳婦，然後生五六個大胖小子，這在村里可全都知道！

  但肖羽作為一個正常孩子，看著別的孩子有風箏，有衣服，他難免有些羨慕。

  所以他不是不相信爺爺，而是他爺爺把錢很多都捐出去了，所以這賺的多，用的也的確不少。

  爺孫達成協議，很快就趕到二狗家，只是現在二狗家已經搭建了鬼棚，白色的鬼棚，加上那悲傷的氣憤，頓時讓爺孫兩人面色變的肅穆起來。

  「肖道長，你忙完了，還沒有吃飯吧？快裡面坐。」

  肖羽爺孫倆剛走到二狗家門口，二狗就迎了出來，一臉恭敬的道。

  「恩，剛忙完，怕你著急，所以就先趕來了。」肖羽爺爺笑著道。

  一般村里誰家辦紅白事，村里人都趕來給幫忙，所以現在這裡聚集了很多村裡的鄉親，大家洗菜的洗菜，殺豬的殺豬，在村長的帶領下，一切很有秩序的進行。

  肖羽爺孫兩剛坐下不久，二狗就端來了兩碗麵條，裡面放著一些豬頭肉，和一些蔥花，聞起來香氣撲鼻，比起饅頭來，倒是提升了好幾個檔次。

  「多謝二狗叔」。

  「恩，快吃吧，晚上人就多了，這事就麻煩你爺孫兩了。」

  二狗神情有些沮喪的道。

  看著二狗離開，肖羽爺爺不由長嘆一聲「哎，都是苦命的人呀」。

  肖羽沒有說話，正拿起筷子，卻突然眼睛一瞪，因為剛才他無意瞟了眼那棺材，竟然看到一個人影站在哪裡，看那樣子，正是死去的二狗媳婦。

  肖羽使勁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但現在卻什麼都沒有，不由的咕噥了一句：

  「咋回事，眼花了不成？」

  「吃你的面，亂看什麼？」

  肖羽爺爺發現了肖羽的異樣，當即瞪了他一眼，但他的目光，卻不時向那棺材看去。

  「爺爺，你也看到了吧？」肖羽小聲的問道。

  「恩，魂魄已出竅了，現在還在遊蕩，你別亂說，小心嚇到村民」。

  「那會不會變成惡鬼？」

  「惡鬼？不可能，一般人死了不會變成惡鬼，在加上她又不是冤死，怎麼會變成惡鬼？

  一會吃完，你去擺壇，我們送她一程，但願下輩子，投胎一戶好人家，不要在受罪」。

  肖羽點頭，隨即也不在亂想，開始專心吃麵！

  爺孫兩一陣風捲殘雲，不到十分鐘，就將兩大碗麵條下肚，隨後都滿意的站了起來，接著分頭做事，肖羽擺壇，他爺爺則是去準備符咒，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去抽他的菸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