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改變想法

  「方子清，你這話是何意？昭姬不是我的女兒，難道是你的女兒？」蔡邕眼睛一瞪，就算是文人，也是生出了三分火氣。

  「好，既然伯父說昭姬是你的女兒，那麼，你明知道昭姬回到衛家，會遭受到不好的待遇，為什麼還把她向火坑裡推？」

  

  方墨步步緊逼，「難道，就為了你那不知所謂的禮數，或者是，你蔡邕大儒的名聲？」

  「你，你……」蔡邕聞言，氣的渾身發抖！

  「還有，作為一個父親，就為了你的前途，還有你的名聲，明知道對方是一個病鬼，命不久矣，還將女兒嫁給他，你有何顏面，去見孔夫子？」

  方墨此話一出，蔡邕頓時氣的連連向後退，跌坐在榻上。

  「父親！」蔡琰頓時一急，回頭狠狠的看著方墨，「方子清，你給我出去，這是我的家事，不允許你這樣說我父親！」

  「別，琰兒，讓他說完！」蔡邕擺擺手，阻止了蔡琰。

  「昭姬，對不起了！」方墨知道，要想讓蔡邕這個老頑固改變思想，必須要下重藥！

  於是方墨繼續道：「身為漢臣，你卻屈身事賊，認賊作父，就為了你口中所謂的那本不知道能不能寫成的漢書？」

  「老匹夫，你身在官府，高居廟堂，不知百姓疾苦，如今卻又在這裡，狺狺狂吠，為了你的名聲，讓自己的女兒，去跳火坑！」

  「你有何顏面，去見九泉之下的昭姬的母親！」

  方墨一番狂罵，絲毫不在乎這是自己以後的老岳父，就算是蔡琰一直用木光掃視，方墨也是絲毫不停。

  「方子清啊方子清，我原本以為，你只是個武夫，就算文采有那麼一點兒出色，也是有限，畢竟人生閱歷少，看的不清楚，沒想到……」

  良久，蔡邕才抬起頭，看著方墨，緩緩道！

  「沒想到，你就算是看人，也看到這麼准！」

  「沒錯，你說的對，一點兒都沒有錯，我為了自己的前途，犧牲了自己的女兒，為了寫漢書，為了有資源，我屈身事賊，為的就是能夠名垂青史，你說的都對！」

  蔡邕似乎陡然間老了許多，看著方墨，無奈的道！

  「父親！」蔡琰也是一怔，心裡有點兒難過！

  剛才方墨對自己父親的一番痛罵，自己都差點兒氣瘋了，就差將方墨趕走了，但是父親的一番話，自己又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琰兒啊，老夫，對不起你啊！」蔡邕猛然起身，對著蔡琰，深深一禮。

  在這個時代，長輩，要是想晚輩認錯，那除非是在皇室，不然的話，在禮數的約束下，特別還是蔡邕這種老頑固，是不會輕易的認錯的！

  「父親，我不怪你，你生我養我，更何況，你讓我嫁給衛仲道，也是為了我以後有個好生活，不過，你知道嗎，女兒一點兒都不幸福……」蔡琰扶著蔡邕，道！

  「罷了罷了，你小子，一番痛罵，算是把我罵醒了！」蔡邕抬頭看著方墨，苦笑著道。

  「琰兒，為父，不逼你了，你以後就呆在我身邊吧，不過，仲道的喪，你還是要守得！」蔡邕道！

  「伯父……」方墨見狀，頓時著急了，剛才一番話，不就是為了能夠名正言順的去追求蔡琰嗎，現在你又讓你女兒給一個死人守喪，合著老子不惜得罪未來老岳父的一番超常發揮，飛了啊？

  「子清賢侄，怎麼，不叫老匹夫了？」蔡邕轉頭看著方墨，似笑非笑。

  「伯父，你也知道，剛才，是權宜之計，也沒辦法啊！」這個時候，一定要慫，不慫？

  不慫的話，媳婦就是別人的媳婦了！

  「噗嗤！」看見方墨的呆樣，蔡琰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雖然說你罵的都對，但是，禮數不能改，好了，你可以走了！」蔡邕就算再好脾氣，也不可能對著一個罵了自己那麼長時間的人有好臉色！

  沒辦法，方墨只能選擇暫時性撤退。

  「這個小子，不錯！」看見方墨離開了，蔡邕回頭，對著蔡琰說了這麼句沒頭沒腦的話，轉身離開了！

  「父親，是知道什麼了嗎？」蔡邕來了這麼一句，蔡琰刷的一下臉紅，呢喃道！

  第二天一早，方墨便是多方面打聽董卓的行動軌跡，得知其竟然住在郿鄔。

  不過，其每三天一次都會前來長安上朝。

  於是方墨決定等到董卓上朝的時候，在城門口，將其擊斃。

  但是，董卓隨身肯定會帶著至少三千士兵，還有呂布這個絕世猛將在身邊，並且，董卓本人，也是穿著金絲軟甲，平常武器，根本難以傷他！

  對此方墨只能表示呵呵一笑，別說他現在手裡的湛瀘，虎頭盤龍戟皆是神兵利器，就算是沒有以上兩件兵器，還有兩個彈匣的92式手槍，一枚花生米都能送他上西天！

  方墨現在糾結的就是，殺完董卓，怎麼撤退。

  方墨自信，在萬軍之中來去自如沒有問題，但是這他媽是在長安啊，有城牆，方墨的馬又不會飛！

  仔細的思量了一番，方墨便是決定，先是躲在角落，用槍將董卓一擊必殺，到時候，對方的軍隊肯定大亂，西涼軍看似勇猛，對董卓的忠誠度是高，但是只要自己一擊必殺。

  再將呂布也殺了，那麼這些兵，勢必會大亂！

  而且，在城門口那麼狹窄的地方，對方放箭不現實，攻擊的話一次又能來多少。

  趙雲都能在萬軍之中來去自如，相比，自己殺三千人，不難！

  又是去實地查看了一番，方墨便是回去休息。

  這一兩天，不管是蔡邕還是蔡琰都沒有來找他，估計是在氣頭上！

  次日一大早，方墨起身，吃飯之後，騎馬向著董卓今日要來的城門而去！

  一路上，百姓們都是閉門不出，長安城的百姓都知道，董卓是個殘暴不仁的人，生怕自家女兒被抓去，或者是自家媳婦被玷污了，再或者董卓一個心情不好，就把自己滿門抄斬了。

  城門外，董卓騎在馬上，大笑的看著城門口！

  因為董卓覺得，要是坐車或者是做轎子，萬一有人刺殺自己，那還能跑的及？

  所以便是騎馬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