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重開食園
2024-05-28 15:26:55
作者: 一半西瓜
嚴易微微弓下身子,張嘴咬住了連盼的耳朵,溫熱的氣息緩緩吹入連盼耳中,「良辰美景,洞房花燭,娘子不要辜負大好時光……」
小豆丁爬得真起勁,壓根就不知道爸爸和媽媽又要做羞羞的事情了。
搖籃的護欄很高,兩個寶寶都還小,嚴易並不擔心他們會爬出來。
連盼去洗澡的時候,他已經衝過一次奶粉了,也給毛毛和豆豆都換了紙尿褲,兩個小傢伙吃飽喝足,短時間之內,應該是沒什麼別的需求了。
不知怎麼,孩子一在場,連盼始終就有些放不開。
雖然知道他們很小很小,也不知道這些事,但她就是覺得很害羞……好像不應該當著孩子做這些事情似的。
實際上,毛豆組合壓根也看不到外面大人的情形。
他們都還不會爬呢,搖籃周圍圍著柔軟清新的碎花布,防止寶寶撞頭,同時也阻攔了外部的視線,可以說,他們完全被圈在了自己的小天地里,玩得正開心。
嚴易早已脫去了自己的衣服,下一步的目的也很明顯。
洗完澡後,連盼穿得也很簡單,一件T恤裙,從上到下,遮住所有。
穿起來很方便,脫起來,自然就更方便了。
他們兩個當然是已經洞房花燭過無數次了,可是這次還是有點不一樣,這一次才是正宗的洞房花燭。
因為本來就是站在搖籃邊的,搖籃靠牆放著,連盼退了兩步,此刻就被他抵在了牆上。
怕她後背著涼,嚴易兩手都摟住了她的肩,兩隻大手仿佛軟墊一樣,將連盼光滑的後背和牆壁隔開,與此同時,他的臂彎也形成了一個小小的牢籠。
連盼被禁錮在其中,逃脫不得。
「去……去床上……」
她望了一眼不遠處鬆軟的床鋪,語氣中頗有些討好的意味——至少在床上還可以用被子遮一遮,這樣光著在房間裡,就算沒人,也很難為情呀!
鞋子早在掙扎間就掙脫了,不過地上鋪著地毯,腳倒是不冷,她就是覺得這樣站著莫名有些羞恥。
這人,白天在聖壇上說得那麼信誓旦旦,晚上又跑來欺負她,真是衣冠禽獸!
「想什麼呢?」
因為她的輕微走神,嚴易頗為不滿,強行捏著連盼的下巴迫使她轉過頭來承接他的吻。
因為兩人身高相差太大,他乾脆屈起了一隻腿來靠在牆上,讓連盼坐到了自己的右腿上。
被迫架在半空的連盼簡直是又羞又氣。
「你放我下來,我告訴你。」
她總算留了一個心眼,嚴易卻根本不上她的當,低頭壞笑了一聲,「不放你下來我也有辦法讓你告訴我。」
他低頭,唇舌往下,順著連盼的脖子密密麻麻地啃。
連盼簡直要瘋了。
這個辦法雖然無恥,但卻是是最有效的,很快……房間裡就傳來了軟糯嬌柔的求饒聲。
在這種事情上,連盼一貫都不是他的對手。
夜色迷離,房門緊閉,兩副身軀緊緊糾纏在一起,曖昧旖旎。
小孩子瞌睡多,玩了一會兒就又睡著了,連盼半天沒聽見動靜,她擔心孩子,只好讓嚴易抱著她往搖籃的方向移動——不是她嬌慣到了路都不肯走的地步,原因實在有些……難以啟齒。
總之,她現在根本就走不了。
嚴易抱著她,讓她兩腳站在自己腳背上,兩個人仿佛一個人一樣,這才走到搖籃邊查看寶寶的情況。
所幸兩個豆丁都已經睡了,頭抵著頭,兩個人並排趴在一起,乖得很。
孩子睡了,嚴易更加放心大膽,何況今晚是名正言順的洞房花燭夜,他若是什麼事也不干,那才叫對不起連盼呢!
今晚註定是要折騰著過了。
偏偏連盼又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生怕把孩子給吵醒了,真是煎熬,她咬著嘴唇,一直被他弄到半夜才睡。
白天結婚就已經夠累了,晚上還要被煎魚,故而第二天連盼直接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起床的時候,孩子們早已被早起的劉姐和花花抱走了。
連盼匆忙洗漱後換特意換了一件領子比較高的襯衣,確認脖子上的吻痕都被蓋住了,這才出去。
老太太跟連大爺起地更早,此刻連早餐都吃完了,一個人抱一個孩子,正在客廳里含飴弄孫,其樂融融。
周末了,秦睿也不用去上學,他昨兒做花童,老太太送了他一個小金算盤,放在他的花童籃里,他這會兒便拿出來給毛毛豆豆兩個玩。
算盤雖小,但確是真金白銀,是按真算盤的模子打的,算珠子是活的,一搖就噼里啪啦打在算盤杆上,聲音清脆又好聽,秦睿直接拿著當撥浪鼓在玩。
昨天從早到晚,大家都忙了一整天,神經緊繃著,到今天才算松下來,客廳里難得不像前幾天雞飛狗跳的。
尤其是婚禮總策劃嚴青,為這樁喜事,她前前後後忙了一個多月,到今天才算得閒,此刻靠在沙發上,看秦睿站在老太太旁邊逗豆豆。
家裡人都管嚴景幼小朋友叫豆豆,秦睿得知她的大名後,卻一直嫌豆豆難聽,非要叫她幼幼。
說老實話,不管是豆豆還是幼幼,嚴景幼小朋友一律都聽不懂,只望著秦睿咯咯咯地笑。
幾個月的小孩子,一笑就口水直流,她脖子上圍了一個柔軟的口水巾,秦睿見狀,連忙輕輕扯了扯她脖子上的口水巾給她擦口水,半點也沒嫌棄。
毛毛被連大爺抱在懷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雙胞胎心有靈犀的緣故,他一直朝豆豆這邊望,豆豆一笑,他也跟著笑起來了,也不知在笑什麼。
連大爺抱著毛毛笑道,「毛毛也想和哥哥玩呢!」
秦睿卻在旁邊一本正經,只顧著搖算盤給豆豆聽,「毛毛將來是要做小男子漢的,也是要照顧幼幼的,等他長大了我再帶他玩。」
言下之意,他現在只和幼幼玩。
老太太在旁邊看得哭笑不得,「你這還重女輕男起來了?」
嚴青半躺在沙發上,駱明遠站在她身後給她正在捏肩按摩,因為太過舒服,嚴大小姐漸漸沒了個坐形,在沙發上漸漸呈現出葛優躺的跡象。
老太太見狀,頓時伸手往嚴青腿上一拍,輕聲喝了一聲——手是打在嚴青腿上,呵斥卻是朝著駱明遠的。
「你別老慣著她,你看看她那個樣子,真是不像話!」
「右肩。」嚴青嘻嘻笑了一聲,半點也不理會,又吩咐駱明遠,「力氣太重了,稍微輕點兒。」
駱明遠站在沙發後笑眯眯的,好脾氣朝老太太道,「青青累了大半個月了,她肩膀酸,我就給她揉揉。」
連盼見狀頓時也跟著往旁邊湊,「這陣子確實是辛苦姑姑了,要不我來吧?我也會按摩。」
別看她個子小,但力氣卻不算小,畢竟在廚房裡揉面剁肉,都是力氣活兒,從前在宮裡,師傅也是腰不好,連盼還經常幫忙按摩來著。
為了能讓師傅舒服點,她還跟著宮裡的御醫學過一陣子推拿呢,這會兒說的也並不是大話。
駱明遠聽見她的話卻沒往旁邊讓,只是笑道,「你們都別管她,我來就好了。」
自他回來後,嚴青從前那些臭毛病又都回來了,整個人嬌慣地很,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老太太幾乎每天都要敲打她一下。這麼大的人了,又不是自己沒長手,成天裡把駱明遠呼來喝去的,實在是不成體統。
不過駱明遠本人卻相當樂在其中,兩人十年未見,如今幾乎是成日都粘在一起,比熱戀中的小戀人還要黏糊,何況他一直覺得自己虧欠嚴青太多。如今好不容易相見,他只恨不得把媳婦兒寵上天去,只有嫌自己做得不夠的份,哪裡還會覺得不妥?
根本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老太太白了一眼嚴青,終究也沒說什麼。
入冬了,J市一片晴天,太陽很好,日頭足,卻又不曬人,是很適合曬肉乾的日子,早上周嫂就把昨兒曬剩下的又拿出去花園裡掛著了。
連盼已經做了好幾批牛肉乾,醃製好後都切成了手指大小,肉是蒸熟了的,曬乾後就可以直接吃,比外頭買的什麼牛肉乾豬肉鋪要好吃多了。
每次周嫂幫著端一大簸箕出去曬,回來時肉乾就要少一半。
回回收肉乾周嫂都氣得不行,「這群好吃的兔崽子,讓我抓住非剝了他們的皮不可!」
不過今天一大清早,她出去花園裡的蔥地里剪蔥,正好碰見嚴青穿著雙拖鞋,站在曬肉乾的竹板旁,若無其事地吃肉……周嫂就再也說不出要剝誰的皮這樣的話了。
敢情這肉全是嚴大小姐帶頭吃的!
這麼看來,能收回一半就不錯了。
何況那肉乾確實好吃,怪有滋味的。
周嫂自己上了年紀,本不太重口腹之慾,但白天拿肉乾出去曬,卻總也忍不住要吃一兩根,也不怪肉乾總是被「偷吃」了。
「盼盼,昨兒老李家來,說你做那個枇杷膏很不錯,一直問我要,家裡還有沒有?」
老太太忽而想起昨天他們席上,老閨蜜李老太太一直盯著自己的枇杷膏,老太太用勺子舀了一勺放李老太太杯子裡,李老太太一下子就惦記上了。
老太太自己有咳嗽的毛病,冬天裡天氣一干就咳得厲害,連盼做了兩罐子枇杷膏給她,比外頭買的什麼川貝這個枇杷露那個枇杷膏要管用多了,老太太自入秋後開始吃起,愣是到小雪節氣這天都沒咳嗽。
關鍵是,這個枇杷膏的味道很好,又香又潤,她每日都要喝上一點,昨天去法林斯莊園,都還特意帶了一罐子,怕席上咳嗽不好。
沒想到李老太太只嘗了一點,就喜歡地不行,她聽說是連盼做的,便央求著老太太也送點給她。
老人家上了年紀,多少都有點相同的毛病,秋冬季節乾燥,都容易嗓子癢。
其實昨天李老太太的么子李修哲也來了,還跟嚴青打了招呼,不過他人剛湊過來,駱明遠直接就把嚴青給摟走了,兩人攏共沒說上幾句話。
說起枇杷膏,連盼應了一聲,「年中做的還剩一些,我分一些出去給李奶奶吧,您自己還要留一點,新的要等明年的枇杷才有的做。」
琵琶是四五月份結果,連盼也是在食園裡看到有枇杷樹才想到要做枇杷膏的,本來只是隨手送了一罐子給老太太,卻沒想到卻治好了老太太多年冬日咳嗽的老毛病。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枇杷膏的方子是御醫給的,專供皇后娘娘秋冬進補用,能不有效麼?
說起老李家,老太太多少也有些感慨,李修哲真是一表人才,就是人稍微楞了些,要不是明遠回來……或許他都成自己女婿了。
說起來也是有些烏龍,老太太心裡過意不去,寧肯把自己的枇杷膏勻出去,也不願短李老太太這個人情。
聽見老太太這麼說,連盼在心裡決定,明年的枇杷膏,一定要多做一點。
嚴易坐在旁邊看iPad,聽到連盼提起食園枇杷樹什麼的,不免多看了她一眼,連盼一時有點緊張,頓時往他這邊又靠了靠,順勢道,「毛毛和豆豆也越來越大了,我想……重開食園。」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上回在食園發生了那樣的事,老太太都跟著快氣死了,把兩個小輩都罵了一通,家裡又不缺這點錢,她上年紀了,還是以孫輩的安全為第一要素。連大爺的想法基本也和老太太差不多。
畢竟他也聽連盼說了,光是果園供應的酒廠和有機蔬菜園這兩樣的進項,每年就有不少,聽說嚴易還在申請驅蚊水的製藥權,到時候只怕收入還要再翻一倍,如果只是為了錢的話,連盼實在是沒必要再去開食園了。
她現在壓根就不缺錢,不單單是嚴家有錢,她自己也很有錢,連大爺每個月還能領到連盼給的零花錢呢,好多好多的。
而且連盼手上有傷,雖然之前陳老說了傷口早已恢復,連盼現在也時不時在家裡下廚,只是……食園那樣大的工作強度,每日都要勞費手指,連大爺十分擔憂連盼的身體能否能承受地住。
不過這說到底也是小兩口自己的事。
連盼首先望向的就是嚴易,她身子微微靠在他身上,不著痕跡地抓著他的手臂晃了晃。
這麼多人都在場,連盼也不好表現地太明顯,不過這已然是撒嬌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