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兒時的玩伴

  第五章兒時的玩伴

  

  自那日從市中心科學博物館回來之後，龍尼的生活再次回歸了平靜。

  瑪利亞.希爾給的名片也被龍尼放在了床頭櫃，不去關注。

  龍尼的日常生活規律又無趣。學校、圖書館、家。三點一線的生活平淡無趣，乏味尋常。與其他大學生豐富多彩的大學生活形成鮮明的對比。

  上一次幹掉那些毒販，弄來整整兩箱百元美鈔。洗錢之後，一下子就讓龍尼的銀行卡帳戶又多了一大筆錢。

  依靠著這些贓款，龍尼從小到大過的還是很不錯的。

  市圖書館內。

  龍尼看了眼時間，臨近十二點。

  「該回家了。」龍尼想著，決定先去圖書館的小超市買瓶水，有些口渴了。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小超市的收銀機故障了。收銀員是個小老頭，此時他正在慢吞吞的在草稿紙上算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排隊付款的隊伍紋絲不動。

  龍尼腳邊放著背包，手裡拿著飲料。抬頭無言的看著還在筆走龍蛇的小老頭。大腦快速的運轉著。

  如果不買水直接走，之前排隊的十分鐘就算是浪費了。如果繼續排隊，大概率趕不上最後一班回家的公交車。

  對於一個無車人士來說，從市圖書館到布魯克林，這是一個相當遙遠的距離。徒步走回去的話，等到家，大致可以準備一下晚餐了。

  「到你了。」身後的女孩捅了捅龍尼說道。

  龍尼精神一振，前方排隊的人竟是不約而同的選擇不買離開。

  連忙上前。老頭瞟了一眼龍尼手中的飲料，說道：「一瓶三塊五，兩瓶九塊。」

  「……」豈有此理！看了眼時間，龍尼放棄爭辯，掏出十塊錢。

  這時，老頭又喊道：「等等！」

  龍尼頓住。

  老頭接著說道：「我要驗算！」

  我驗算你大爺！收帳又不是搞科研！

  龍尼丟下錢，抄起背包狂奔出去。

  車到了，要晚點了！

  背著背包，龍尼從圖書館中跑了出來。

  龍尼不出意外的晚點了。公交車啟動，向著前方駛去。如果錯過這一班車，龍尼要等到下午三點才能坐車回家。

  為了回家，龍尼奪路狂奔，上躥下跳的，試圖吸引公交車司機的注意。

  這時。

  「警察，就是他！」身後響起一聲大喊。

  龍尼沒有理會，繼續向前狂奔。突然，兩道黑影從背後撲了過來。

  多年來在殺戮中的磨鍊讓龍尼在瞬間作出了反應。

  反手制住一個人的右手，一個大跨步轉身，手臂反轉，瞬間鎖住了這人的脖頸。同時右腳猛的踢向另一個人。

  巨大的力道吹動空氣，產生絲絲震盪聲，駭人聽聞！

  這時，龍尼也看清了襲擊者的模樣。

  警察？！！！

  龍尼猛的一驚，右腳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距離那名胖警察的臉只有不到一公分的距離。

  那胖警察看著近在咫尺的鞋底，艱難的咽了下唾液。

  龍尼連忙鬆開被他鎖住脖子的警察。

  「咳咳咳！咳咳！咳咳……」這名警察被鎖的幾乎窒息。猛然被鬆開束縛，感覺自己活了過來。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是警察，對不起！對不起！」龍尼慌忙道歉。在美國，襲警可是一件大事。

  同時心裡暗罵毒液也不提醒他一聲。這廝鐵定認出了這是警察，等著看他笑話呢。

  「抓住他！」胖警察憤怒的指著龍尼，一堆警察涌了上來。龍尼這回沒有反抗，任由警察將他按到在地上。餘光向那道要警察抓他的聲音看去。

  那是一個女孩，逆光下輪廓模糊不清。龍尼只能看到她扎著馬尾辮，神氣十足。

  按倒龍尼的警察這時開口說道：「我們是警察，現在懷疑你跟一起盜竊案有關，跟我們走一趟吧。」

  What？盜竊案？Excuse me？？？

  就這樣，一臉懵逼的龍尼被拖到了紐約警察局。

  到了警察局，龍尼總算是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那個女生在小超市買東西，排隊的時候站在龍尼身後，龍尼抄起她的背包就跑。女生跟著他狂奔，看到他進了站台，立刻召喚了警察。

  「真是可笑！我怎麼會拿錯包？」龍尼冷笑著說道。

  女生表情嚴肅，道：「你拿了。」

  龍尼嗤笑著搖頭，「我沒拿！」

  說著，抄起一旁的背包。臉色突然一變。

  「我的包里是書和筆記本……」

  龍尼捏了捏軟軟的背包，想哭。

  女生見狀，一把奪過背包，打開拉鏈，將背包里的東西朝桌子上一倒。

  幾件女生衣服、洗漱用品和一堆藥瓶。

  女生激動萬分，指著龍尼大聲說道：「我說什麼來著！就是他偷的，還不承認！」

  龍尼嘴角抽搐著，看著女生飛揚跋扈的表情。事到如今，再跟他們說自己拿錯了，會不會有點兒晚？

  不過好在警察見多識廣，看出來龍尼貌似是真的拿錯了包。只是失主氣焰十分囂張，逼著他們進行完整的審訊。

  警察無奈，只能按照女孩的要求走一趟程序了。

  拍了拍桌子，看著對面雙手被手銬鎖住的龍尼，開口說道：「錄個口供吧。姓名，年齡，職業，聯繫方式。」

  龍尼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我叫龍尼。龍尼.斯卡羅布。二十一歲，紐約大學大三的學生。」

  女生明顯愣了一下，攔住要繼續發問的警察，說道：「你叫什麼？」

  「龍尼。龍尼.斯卡羅布。」

  「紐約福利院的龍尼？」

  龍尼頓時愣住了，不太確定的看著女孩。

  「你也是……福利院的？」

  女孩咧嘴一笑，上前鉤住龍尼的脖子，熱情的說道：「龍尼，我是凱薩琳啊！」

  龍尼猛然呆住了，塵封的記憶登時如潮水一般湧上心頭。

  小學暑假的午後，悶熱的空氣陡然清涼，小女孩走出樹影，金色的馬尾辮一晃一晃的。

  小女孩坐到龍尼的身邊，微笑著說：「我叫凱薩琳。」

  這是他兒時的玩伴，消失的凱薩琳。

  時隔十一年，龍尼和凱薩琳再次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