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過來人

  「嗡！」

  靈力凝聚為一柄巨劍，妃焱，蘇顏的天生命器，也是整個蘇氏家族的驕傲，妃焱的評估屬於第一等靈裝，所以蘇顏也被家族給予了厚望，一個百年不遇的奇才是任何一個家族都夢寐以求的，即便是蘇希丞是聯邦總長，但一樣希望自己的女兒是驚世天才！

  「你現在有能力召喚靈裝了嗎？」她有些擔憂的問。

  「自然，我還沒有那麼廢。」

  我微微一笑，掌心在空中輕輕一握，頓時握住了十分熟悉的把柄，就像是闊別已久的老友一般，緩緩的將月刃從虛空中抽出，月刃是中型長劍，劍身黝黑，風刃燦雪，在月光下的鋒刃泛起一縷縷妖冶的紅色，似乎在印證著它曾經的殺戮，以及那段我不願意想起的回憶。

  「老規矩，不用靈力。」蘇顏笑道。

  「不。」

  我搖搖頭：「你可以動用兩成靈力，剛好我也只能提起兩成的靈力強度。」

  「嗯，那好！」

  

  妃焱變得起來，那種熾人的溫度讓我真想躲得遠遠的。

  「來吧！」

  「嗯！」

  蘇顏雙手緊握妃焱，一雙星眸之中飛起戰意，忽地身體微微一沉重心下壓，整個人帶著一陣風疾馳而來，妃焱則化為一道火紅流光直奔我的前胸而來。

  「當！」

  月刃與妃焱輕輕碰撞在一起，隨即彈開，而我也借著妃焱強悍的反彈力向後滑動了半米，手腕一翻，月刃便貼著妃焱的劍刃下方抹了過去，速度快，並且不動聲色。

  「啊？！」

  蘇顏飛快下壓長劍，但速度還是慢了些。

  月刃「當」一聲砍在了她腰部的火焰上，頓時一件火紅色精緻鎧甲在她身周浮現起來，轉眼沁入身軀，是戰衣，一位強大的靈修者必須從靈裝修煉出戰衣來保護自己，否則就不算是一個合格的靈修者，至於我，修為的喪失讓我暫時還不拒絕重新凝聚月刃戰衣的能力，但是也不會差太遠了。

  「怎麼會這樣……」

  蘇顏愣愣的站在那裡，頗有挫敗感的抬頭看著我，說：「明明我已經很努力的去改良蘇家劍法的缺陷了，可是……」

  我微微一笑，篤定道：「是重心。」

  「重心？」她的漂亮小臉蛋上滿是不解。

  「對，重心還不夠低。」我解釋道：「你雖然靈力充沛，但是力量源自於大地，所以你的重心決定了你的速度與出劍的威力，蘇家劍法大開大合，剛才這一劍你的重心如果再下壓三分之一，劍法威力也能遞增三分之一左右。」

  「真的嗎？」她很有些動容，手中妃焱輕輕擺動，恢復了出劍之前的姿態，一雙妙目看著我，嘟了嘟嘴說：「步亦軒，你幫我調整一下重心吧，什麼樣才是最佳出劍重心姿態。」

  「嗯……」

  我走到她身邊，頓時便能聞到淡淡的少女幽香，以及她髮絲間的香氣，這護髮素一定價值不菲……

  「再低一點。」我說。

  「現在呢？」

  「高了……」

  「唔，現在呢？」她調整之後說。

  「又低了。」

  「那……你幫我吧……」她說。

  「這個，可以嗎？」我小心翼翼問。

  「我們是靈修者，不必計較那些啦。」她安慰我說道。

  「好。」

  我用雙手環握住她修長而的雪腿，輕輕下壓，道：「這個角度……額……你散掉戰衣，我燙手……」

  令我沒有想到的是，蘇顏的絕美臉蛋馬上飛霞無數，紅著臉說道：「散了……」

  光芒氤氳，妃焱戰衣散掉之後，我也真正的碰到了她的雪腿，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起來，手感太好了，但卻又不能表現出讚美之情，這實在是太讓人難做了！

  「這樣……稍微壓低一點，左腿略微前移半公分。」我小心翼翼道。

  「唔，這樣嗎？」她也小心翼翼問。

  「嗯，大概就是……這樣吧？」

  我心跳加速起來，第一次與一個女孩子那麼親密接觸，感覺心臟快要從胸腔里跳出來了，並且還有一種很幸福的感覺，這是什麼鬼？！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澹臺瑤的聲音：「咳咳……」

  蘇顏臉蛋通紅，解釋道：「唔，那個，我和吃貨軒是在……」

  我退後一步，也解釋道：「澹臺瑤，實際上是因為……」

  「不必解釋。」澹臺瑤笑起來很好看，兩個小酒窩十分迷人，眯著一雙美目笑著說道：「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何況大家都是過來人，嘻嘻，所以不必跟我解釋什麼啦！」

  這特麼的一副老司機的口氣是怎麼回事？！我驚呆的看著這個嬌滴滴、清純可人的小女生，澹臺瑤可真是一個謎一般的少女。

  「不跟你說啦！」

  蘇顏羞得臉蛋通紅，握著妃焱後退數步，開始演練劍法起來，不過劍法凌亂得一塌糊塗，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搞的。

  澹臺瑤卻走過來，湊近我耳邊笑問：「步廠長，老實說，我們家小顏的一雙大長腿，手感怎麼樣啊？」

  我尷尬不已：「還可以啦……」

  「呸你個步廠長，明明占了那麼大的便宜還委屈得跟個小媳婦一樣，怎麼？你那麼委屈要不要摸摸我的給你還回來？」

  她氣鼓的看著我，一副要為閨蜜討回公道的樣子。校服短裙飛揚，露出了下方修長的雪腿，迷人至極。

  我搖搖頭：「不必啦，別開玩笑了，我這個人很嚴肅，開不得玩笑，會當真的。」

  澹臺瑤一臉鄙視的看著我：「哼，明明快要笑出來了非要裝成這樣，真是委屈你了，對了……你昨天被揍得不成人形，今天怎麼又這樣生龍活虎了，你用的療傷藥到底是什麼呀，我記得雪蓮根也沒有這麼好的治癒療效啊，骨頭斷了再好的藥也必須三天休養，你倒是好，一天就好了。」

  我自然不能說是千靈湯，只得說：「大約是我的體質異於常人、天賦異稟的原因吧？」

  她眯起美目，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我，笑道：「你這麼說的意思就是你很長咯？」

  我：「……」

  不行，不能再說下去了，澹臺瑤這個女孩一定有毒，跟她說太多話會中毒的。

  不過，她這個開朗陽光的個性倒是很讓人喜歡……

  ……

  八點整，體力也恢復得七七八八了，準時前往落霞嶺去拜會、討教沈步雲，而蘇顏和澹臺瑤也自然是一起跟去的了，遇到這麼大的戲不看白不看，她們肯定是這麼想的。

  三人並肩走在學院的小道上，蘇顏在中間，我和澹臺瑤一邊一個，三人的影子被月光照得很短。並且讓我很意外的是不止是我們，還有不少學生似乎也行色匆匆的樣子前往落霞嶺去了。

  「他們要做什麼？」我皺眉問道。

  「看戲呀……」

  蘇顏笑吟吟道：「你難道還不知道？你昨天挑戰沈步雲靈導士的事情上了校報的第二版啦，標題就是『廢材候補生挑戰龍虎榜沈步雲，四招之後才落敗』，校刊的那群人把你的地位捧得很高呢，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得罪他們了。」

  蘇顏倒是冰雪聰明，至少她知道在萬靈學院裡出名可不是好事，至少在實力與名氣不匹配的情況下不是什麼好事。

  而我恰恰就是這樣，挑戰沈步雲是不假，但是實力差距也擺在那裡，缺少靈脈，修煉的強度再強也只能發揮身體兩成的靈力強度，這也意味著我的靈武技都只能發揮兩成威力，在起步上就吃了一個很大的虧了。

  落霞嶺的小木屋下，燈火通明，至少來了三百多號學生，難以想像喜歡看熱鬧的人居然那麼多，甚至還有一些教員、高級教員在人群之中，連老師也那麼八卦了嗎？

  澹臺瑤目光深邃的笑道：「大部分學生都會想來挑戰沈步雲大師來提高自己的知名度，所以也有不少教員來觀戰，看看有什麼傑出的學生可以提前下手，收入自己的親傳學生，更加悉心的培育。」

  我說：「會有教員看上我嗎？」

  澹臺瑤很不客氣的搖搖頭：「暫時很難，你現在算得上是皮厚肉糙，但也只是耐揍而已，如果你不展現出自己攻擊方面的天賦和實力，恐怕沒有一個教員會看上你，至少高級教員、靈導士這樣級別的老師是一定不會的。」

  「你可真會安慰人。」

  「那自然，你今天一定要挨住五招啊，我和小顏會為你加油的，還有你看，你的那個朋友也來了！」

  是宋騫！

  「軒哥，你來啦！」宋騫遠遠的招手，無比熱情。

  我一臉無語：「小騫你也來看我挨揍？」

  宋騫無所謂的一擺手：「沈步雲是誰，龍榜第七，來這裡的人都是挨揍的，你也不例外，就看誰能挨揍招數超過十招，能得到沈步雲的親傳學生資格了。」

  「靠……」

  我掃了一眼一旁，已經躺了七八個學生了，沈步雲每天只接受十次挑戰，看來這十次挑戰已經打完了，至於我則是十一次，還是看在步璇音的面子上的。

  「你來啦？」

  沈步雲遙遙的看著我，嘴角帶著淡淡笑意。

  「嗯，我來了。」

  「我可以動手了？」

  「來吧！」

  真是直來直去的耿直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