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療傷與禁閉
2024-04-30 09:05:10
作者: 陌上桑
傷害龍根,觸犯天家威嚴,這可是危及到龍子龍孫,傷害天家子嗣。
這件事傳出後,嫣兒一定會被宗人府拿下治罪,輕則削官流放,重則抄家滅族殃及三族。
就算到時候步文懇求當今聖上,但步菲嫣一定會在女戒司那裡受盡苦頭。
削爵丟官什麼的,對於步文來說這無所謂,他唯獨不忍心看到女兒受苦。
廂房內,步菲嫣大口喝著茶,剛才的那一幕實在太刺激了,也太解氣了。
「對了!繡珠你的腳沒事吧!」步菲嫣關心的問道。
繡珠搖搖頭,輕聲說道,「回……小姐。奴婢沒事。」
過了一會兒,繡珠猶豫的說道,「小姐,您怎麼能這樣,還……這樣多不雅!」
身為丫鬟,繡珠也不知道該怎麼對小姐說。
「該死的!那個動手動腳的流氓,這都算是輕的。」步菲嫣看著右手腕處的紅腫,恨不得再去補一刀。
「還有這件事不准告訴爹爹,知道嗎?繡珠!」
「哦!」
步菲嫣渾然不知自己那一腳會產生什麼後果。此刻她的那位便宜老爹正火燒眉毛的給她掃清後面的尾巴。
顧不上休息,步文急忙派遣李勇在內的心腹親衛,在金陵城中打探消息。
金陵城,上州刺史府,大離正三品官州刺史——吳庸,
焦慮的站在門外走來走去,時不時往緊閉的大門瞅瞅,卻什麼也看不到。
今天傍晚他剛用完膳,就有家丁拿著令牌稟報有人求見。
一看令牌,「這不是三殿下的令牌嗎?難道是殿下親臨。」吳庸嚇了一跳,飛快的跑出去。路上還疑惑著,三殿下來金陵有什麼目的。
做官做到他這個地步,凡事都是一步三想。特別是現在,涉及到一位皇子暗中來見。
吳庸不禁想起了京中的傳聞,一時間心裡有些忐忑不安,這趟渾水他可淌不起。
誰曾想,殿下渾身濕漉漉的趴在護衛背上,臉上還露出痛苦的神色。
看到這個情況,吳庸心裡一寒,立即跪在地上,哭喪著臉問道,「殿下,您這是怎麼啦!」
要是皇子真在他治下之地,發生什麼不測,那可是人頭不保。
護衛王磐黑著臉,怒聲說道,「快帶我去房間。」
「是!是!」吳庸急忙起身,趕緊在前面帶路,邊走邊說道,「要不要給殿下請一位大夫?」
王磐疑惑的看著殿下,司空戰痛苦的搖頭示意不用。
「出去,這裡有我就可以了。」王磐關上正門,留下面面相覷的吳庸。
「這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
守在門外的吳庸坐立不安,調來府中兵丁暗中守護在四周,並嚴令家中所有的家丁、僕人靠近這裡。
小心翼翼的將司空戰放在床上後,王磐喘著粗氣憤怒的說道:「將軍,卑職這就調軍進城,就算是將金陵翻個底朝天,也要抓到兇手。」
由於泡在水裡時間太長,導致他現在唇齒都有些發青,司空戰擺擺手,牙關有些哆嗦道,「不用!」
這樣大動干戈,等到事情的原委傳出後。
堂堂帝國將軍龍騎衛、戰場修羅王,居然被一潑婦給踹到河裡。
別人會怎麼看他,他怎麼做人,還怎麼帶兵打仗。
王磐小聲說道,「將軍,要不卑職先幫你把衣服脫掉吧!」
「我先躺會!」過了一會兒,躺在床榻的司空戰才覺得舒服了點。
「有意思!想不到金陵城還有你這種女人。」司空戰回想著下午的那一幕,
女子清脆的聲音伴隨著咄咄逼人的話語,好似還在耳邊響起。特別是恢復女兒身的那一剎那的一抹驚艷。
司空戰搖搖頭,不讓自己去回想這一幕,將心中的那點小旖旎丟到腦後,咬著牙念叨著,「她就是一個潑婦。」
看著手上一排整齊的牙印,司空戰望著著手裡的透空錦靿靴,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好個尖牙利嘴的女人,竟然連鞋子都脫掉。
這大離王朝開國百年來,都沒出現過你這樣的女人。聞所未聞,簡直可笑,可笑啊!呵呵……」
笑的太過歡快,身體抖動的幅度過大,扯到了下身的某一處神經,司空戰臉色一僵,狠聲道,「該死的,本王和你沒玩!」
想起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特別是那一腳,讓司空戰又覺得下面隱隱作疼。
司空戰將手中的那一雙鞋子遞過去,神色複雜的說道,「收起來!」
接過這雙明顯屬於女人的鞋子,王磐疑惑的說道,「這是……」
緊接著臉上一陣抽搐,詫異的看向司空戰,駭然的說道,「將軍,你這該不會是……」
欲語未完的言辭,再加上他臉上那種古怪的神色。司空戰臉色一沉,輕輕的說道,「你過來!」
「遵命!」王磐心裡有些忐忑不安,將碩大的頭顱靠近過去。
「再近一點!」司空戰親切的說道。
「哦!」
看著眼前的頭顱,司空戰不顧胯下的疼痛,猛的一巴掌拍下去,恨不成聲的訓斥道,「真是一個豬腦袋。現在去給我準備一套乾淨的衣衫、床褥、還有消腫的藥膏。」
「哦!」王磐摸著腦袋,疑惑的走出正房。
守在門外的吳庸,搓著雙手,神情緊張的問道,「殿下怎麼樣啦?」
王磐臉一板,沉聲說道,「問那麼多幹什麼?現在趕緊準備一套乾淨的衣衫、床褥、還要消腫的藥膏。」
將殿下的要求說完後,王磐想了想,「對了!還有,準備兩隻燒雞,一起送過來。」
「好的,馬上就來!」
說完,吳庸急忙跑出去開始準備東西。
沒過多久,矮胖的吳庸抱著一堆東西走過來,諂笑道,「需要我進去伺候殿下嗎?」
王磐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守在外面。」
看著緊閉的大門,吳庸摸著腦袋一頭霧水,「難道殿下受傷了嗎?」
當王磐走進來的時候,司空戰已經能勉強下地,正站著脫掉身上的濕衣襟。
「將軍,讓我來吧!」王磐急忙說道。
「不用!」司空戰頭也不回的說道,「將乾淨衣服放這裡,你去收拾床榻。」
等到王磐將床上收拾好時,司空戰已經換上一身白色寬大、乾爽的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