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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險成鰥夫(2)

2024-05-28 13:00:26 作者: 尉遲有琴

  他的鞋已經陷在了淤泥里,上了岸便赤著腳,抿唇面無表情地問:「不要我碰,那你要誰?」

  湊近她唇邊聽,出氣若有似無,他卻還是聽明白她叫了一個名字——韓曄。

  油紙傘翻在桃林里,又被風颳出了幾步遠,墨問也沒去撿起來的意思,將懷中的女孩往上拖了拖,一滴雨水從頭頂的桃葉上滑落下來,砸在他的眉心處,冰冰涼涼的。他沉穩地邁著步子往回走,暗色的衣衫垂在身側,下半截都是濕濕的泥印,黏黏膩膩,他沒低頭看她,而是直視前方的路,淡淡道:「他死了,別要他。」

  遠山因為命令不敢跟著墨問,卻在一炷香的時間後看到他抱著百里婧回來,兩個人像在泥坑裡打了一架,簡直慘不忍睹,連鞋都不見了,他張大了嘴巴正待要問,墨問道:「去把水燒熱了。要是有人來找,就說她累了,睡了。」

  說完,邁入了用以沐浴的隔間,關上門。

  「哦……哦!」遠山後知後覺地應道。

  這隔間其實很大,進去後左右兩邊的房樑上都垂有簾幔,左邊通後頭的小門,方便小廝進出,右邊往裡直走,拐過一座大屏風便有一方通透的浴池,池子裡的水沒有一絲熱氣冒出,只因平日裡墨問除了藥浴,其餘多數會泡冷水澡。

  浴室的窗開得隱蔽,通風,卻讓人輕易找不見,壁上掛著數盞燈,一室的暖黃光暈柔柔鋪開。走了一路,從入口起留下一串的泥腳印,墨問站在池邊,嫌惡地看著懷裡髒兮兮的女孩和他自己,池邊是放有休息用的軟榻,但他不想讓她弄髒了它,索性便抱著,等池子裡的水燒熱。

  越等越熱不了,她身上倒開始發熱了,燒紅的臉頰上還有半濕的泥印,墨問越發不耐,蹲下身,扯下半個乾淨的衣袖,沾了水替她擦。擦完了臉再擦脖子,她不讓他碰,對他又掐又打,她的衣袖滿是泥,折騰得他全身沒一處乾淨地方,墨問惱了,點了她的穴,見水溫也熱了,甩手就將她扔下了浴池。

  點了穴再扔下去,不淹死才怪,他站在岸上看她一點一點往下沉,紅衣黑髮漂浮在水面上,漸漸地,水漫過她的口鼻。

  

  墨問閉了閉眼,呼出一口氣,慢條斯理地將身上的外套脫下,走下浴池,攔腰將她從水裡撈起來,毫不客氣地將她外面的海棠紅錦衣扒掉,扔到一邊去,白色的中衣濕透了,裡面的紅色肚兜清晰可見,身子軟得像一汪水,不,像一條滑膩的死魚。

  墨問不是什麼君子,也從不認為柳下惠值得讚美,扒掉外套不算什麼,他面無表情地將她的中衣也撕掉,大紅色的肚兜頓時露出來,白如凝脂的肌膚一覽無餘,他一眼掃過,從她手腕處的珊瑚珠慢慢往上移,眼神定在她手臂處的血色守宮砂上——

  少女乾淨美麗的身體,點上如此耀眼的紅色硃砂,輕易就能讓每個男人眼神變暗。從未被人擁抱過的身子,軟軟偎在他懷裡任他擺布,且她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呼吸忽然就粗了,水下的身體也急劇變化,他將懷中人摟得更緊。

  現在就要了她,後面的戲還怎麼唱?

  墨問深吸一口氣,低頭將百里婧半開半合的唇鉗住,一個多時辰以前他沒吻夠,現在再好好嘗一嘗。

  待全身的熱漸漸退去,墨問忽然睜開眼,沉靜的黑眸與往常的寒波生煙完全不同,染著魅惑迷離。

  可笑,二十四年來,他第一次摟著一個女人如此情動,可這個女人卻全然不知,她在他懷裡軟著,一動不動,眉間微蹙,竟像是他欺負了她似的。

  再一想,他可不就是欺負了她麼?跟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計較了這麼久,若是傳出去,誰都會說是他欺負了她。只是,傳得出去麼?

  熱水將身上的淤泥泡的差不多了,味道卻依舊不好聞,墨問含住懷中人尖尖的下巴,細細吮了吮,又在修長的脖頸上輕咬了一圈,原本消停了的燥熱又起……

  送上門來的傻瓜,誰不撿才更傻,他明媒正娶的妻,若他忍著不去欺負,那他就真成了廢物和半死不活的病秧子了,是不是?

  都已經裸裎相見,就犯不著再去顧忌什麼,墨問從頭到腳替她擦洗乾淨,又用澡豆除了髒污,光著身子上岸,拿過軟榻上的薄被裹住她,抱著她穿過隔間的側門入了臥室。

  剛進去,正好聽到外頭遠山道:「木蓮姑娘,婧公主和大公子都已經歇息了,你還是請回吧。」

  一切如他所料。

  將懷中人放在床上,墨問含了一顆黑色的藥丸,俯身又偎進了百里婧口中。

  他需要思量的,僅僅是明日如何向她繼續編織謊言。

  百里婧醒來的時候人在床上,頭頂是暗色的床幔,顯然是偏院中墨問的床,她拿掉額頭的濕熱帕子,正準備撐著手臂坐起來,就發現另一隻手被包在一雙蒼白的大手中。床幔是放下的,那雙手從外頭伸進來,它的主人卻看不見。

  百里婧透過床幔的縫隙朝外望去,只見墨問握住她的手靠在床沿上,這種高度和動作,雖然看不見,也能知道他是跪坐在冰冷的腳踏上。

  昨天的最後一個印象是冰冷的池水漫過她的口鼻,身子一直下墜、下墜,她深知,沒有人會來救她,為什麼……

  她低頭看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已經換過了,誰幫她換的?

  她一動,墨問便醒了,起身的時候拉動了簾幔,他的眼睛便在縫隙里對上了她的眼。墨問沉靜的黑眸倉惶地低下去,握著她的雙手也顫顫地收回,讓她的手得以自由。

  百里婧有點無法面對墨問,不知道該對他說什麼,而墨問不說話,也不在她手心裡劃,只是遞給她一張寫滿了字的紙,神色仍是不安的。

  紙上寥寥幾句話而已:「昨日是我唐突了,但心意卻半分不假。我這樣的人,活到如今的年歲已屬不易,若你覺得痛苦,我便不愛你。但,你是我的妻,我的愛恨,從此都交予你了。」

  墨問的字很規整,正如他的人,一絲不苟,毫不張揚。百里婧一眼掃完,沒出聲,墨問似乎是等了太久,等不到答覆,掙扎著起身,步伐虛浮地朝外走去,沒走遠,坐在了梳妝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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