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婚禮還擊(2)
2024-05-28 10:42:11
作者: 汐奚
各懷心事。
開車回到別墅,楚喬什麼話也不想說,逕自回到樓上臥室。
餐桌上擺著的碗筷還沒收拾,權晏拓掃了眼她上樓的背影,脫下外套後,挽起袖口,將碗筷拿進廚房,並且清洗乾淨。
收拾好,他倒出一杯熱水,起身往樓上走。
楚喬洗好澡出來,換上乾淨的睡衣。她站在鏡前將長發吹乾,蒼白的臉色逐漸緩和過來。
男人推門進來,見她從浴室出來,長發披散,不過臉色依舊憔悴。
「把藥吃了。」權晏拓將藥片放進她手心裡,把水杯遞給她:「醫生說要按時服藥,這一周不能吃刺激性食物。」
用溫水吞服下藥片,楚喬掀開被子上床,應了聲:「知道了。」
她側身躺在床上,臉上表情淡淡的,看不出生氣,也看不出憤怒。
權晏拓有點摸不著頭腦。
須臾,他也掀開被子上床,躺在她的身邊。
「以後你不舒服,要說出來。」憋了半天,他終於說出句話來。
楚喬背對著他,明亮的雙眸暗了暗。要說出來嗎?
小時候生病,她害怕外婆擔心,都是自己咬牙忍住。後來生病,沒人擔心她,她也只能咬牙忍住!
讓她說出來,楚喬心酸的想,她應該對誰說?
身邊的男人,沒有察覺出她的情緒異常,見她不說話,一把將人拽進懷裡,手臂搭在她的腰上,強勢的不容反抗。
今晚,楚喬真沒力氣反抗。手腳軟綿綿的使不出勁,她也就由著他,藥物里有鎮定的成分,她很快就睡著。
這一夜,倒也相安無事。
清早睜開眼睛,楚喬精神不算好。胃裡的不適緩解好多,她洗漱過後,換好衣服下樓。
卻不想,廚房裡竟然有人。
男人穿著運動裝,顯然是剛跑完步回來。他站在廚台前,將保溫桶里的小米粥倒進鍋里,小火加熱,並且用勺子慢慢攪拌。
「早。」楚喬走過去打招呼,掃了眼桌上擺著的小籠包,微微吃驚:「你買的?」
「蘭姨做的。」權晏拓將火關掉,轉身往樓上走,「你弄好,我去洗澡。」
「哦。」楚喬繼續接手,心中感覺詫異。今天怎麼有蘭姨的早餐吃?
男人的動作很快,五分鐘的功夫,他已經洗好澡穿戴整齊下來。
楚喬將碗筷擺好,拉開椅子坐下。
小米粥香氣濃郁,熬煮的酥爛。楚喬喝了口,頓時找到外婆在世的感覺,頗有感觸。
「最近你別做飯了。」權晏拓吃了個小籠包,深邃的雙眸落在她臉上:「我會讓鐘點工按時過來,每天把晚飯準備好。」
楚喬愣了愣,為他突然轉變的態度。前兩天還拼命讓她學菜譜,今天竟然大轉彎?
她撇撇嘴,心想這算是對她生病的優待嗎?
楚喬吃了兩口,好像想起什麼,道:「那個……」
「閉嘴!」權晏拓先一步打斷她的話,眼神銳利:「別跟我提錢。」
他抽出一張紙巾擦擦嘴,從錢包里掏出一張卡,放到她面前。
這張卡楚喬不陌生,當初被他硬塞過。
「家裡的開銷,大部分都不需要現結。」權晏拓目光沉寂,倒是沒有生氣:「這張卡給你,隨時都可以用。」
撂下這句話,權晏拓拿起車鑰匙,套上外套離開。
庭院裡的黑色悍馬消失,楚喬咬著唇,盯著手裡的銀行卡,心裡發悶。先前時顏欠他一百萬,然後是贖回車子的錢,還有這張卡……
哎,她到底是欠了他多少錢啊?
開車來到工作室,許可兒總是第一個到的。論勤快,楚喬和蘇黎都不如她。
她家住的最遠,可春夏秋冬,許可兒總是最先到工作室,把衛生收拾乾淨,地面桌面纖塵不染,茶水間也收拾整齊。
「早!」許可兒笑著打招呼,按照習慣幫她泡好咖啡。
楚喬拉開椅子,掃了眼周圍,問:「蘇黎呢,還沒來?」
「她啊,」許可兒抿唇輕笑,揶揄道:「樓下巧克力派剛出鍋,她去買了。」
吃貨。
楚喬嘆了口氣,隨手拿起桌上的咖啡,想了想又放下,自己去茶水間換了杯溫水。
一會兒,蘇黎拖著個紙袋回來,邊走邊吃:「你們都來了。」
她咬了口巧克力派,笑眯眯的模樣:「好吃。」
對於甜食,女孩子們都喜歡。許可兒體重偏瘦,屬於那種怎麼吃都吃不胖的。蘇黎是個小圓臉,不過身上並不胖,肉都長在臉上。
為這,她沒少嫉妒許可兒。
好東西要與人分享,蘇黎把巧克力派分給她們,笑道:「今天的巧克力醬特別多。」
許可兒撕開包裝,剛好配著牛奶一起吃。她路上遠,基本上都不在家吃早餐。
聞著巧克力濃郁的香氣,楚喬撅著嘴,將東西推給蘇黎:「你吃吧。」
「怎麼不吃?」蘇黎皺眉,問她:「還減肥啊!你已經夠瘦了!」
「不是。」楚喬嘆了口氣,心情沮喪,「我胃不舒服。」
都是那時候糊塗,好好的減肥做什麼?現在倒好,給胃口落下毛病,總是折磨她。
看著桌上的紅色請柬,蘇黎忍不住八卦,「喬喬,周末你去參加婚禮嗎?」
楚喬眼睛電腦屏幕,目光動了動,沒有回答。
拉著椅子坐到她身邊,蘇黎偏過頭看她,試探道:「去吧,去看看!看過你就徹底死心了!」
握著滑鼠的手腕一抖,楚喬修改的設計稿出錯。
每次談論到楚家的話題,許可兒基本上都不參與。人家的家務事,她不想多質疑。
蘇黎點到即止,有些話她也不能說的太狠!
當初季司梵與楚喬的戀情,在美院算是很低調,只有相近的好友知道。蘇黎就是其中一個。
美院有史以來最優秀的才子季司梵,身世才學樣樣出色,幾乎在他踏進校園的那刻起,註定就是風雲人物。
有多少女孩子給他寫情書求愛,可他總是溫和的笑笑,卻再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