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忘恩負義

  蘇于氏走後，回到家，蘇驚鴻也已經回家了。兩母女見面，幾乎抱頭痛哭。

  「母親！母親！我以為，我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蘇驚鴻一邊哭，還一邊抱怨，「姐姐好狠的心。」

  「我的兒，你受苦了！」蘇于氏心中苦澀，卻無處可訴，看著蘇驚鴻明顯瘦削的臉，第一次對蘇驚華生出了嫌隙。

  「母親，二姐姐，你們可不能冤枉大姐姐！」蘇澈看母女兩人轉眼就忘了蘇驚華的好，心裡更加討厭蘇驚鴻，「要不是大姐姐求情，二姐姐早就被殿下殺了！」

  「你嚇唬誰呢！」蘇驚鴻抹了一把眼淚，又擺出那副高人一等的姿態，「殿下殺我？殿下為何要殺我？我又沒做什麼傷害殿下的事。」

  「二姐姐，你不是不知，就是因為你把鬼香給了成王側妃，才害得大姐姐落了胎。」蘇澈儘量克制自己的憤怒，他現在若發作了，所有的計劃就完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就算鬧到當今皇上那裡，我也是無辜的！再說，她保不住孩子，說明她福薄，沒資格為殿下生兒育女，卻怪罪到我頭上，真是可笑！」蘇驚鴻從始至終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哪裡錯了。

  蘇澈差點就忍不住了，只有將指甲深深嵌進掌心，才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二姐姐，你這樣說，可有將大姐姐當作你的親姐姐？成王叛逃，皇上下令誅殺所有成王餘孽，你身為成王預定的女人，要不是大姐姐，你以為你還能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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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蘇驚鴻昂著腦袋，不肯承認，「哼！她不也是為保她自己！我要是被抓了，她是我姐姐，她還能做她的皇太孫側妃嗎？別說得她好像多偉大似得。她要是心裡真有我這個妹妹，當初母親提議讓我也進宮伺候殿下的時候她就不該拒絕。古代還有娥皇女英共侍一夫的事，從古至今，多少姐妹共侍一夫，偏到了她這裡就不願意了？我看啊，她是怕我進宮會搶了她的寵愛。說到底，還不是自私自利。」

  「蘇驚鴻！」蘇澈實在忍不住了，爆發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殺氣，「你居然還想進宮伺候殿下？哼，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蘇澈，你個野種，你敢罵我！」蘇驚鴻上前揚起手掌準備打蘇澈，可惜這一次，她的手被蘇澈給抓住了，「你，你，你敢反抗？」

  「哼！」蘇澈冷哼一聲，「我為什麼不敢反抗？」

  「你個野種，你信不信我立刻把你趕出蘇家！」蘇驚鴻想要抽回手，卻發現，蘇澈的力氣大得驚人，她根本掙脫不了。於是，蘇驚鴻開始撒潑。

  「啪！」蘇澈反手打了蘇驚鴻一巴掌。

  「啊！」蘇驚鴻被打得倒在地上，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驚鴻？」蘇于氏驚呼一聲，撲在蘇驚鴻身上大喊，「蘇澈，你在幹什麼？」

  「母親，我在替你教訓這個沒輕沒重，口無遮攔的蘇家女兒！」蘇澈指著蘇驚鴻，那張冷漠的臉上滿是憤怒和嘲諷，「你憑什麼把我趕出蘇家？我是進了祠堂上了族譜的蘇家長子，你一個就要嫁人的女兒，你憑什麼把我趕出蘇家。」

  「蘇澈，你別忘了，你只是個過繼的兒子。驚鴻沒有資格，我總有資格吧！」蘇于氏難得硬氣，扶著蘇驚鴻站了起來。

  蘇驚鴻得意地等著蘇澈，「就是！母親，走，我們現在就去找族長。」

  「族長？你們以為族長會聽你們的？」蘇澈嘲諷地盯著蘇驚鴻和蘇于氏。

  蘇驚華敬重蘇于氏，可蘇澈卻一直看不起蘇于氏，「母親，蘇澈不想跟你鬧到今天這個地步，但是，若是讓你一直這麼寵著這個蠢女人，遲早會害了大姐姐，所以，我不得不這樣做。」

  「你敢罵我是蠢女人！」蘇驚鴻聽了，像是炸毛的雞，揚起手又要打蘇澈，但鑑於剛才的事情，又收回了手。

  「驚鴻是驚華的妹妹，她怎麼會害驚華！」蘇于氏是不願意承認蘇驚鴻有錯的。

  「哼！母親！她蠢，她笨也就算了，你卻還一而再再而三地縱容她，順著她，你可有想過，大姐姐也是你的女兒？你這麼偏心，你對得起大姐姐嗎？」蘇澈早就看透了蘇于氏的偏心，所以指著蘇驚鴻低吼，「她是成王未過門的女人，你卻領著她要去跟大姐姐共侍一夫？」

  「這，這在以前也不是沒有的事嘛！」蘇于氏還是不認為蘇驚鴻有錯。

  「成王是誰？皇太孫的叔叔。叔叔不要的女人，你給侄兒，你當殿下是什麼人？」蘇澈發現，他不把話說明白，這兩母女是聽不懂的。

  「蘇澈，你給我閉嘴。什麼叫沒人要，我……」

  「你給我閉嘴！」蘇澈聲音不大，卻充滿了威嚴，「人蠢就好好找個人嫁了，別整天妄想著攀龍附鳳。殿下是心疼大姐姐，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你們母女的自作聰明，可是，殿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別把殿下最後的一點憐憫給耗盡了。」

  「我們，我……」蘇于氏心中一驚，是啊，她只想著讓蘇驚鴻過好日子，卻忘了，蘇驚鴻曾是成王的女人，她領著叔叔不要的女人要送給侄兒，簡直就是最愚蠢的行為嘛。

  「母親，我話已至此，你們兩個好自為之。」蘇澈甩開袖子走出了大廳，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想給這對母女。

  「母親，你看他，一個野種，也敢在我們家撒野，你現在就將他逐出蘇家！」蘇驚鴻看蘇澈走了，才敢放肆。

  「蘇澈的去留，已經不是我能決定的了！」蘇于氏心中駭然，腦子在這時候終於開竅了。

  「母親是怕蘇驚華嗎？母親，你才是蘇家的人，怕她一個嫁出去的女人幹嘛！再說，她就算將來當了皇后，也沒有嫁出去的女兒還管家裡事情的道理。」蘇驚鴻總是自作聰明，總是仗著蘇驚華的仁慈為所欲為。

  這種人，自己明明借著蘇驚華的光環，享受著蘇驚華為她帶來的榮華富貴和地位，又因為嫉妒和不平，生出厭惡之心。說白了，就像是一個乞丐，一邊開心地吃著別人施捨的飯菜，拿著別人施捨的財寶，轉眼就罵別人不得好死。

  「驚鴻！」蘇于氏握著蘇驚鴻的手，心中有一種無力感，「這個家，從來都不是我說了算。」

  「母親，你別怕！她蘇驚華要是敢忤逆你，你就去衙門告她不孝，哼，讓她也沒有好日子過！」蘇驚鴻腦海里在想像著蘇驚華失去寵愛，過得豬狗不如的樣子，心裡開心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