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并州的局勢

  「嗯，他果然是來并州辦事，蘇姐姐，你好厲害，什麼都知道！」戚淑現在把蘇驚華看做最聰明的人，恨不能讓蘇驚華傳給她一半的智慧。

  「你呀，就是太衝動，以後不要那麼衝動了。殿下是皇太孫，是儲君，若是他計較起來，你們戚家都要遭殃！」蘇驚華拉著戚淑撈著家常，在別院僕人的帶領下來到分給她的院子。

  「哦！」戚淑像個聽話的寶寶，垂著頭，「蘇姐姐，我知道了！」

  蘇驚華和戚淑嘮嗑，皇甫矜則來到議事的地方，覃壽元和并州的管事早已候著。

  「殿下，并州的情況比我們想像的還糟糕，這裡逼良為娼，買賣官妓的情形幾乎擺在了明面上！」覃壽元之所以提前來，就是要查清具體情況。

  雖然才三天，但聽到和看到的事情也讓他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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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這是屬下收集的資料，請過目！」此地管事將自己收集的帳冊放在了案几上。

  皇甫矜只略微翻了翻，「你準備怎麼做？」

  覃壽元早就感覺出今天的氣氛不對，不過，既然皇甫矜問了，他當然要如實回答。

  「并州靠著船運繁華，有兩個最大的船幫，一個是成王的，另一個不知道是誰的，我現在還沒有查出來。」

  「并州被稱為煙花之地，不僅因為這裡是私妓院最多的地方，還有一個原因，并州是私妓輸出的集中點。」

  「全國各地被搶，被買賣的女子和幼童都會在這裡接受訓練，然後被轉手賣給大家族或私妓院，這其中的利益，聽來讓人咋舌。」

  「因為私妓院盛行，官妓院受到了衝擊。由於官妓不能隨意買賣，而且不能陪宿，所以，此地的教樂坊為了拉生意，便默許官妓陪宿，甚至允許官妓買賣。」

  「官妓因為出身不同，所以被許多大家族買回去培養為細作，或者培養為高級家妓。并州第一富商甄家，養了二十多個官妓和上百人的家妓，專門用來賄賂各地官員，為他們的生意鋪路。」

  「這其中也衍生出許多問題，比如，買賣女子和幼童。有些家族女子因為長得不錯，就被逼良為娼，有些小戶人家，生了女兒就拿出賣，不止并州，整個西北幾乎都亂了綱紀！」

  「殿下，臣想請問，殿下此行目的何在？想要達到什麼樣的結果？」覃壽元用一種審視的眼光盯著皇甫矜。覃家從來只忠於皇上，皇上派他來，目的是監視皇甫矜，但是，覃家也不會死忠於一個心中沒有百姓和天下的君王。

  「整頓并州風氣！」皇甫矜知道覃壽元在試探他，但是，他現在還不信任覃壽元，自然不會說實話。

  「臣明白了！」覃壽元唇畔微勾，起身準備離開，都走到門口了，突然回過頭，「殿下，女人有時候需要騙，比如，您可以生一次病！」

  說完，覃壽元離開了議事廳。

  皇甫矜眸中突然迸射出一道精光，猶如醍醐灌頂。

  皇甫矜一夜未歸，蘇驚華也輾轉難眠。

  第二天一早，蘇驚華來到皇甫矜的院子。

  「東衛，殿下在嗎？」蘇驚華覺得自己是有病，沒有皇甫矜逗弄，她該睡得香甜才是，怎麼還會跑來關心皇甫矜。

  「娘娘，殿下病了，正在休息！」東衛說這話的時候，面上很僵硬。撒謊，果然不是誰都能幹的事。

  蘇驚華一愣，心中好像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有點疼，「殿下病了？嚴重嗎？」

  「感染了風寒，不是特別嚴重！」東衛睜眼說瞎話，所以眼睛不敢眨。

  「請大夫了嗎？」感染風寒可不是小事，此地雖是江南，但每年的倒春寒比冬天還冷。

  「請了！」

  「大夫怎麼說？」

  「這？殿下不讓說！」東衛很為難，撒謊他真的不會。

  「請通報一下，蘇驚華求見殿下！」蘇驚華看東衛欲言又止，估計皇甫矜的情況沒那麼輕鬆。

  「殿下吩咐，娘娘可以隨意出入！請！」東衛讓開通道，蘇驚華抬步走了進去。

  一進屋子，一股濃濃的藥味瀰漫在空氣里，蘇驚華心裡沉沉的。

  「咳咳咳……」內室傳出一陣咳嗽，蘇驚華不自覺的蹙著眉頭，抬步走進了內室。

  此時，皇甫矜披著一件外衣，坐在案几旁，正在查看摺子。

  「生病了，殿下更應該好好休息才是，怎麼還在處理公務！」蘇驚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莫名其妙的擔心皇甫矜，想要關心皇甫矜。

  「咳咳咳……」皇甫矜又猛咳了兩聲，感覺到眼前多了一杯水，才抬起懶懶的眼角看相蘇驚華，那樣子，真的是病如西子勝三分，「你怎麼來了？」

  「殿下歇歇吧，喝點水！」蘇驚華端著溫熱的水杯，期待又擔憂的盯著皇甫矜，「吃藥了嗎？」

  「孤的身體不需要吃藥！」皇甫矜蹙著眉，一副厭惡的表情。

  蘇驚華突然笑了，端著水杯遞到皇甫矜嘴邊：「殿下不會怕苦吧？」

  「孤才不怕苦！」皇甫矜像個小孩子一樣，死鴨子嘴硬，明明就是怕苦，卻裝作不怕苦。

  「殿下！您不能因為怕苦就不吃藥，這樣，病怎麼能好？」蘇驚華像哄小孩子一樣，瞄到旁邊桌上有一碗藥，用手背觸碰了一下，發現已經涼了，端起藥碗走出了內室。

  很快，蘇驚華端著溫過的藥碗回來了，把藥碗恭敬的放在了皇甫矜面前：「殿下，該吃藥了！」

  「拿走，孤不吃！」皇甫矜瞪眼睨著蘇驚華，這女人還真是，非得他生病了才肯表現出對他的一點點關心。

  「殿下，需要妾身餵你吃嗎？」蘇驚華原本只是逗一逗皇甫矜，料想皇甫矜也不會真的讓她一個女人餵他吃藥。

  可惜，蘇驚華低估了皇甫矜的底線。

  「愛妃若願意代勞，孤倒是可以試一試！」皇甫矜俊眉一挑，等著蘇驚華的反應。

  蘇驚華一愣，感覺自己被調戲了。

  「殿下，你這樣耍小孩子脾氣沒用，藥還是得吃！」蘇驚華沉著臉，端著藥站在皇甫矜身邊。

  「愛妃，你可以再溫柔一點！」皇甫矜看蘇驚華沉著臉，還是不肯就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