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習得混沌煉魂訣

  蕭凡有些詫異，想不到邪魂這麼快就忍不住了。聖心倒是不意外，如今他與邪魂共同處於蕭凡的體內，邪魂的心思他怎會不了解？

  「慢著，在你傳授我混沌煉魂訣之前，有些話我們還是說明白的好。當初你提的兩個條件，我只能答應其中一個，在將來的歲月中溫養你的邪魂，至於另一個條件，我辦不到。」

  「可惡，該死的小子，本君真想活撕了你！」

  邪魂聲音抖得厲害，顯然被氣得不輕。想了這麼久，好不容易讓自己放下姿態，主動要將混沌煉魂訣傳授給蕭凡。然而蕭凡這麼一說，讓邪魂感覺好像是自己在求著蕭凡修煉混沌煉魂訣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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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答應還是不答應，不答應就作罷，混沌煉魂訣我也不學了。」

  蕭凡絲毫不退讓，讓邪魂下不了台。若是能看到他的臉，那張臉怕是早已漆黑如墨了。

  「我答應你，算你狠。你若不是虛武之體，且天資驚艷，就算求本君，也休想習得混沌煉魂訣。」

  邪魂恨恨地說道，隨即蕭凡的腦海中就響起了邪魂念出混沌煉魂訣的修煉口訣的聲音。

  「混沌為始，萬物之源。乾坤初開、混沌化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陰陽生、萬道顯、始於一、歸於一……」

  蕭凡靜靜聆聽，將邪魂所念的每一句每一字都深深記在腦海中，並不斷在心中默念，直到倒背如流。

  混沌煉魂訣的修煉口訣一共有九百九十九字，蕭凡憑藉超強的記憶力將之熟背了下來。漸漸的，他發現這口訣中的確蘊含著無窮的奧妙。

  「哈哈！蕭凡你終於學到這混沌煉魂訣了。傳聞這篇修煉功法在混沌初開時烙印在天之涯海之角的一面殘碑上，後來被人所發現，只是從未有人修煉成功。經過無盡歲月，此功法的下落也消失無蹤，想不到卻被老邪所得，今世註定要成全你！」

  聖心大笑，非常開心。自選定蕭凡為載體的那一刻，他就希望蕭凡日後能成為頂尖的人物。如今有了混沌煉魂訣，就有了無窮的希望。

  「小子，我告訴你，當你覺醒虛武之魂進入武者境後，不要急著提升武修境界，務必要先凝練經脈與丹田，否則將來融煉其他精魂之時，不死也要重傷。」

  邪魂出言警告蕭凡。如今他將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蕭凡的身上了。只有蕭凡活下來並且不斷強大，才能以自身的力量去溫養他的邪魂，最終使得他的邪魂強大到某種程度，到時候便可脫離蕭凡的身體。

  「老邪，你若想讓蕭凡往後的路更好走一些，何不將你的另一種本事也傳授於他。」

  聖心的聲音在蕭凡的腦海中響起，蕭凡微微一驚，除了武學修煉方面，難道邪魂還有其他特殊的本事不成？

  「你是說篆刻師？嘿，等他體內修煉出內家真氣後，我自會傳授篆刻之法。倒是你，你以前不是有名的藥師嗎？是不是也要將煉藥之法傳授給他？」

  邪魂說道，自己傳授給了蕭凡逆天的功法，日後還打算讓他成為篆刻師，當然不會讓聖心占了便宜，必須也要讓聖心將煉藥的本事傳授給蕭凡才甘心。

  「唔，想要學煉藥必須擁有最基本的條件。等他尋找到第一種火焰精魂，並且將之融煉之後，我自會傳授他煉藥之術。非但如此，現在我還要傳授一篇口訣給他。」

  聖心回應，隨即葉辰的腦海中就響起了宏大的聲音。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

  這聲音宛如黃鐘大呂在腦海中敲響，蕭凡只覺得心境一片清明。

  「這是一篇大清心咒，日後在修煉的過程中對你有幫助。」

  「多謝聖老，我知道了。」

  蕭凡說道。

  「大清心咒？老聖你什麼意思？」

  邪魂的聲音充滿了憤怒，有種要發飆的跡象。

  「我什麼意思，你最明白不過，難道還要我說明嗎？」

  「混帳！你個老東西，將本君看做什麼人了？既然主動傳授他功法，我便是他的老師。我雖為邪道中人，但絕不會害自己的弟子！」

  邪魂咆哮，震得蕭凡大腦嗡鳴，頭疼欲裂。

  「你就消停消停吧，你的邪魂之力將來多多少少會對蕭凡造成影響，我可不想讓他因此而發生意外。傳他大清心咒，只是讓他由始至終都能保持本性，不至於被你的邪惡之力所影響。」

  「性格邪異一點有何不好，隨心所欲，活得逍遙自在！」

  「邪異的性格倒沒什麼，可是再加上一個惡字就不同了。」

  「哼！」

  邪魂怒哼，蕭凡能聽到他那粗重的喘息聲。

  「好了，聖老，老邪，你們都不要吵了。」

  蕭凡在心中說道，從聖心與邪魂相遇開始，每一次兩個人都會針鋒相對。或許這就是神聖力量與邪惡力量的對立吧，天生就不相容。

  聖心與邪魂果真沒有再針鋒相對了，各自沉寂了下來。

  第二日清晨，天蒙蒙亮，蕭凡就醒了。推開房門走出來，蒼井與陸清雅同時睜開了眼睛。

  臨走時，村民們全都來相送，免不了對蕭凡說一些奉承的話語。

  洪大海在蕭凡的耳邊叮囑，蕭凡點頭回應，而後帶著不舍告別生活了近十五年的小村莊。

  蕭凡跟在蒼井與陸清雅的身後，累得夠嗆。他們的速度太快，雖然刻意放慢了許多，然而對於蕭凡來說也需要用盡全力才能跟上。

  一個時辰後陸清雅停了下來，轉身看了渾身大汗淋漓的蕭凡一眼，秀眉微蹙，道：「回宗的路途遙遠，你的腳力難以跟上我們的節奏，還是我帶著你走吧。」

  「陸師妹，這事情就交給我來吧。」

  蒼井眼中閃過一抹狠色，臉上卻帶著笑容，快步走到蕭凡的身邊，伸手抓向他的手臂。

  「不必了。師兄的真氣不如我的真氣那麼悠長，長時間帶著蕭凡，恐怕真氣難繼。」

  陸清雅搖頭，直接提著蕭凡的手臂，然後一點，宛如一陣風似的飄出很遠。蕭凡被她帶著，靠得很近，能清晰聞到陸清雅身上傳來的淡淡幽香。

  蒼井跟在後面，一雙眼中透射出冰冷的殺意。他愛慕陸清雅已久，卻一直無法與之親近。然而，一個才認識的少年而已，陸清雅對他比對自己還要好，這讓蒼井越來越無法忍受，妒忌之火在心中熊熊燃燒。

  蕭凡被陸清雅帶著，他們的速度自然快了數倍不止。蕭凡只覺得兩邊的風景在快速划過，陸清雅身姿妙曼，每一次邁步最少也是十丈的距離。

  而且，蕭凡在她的肌膚與衣衫上隱約看到了水紋一般的真氣在波動。這種真氣的氣息綿柔而悠長，擁有水屬性的特性。

  半日後，他們出了大山，看到了外面的第一個小鎮。蕭凡這一輩子第一次離開大山，本來對外面的世界充滿嚮往與好奇。然而當他看著前方的小鎮時，心中卻大失所望。

  小鎮很破舊，而且人口也不多，並無應有的熱鬧與喧譁。街道上的人群很稀疏，他們穿得很破舊，大部分人都面黃肌瘦。

  看著這些人，蕭凡方才知道，外界的人所過的日子比他們還要苦，從那些人的情況來看，怕是三餐都不飽。

  天黑時分，他們進入了一座城池中，並未打算連夜趕路，要在此歇息一晚。

  在這城池內，蕭凡看到了無數的乞丐與流民，他們衣不遮體，瘦得跟皮包骨頭似的。在某些街道的角落甚至還能看見餓死的百姓，整個城池內的氣氛都很壓抑。

  「哎！」

  見蕭凡沉默地看著城池內的景象，陸清雅輕輕一嘆。

  「你從小居住在深山中，從未見到過外面的世界，如今看著這樣的景象，心中有何感受？」

  「百姓疾苦，民不聊生！」

  蕭凡沉聲說道。從來都沒有想到外界的人會活得這麼困難，這麼悽慘。

  「這本是一片富饒的土地，人們生活得豐衣食足，奈何十年的戰亂拖垮了帝國的經濟。若最後龍騰帝國大敗，這些人的命運將更加的悲慘。」

  陸清雅的聲音雖然清冷，蕭凡卻從中聽出了不忍。

  「我們儘早找家客棧住下來吧，趕了一天的路也都累了，何必為這些凡夫俗子而感概。」

  蒼井說道，眼中並沒有半分悲憐。

  陸清雅與蕭凡的眼中同時閃過一抹怒色與厭惡。

  往後的幾日中，蕭凡見到了一幕幕慘不忍睹的畫面。他們所經過的地方，可見烽煙裊裊，大地上隨處都是白骨與屍體。有餓死的，有凍死的，也有被殺死的。

  這裡是被戰亂波及之地，太多的人死去，活著的人也是哀聲四起。蕭凡覺得，這哪裡還像是一個帝國，簡直就是一片地獄。

  不過，往後的的幾日中蕭凡也看到了幾座繁華的城池。陸清雅告訴他，這些城池靠近帝都，所以看起來還比較繁華。與之前那些被戰亂波及的地方相比，根本就是天差地別。

  十餘日之後，他們進入一片無際的山脈中，再經過幾日的趕路，終於靠近天玄宗了。

  天玄宗占據著一條古老的山脈，那裡天地精氣濃厚，古木參天，六座主峰巍然高聳，直插雲霄。其半山腰雲霧繚繞，有種飄渺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