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杜莎莎回京

  小蔣氏徹底失語，她自然不願意出府單過，皇上換了兩個，顯郡王府雖是皇親，但是顯郡王只是皇上的堂叔祖父，顯郡王府現在還炙手可熱，是因為出了個一品大員，掌天下三成兵力，皇上都要親切地叫一聲皇叔。他們出府去，門頭頂多掛著郎中府。京城的勛貴之家設宴都會邀請顯郡王府一府，她十次也能跟著去個三四次，要是分出去，赴宴的也只能是品級相同的官家府邸。

  看到難堪地低下頭的小蔣氏，大蔣氏終於緩了口氣，「我早就和你說過，做人要知足，要清楚自己的位置，在這個府里，你就是都督夫人的堂妯娌，只是代她掌家，顯郡王府早晚都是子軒的，也就是劉氏的，你在府里生活要守本分，她可以允許你違背她的意願揚名，也可以放任周氏跟在她身後躲清閒，這些都是她願意的，但是凡事都有底線，你要想在府里生活，就要守著她的底線和規矩。否則今天的教訓都是輕的。」

  「何況，你也不想想，她小小年紀，能讓子軒這些年都守著她一個人，目前兒女雙全，來往的閨中密友，一個是當朝郡主，一個是將軍的女兒，現在都嫁給勛貴高門，就沖這些，她就不簡單。你管著府上，京城裡每天送來的請帖有多少，可是除了裕親王府、忠勇侯府和蔣府這幾家親戚，她哪家也不去。你看著她抬進院子的箱子有多大有多重，你看到她送出去多少嗎？」

  「先不說別的，這些年裕親王妃的穿戴和府里的擺件，哪個不是價值連城？就連蔣府的二奶奶帶出來的玉釵和鐲子都是我幾十年沒見過的樣式。蔣夫人逢人就夸劉氏端莊大方，那是真大方，聽說蔣府大房的小公子和二房的小閨女因為一個玩具打起來，蔣大奶奶哄著兒子要給他買一個一模一樣的，結果下人真出去買，卻滿京城找不到一樣的。有識貨的掌柜說這是海外的東西，就是想做沒模板，做不出來，何況也找不到材料。劉氏知道後，給蔣氏大房的三個孩子一人送了一份玩具。蔣夫人是我的閨中密友，雖是當閒話說給我聽，但內里是給我提醒，劉氏能安穩地走到今天，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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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好想想，你想要過她那樣風光的日子，你有沒有那份底氣和實力，沒有，就踏踏實實過好自己的日子，你和子清成親多年，只有雲珠一個孩子，子嗣太過單薄，抓緊要個孩子吧。」

  大蔣氏不顧小蔣氏的嚎啕大哭，輕飄飄地離去。她也不想這樣刺痛自己的兒媳婦兼侄女，只是人各有命，妄求最後只能害了自己，老夫人就是現成的例子，她得罵醒她。

  日子滑得很快，年關越來越近，黃子軒的臉就越臭，黃子軒收編遼東都司很不順利，每天有數不盡的問題冒出來等他解決，英國公府不想放手到手的衛所，每天和黃子軒扯皮。今天兩隊人馬罵起來，明天又動了手，後天兵刃對不上數，黃子軒剛開始還有興趣和他們討價還價，後來失去耐心，手段逐漸粗暴。丁寒城也不相讓，嚴防死守，就是不放權。

  眼看就要過年，這是皇上登基後的第一個年節，黃子軒不想鬧出不好看的事，惹了晦氣，最後將自己氣得夠嗆。劉嘉佳不想看他的臭臉，每天將小閨女放在他懷裡，哄著小閨女說甜言蜜語，小閨女不負她的期盼，經常將黃子軒哄得笑容滿面。小胖子也拉著黃子軒去練武場教他拳法，他還想出一個損招，讓護衛和黃子軒對練，他在一旁觀察招式，最後護衛毫無懸念被黃子軒打敗，黃子軒出了一身汗，舒服多了，小胖子賣力地給他爹捧場。

  這天黃子軒回來給劉嘉佳帶來信，「林毅這兩天就要到京城，我記得你和他的夫人一直有來往。」

  劉嘉佳高興地道，「是，莎莎表姐來過府里好幾次，他們怎麼回來了？」

  黃子軒理所應當地道，「我手上能用的人不多，將林毅調回來幫我。加上林毅也幾年沒回來，永安伯自上次受傷後，身子一直不太好，也算讓他回來儘儘孝。」

  今年是劉嘉佳嫁進來後在顯郡王府過得第一個年，原本應該是一府團圓的日子，氣氛卻很詭異。

  先是黃子鈺突然變得春風得意，一家子吃年夜飯的時候，對顯郡王恭敬仰慕，對黃子軒友好耐心，搞得劉嘉佳一頭霧水。

  再是小蔣氏一臉不自在，除了招呼丫鬟上菜，坐在黃子清身邊一句話不說。

  還好有三個孩子，黃雲珠是姐姐，帶著黃雲醒一起來回穿梭著玩耍，銀鈴般的笑聲傳遍屋內，顯郡王妃抱著寧寧逗著她說話，寧寧奶聲奶氣的話語讓大人們的嘴角不自覺地挽起。

  回去守夜的時候，劉嘉佳問黃子軒黃子鈺怎麼了。

  黃子軒一臉不屑，「新交了好友，有底氣折騰了唄。」

  劉嘉佳好奇地問，「結交了誰？他不是……呃……有好男風的名聲，誰還願意和他走得近？」

  黃子軒笑出聲，「當然是和他愛好相投的人，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嘛。」

  劉嘉佳瞪圓了眼睛，「呃……」拉住黃子軒的胳膊問，「誰呀？」

  黃子軒看著她眼睛晶亮，接著笑道，「丁寒城的嫡幼子丁雨堂。」

  劉嘉佳想了半天也想不起這號人，「丁寒城不就一個嫡子？」

  黃子軒點點頭，「對外是有一個，這個嫡幼子是記在世子夫人名下的，世子夫人不喜，外面的人顧及世子夫人的顏面，也不提。」

  劉嘉佳明白了，想想又問，「既然世子夫人不喜，為什麼還記在她名下？」

  黃子軒喝了口茶，潤潤喉接著道，「因為丁雨堂的生母不是一般人，她是丁寒城的表妹，自小在英國公長大，和丁寒城青梅竹馬，當時丁寒城的外祖家沒落，與英國公府門不當戶不對，兩人沒辦法成親，最後丁寒城排除眾議，納了自己的表妹為貴妾，並且將她生的孩子記在嫡妻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