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曹將軍府

  劉嘉佳看著陳青雲、陳青霜和杜莎莎在探討俞老夫人昨天剛教的琴譜，三個人都很擅長彈琴，尤其杜莎莎，彈得最好，也最有天賦，俞老夫人常常誇獎，這也是杜莎莎自得的地方。陳青雲最擅長刺繡，劉嘉佳收到國大小姐送的帕子和荷包，確實精美。陳青霜都不太擅長，也都能拿得出手，屬於不偏科類型。作為差等生劉嘉佳不想摻和進去，轉頭和曹小姐閒聊，「聽青雪妹妹說，你想當女將軍？」

  「是，我從小就想和姑母一樣，做個女將軍，馳騁沙場。」曹英珠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劉嘉佳，察覺她問的隨意和平常。這個問題不是沒有人問過她，不過大家更多帶著情緒，或藐視，或新奇，只有劉嘉佳問的平靜，好像做個女將軍不是一件驚世駭俗的事。

  「你姑母？」劉嘉佳自小和父親一起看邸報，不記得有一位女將軍。

  「是，曹貴妃，進宮前和我祖父、父親一起帶兵打仗，是祖父的副將，實力不輸於我父親。」曹英珠知道劉嘉佳的疑惑，姑母進宮後就很少提起她當過將軍的事。

  「這樣，你現在和你哥哥誰厲害？」劉嘉佳好奇地問。據說曹小將軍武藝高強。

  「哼，讓他一隻手，他也打不過我。」曹英珠毫不留情地貶低哥哥。

  「噗嗤」劉嘉佳笑出聲。曹小將軍真可憐，打不過自己妹妹。

  用過午膳後，陳青雲、陳青霜和杜莎莎告辭回去休息，劉嘉佳邀請曹英珠去了自己的院子，陳青霜有些累，沒有跟去，回去自己的院子休息。到了內室，劉嘉佳讓曹英珠隨著她一起歪在榻上，嚴嬤嬤帶著明月上了茶點和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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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英珠被肉乾吸引，拿起一塊咬了一口嚼著，剛開始只覺得味道不錯，慢慢地發現身上暖起來，額頭甚至冒了細汗，有些驚奇地看著肉乾。

  「這是我府上大夫自己醃製的肉乾，他放了藥材，能充飢和調理身體，一會兒給你包一些拿回去吃。」劉嘉佳看著睜大眼睛的曹英珠，細細介紹道。

  曹英珠不客氣地點點頭，「啊，你這真舒服。」曹英珠舒服地喝了一口茶，學著劉嘉佳舒服地倚著，感嘆道。

  「我這人懶散慣了，怎麼舒服怎麼來。」劉嘉佳看著大大咧咧躺著的曹英珠，眼裡都是笑意，她很喜歡曹英珠這樣不做作的性子。

  「哼，胡說八道，你還懶散，你的身手雖然趕不上我，但是打倒尋常男子不在話下。」曹英珠上下打量劉嘉佳道。

  「哈，被你看出來了，我父親自小給我請了師傅，只求自保，不像你，是要上戰場的。」劉嘉佳有些欽佩曹英珠，小小年紀眼力不錯。

  「哪那麼容易，一百年才出了我姑母一個女將軍還進了宮，我也就想想，不甘心放棄罷了。」曹英珠有些沮喪地道。

  「這可說不準，天下的事瞬息萬變，只要堅持下去，總會有迴響的，你說是嗎？」劉嘉佳想著這些天陳相父子都是午夜才回府，眼睛一閃，到底沒有詢問。

  「？」曹英珠覺得劉嘉佳好像話裡有話，但感覺是自己想多了，疑惑地看向劉嘉佳。劉嘉佳微笑著沒有說話。

  曹英珠用完晚膳才回家，帶了一個大包袱和一個小盒子，小盒子是劉嘉佳送的禮物，大包袱是曹英珠自己要求打包的肉乾和點心。回到家時，曹將軍、曹夫人和曹小將軍都在正院等著曹英珠，曹將軍正在問曹小將軍武藝可有長進，曹小將軍僵著身子，後背已經冒汗，聽到丫鬟稟報曹英珠回來了，鬆了一口氣，其實曹小將軍的武藝在京城已經是數一數二的，只是打不過曹英珠，偏曹將軍總是拿曹英珠和他對比，曹小將軍很心塞。

  曹英珠走進堂屋，看著曹小將軍的表情就知道哥哥又被父親抓到考校，本想請個安就回院子，現在看來只能等一等了。回身示意丫鬟拿上小盒子，請過安後，坐到曹夫人身邊，「母親，陳老夫人的侄孫女劉小姐剛到相府，我們第一次相見，她送了我一把匕首，看著挺貴重，母親你幫我參謀參謀回個什麼禮。」曹英珠說著悄悄瞥了一眼曹將軍。她們家一家子武將，對匕首、寶劍一類的武器都很感興趣，果然曹將軍本來想要繼續訓曹小將軍，還沒開口，一聽是匕首，到嘴邊的話，忘記了，起身來到曹英珠的身邊，「讓為父看看。」曹英珠趁機和曹小將軍眨眨眼，曹小將軍徹底放鬆，衝著曹英珠寵溺一笑。看著一切的曹夫人好笑又愛憐地看著兄妹倆人。

  曹將軍本來只拿在手裡把玩，看到匕首一旁的一行小字，變了臉色，把匕首抽出來，拽下一根頭髮放在匕首上，吹了一口氣，果然頭髮立馬斷了。曹小將軍驚訝地看著父親的舉動，「吹彈可斷。父親，這個匕首有來頭？」這時曹英珠和曹夫人也被吸引過來。

  「有大來頭，這是前朝剛統一天下時一位姓楚的女將軍用的匕首，據說是皇上給楚將軍的賞賜，大師用玄鐵鍛造的，我聽父親以前提起過。沒想到這位劉小姐一出手這麼大手筆。」

  「英珠，劉小姐送你的時候有提及匕首的來頭嗎？」曹夫人輕聲問。

  「沒有，她都沒有打開給我看，只說準備了一些薄禮。我在馬車上打開才知道是匕首。」曹英珠原本沒有在意，第一次見面的小姐互送禮物很正常。

  「英珠不必在意匕首的出處，你母親會準備相應的回禮，既然是人家的一番心意，英珠以後貼身攜帶，防身用。」曹將軍和曹夫人對視一眼，交代曹英珠。曹英珠欣然答應。曹小將軍有些羨慕，他轉身看到門口站著的丫鬟拿著一個大包袱，問，「妹妹，這是什麼？你去了一趟相府，搬回來這麼多東西。」

  「這是嘉佳送給我的點心和小吃。」曹英珠看到三人都看向她，只能如實回答。她有些後悔剛才解救哥哥了，自己已經犧牲一個匕首，現在看來連好吃的也保不住了。悄悄瞪了一眼哥哥，示意丫鬟將點心拿出來，分給父母和哥哥一人兩盒，拿著自己剩下的兩盒點心怨念地看著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