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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就賴在你家了

2024-05-28 00:41:30 作者: 卷卷淚

  出差回來的謝蘅得知藍雨挑事,台里還傳她未婚生子,傷風敗俗,他便找了向初璦,她無論何時何地,都美得扣人心弦。

  謝蘅有很多話想說,可站在她面前他千言萬語都說不出口,他無奈著,「抱歉。」

  向初璦淺笑著看他,「你道什麼歉,又不關你的事。」

  謝蘅一聽,心裡更失落了,解釋說了,「我出差前跟藍雨攤開說了,我不喜歡她,讓她別白費力氣追著我,她以為,可能是因為你的關係。」但感情上的事講究的是你情我願,他拒絕她,是因為自己對她沒有那種感情,藍雨太年輕,處理感情的方式也很幼稚。

  「哦,事情都過去了,我沒在意,女人感性,很容易失去理智,我都理解。」

  

  「初璦,事情也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最近台里傳的那些緋言緋語,很有可能是藍雨她家弄出來的。」謝蘅若是想知道什麼料,依他叔叔在娛樂圈的地位,手底下的人一查,總是會查到些蛛絲馬跡。

  向初璦也不是傻子,自打她跟藍雨發生糾紛,沒幾天電視台上下都在傳她的八卦,她自然有猜想到可能是因為藍雨的緣故。

  「謝蘅,除了他們說話難聽,但我未婚生子是鐵打的事兒。」

  「我···我知道。」謝蘅莞爾失笑,眸光撇著她的側臉,心裡倒是羨慕她給生孩子的那個男人,他知道的時候還挺難接受的,但現在心情平復了,誰沒有一段過去。

  他轉移話題,「一起吃頓飯吧,好歹給我一個賠禮謝罪的機會。」

  「雖然你是事情發生的源頭,但你沒做錯什麼,賠禮謝罪就免了,一起吃頓飯也不是什麼問題,不過今天不行,我要去接我女兒。」

  謝蘅神情失落,「那就下次吧。」

  謝蘅出差回來,正好藍雨被停職兩周的時間也到期了,她回來上班的時候,因為藍家千金小姐的身份,台里不少同事圍著她打轉。

  謝蘅一回來就找了向初璦,電視台里霎時之間又聊得風生水起,不一會,傳到藍雨的耳朵里,在她見到向初璦的時候,雙眼都是含著幽怨和妒色的。

  *

  學校門口。

  向初璦來接云云,倒沒想到遇到了衛添宇。

  自從兩人上次談話後,她就再也沒見過他了,彼時撞見,難免尷尬。

  衛添宇從車裡下來,依然是那副風度翩翩的模樣,「一起進去?」

  向初璦頷首,「走吧。」

  流言是止不住的,衛添宇就算作為台長,台里那麼多張嘴巴,他也管不過來。

  兩人齊齊走了進去,片刻,向初璦道,「謝謝你,衛添宇。」

  這是向初璦第一次稱呼衛添宇的名字,衛添宇第一次聽到,眼裡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內心的一股悸動,「舉手之勞而已。」

  她之所道謝,不用明說,衛添宇都明白,向初璦在台里的名聲不好,已經有不少人給他暗示把向初璦踢出電視台,還有好幾個台里的重量級領導施壓,想來那藍家,為了整治向初璦廢了不少的心思。

  向初璦知道背後是衛添宇在幫她也是她老師不小心說漏嘴,別人幫了忙,她說聲謝謝是應該的。

  「若真想道謝,請吃飯?」

  向初璦莞爾,思想了一會,「好的,沒問題。」

  衛添宇嘗試了一種叫心花怒放的情緒,餘光瞥見身旁身材纖細高挑,美艷動人的女人,那麼一瞬間,真有想把她擁入懷裡的衝動。

  他再次見到了向初璦的女兒,向初雲。

  云云在母親的目光下,怯怯的,「衛叔叔好。」

  衛添宇對眼前乖巧怯怯的女孩覺得可愛,俊朗的臉上露出溫和的笑,「云云好。」

  俊男美女,雙方都帶了一個孩子,孩子也可愛帥氣,遠遠看去,倒是挺般配的。

  分別後,向初璦發現云云一直悶悶不樂。

  向初璦給她扣好安全帶,摸了摸她的頭,問,「云云,從剛才媽媽就沒見你笑過,告訴媽媽你怎麼了,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

  云云低著頭,緩緩又抬起了頭,「媽媽,云云好久都沒見過姚叔叔了。」

  向初璦身體裡某處神經緊了緊,心臟悶悶的疼的有些窒息,「姚叔叔工作忙。」

  云云哦了一聲,就沒說話了。

  通常她母親總是這般說的時候,她之後應該就沒有機會見到姚叔叔了。

  十一月,降溫了。

  向初璦沒想到請衛添宇吃頓飯,都能上娛樂新聞。

  衛添宇有名氣,自從他離婚後,有不少的報社娛樂記者關注著他平時的生活和情感。

  她最近感冒了,帶著濃濃的鼻音,嗓音聽起來更低沉了,但不會難聽,反而有種迷離感,自從她鐵了心要跟姚單斷了關係,連他做的午餐都拒之門外,此時,吃過外賣,吃了幾片感冒藥,她腦子昏昏沉沉,很想睡覺。

  錢嘉雲拿著手機,神秘兮兮一臉,「初璦,你跟衛台長···」

  「你要是想問我怎麼跟衛台長上了娛樂新聞,我是無辜的,他幫了我的忙,我請他吃頓飯,沒別的關係。」

  錢嘉雲還不了解她那前姐夫嗎,若不是對向初璦有什麼心思,他管你死活,「他,是不是在追你?」

  向初璦,「······」

  錢嘉雲靠了一聲,憤憤的,「他老牛想吃嫩草。」

  於是,聊著聊著,向初璦是台里第一個知道錢嘉雲秘密的人,原來,衛添宇是她前任姐夫,她哭笑不得,難怪錢嘉雲在衛添宇面前表現的如此拘束,原來是因為長輩的緣故。

  到了下午,她錄完節目,整個人就更加的疲憊了,頭沉沉的她也不敢自己開車回家,她打的回了家。

  回到家的時候,保姆正在陪著云云在房裡做作業,她站門口看了兩眼,就軟著身子躺床上睡覺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云云窩在了她懷裡,小手圈著她的腰,睡得很香。

  睡了一覺,向初璦的精神總算好了些,她喉嚨很乾,輕手輕腳的下了床,去廚房倒水喝。

  此時,已經將近凌晨。

  向初璦喝了水,將保姆做的飯菜放進微波爐,之後,瞥見廚房角落已經綁好的垃圾,想來保姆今天做完飯把垃圾收拾好了卻忘了走的時候拿去扔了。

  她拎起垃圾,走到玄關,拿了鑰匙,開了門。

  她一踏腳,感覺絆倒了什麼東西,整個人失去了平衡,手裡的垃圾,落地,她猛地跪了下去,向初璦失聲叫了出來。

  隨之,沒有預想中的疼痛,向初璦感覺被人抱住,整個人坐在他的身上,繼而,她聞到一股濃濃的酒味。

  走廊的光是感應的,她一喊,燈就亮了。

  「放開我!」

  向初璦被摟的太緊,差點喘不氣來,一時的慌亂,沒有認出眼前的男人是誰。

  姚單恨不得把她嵌入自己的體內,他摟著大半個月沒見的女人,思念成疾,他氣息很亂,雙眼腥紅,把人死死的按在懷裡,猛然間,又想起娛樂報紙上,向初璦跟衛添宇吃飯和諧的那個畫面,他的理智差點就這麼燃燒殆盡。

  生氣,嫉妒,都在摧毀他的理智,姚單覺得自己真可笑,有朝一日這麼狠得栽在一個女人手裡。

  等走廊里的光亮了起來,向初璦冷靜下來,感覺到抱著自己的男人熟悉的氣息,她心顫了顫,頹敗的喊了一聲,「姚單,你發什麼瘋。」

  「你躲著不見我,我好想你。」

  思念成疾,無藥可醫。

  唯一的良藥,只有眼前的女人。

  向初璦感覺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你是不是真有病,沒見過你這樣纏人的,我不見你,你怎麼還不要臉的湊上來。」

  姚單整個臉色都是陰沉的,但他不想讓向初璦看見,儘量把聲音放柔,博取同情,「我只要你,你別推開我,你是我的。」他在她耳邊說著,滾燙的唇在她耳朵輕輕的咬了口,很珍惜溫柔的親著她的頸項,炙熱的呼吸使她的肌膚敏感的泛著粉色。

  向初璦全身無力,心裡又酸又澀,她該拿他怎麼辦好,就沒見過他這麼厚臉皮的,「誰是你的。」

  姚單抬起頭,與她雙目對視,化不開的濃情,「初璦,我喜歡你,你別跟其他男人走的太近,我會吃醋的。」他不敢說愛,只怕把她給嚇著了。

  突如其來的告白,搞得她不知要怎麼回應他,身體似乎越來越燙,心跳不受控制,姚單說的其他男人,是指衛添宇?

  「我跟他一塊吃飯,是為了感謝他在台里對我的照顧。」

  「衛添宇喜歡你。」姚單回,衛添宇為了有資格追求向初璦,特意結束了跟周靜之間的交易關係,可想而知他什麼心思。

  「他是個不錯的人,而且也不介意我有孩子。」

  姚單眸色一冷,衛添宇居然還想當他孩子的爸爸,光是想著,他氣的胃都疼了。

  向初璦故意提到云云,就是想看看姚單什麼反應,但他一聲不吭的,她猜不到他到底想什麼,心沉了幾分,聲音沙啞,「你放開我吧。」

  他想說些什麼,卻在觸碰到她的溫度後,他的手掌便覆在了她的額頭上,感覺傳來的滾熱,注意力一下子被轉移,「你感冒了?」

  她莞爾,嗯了一聲。

  姚單對她也是一點辦法沒有,剛才還因為吃醋氣的要命,現在整顆心都掛在了她的身上,瞥見她只穿了一件長袖,「你還穿的這麼少。」

  然後,向初璦氣的瞪他,「我就出來扔個垃圾,魂都被你嚇飛了。」

  姚單哪還有心思跟她談別的事情,撩了撩她的頭髮勾在耳後,認錯,緊張地問,「是我不好,身體有沒有哪兒不舒服,吃藥了嗎?」

  這麼緊張關心她的語氣,向初璦睫毛輕顫,氣都泄了,「睡了一覺,精神多了,你在我家門口到底想幹什麼。」

  聽她說身體好些了,姚單鬆了口氣,不嫌丟人的說,「你不肯見我,我只好在這裡等你。」他按門鈴的時候,一直沒有人回應,那個時候有那麼一瞬間他真被傷到了,以為向初璦真的那麼絕情,從情況看來,他按門鈴的時候,她應該是沒聽見。

  向初璦心裡罵了句瘋子,「快放開我,我要扔垃圾。」

  姚單顧及她穿的少,外面涼,擱在她腰間的手就放開了。

  她整個人都是跌姚單身上去,有他這個肉墊,沒磕傷那兒,麻利的站了起來,撿起垃圾。

  向初璦把垃圾扔在了樓梯間的垃圾桶里,此時,她也不能再把姚單關在門外,如果她沒醒,或者出來扔垃圾,姚單是不是要守在她公寓門口一個晚上。

  真是一個固執而溫柔的男人。

  「進來吧。」

  姚單跟了進去。

  進了屋,他就打算賴在她家不準備回去了那般,朝她道,「初璦,我喝了酒。」

  向初璦從微波爐拿出熱好的飯菜,聽到他這麼說就知道他想表達的意思,掀眸瞥了他一眼垂下,「我這兒沒地方給你睡。」

  「我可以睡沙發。」

  沙發的長度怕是都沒有這個男人高,姚單真是沒臉沒皮了,向初璦看著自己家那不大不小的沙發,他要今晚屈尊睡沙發,再看著姚單因為喝酒而臉上微醺的紅,「隨便你。」

  向初璦填飽肚子後,姚單似乎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曲著身子,那麼高大的男人睡小小的沙發看起來著實有些委屈,一湊近,就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眼底有淺淺的黑眼圈,近幾天可能沒睡好覺。

  她站在旁邊瞧了一會,去了云云的房間拿了她的被子抱出來給他蓋上。

  云云在她的房間睡得很香,向初璦回了房,稍微把她睡得位置離自己挪遠了些,深怕把自己身上的病菌傳給了她。

  為了不加深病情,她忍著想洗澡的勁,躺在床上十多分鐘,她抵制不住睡意,關了燈,沉沉的睡過去了。

  早晨,等她醒來的時候,云云已經不在房間裡了。

  她想起昨夜在客廳睡了一晚的姚單,忙下床床上鞋子,出了房門,映入眼帘是穿戴整齊的云云坐在飯桌的椅子上,她在吃早餐,笑的咯咯的。

  姚單在她對面,且不知何時換了身衣服,整個人看起來清爽俊逸,帥的不行。

  「媽媽,你醒了,快刷牙洗臉過來吃早餐,姚叔叔做了早餐。」云云聲音清脆,很喜悅。

  向初璦硬是愣在原地站了好幾分鐘,感覺姚單和云云一直盯著自己看,她咬了咬唇,呼了口氣,「好,媽媽知道了。」

  保姆過來接云云去上學的時候,進屋,沒料到,居然還有個男人,著實意外的很。

  向初璦難免有些尷尬,「阿姨你來了,先坐會。」

  保姆愣愣的點頭,眼前的男人衣冠楚楚,長得很帥,常人都說,太帥的男人靠不住,但他看起來挺靠譜踏實的,在說他一大早的出現在向初璦的家···

  阿姨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有戲啊。

  她今早會過來其實也是單純向初璦生病,沒辦法照顧好云云,便就過來看看了,以往,早上都是向初璦送云云去學校,她偶爾早上會送,通常,她都是接云云放學的比較多。

  姚單朝阿姨笑笑致意。

  向初璦吃早餐沒花多少時間,四人一塊出了門。

  云云左手牽著姚單,右手牽著向初璦,一大清早的像個黃鶯說的不停,阿姨跟在旁邊,出了電梯之後,向初璦說了:「阿姨,我沒事,我帶云云去學校就成了。」

  阿姨看著旁邊的姚單,笑呵呵的,「那我就先回去了。」

  姚單不等她開口,搶先說,「我送你們。」

  向初璦突然想起自己昨日下班因為感冒頭沉她是打的回來了,車子還留在電視台車庫停著,甚至,云云好似用著一種希翼的眼神看著她,心軟了軟,她拽了拽包包的帶子,恩了一聲。

  把云云送到學校。

  早上學校門口真的很多家長送孩子來上學,云云在向初璦的臉頰親了一口,短腿小跑,在姚單的臉頰又親了一口,「媽媽,姚叔叔,云云上學了。」

  姚單從口袋裡拿出了一顆大白兔奶糖擱在她手上。

  云云的眼睛頓時更亮了,把奶糖揣的緊緊的。

  顏值高的組合引來了不少家長的探視,恰巧,門口有學前班的老師站崗,一眼就認出了向初璦,發現跟她一同送云云上學的是個很帥的男人,不禁好奇的看了兩眼,那是云云的爸爸嗎?

  等云云進了學校之後,兩人回到車裡,向初璦責怪的眼神撇了過去,「你怎麼又給云云大白兔奶糖?」

  姚單,「偶爾吃一顆沒關係。」

  「要是云云蛀牙了我就找你麻煩。」向初璦哼聲道。

  「恩,我歡迎你來找我的麻煩。」

  姚單的車停在了電視台門口,向初璦是從副座里出來的,她本是想讓他在附近停車,可姚單偏故意似的,大大方方的停在了電視台門口正中央,於是,台里瞥見這一幕的便好奇了,到底是哪個神秘男人送她來上班的?

  他們台長已經排除在外了,因為衛添宇早兩分鐘前,已經來了電視台,有人把她從車裡下來的那一幕用手機拍了下來,那輛車的型號都拍了,網上一查那車的型號,售價七百萬。

  謝蘅聽說今天向初璦來上班是別人送來的,聽說是個很有錢的男人,但不知道他是誰,於是,他整個人工作明顯不在狀態。

  藍雨知道他心思在想什麼,心裡難受的很,「謝蘅,我就跟你說了她跟很多男人有曖昧關係,你不信,現在你信了吧。」

  謝蘅失落,是因為他連追求向初璦的機會她都不給,耳邊傳來藍雨的說的話,他臉色一變,「藍雨,我跟你說過了,向初璦她不是那樣的人,以後別再讓我聽見你說她壞話了。」

  他替向初璦說話,藍雨別提心裡多不是滋味,好似她一直在破壞那個女人的形象一樣。

  在台里她難受了一天,下班回家的時候,藍雨又關在房間裡了。

  田欣做了頭髮護養回來,臉色也是不好的,他的丈夫,自從那次兩人爭吵過後,他就再也沒回來過了,一直住在公司,殊不知,藍易槐不是避著她,而是公司的事,真的讓他忙的焦頭爛額。

  田欣一想自己女兒被他前妻生的女兒欺負,藍易槐還不護著幫著就氣的臉色猙獰。

  「太太,小姐她又不下來吃飯,我怎麼勸,都沒用吶。」保姆苦瓜臉,有錢人就是難伺候,傷心難過就跟吃飯過不去。

  田欣一聽,臉色更陰沉,上了樓,進了藍雨的房間。

  「小雨怎麼了?」

  藍雨眼睛紅紅的,跟田欣哭訴了,「媽,我真的很討厭那個女人,我喜歡謝蘅,媽媽你也知道,但是謝蘅今天為了她跟我生氣,我好難過。」

  說起向初璦,田欣憋著一股氣,她動用了那麼多人際關係,都沒能把向初璦趕出電視台,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她懂,必須得想想別的辦法讓向初璦離開電視台。

  田欣苦口婆心,「好了,你躲在家裡難過,謝蘅也不知道是不是,傻孩子,追男人不是這麼追的,媽媽教你···」

  *

  過了好幾天,中午,藍易槐回了趟家,發現他老婆打扮的很貴婦要出門,穿戴的全都是她平日裡捨不得帶的首飾,他問,「你要去哪裡?」

  田欣冷笑,「我去哪關你什麼事。」

  兩人目前的處在一種很冷僵的局面,田欣對他越發的不在意,經常是沒臉色看,藍易槐不是不懂,對田欣而言,他跟入贅他們田家沒什麼區別,他永遠低她一等。

  藍易槐受夠她了,連跟她再多說一句話的心思都沒有。

  田欣本以為藍易槐會哄著自己,但沒想到他居然連哄都哄,拿了東西又走了,她一氣,把梳妝檯上的瓶瓶罐罐給摔地上了。

  向初璦不曾想過藍雨的母親居然會打電話找上她,對方的氣勢可真是囂張,自視甚高,仿佛她只是不堪的螻蟻。

  「向小姐,下來談談如何。」

  狗血的八點檔劇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向初璦腦門兩條黑線,呵呵笑了,「藍夫人,我難得的休息時間不想因為你而掃了我的興致。」

  「向小姐何必跟我過不去,不為自己著想,也為你女兒著想,我一句話的事,信不信你女兒就會被勒令退學,而且,我保證,帝都沒有任何一間學校會收留你的女兒。」田欣威脅著,她確實是有法子可以讓她女兒被退學,但後半句,就有些誇大其詞了。

  她田家也不過是做生意的,哪有那麼大的權利干涉到教育局,她就秉著自己有錢,以為有錢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

  「藍夫人好大的口氣。」

  「你大可試試。」

  向初璦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好啊,藍夫人,我們就見面談談,就我家樓下的咖啡廳。」

  她換了身便服,「云云,你在家裡呆一會,媽媽去去就回來。」

  她住的公寓樓下有一家咖啡廳,向初璦去到的時候就看到了藍雨的母親,第一眼的感覺是,風騷。

  「藍夫人想談什麼。」

  「離開MTV電視台,我可以給你找一個比這個工資更優厚的工作,又或者你喜歡直接點的。」查德,拿出蓋了章的支票本子,推到了向初璦的面前。

  向初璦認為,真正富有的有錢人不至於幹這麼low的手段,至於眼前這位藍夫人,充其量只能稱得上暴發戶。

  她分明就是來炫富的。

  好似想讓她了解,什麼叫貧富差距,什麼叫你我之間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

  真是膚淺的女人。

  「藍夫人,我實話跟你說,有些事情,錢也是解決不了的,要不你把你家的產業全交給我,我在考慮一下要不要從電視台辭職?」

  田欣的臉色像踩了狗屎那樣。

  向初璦眉目一挑,玩世不恭的樣子,「逗你玩呢。」

  「你耍我?」

  向初璦還想嘴皮一下,恰巧有電話進來,「抱歉,接個電話。」於是,轉個身站在咖啡廳門口,「媽,你上來帝都了?都快到我這邊了啊,不用買什麼,我在樓下的咖啡廳,也沒什麼事,云云一個人在家,我待會就上樓了。」

  上次向初璦感冒生病了,向秀晶也是知道的,她在河安呆著不放心,就來看看了。

  她回到位置上,「藍夫人,你還有沒有別的話想說,我挺忙的,沒什麼閒工夫招呼你。」

  田欣本就想在她面前耍耍威風,可沒想到從頭到尾她都被向初璦忽悠的團團轉,猛地就翻臉了。

  「你果然是有媽生沒爹養的,你媽媽賤,生的你也是個不要臉的,十幾歲就給男人生了孩子,孩子連她爹是誰都不知道,有孩子了還跟不少男人牽牽扯扯,我現在是客客氣氣的跟你談,你別給臉不要臉。」

  向初璦冷臉的盯著她,「你罵我就罵我,你扯上我媽做什麼。」

  咖啡廳本來就是很安靜的場所,此時,他們起了爭吵,店裡的人都盯著她們看了。

  「呵,你媽本來就是個賤人!」

  向初璦渾身的血液在沸騰,擼起袖子。

  有些人你跟她吵是沒用的,她老早就曉得這個道理。

  但沒想在她身後,有個人影比她還快,端起桌上她點的那杯咖啡,往她臉上潑去。

  咖啡還是燙的,田欣大叫一聲,身上全都是咖色的痕跡,剛還高高在上的此時此刻,狼狽不已。

  向初璦定眼一看,發現潑咖啡的人是她母親,不禁愣了幾秒。

  「田欣,你有什麼臉皮資格教訓我女兒,當年是誰下賤不要臉勾引我剛結婚不久的丈夫被我抓姦在床的,要不要我們當面把當年的事講出來讓大家評評理。」

  「你個不要臉的蕩婦,仗著自己有幾個錢玩意就興風作浪,我都不跟你計較了,你還欺負到我女兒的頭上了。」

  在向初璦的印象里,她母親向秀晶的形象一直是那種溫和素雅的,身為語文老師,她身上總是帶著文藝的書卷氣,這生起氣來,甚是威嚴不可抵抗。

  她甚至為她母親透露的太多當年的信息而感到錯愕。

  向初璦一直都是她一個人帶著孩子住在這裡,田欣也沒想到就這麼遇到了向秀晶,臉色煞白,仿佛憶起了當年甚不是滋味的事,眼底竟然閃過對向秀晶的一抹恐懼。

  向秀晶只是潑了她一杯咖啡,算是很溫柔了。

  當初田欣喜歡了藍易槐,借著利益把他勾引上被向秀晶知道的那一天,她不止被她打斷了腿,就連腦袋還縫了好幾針,在醫院裡,足足躺了三個多月。

  不是什麼見的了光的事,田欣的父母自知理虧,所以對他們的事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向秀晶這看起來脾氣溫和的女人,卻給田欣帶來了無法磨滅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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