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1：出頭

  張秀蘭睡了一下午，整個人都有了精神，而且異樣的是申明明今天也沒有再吵鬧，張秀蘭休息的很好，下午醒來的時候，臉色比早上好了很多。

  不等她說，申明明就笑著把大哥大遞了上來，「六點多了，快打電話吧。打完了正好吃飯，今天我特意讓人跑的中國菜館，在那裡要了幾個菜回來，保准你愛吃。」

  原本就看不上自己的人，處處針對自己，突然間像變成了小跟班一樣，張秀蘭還是有些沒有轉過彎來，但是還是道了謝。

  她之所以接受，也是覺得如果自己不接受，申明明一定會因為小產的事情一直愧疚，到不如讓她做點什麼，心裡反而會舒服些。

  其實眼下也看得出來，申明明本質本沒有壞透，到是還不是無可救藥。

  這次電話拔過去之後，很快就接了起來，似乎已經料到了是她，電話那裡劉城先開了口，「四周這麼安靜，你哪裡打的電話？」

  看著這號也怪怪的。

  

  換做往日，張秀蘭早變打趣開起玩笑了，這次卻沒有心情，「是寢友的手機。」

  不由自主的把上輩子手機的稱呼也說了出來。

  「手機？」劉城疑惑。

  張秀蘭忙改口，「啊，是。大哥大。」

  劉城應了一聲，只聽說現在廣州那邊有用這個的，錢貴的嚇人，可不是普通人能用得起的。

  「劉城，我引產了。」張秀蘭鼓起勇氣。「你聽我解釋，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是昨天晚上出了意外。然後保不住了，醫院才給做的，不然醫院是不會給做的。」

  電話那頭劉城沒有開口。

  聽到這個消息，劉城的心就沉了下來，他先擔心的不是孩子，而是媳婦，可要說真不心疼這孩子是又假的。那可是一條生命，還是自己的孩子。

  雖知道這孩子不能要，可聽到這孩子沒了。就是忍不住的難受，又說不清自己是什麼感受，只覺得胸口有什麼東西要蹦出來，卻又發泄不出來。

  張秀蘭也知道這人是生氣了。「劉城。對不起。」

  除了對不起，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解釋？

  說這個意外來的好？這樣一切問題都解決了？那麼這樣一來，劉城的氣會更大，張秀蘭可不會傻的這樣說。

  這個時候就是你是只老虎那也得貓著。

  「劉城，我知道你怨我，我也不會怪你，你就怨我吧，是我的錯。是我自己一意孤行，沒有把你當成丈夫。才讓事情變成這樣。」張秀蘭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申明明一直仰望著往上鋪看，大氣也不敢喘，現在見張秀蘭一直道歉，而那邊似一點動靜也沒有，也跟著擔心起來，她這個脾氣，那是任性習慣了，哪裡會考慮那麼多，直接一踩自己的鋪，手一伸把張秀蘭手裡的大哥大搶了過來。

  「喂，你是張秀蘭的丈夫吧？我告訴你，這事不怪張秀蘭，是昨天晚上我和她吵架，我推了她，把她弄的撞到桌子上，你要是生氣你就衝著我來吧。」申明明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

  張秀蘭行愣了一下，忙著坐起來，「申明明，快給我。」

  申明明可不管那些，對著電話那頭的喊道，「你是人家丈夫，也不能對妻子這麼苛刻，你知不知道張秀蘭昨天晚上流了多少的血，臉白的像紙一樣，一個人在國外出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心疼？還在這裡怪她，他到是舒服了，結果讓她現在受這個罪。」

  等張秀蘭下了床，搶過手機的時候，申明明已經把話都說完了，特別是最後一句，可讓張秀蘭紅了臉，拿過電話也沒有電話多說申明明，就跟著那頭的劉城解釋，「她就是這樣的脾氣，你別多想，並不是怪你，這是個意外。」

  「你在那邊還和別人打架？」電話那頭，劉城的聲音明顯已經到了怒火的邊緣。

  張秀蘭抽了抽嘴角，「不是你想的那樣，只是拌了幾句嘴。這是國際長途，我先不和你說了，告訴你這件事情，就是告訴你別在擔心，也另讓劉雨過來，我一個人在這邊會好好的。」

  「張秀蘭，你欠我很多解釋，我希望你能在信里把一切都解釋明白。」劉城說完，就掛了電話。

  張秀蘭把大哥還給了申明明，「謝謝。」

  心裡卻想著劉城的話。

  申明明到是有些後悔剛剛的衝動，「我那樣做，他不會更生你的氣吧？」

  「沒事，他不是小氣的人。」

  「我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他是做什麼的？」申明明現在對張秀蘭很好奇。

  張秀蘭笑了笑，「他是個工人。」

  「工人？」申明明眼睛一亮，到是引出了更多的話題，「我很好奇他們的生活，他們和普通人一樣嗎？」

  「是啊，和普通人一樣，咱們平日裡做什麼，他們都一樣，只是他們要工作，這個和咱們不同，而且他們是工人，要受很多的束縛。」張秀蘭下了床，自顧的坐到桌子旁，拿起筷子，菜還溫著，抬起頭看向申明明，「你吃了嗎？」

  「沒有，等著你呢。」申明明也坐了下來，「張秀蘭，我現在挺喜歡你的，咱們做朋友吧，雖然是我讓你小產了，你可以罵我怪我，怎麼樣都行，只要能原諒我和我做朋友就行。」

  「咱們現在不就是朋友了嗎？」說起孩子的事情來，張秀蘭到真的沒有怪過申明明。

  若不是那時她衝動，也不會和申明明動手，這樣也不會出事，又怎麼能怪到申明明身上呢，況且說這個孩子一直是個困擾她的問題，現在唯一讓她一直打不起精神的就是這在肚子裡呆了四個月的生命。

  張秀蘭低頭吃飯，申明明卻聽到她說的話很高興，並沒有注意到張秀蘭的失落，也就是從這次件事情之後，申明明和張秀蘭成了朋友，因為和張秀蘭在一起，申明明也改頭換面了，頭髮也變回了黑色，打扮的也像正常人了。

  陳紅原想著過陣子申明明的氣總該消了，可是卻發現申明明和張秀蘭好上了，跟本就不在理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