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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想占便宜的王氏

2024-05-27 19:05:59 作者: 禪貓兒

  王貴山的那一刀正好刺在了王春花的後心上,一刀斃命,要說也不是這王貴山心狠,之所以對王春花下此狠手也是因為當初他一直以為是韓翠微殺了蘇幻雪,而他也在蘇幻雪的屍體前發誓說一定會為她報仇,親手手刃仇人,所以如今即便是知道殺人的是自己的女兒,可想到當初和蘇幻雪的恩愛和自己的誓言,王貴山還是決定遵守誓言替愛妻報仇,反正蘇幻雪死了他也沒打算獨活,如今王春花已死,他也算是給蘇幻雪報了仇了,也能放心的去跟蘇幻雪團聚了。

  程天派了幾個當時在場的的手下送秦秋等人回白雲城,王貴山殺人的時候畢竟是有那麼多人看著呢,所以秦秋也沒打算幫他開脫,只是找機會跟他談了一下,希望他也為了活著的幾個孩子考慮一下,不要說出蘇氏和高氏是被王春花殺害的這事,配合他把蘇氏兩人的死說成是被付六入室搶劫而殺的,而韓翠微母女幾人也是被付六劫持了才會在蘇幻雪出事後不知所蹤的,王貴山對於這事倒是無所謂,反正王春花如今已經死了,他心中本就對韓翠微和其他幾個孩子有愧,所以也是贊同秦秋的說法,而韓翠微幾人也是知道說出真相對大家都沒有好處的,所以在回到白雲城被訊問的時候都是口徑一致的把罪都推到了已經死了的付六的身上,又有程天幾人的證詞,蘇幻雪和高氏的死就這麼被安在了付六的頭上,而付六人已經死了自然是不用再審了。

  只是王貴山畢竟是殺了王春花的,這當爹的殺了女兒總是要有個說法的,正在楊相寧不知道怎麼處置王貴山的時候,聽到手下人來報,被王貴山囚禁在家裡的戴三已經死了,死因是失血過多,這樣王貴山便以殺了戴三的罪名被判了個秋後問斬,而王春花的死也被安在了付六的身上,當時在場的人都是不是青離人就是若水城的人,而付六又是青離人,所以在秦秋把若水城的幾人打發回去以後,案子怎麼判那也就沒人關心了。

  可讓眾人沒有想到的是,王貴山當天晚上就在白雲城的死囚牢里自縊了,韓翠微倒是沒有再為難蘇幻雪,不僅從韓翠蘭家家接回了蘇幻雪的女兒,只不過韓翠微卻是沒有聽王貴山的囑咐將蘇幻雪和他葬在一起,而是以平妻的身份將蘇幻雪葬在了王貴山的墳旁,把王貴山同穴的位置留給了自己,畢竟她才是王貴山明媒正娶的正妻,而王春花作為任悅堂的繼室,自然是被埋在了任悅堂上一任妻子蘇氏的墳旁,這王春花即便是死了也沒有脫離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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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院子裡死了三個人,所以膽子不大的韓翠微說什麼也不敢在回到那個院子住了,身為老大的韓守仁沒辦法只能暫時先把人接回了自己家,韓翠微因為王貴山受了不小的打擊,從若水城回來後便常常一個人呆呆的坐著,春妮和春英因為這回的事情倒是懂事了不少,兩人知道如今家裡的處境,沒事就會去酒樓幫李氏幹活,這使得本來對韓守仁將韓翠微帶回家的李氏心情好了不少,對韓翠微娘幾個的態度也好了不好。

  對於這樣的結果悠然也只是一陣的唏噓而已,畢竟她對王貴山和王春花父女是沒什麼感情的,她也只是在韓家人商量著給韓翠微重新買房子的時候隨著大家給了些銀子以外,就在沒有去關心韓翠微一家事情,而是把全副的心思都放在了養胎和商業街的事情上。

  七月中旬的時候,花間小築的所有房屋就都已經蓋好了,剩下的也就是些栽種花樹之類的事情了,這些事情就不用孫慶海了,悠然讓高升負責帶著一直在南山花田做事的荷花村村民栽種花樹,而孫慶海則是直接帶著工人去了商業街那邊開工了,由於雍城那邊好僱人,所以孫慶海跟雍城那幾個富家子弟定好的幾棟小樓建造的速度很快,孫家去雍城那邊的幾人在六月初的時候就回來了,這也是花間小築能這麼快完工的原因。

  商業街所在的街道名為南山大街,這整條街的地皮基本上都被悠然買了下來,花間小築掙來的銀子莫改之等人也都沒有分,而是又都入股了南山大街,南山大街的鋪子依舊是依照花間小築的營銷方式,在房子還沒建起來的時候便準備根據做好的模型進行拍賣,用預售得到的銀子建房。

  花間小築拍賣的時候有些倉促,效果並不是最理想的,不過這回不僅有了上回的經驗,而且悠然他們的準備時間也很充裕,在秦老爺子準備模型的時候悠然就讓人放出了商鋪拍賣的消息。

  這倆年白雲城的發展極好,而白雲城新城的圖紙已經定了下來,城牆也都已經建好了,南山大街正好處在新城中心的位置,又因為有花間小築的原因,不少沒有買到花間小築房子的人都在這附近買了地打算建房,而這附近的地皮大多數都是屬於官府的,楊相寧將這片的地價定的不低,可即便是這樣南山附近的地也是沒幾日就賣光了,只是眾人都不約而同的沒有急著動工,而是都準備等孫慶海閒下來也好請他幫忙建宅子,當然也有人來求悠然幫忙設計房屋樣式,比如莫改之,雖然莫改之舔著臉領著禮物來了,不過卻被秦澤楓冷著臉連人帶東西的給扔了出去,開玩笑,悠然做南山大街的設計他是管不了,好不容易那邊的店鋪都設計好了,可這莫改之卻還敢來麻煩他媳婦,不知道他媳婦這會不能受累嗎,所以他當然不會客氣,也不管莫改之這個多年好友是大老遠過來的了,連頓飯都沒留就直接把人給趕了出去,對於其他人秦澤楓則是更加的不客氣了,直接連大門都沒讓進就將人趕了出去。

  反倒是悠然對於一些人的請求不怎麼好意思拒絕,比如說今天,秦澤杉的媳婦王氏一早便帶著兩盒子點心過來拜訪,到底是自己的弟妹,人家又說明是來看嫂子的,秦澤楓也不好說什麼,又因為南山大街那邊又不少的事情要忙,所以秦澤楓也只得特意吩咐連翹留下好好陪著悠然,自己則是騎著馬去了南山大街那邊,也是想早些忙完手頭上的事回來陪悠然吃午飯。

  悠然在靠山村住的時候這王氏就很喜歡去悠然哪裡串門,對於悠然和秦澤楓在靠山村的房子就十分艷羨的王氏,在看到這南山別院的風景時那眼睛裡的嫉妒竟是都有些藏不住了,語氣也是有些泛酸的道:「三嫂這宅子可真是漂亮啊,神仙住的屋子也不過如此吧,要說三嫂的命就是好,趕在家裡富裕的時候嫁過來,可不像我那會,我是熱孝里嫁過來的媳婦,不能操辦不說,那時候家裡的日子可是難過的很,別說是聘禮了,就是一床好的鋪蓋都沒有,哪裡像三嫂這般有福氣,不管是靠山村的宅子還是這裡的都是我連想都不敢想的,可三嫂卻是想住哪就住哪,可真是讓人羨慕啊。」

  連翹對於王氏在這大熱的天還拉著悠然出來參觀宅子十分的不滿,所以在聽到王氏說這話的時候便也顧不得什麼規矩了,不等悠然說話便接口道:「四夫人你是不知道還是忘了,這南山別院的宅子可是我們夫人的陪嫁宅子,不止這所宅子,還有醉花軒和雪語軒,還有那玻璃作坊和酒坊的股份都是我們夫人的陪嫁。」

  王氏也是因為悠然日子過得順利嫉妒才順嘴抱怨了一下,卻是沒想到悠然身邊的一個丫頭也敢頂撞自己,當即面色不快的沉著臉說道:「我說三嫂啊,你這丫頭的規矩可是要好好學學了,哪有主子說話一個丫頭隨便插嘴的道理啊,不是我說啊三嫂,你就是太好說話了,這下人若是不聽使喚賣了就是了,可是不能慣著他們。」說著王氏還惡狠狠的瞪了連翹一眼,以示自己的不滿。

  要說這王氏以往倒也是個十分會看眼色的,行事為人也是十分低調的,此時他也是被嫉妒沖昏了頭腦才會這麼不依不饒的跟一個丫鬟較勁。

  悠然本就被太陽曬得有些發蔫,聽到王氏這麼說連翹心中也是微微的不爽,語氣也是略微不善的說道:「丫頭不懂事讓弟妹見笑了,我本來就是個鄉下長大的丫頭,沒那麼多規矩,跟弟妹比不得。」這王氏好歹也是客人,又是頭一次來南山別院這邊,說要四處看看悠然也不能不陪著,可這七月末的天也著實有些熱了,加上悠然本就因為懷著身孕而特別容易出汗,這會一圈轉下來已經是滿身的細汗了,又聽王氏說自己的丫頭,這語氣能好那才是怪了呢。

  王氏被悠然這話說得滿臉通紅,她也是在農村長大的,家裡本也是沒有那麼些規矩的,她剛剛說的那個規矩也是這些陣子家裡日子過得好了以後才從別人那裡聽來的,所以聽到悠然這麼說臉上便有些掛不住,不過想到自己這回來的目的,還是強壓下怒火笑著說道:「三嫂這話說得,我也是在村里長大的,本也沒那麼些規矩的,不過這三哥到底是有爵位在身的,這家裡想來是常常回來客人的,所以我勸三嫂還是該把家裡的規矩立起來才好,也免得這些個下人隨便慣了在客人面前丟了三哥三嫂的臉面。」

  「那就多謝弟妹關心了,不過我覺得在自己的家裡就該是怎麼舒服怎麼過才是,若是在自己家裡還要為了面子而講究那些自己都不習慣的規矩,那豈不是太累的,你說是不是啊弟妹。」悠然是實在沒有耐心了,這會悠然身上的小衣已經被汗打濕了,渾身黏糊糊的使得悠然異常的煩躁,語氣也是有些不耐的道:「弟妹你看這院子也看的差不多了,今個這外頭實在是太熱了,我們還是回去吧。」說著悠然也不等王氏回答,率先轉身往屋裡走去,若不是看著秦澤杉的面子上,已經完全沒了耐心的悠然現在都想直接打發了這王氏,也好回空間裡去吹吹空調涼快涼快。

  王氏這才像是發現了悠然頭上的汗一般一臉歉然的跟在悠然的身後解釋道:「你看這都是我的不是了,都忘了三嫂還有著身孕,竟是拉著三嫂陪我轉悠了這麼大半天,這若是真的把三嫂累壞了我的罪過可是大了。」

  連翹忙快步跟著悠然往屋裡走去,提著的心也稍稍的放下了點,這南山別院光是小樓就有六座,別說還有著那些花園暖棚之類的裝飾景點了,所以這占地的面積自然是不小,而這王氏不知道是真的對別院的景色感興趣還是怎麼的,竟是拉著悠然足足的轉悠了一大圈,這使得擔心悠然身體的連翹這一路都是提著心的,而且剛剛王氏說的那話也是明顯得罪了這個越來越嫉惡如仇的小丫頭了,所以這會聽到王氏說這話便冷聲道:「這個時候才想起來我們夫人懷著身孕呢,若是姑爺回來知道了今天夫人走了這麼多的路,一定又要發脾氣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姑爺交代呢。」

  經過剛剛的事情王氏也知道了悠然是個護犢子的,自己剛剛的舉動已經引得悠然不高興了,她這會來是求悠然辦事的,王氏是個心裡有成算的,自然是不想為了一個丫頭壞了自己的事,所以這會對於連翹的話也只當做沒聽到般,施施然的跟在悠然的身後便往悠然住的那棟小樓走去。

  進了屋後悠然也顧不得什麼待客的禮節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對王氏說道:「弟妹你先坐會,我去換身衣服,你說這天也太熱了,就走了這麼點路就出了一身的汗,這身上黏糊糊的太難受了。」說著悠然便朝身後的連翹吩咐道:「連翹你去換個冰盆然後再上兩碗酸梅湯,對了,要冰鎮的,這天也太熱了。」交代完的悠然直接回屋換衣服去了。

  連翹不情不願的應了一聲便往冰窖走去,悠然家的冰窖其實也只是個幌子而已,這製冰的法子可是每年夏天雪語軒的一大收入,悠然自然是不會輕易讓別人知道,所以悠然在這南山別院裡建了個小冰窖用來掩人耳目。

  要說悠然來這古代已經好幾年了,別的她倒是還都能適應,只是這夏天沒有空調的日子讓悠然極其的不習慣,所以悠然每年夏天對冰的需求量都是極大的。

  不管悠然如何的不待見王氏,也都不好讓她等太久,所以悠然匆忙的換了身衣服便又出來了,這時連翹剛剛好端著酸梅湯上來,悠然端起一杯酸梅湯剛喝了一口就不滿的放下杯子道:「連翹,家裡沒冰了還是怎麼了,我不是讓你拿冰鎮的酸梅湯嗎?這個是怎麼回事?」

  連翹卻是不怕悠然瞪眼睛,一邊有條不紊的把托盤上的小點心一碟碟的放在悠然和王氏面前的小桌上,一邊不緊不慢的說道:「姑爺交代了,說你不能吃涼的,這個酸梅湯性涼,你也不能多喝,只這一小杯就好。」說完連翹也不理會一臉不滿的悠然,衝著悠然和王氏施施然一禮後便拿著托盤退了出去。

  悠然看著手中那一小杯的酸梅湯有些無奈的道:「看來這丫頭還真的是被我給慣壞了,不過弟妹今天怎麼有時間來我這了,家裡一切都還好吧,你看我這身子重,可是有段時間沒回村里看看了,還真挺想想親們的。」

  王氏就等悠然說這話呢,這樣她也好接話,於是就笑著說道:「嗨,村里還不是就那樣,這會都忙著除草呢,你說今年這也不知是怎麼了,這莊稼長得好,可那地里的草長得也好,這村里人如今都忙著在地里忙呢,這些日子可是把澤杉給累壞了,這莊戶人家可是不容易,這辛苦一年也掙不了幾個銀子不說,若是趕上個災年那一年的辛苦可都白瞎了,比不得你們在城裡有鋪子的,一年到頭就坐在屋子裡就能掙銀子了。」

  悠然知道王氏這回來定是有事求自己的,這王氏向來是無利不起早的性子,這會見到她這麼說便猜王氏有可能是為了南山大街的鋪子而來的,便沒有順著王氏的話往下說,而是笑著轉移了話題道:「這今年的天熱的早,澤楓哥還真是說對了,這冬天冷夏天便會特別的熱,卻是沒想到今年夏天會熱得這麼早,對了弟妹,家裡的冰夠用嗎?要是不夠的話回頭我讓高升給你們送點。」

  王氏哪裡肯讓悠然輕易的轉移話題,忙笑著接話道:「這還不到八月份三嫂就擺起冰盆了,這到了八九月三嫂該怎麼辦啊,說來也是三嫂的命好,不像我,這大熱的天還得跟著澤杉下地幹活。」

  「弟妹家前陣子不是剛買了一房下人嗎,這弟妹怎麼還親自下地幹活呢,弟妹啊,這下人若是不聽使喚賣了就好,可千萬不能慣著他們啊。」

  王氏見悠然那剛剛自己的話來堵自己,臉色便不好看了起來,也不再跟悠然繞彎子,而是直截了當的開口說道:「三嫂啊,不瞞你說,我這回來是有事相求的,還請三嫂一定要幫幫我。」說到這裡的王氏偷偷抬眼看向了悠然,見悠然沒有直接拒絕便又接著說道:「三嫂啊,是這樣的,我娘家嫂子有著一手做面的好手藝,就想在城裡開間麵館,可三嫂也知道如今這城裡的鋪子不好買,這不我聽說三嫂買了整整一條街的地皮,說是要建幾百間鋪子呢,我就想求三嫂幫幫忙,把你那鋪子賣一間給我娘家哥哥。」

  悠然一開始還想著是這王氏想做點小買賣呢,畢竟她剛剛說的是心疼秦澤杉這個天還得下地幹活,若是那樣悠然沒準還會幫幫她,可卻是沒想到這王氏到頭來還是只想著娘家的人,這使得悠然的心中有些不悅,可面上卻是沒有變現出來,而是笑著說道:「弟妹是聽誰說的我買了一整條街的地皮,還要建幾百間的鋪子,這話也太誇張了,我這陣子是在忙著在南山大街建鋪子,可卻是跟別人合夥弄得,也沒有幾百間那麼多,只有一百多間鋪子,不過這鋪子卻不是我一個人能做主的,畢竟不是我一個人的買賣,不過弟妹若是真的想買的話我倒是可以給弟妹一個優惠價,我也只能幫這麼大忙了。」

  「看三嫂這話說得,這就算跟別人合夥也是三嫂的買賣不是,再說那秦秋可是娘的乾兒子,虎子和雪英也馬上就要成親了,那顧子辰和莫大人也都是三哥的兄弟,這不都是自己人嗎,只要三嫂點頭他們哪有不答應的,三嫂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娘家的條件一直不好,也就是這兩年我哥哥出外跑船掙了些銀子家裡才好過了點,不過這買鋪子的銀子卻還是差了點,我今天來也是想問問三嫂,能不能先把鋪子賒給我哥哥,不過你放心,我保證我哥一有銀子就會先把銀子還你的,到時候還的請三嫂給我哥挑間地段好的鋪子,這樣我哥也好能儘快掙了銀子還你不是,不是我吹牛,三嫂你是不知道,我嫂子那做面的手藝可是他們家傳了好幾輩的,那味道可不是一般的好。」王氏越說越得意,好像是她娘家嫂子那鋪子已經賺了大錢似的。

  看著王氏一本正經的在自己面前說著瞎話,悠然心中暗自冷笑,一臉為難的說道:「弟妹這事我可是辦不了,這買賣不是我一個人的,我可沒那權利賒間鋪子給你。」王氏的家裡原來窮的連地都沒有一畝,要不是靠著王氏這兩年的幫襯,王家那兩個小子如今恐怕是連媳婦都娶不上,而王氏的大哥也是個好吃懶做的主,又哪裡會出外跑船過那苦日子,這樣的人悠然可是不放心把幾千兩的鋪子賒給他。

  王氏聽悠然這麼說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沉著臉冷聲道:「三嫂這是怕我會賴帳還是怎麼的,若是三嫂真的不放心那我把家裡的房子押給三嫂好了,還請三嫂看在澤杉的面子上幫幫我唄。」

  悠然聽了王氏這語氣也不再裝和氣了,將手裡的杯子放下,沉著臉冷聲道:「弟妹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和四弟成親的房子可是娘給蓋得,那是秦家的產業,你憑什麼拿那房子給你娘家哥哥抵押,再說不是我說,弟妹你既然連跟我合夥的人都打聽得這麼清楚明白,那你不會不知道南山大街上的鋪子是個什麼價錢吧,說句難聽的話,弟妹那房子就是十間也未必抵得上南山大街上一間鋪子的價錢,弟妹是怎麼想的,用一間靠山村的房子就想換一間價值千兩銀子的鋪子,弟妹這帳算的是不是太精了。」

  王氏沒想到一向溫溫柔柔的悠然會說出這麼不留情面的話來,氣得臉色通紅,一時間竟是說不出話來。

  看著被氣的渾身發抖的王氏,悠然卻是依舊不解氣般的繼續說道:「弟妹是不是以為我跟老四一樣好騙啊,平時你耍的那些小聰明還真以為我們都看不出來還是怎麼的,那是看在老四的面子上不跟你計較,你還真以為自己有多聰明是怎麼的,你平時拿著老四辛苦賺來的銀子貼補娘家還不夠,今天竟是想拿老四的房子抵押給你娘家哥哥從我這裡賒鋪子,你還真是敢想,我以為拿住了老四我們就拿你沒辦法了是不是,王氏我告訴你,以後少在我面前耍你的那些小聰明,想占便宜那你可是找錯人了,我可不是老四。」悠然這會是又累又困,再說這會既然已經跟王氏翻了臉也就不必假惺惺的跟王氏周旋了,於是衝著屋外的連翹喊道:「連翹,我累了,替我送四夫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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