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洞房花燭
2024-05-27 19:04:51
作者: 禪貓兒
秦澤楓回來的時候櫻桃正坐在貴妃榻旁邊的小杌子上做著針線,悠然則是倚靠在貴妃榻上睡著了,貴妃榻旁的小几上還放著幾幅暖棚的圖樣,悠然那放在身側的白嫩小手上還沾染了幾滴墨跡,想來應該是在等他的時候畫著圖樣便睡著了,阻止了想要起身叫醒悠然的櫻桃,擺了擺手示意讓她出去。
櫻桃也明白了秦澤楓這是不想吵醒悠然,點了點頭便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秦澤楓回身關好房門便來到貴妃榻前,坐在剛剛櫻桃坐著的小杌子上看著悠然睡得紅撲撲的小臉,心下異常的滿足,想著剛剛在樓下喝了不少的酒,輕輕的把悠然滑落的錦被往身上蓋了蓋便起身往浴房走去,想要洗洗這一身的酒氣,剛剛在樓下他可是沒少被那群小子灌酒,要不是自己的酒量還可以恐怕今晚他就要被人抬著回房了,秦澤楓剛剛轉身就感覺衣擺被抓住了,急忙回身見是悠然醒了,便笑著說道:「醒了,我去洗洗這一身的酒氣,你再睡會,我一會就回來。」
悠然本就沒有睡熟,所以在秦澤楓給她蓋被的時候就醒了,所以才會在秦澤楓要走的時候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擺,一邊揉著惺忪的睡眼一邊問道:「我怎麼睡著了,澤楓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叫醒我。」說著悠然就要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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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澤楓急忙回身攔住了要起身的悠然,一臉愛憐的道:「我也是剛剛回來,被那群小子弄得一身的酒氣,我去洗洗,折騰了一天累壞了吧,你再歇會,我去去就來,乖。」
悠然今天是真的累壞了,可還是笑著搖了搖頭站起身道:「你先去洗吧,我去給你準備換洗衣物和醒酒湯。」
見悠然要出門,秦澤楓趕忙伸手拉住了她,他們家的廚房可是在樓下呢,而可此時樓下的大廳里可是還有著一群喝得東倒西歪的醉漢呢,所以他是萬萬不會讓悠然這個時候下樓的,這才伸手拉住了悠然,笑道:「別下去了,莫改之他們還都在樓下沒走呢,為夫的酒量還可以,不用喝那醒酒湯也無妨。」
看著原本最是正經不過的秦澤楓這剛剛成親就一口一個為夫媳婦的調戲自己,這讓本就緊張的悠然羞得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放了,剛想出口埋怨秦澤楓幾句,就聽到門外傳來了幾聲及其輕微的敲門聲和櫻桃低低的說話聲:「姑爺,我把醒酒湯放在門外的小几上了,還有,樓下的那些貴客是送回老宅還是就安置在樓下的客房裡?」醒酒湯是悠然一早就吩咐櫻桃準備好的,一直在廚房的爐子上溫著,剛剛悠然就是想下樓去取醒酒湯卻是被秦澤楓給攔住了,而一直想著這事的櫻桃一出門就直奔廚房去取醒酒湯了,卻是被樓下那一個個橫七豎八趴得到處都是的貴客們嚇了一跳,急忙盛了碗湯就上樓請示該怎麼安置那些個身份不凡的貴客。
「知道了,你讓高升他們把人安置在一樓的客房吧,在派人去老宅那邊通知一聲,要是有事就找秦秋和顧子辰,沒事不要上樓打擾。」說著秦澤楓便開門端了醒酒湯回來,一口飲盡碗中的醒酒湯,他今天著實是喝了不少的酒,這會的腹中還真是有些不舒服,喝完醒酒湯一回身就見悠然那緊張的不知所措的小模樣不覺有些好笑,他這個小媳婦真的是太愛害羞了,便笑道:「你先歇一會,我去洗洗。」說著就往浴間走去。
看著進了浴間的秦澤楓,悠然頓覺輕鬆了不少,卻是在不經意的瞄到那歐式大床的時候瞬間又羞紅了臉,因為那大紅的錦被上端端正正的放著一塊白綢,一想到那白綢的作用,饒是被室友拉著觀摩過一些有色小圖片的悠然也是緊張的不行,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就那麼呆愣在原地盯著床上那塊白綢。
只簡單梳洗了一下便回來的秦澤楓一出浴間就看到了直愣愣盯著床鋪發呆的悠然,緩步來到悠然身後輕輕把人攬入懷中在她的耳邊輕聲問道:「在看怎麼這麼入神?」
乍然被秦澤楓攬進懷裡的悠然被嚇了一跳,渾身僵硬,雙腿也有些無力,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就被秦澤楓那句不經意的問話驚得瞬間回神,有些慌亂的訥訥答道:「沒、沒看什麼,你怎麼這麼快就洗完了?」
可顯然她的這緊張慌亂的神情還是沒有瞞過秦澤楓,秦澤楓順著悠然目光看去也是看到了大紅錦被上的那方白綢,秦澤楓自然也是知道那白綢的用途,同時這一發現也讓秦澤楓心中一陣的火熱,便是一聲輕笑轉過悠然的身子,一臉壞笑的說道:「春宵一刻值千金,為夫的又怎麼捨得把這珍貴的時間浪費在洗澡上,你說是不是啊媳婦。」
「這紅燭是要燃上一夜的,可是吹不得。」此時的秦澤楓愛極了悠然這嬌羞的小模樣,哪裡捨得吹燈,再說李氏一再交代這洞房裡的紅燭是要燃上一夜的,所以這會的秦澤楓不但理直氣壯的拒絕了悠然的要求,還越發肆無忌憚的欣賞起了悠然那被大紅錦被映襯得雪白的皮膚。
悠然被秦澤楓盯得羞赧不已,覺得整個人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扭著臉連看都不敢再看秦澤楓一眼,結結巴巴的說道:「那、那你把帳簾放下。」這會悠然也記起了嚴氏好像跟她說過這紅燭是要燃上一夜的,無奈只得退而求其次的讓秦澤楓去把大床四周的帳簾放下。
知道自己這小媳婦是個容易害羞的,秦澤楓無奈也只得不情不願的放開了懷裡的可人,起身迅速的把大床四周的帳簾都放了下來,
悠然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好像是秦澤楓抱著自己去了浴間洗了澡,然後這壞人好像有藉機占了自己的便宜,再然後的事情她就想不起來了,這會渾身酸痛的悠然是被一陣悉悉索索的撬動門栓的聲音吵醒的,長期受著不老泉水滋養的悠然在睡了一覺後,五感的靈敏程度並不比常年在戰爭中磨練出來的秦澤楓差,所以她和秦澤楓幾乎是同時被門外的聲音驚醒的,猛然想起了王春花在合卺酒里放迷藥的事情還沒跟秦澤楓說起,趕忙伸手拉住了要起身去查看情況的秦澤楓,貼在秦澤楓的耳邊簡單的把事情跟秦澤楓說了一下。
聽了悠然說的事情經過,秦澤楓眉毛一挑似笑非笑的看著悠然說道:「這王春花的膽子還真是不小,居然敢對你我下迷藥,不過你既然早就知道了這事卻是放任不管,想來應該早已經想好了要怎麼處置你這個表姐了吧,說說吧,看看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被說中了心思的悠然也不惱,而是大方的笑道:「不就是想要男人了嗎,給她找一個就是了,村里沒了媳婦的鰥夫還是有幾個的,你說是村西的胡爺爺好呢還是村北的任秀才好呢?其實這要是不差著輩分那魏老三也是極好的,正好順便給那鄭氏找個多事的小婆婆壓著也省得她老是找嫣然姐的麻煩,一舉兩得。」
看著笑得跟個小狐狸般的悠然,秦澤楓就是一陣的好笑,心道自己媳婦這睚眥必報的性子還真是像極了他,再想想悠然剛剛說的那幾個人,村西的胡爺爺今年已經快七十了,這年紀都可以做那王春花的爺爺了,還有那任秀才,家裡窮不說,還是個好女色的,一大把年紀了還時常往趙翠芬那裡跑,光是他就見過不少回,再者任夫人本就是任秀才的繼室,比他小了十幾歲,又是剛剛去世不久,這任秀才就這麼耐不住寂寞,這人可想而知定不是個長情的,若不是家裡窮得厲害家裡定會是有不少女人的,跟了這樣的男人又哪裡會有幸福可言,還有那魏老三雖是個男人,卻是一副女人性子,沒主見不說,還小氣多疑,也不是良人,想到這裡的秦澤楓不禁為王春花那個沒腦子的女人感到悲哀,不過卻沒有一絲的同情和可憐,敢得罪他媳婦那得了什麼下場都是活該的,這件事情既然讓他知道了,即便是悠然不出手他也會出手教訓一下這個膽大妄為的女人的,想到這裡的秦澤楓一臉寵溺的摸了摸悠然的頭道:「用不用我去幫著你表姐把門打開啊,那門鎖可是你設計的,想來你那表姐就是折騰一晚上也打不開的。」
悠然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讓她進來幹什麼啊?」
「不讓她進來弄暈她怎麼幫她找男人啊?也順便讓她進來看看我們倆有多恩愛,也好讓她早點對我死心不是。」說著攬著悠然的手便又開始不老實的在悠然那光潔的背上摩挲著,悠然剛剛在她耳邊說話時,那陣陣溫熱的氣息可是把他撩撥的慾火大盛。
悠然被秦澤楓那似有魔力的大手給撩撥的心慌意亂,不得不抓住了那搗亂的大手嗔道:「別搗亂,一會還有正經事要辦呢,我在門鎖上塗了些迷藥,想來一會我那表姐就該暈過去了,我可是背不動她,一會還要你自己親自處理你的那朵爛桃花。」
悠然說這話時的語氣頗酸,聽得秦澤楓不禁莞爾,伸手一把撈起悠然讓她整個人都趴在了自己的身上,捧起悠然那又羞又惱的小臉笑道:「在我心裡只有你這一朵小桃花,所以你完全不用為了那些個無聊的人吃醋,知道嗎?」說著便微微用力讓悠然的臉貼像了自己,重重的吻上了悠然那瑩潤的嘴唇。
悠然被秦澤楓這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聽到門外還有聲音,想來是那王春花還沒有吸入足夠量的迷藥,便有些羞惱的撇過頭躲過秦澤楓的吻埋怨道:「討厭,外邊還有人呢你這是幹什麼?再說你少臭美了,誰說我吃醋了。」說著便要翻身從秦澤楓的身上下來,卻是被秦澤楓緊緊的固定在身上動彈不得。
「你那表姐堅持不了多長時間的,想來一時半會也不會醒過來的,所以我們還有時間做點別的事。」秦澤楓話音剛落就聽到門外普通一聲,想來應該是王春花吸入了足夠量的迷藥暈厥倒地的聲音,聽到這聲音的秦澤楓微微一笑便道:「這回沒人了,我們先做點正事再去處理你那表姐。」說著便翻身將悠然壓在身下復又吻上了那張令他迷醉的紅唇。
天色微明的時候,一身黑衣的秦澤楓出現在村北任秀才的家門口,他是剛剛出門就看到任秀才鬼鬼祟祟的從趙翠芬家出來,一路尾隨過來的,而他的肩膀上扛著的人赫然就是王春花,只見秦澤楓邊走邊伸手掰開王春花的嘴塞了一粒藥丸,在到了任家院子前面的時候便毫不憐香惜玉的把人丟進了任家的院子,還好任家的院牆並不是很高,不然這一丟可是夠那王春花受的了。
任秀才昨晚是在趙翠芬那裡過得夜,昨晚參加完秦澤楓婚禮的任秀才剛剛出了秦家大門就看到趙翠芬倚在她家大門口往這邊張望著,想到了關於這趙翠芬和秦澤楓的事情,作為趙翠芬常客的任秀才就想著過去安慰一下她,結果這一安慰就是一夜,他也是剛剛回來脫了衣服就聽到院子裡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趕忙披了衣服就出門查看,見院子裡趴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少女,這可把一向好色的任秀才樂壞了,直接抱著趴著地上的王春花抱回了屋裡,這也是他不認識王春花,想來他要是認識的話應該會把人送回去而不是直接把人抱回屋吧,這也是秦澤楓選擇把人送到他這裡的原因,當然王春花那不整的衣裳可不是秦澤楓有意占她便宜造成的,而是王春花本就只穿著小衣去的秦澤楓的房間,再被秦澤楓這一路連跑帶顛的扛到了任秀才家自然會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樣子。
王春花吸入的迷藥不算太多,加上又在悠然的房間外趴了有段時間了,這又被摔了一下,所以剛被任秀才抱進屋的時候就悠悠轉醒了,環目四看,見自己身處在一個低矮的土坯房裡,就是一驚,她記得自己明明是到了秦澤楓的臥房門口的,可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明顯不是秦澤楓和悠然那華麗的房間,就是再傻也知道這中間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有些驚慌的王春花趕忙要下地逃跑,可剛一動就是一陣的頭暈目眩,接下來就是一陣陣的口乾舌燥,渾身發熱,心跳和呼吸也都是漸漸加快,人家心裡喜歡了你那麼多年了,今天終於等到你了。」
任秀才本就是個好女色的,不然也不會媳婦剛剛沒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時常流連於妓館私窯,所以這會見到王春花這副樣子哪裡還忍得住,也顧不得眼前的這個女人是個來路不明的了,
不提因為吃了媚藥把任秀才看成了秦澤楓的王春花和沉浸在這喜從天降的喜悅中的任秀才,秦澤楓在把王春花扔進任家的院子裡後飛快的趕回了家,因為一樓客房了住了不少的人,秦澤楓怕被人看到暴露了行蹤,所以他並沒有走大門,而是直接從窗戶攀爬回了自己的房間,撩開帳簾見悠然正窩在錦被裡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