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尋到司徒府
2024-04-30 07:51:20
作者: 織憂弱
而皇宮的另一邊,李欽川動用了一切關係才算打聽清楚一切。
「殿下,如何了,我父王他還好嗎?」
葉清凡的一雙眼眸滿滿都是期盼與慌亂,生怕李欽川所帶回來的是壞消息。
李欽川見狀拍了拍葉清凡的肩膀,小心翼翼的,「太子妃被單獨關在一處,你父王和其他家裡人關在一處,只有你那五妹妹,說是前些日子被李佑民給帶走了,現下是何情況,不得而知。」
葉清凡一下呆滯住了,「什麼叫做被帶走,塵兒她的確是脾氣差了點兒,但到底是個孩子,李欽川將她弄走做什麼?他是不是變態啊!」
越說越激動,此時的葉清凡恨不得去和李欽川拼命,可轉頭看著李欽川一臉的擔憂,只能又解釋道:「殿下,我沒有怪你的意思,現如今是多事之秋,你能給我帶來這些消息我已經很感激了,真的。」
聞言,李欽川的喉頭動了動,半天都沒開口。
方才葉清凡眼眸之中那一閃而過的失落他不是沒有看見,可他的力量實在過於弱小。
從前他隻身一人也就罷了,可現在他有了他的漓兒,有了一個家,就再不能像以前一樣任人宰割,所以,是時候改變了。
捧起葉清凡低垂的腦袋,李欽川輕咳幾聲道:「漓兒,你放心,你的家裡人我一定想辦法幫你保護好。」
……
趕到司徒府的時候已是次日的深夜。
陸晏舟自知不該在此時打擾,可如今刻不容緩,他再是沒有多餘的工夫顧及那麼多。
對上司徒月如的眼神,陸晏舟深吸一口氣,終是鼓起勇氣上前。
叩叩叩!
接連三下敲門聲,無人應答。
也是,這個時間段,怕是在睡夢之中。
他們畢竟是來求人的,總也不是不能表現得太過分。
不想就在陸晏舟猶豫不決的時候,司徒月如不知哪兒的勇氣與決絕,抬手就是幾下,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陸晏舟的手指動了動,「要不還是我來,或者我潛進去?」
「不用!」司徒月如拒絕得很乾脆,而後又繼續敲門。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一樣的節奏,一樣的力度。
陸晏舟似乎發現的華點。
他收起心神道:「這是你和司徒公子之間的暗號?」
「不是!」司徒月如眼眸一顫,「公子說他小時候貪玩總被父親責罵,但他娘親極其疼愛他,所以……每一次他歸家晚了便會如此敲門,娘親知曉是他,便會幫他打圓場。」
「你是如何得知的這些?」
司徒府的大門被緩緩打開,溫厚又蒼老的聲音讓司徒月如渾身一顫,她緩緩轉過頭,對上那已然渾濁不堪的眼眸,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你可是如夫人?」
說完這話,司徒月如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認錯了人。
如夫人因常年流淚的緣故一雙眼睛幾乎看不清東西了,可便於如此她還是一眼認出司徒月如腰間那塊獨屬於他司徒氏的玉佩。
「我兒的東西怎麼會在你那兒?你和我兒認識,他可還好,這麼些年他怎么半點兒消息都沒有?他是不要我這個娘,不要這個家了嗎?」如夫人一雙腿一下癱軟,好在陸晏舟眼疾手快幫襯著才不至於摔落在地。
雖然司徒月如已在心裡無數次設想過面見如夫人的場景,可看著她如此淚眼婆娑的模樣,她到底不忍說出司徒公子已不在人世的消息。
可便是她不說,如夫人還是從她閃躲的眼神之中探出了究竟,「你可是月如姑娘?」
司徒月如心裡咯噔一下,唇角微顫,「你知道我的名字?」
如夫人拭了拭眼角的淚,長嘆了一口氣,「數年之前,南兒曾給家裡來過一封書信,信中有提及你,說你是個明艷動人的姑娘,還說要將你領回家中。
不想我日盼夜盼卻再無他的半點兒消息,這些年來,我和他父親也曾找人打探過,可每一次都是無疾而終。
今日你帶著這東西獨自前來,我其實心裡已經有數了,只是不知我的南兒究竟是何緣故……」
說著說著,如夫人聲淚俱下,而後的幾個字再是無法說出口。
司徒月如低吟,緩和了好一會兒才從衣袖中掏出了一個鼻煙壺將其遞到了如夫人的手中。
「這東西我認得,是南兒的鼻煙壺,這是他十五歲那年他父親親自挑的石料,上門的圖案也是找了匠人師傅雕刻的,這可是南兒最寶貝的東西。」這下,如夫人越發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緒,一下緩和不來直接暈了過去。
「如夫人!如夫人你沒事吧!你千萬醒醒!」
……
另一邊,盛華杭一收到書信便打算動身,不想陸尚書瞧出了他的心思,直接找人將他關在了府中。
「父親,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我知道你心裡有氣,不過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不行嗎?」
盛華杭少有如此急切的樣子,這讓陸尚書心裡愈發不悅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這些日子外頭那些風言風語我不是沒有聽到,可不管葉清然有沒有死,她都只會是太子妃,你最好收起你的歪心思。」
「父親你在說什麼?」盛華杭未曾想到自己的父親會如此想自己,「我和清然姑娘不過萍水相逢而已,更何況此次我也不僅僅是為了幫她,也為了江北王,若是連他這種捨身為民的沙場英將都死得如此不明不白,那這世道還有何公平可言?」
見此回答,陸尚書先是一愣,而後又狂笑不止,「我看你這書都讀到狗肚子李去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道理你都不懂嗎?更何況當初本就是李僖使了齷齪手段才得來了這太子之位,所以如今這一切都不過是物歸原主了而已。」
盛華杭目光深斂,全然不相信自己都聽到了些什麼,「父親,你身為尚書怎可如此說話,更何況,江北王做錯什麼?」
「擁兵自重便是錯!」陸尚書閉上了眼睛,重新睜開後,眼眸之中的神色諱莫如深,「杭兒,我知道你重感情,不過如今這世道,感情是最沒用的東西,收起你的年輕氣盛,別做那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否則,很有可能把自己也拽進泥里。」
陸尚書的話音剛落,盛華航又重新閉上了眼睛,喉結洶湧又猛烈地滾動了一下,他強忍著心裡的怒氣,不懂從前那個意氣風發,日日憤慨的父親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了如今這模樣。
他低著頭嘆氣,而後直接坐在了發涼的地面上。
腦中全然都是年少時分自己坐在父親的大腿上教他讀書習字明理的場景,可終究隨著歲月的更迭與折磨,到底讓人變得不再像從前。
盛華杭也不知道自己未來會不會也如父親一般認命,可就現在而言,他必須要放手一搏,不僅是因為葉清然,更是為了西慶百姓。
叩叩叩!
封死的窗戶外頭似是有了響動,盛華杭見狀忙是從地上爬了起來,借了點兒自己的口水戳了個洞,果不其然,一張小紙條被塞了進來。
「收拾好行囊,今晚子時,我帶你離府!」
……
哐!
葉清塵的房門在深夜時分被李佑民一把推開。
大約是喝多了酒,他似是有點兒不省人事。
濃重的酒氣熏得葉清塵直接皺起了眉毛,冷嗤一聲,感覺用被褥將自己一整個包裹住,斥聲道:「李佑民你給我停下,你站住,你最好給我清醒一點,你看清楚我是誰!」
許是李佑民自小就厭惡極了旁人對他頤指氣使的態度,所以葉清塵的那番話不僅沒讓她清醒過來,反而增添了他的怒意,「葉清塵你什麼意思?你最好給我收起你的那點兒花花腸子,我李佑民早就不是從前那個任人宰割的小小世子了,我即將登基為帝,受萬民愛戴,就這樣的我,怎麼,還不夠配你嗎?」
不能喝就別喝,喝成這副樣子,簡直就不像個人。
還登基為帝,呸!
深吸了一口氣,葉清塵身體狠狠一顫,聲音加重道:「殿下你喝多了,不如我去喊人扶你回房歇息吧!」
「回去什麼回去,如今這世上的一切都是我的,這間屋子自然也是我的,還有你,也是我的,塵兒,其實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就喜歡上你了,你和你大姐姐很不一樣,她過於媚俗,至於你,宛若盛開在玫瑰花叢中唯一一朵聖潔的茉莉,讓人見了一面就挪不開眼。
不如這樣,你今晚就從了我吧!我保證我會好好對你的,我一定會很溫柔,也會對你關懷備至,如何?」
啊!
聽了這些,葉清塵只想作嘔,她實在想不明白李佑民這腦子裡一天到晚在想些什麼。
就這樣還想一統天下,簡直是白日做夢。
「殿下說笑了,我還小呢,實在沒有能力伺候你,要不這樣,明日一早我便親自給你挑選幾個,保准你滿意,如何?」
若不是看在李佑民還有利用的可能性,葉清塵此番已經動刀了。
作為一個在娛樂圈摸爬滾打這麼些年的老狐狸,她什麼樣的色狼沒遇見過,不過這還是第一個,什麼都想要的。
但,一般情況下,這什麼都想要的人,一般到了最後什麼都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