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露出真面目
2024-04-30 07:51:09
作者: 織憂弱
「我去!」
李溫吟深吸一口氣,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緩緩走進了陸晏舟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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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在睡夢中聽到了爭執聲所以起身想著一探究竟,卻不想竟以如此方式得到了她父皇駕崩的消息。
厲霓雲瞧見了李溫吟趕忙收住了嘴,「五公主,此事來得實在突然,你千萬節哀,不過,皇宮重地,如今又出了這樣的事,阿舟這身份實在不便隨你一同千萬,還請公主殿下理解。」
李溫吟點了點頭,而後又將視線挪到了陸晏舟身上,「此事我定會去弄個清楚,陸晏舟我答應你,若不是葉清然所謂,我必定想方設法護她周全,若一切證據都指向她,那你也怪不得我了。」
……
夜色深沉,皇帝寢宮,薰香繚繞。
李君墨難以想像自己看到了什麼。
雖然他真的很痛恨李僖,不過瞧著李僖以如此慘烈的模樣故去,他這心頭到底還是微顫了一下。
「知道兇手是誰嗎?」
李欽川對李僖實際也沒什麼感情,不過該問的事還是得問,畢竟這面子上還是要過得去。
夏培道:「是葉清然!」
「太子妃?她不是已經……」李欽川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
那日葉清然被萬箭穿心而亡,他可是親眼所見。
難不成是冤魂索命?
夏培徐徐緩緩開口,「回稟三殿下,葉清然那日並未身亡,具體原因老奴也無從知曉,不過兇手確定是葉清然無疑。」
「確定?是有人親眼所見還是有什麼確鑿證據?若我沒記錯,父皇昨日一早便赦免了葉焯城,既如此,葉清然何故又作出如何禍事?」李君墨皺了皺眉,表示不信,他雖對葉清然了解不深,卻也不相信她能做出如此殘忍之事,更何況以葉清然的籌謀與布局,她若真的想動手,斷然不會留下證據。
「也許是為了報復?」說完這個提議,李欽川竟會忍不住直點頭,「葉清然她如此記仇,聽聞她素日裡便及其不好惹,如今她父王受了那麼多罪,她狗急跳牆也說不定。」
「到底是她狗急跳牆還是有人栽贓誣陷,總得有確鑿的證據吧,不能你們胡謅幾句便定了她的罪。」李溫吟是不喜歡葉清然,也相當嫉妒她,但她相信陸晏舟的眼光。
所以,她願意給葉清然一個機會。
「夏培,聽說江北王府上上下下幾百口人皆被全數關入地牢,不知此事是誰下的旨意?」
瞧著方才她這幾位哥哥的言論,怕是並不知曉葉清然還活著的消息,既如此他們就更不會派人去江北王府抓人。
那……下旨之人又會是誰?
「是我!」
李佑民的出現讓所有人為之一怔。
特別是李君墨,他轉頭細細打量著李佑民,如此精神飽滿,如光煥發,怕是要出大事了。
「世子哥哥?你怎麼進宮了,瑾兒好想你。」李溫瑾喃喃著,一雙小手像從前一般不停輕拽著李佑民的衣擺。
從小到大這宮裡頭的哥哥姐姐們都把她當做小孩兒誰都不喜歡和她一塊兒玩耍,只有李佑民,總和她一起玩那些無聊的遊戲,還總給他帶這種各樣有趣的小玩意兒,所以李溫瑾是真心實意很喜歡李佑民。
不過從剛剛李佑民看她的眼神來看,這怎麼好像有點兒奇怪。
甚至還沒等李溫瑾反應過來,李佑民便直接將她甩到了一邊,抬手一揮道:「小屁孩兒,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討厭。」
「世子哥哥,你怎麼了?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我是瑾兒啊!你說過的,我是你最喜歡的妹妹。」看著李佑民如此肅穆認真的模樣,李溫瑾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可李佑民呢?
他卻好像異常的嫌惡道:「你我之間,可是隔著血海深仇,我怎麼可能喜歡你,都到現在這個時候了,你還白日做夢嗎?」
「李佑民,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李欽川將李溫瑾拉拽到了身後,一臉疑惑,「我父皇的事是不是和你有關係?還有,先前我父皇曾下過詔書,你無故不得入宮,可你此番卻突然出現在這裡,可是打算抗旨不尊?」
此言一出,李佑民大笑起來,「這陛下都已經不在了,他從前活過的話哪裡還算數,還有,你以為我會一點兒準備都沒有就出現在這裡嗎?」
李君墨雙手握拳,「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李佑民再度狂笑不止,「想當年你父皇做了什麼樣的醜事你們幾個做兒子的難道不知道嗎?他的這個皇位是如何得來的你們心裡難道不清楚?若殺兄奪位的那一天就該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結局,不過他到底還是不夠心狠,斬草不除根,這就是他的報應。」
「李佑民!」李溫窈疾步走到了李佑民的面前,一臉的不可置信,「你怎麼會是這樣的人?這些年來我父皇待你不薄吧!」
聞言,李佑民一雙眼睛都直了,他甚至二話不說直接用右手遏制住了李溫窈的脖子,顫抖著嗓子開口道;「待我不薄,這些年來我受了什麼樣的罪,你這個高高在上的公主怎麼會知道?我吃了十多年的慢性毒藥,變成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我明明騎馬射箭比你們都要強,可我不敢表現出來,否則,等著我的便只有一個死字,所以這些年來我只能裝柔弱裝無辜,但分明做錯事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們的父皇。
所以,他能有如今的結局,都是他該承受的。」
李溫吟睨了一眼李佑民,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所以你這是承認了,我父皇是你所害?」
「當然不是!」李佑民反駁得很乾脆,慢慢鬆開手掌,「我的確一直想要他的命,只是可惜,他最後並沒有死在我手裡,雖然他這死相極其慘烈,但就這麼死了,實難解我心頭之恨!若是我,我定然要將他這些年來對我的所有這些都一一奉還,而不是像這樣簡簡單單地了結。」
李溫瑾煞白了臉,狠狠瞪著李佑民,又道:「所以你現在是打算奪權嗎?李佑民,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以為我西慶的皇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就算緒武軍在你手裡又如何,你也不看看我李溫瑾答不答應!」
「我要你答應做什麼?就你手裡頭的那些殘兵弱將,我李佑民還看不上呢!」李佑民絲毫不在意李溫瑾方才的言語,不僅如此,他還從衣袖中掏出了另外一樣東西。
「這是……陸晏舟的虎符,怎麼會在你手裡?」李溫瑾瞳孔地震。
這怎麼可能呢?
李溫瑾不相信陸晏舟是這樣的人,這不可能。
虎符一定是李佑民偽造的,一定是這樣。
「李溫瑾,如你所料想的那樣,如今陸晏舟站在我這邊,再加上緒武軍,你們拿什麼和我斗,現在這宮裡頭全是我的人,所以你說這皇位,我是坐的還是坐不得?」
李佑民勾唇淡笑,眼中全然都是得意之樣,可在其餘眼中卻是一副噁心之色。
不過這又如何?
至少此時此刻,贏的人是李佑民,輸家只能是輸家!
……
陸晏舟滿是鄙夷地看著厲霓雲,總覺得他有什麼事隱瞞著自己。
「娘,你快說吧!到底出了何事?」
厲霓雲搖了搖頭,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做好了決定,「阿舟,娘幫你收拾東西,快走吧!這西慶怕是要變天了。」
「什麼意思?娘,你最好和我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你不說清楚我是不會走的。」陸晏舟預料到事情似乎超出他的控制範圍。
西慶變天?
難道說李僖突然駕崩並非意外,而是有人蓄謀已久。
若真是這樣,那葉清然便是替罪羔羊,為了堵住悠悠眾口,她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活下來。
不僅是她,整個江北王府怕是都要陪葬!
厲霓雲見天快亮了,心裡頭的不安越發加重,「來不及和你解釋那麼多了,你現在就走,否則就走不掉了,娘知道你喜歡葉清然,但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阿舟,沒有什麼比你的命更重要,你知道嗎?」
陸晏舟一把握住厲霓雲的胳膊,面色變得冷硬非常,「娘,如果你不和我說實話的話,我是不會走的,所以究竟發生何事了?你快說呀!」
哐!
陸晏舟的房門被一腳踹開,來人是風晚楹,她著急忙慌地開了口,「今日下午,我瞧見陸老夫人將你的虎符調包了,原本我是想告訴你,不想被她發現後關進了柴房,剛我費了好一番功夫才逃出來。」
調換了虎符?
陸晏舟不敢置信自己都聽到了些什麼,他一把拉過厲霓雲的手腕,激動道:「娘,你將我的虎符送給了誰?你可知虎符是多麼重要的東西,你怎麼能……你糊塗啊!所以你把虎符拿去給你誰?你說啊!娘!你快說啊!」
厲霓雲有苦難言,眼中滿滿都是痛苦與絕望,「阿舟,這件事你就不要再管了,你只需要知道,娘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當年你父親便是因為這支軍隊白白葬送了性命,如今娘不忍再看你重蹈覆轍,所以聽話,現在就走,永遠都不要再回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