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救命

  「槽了，你們兩個牲口，不帶這麼整人的啊，這還怎麼和女同學討論作業。」林子裡，陳山幽怨的跟小媳婦似的，要是在城裡，嗨皮玩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哪還有時間抄作業吶。

  「山子，我這個人很民主的，你要想走就走，我不攔你。」我認真說道。

  「對，我也不攔你。」李二狗也在一邊說道。

  陳山臉上的幽怨立馬消失，一臉笑容的說道：「牙哥、狗哥，哪能啊，我最喜歡和你們在一起愉快地玩耍了，討論作業的事，不著急，嘿嘿，不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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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他就更賣命的撿乾柴了。

  「嗯，這可是你自願的，我沒強迫你啊。」我點點頭，把手裡的半塊板磚扔掉。

  「多揀點，今晚篝火晚會搞久一點，抄作業分分鐘的事。」李二狗也把手裡的石頭扔在地上，猥瑣地笑著。

  「二狗，你爸會把你屎打出來的。」我在一旁翻了一個白眼，二狗這傢伙高二才因為抄作業和女同學走的太近，被他爸訂下了親事，這要是再搞點什麼事出來，我打賭，就算李叔疼二狗，也會把這廝的屎給揍出來。

  「嘿嘿。」李二狗乾笑幾聲，他知道我的話是什麼意思，撓撓頭說道：「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要竭盡全力給你創造機會，讓你對李清雅表白。」

  「表白？」陳山驚呼一聲，一米八的大個子愣是腆著一張猥瑣的笑臉湊了上來：「牙子，看不出來啊，你今晚是要來個破釜沉舟呢，放心，哥肯定幫你。」

  「槽。」我一腳踹他屁股上，把他踹飛了三米遠，罵道：「老子是表白，不是幹壞事。」

  快到十二點的時候，柴火差不多了，我們把乾柴捆成三捆，背回了營地。

  一個個帳篷已經搭好，顏色各異錯落在平地上。

  我們選擇的營地很不錯，就在鳳凰山下的平地上，不遠處就有一條小河，依山傍水，地勢挺高，即便發水了，我們也不會有事。

  「哥三速度挺快啊。」老顧笑著走了過來，給我們三個一人一支煙。

  「那是，男人嘛，就是得快。」李二狗一張嘴就吹牛比。

  「對，男人幹事就得乾脆利落快。」陳山在旁邊接話。

  我怪異地看著這兩貨，道：「那你們以後會被媳婦打死的。」

  「噗。」老顧聽明白了意思，一下笑了出來。

  李二狗和陳山兩人一愣，臉色漲紅尷尬地笑著。

  十八歲的年紀，青春萌動期，要是不明白那是不可能的！

  就在我們四個吹牛皮的時候，一個女同學驚慌地跑過來：「顧老師，清雅掉進水裡了，我們救不上來。」

  李清雅！

  我聽到名字的瞬間就沖了出去，老顧李二狗他們反應過來，也跟著跑了起來，五十幾個同學齊刷刷的跑向河邊。

  有的已經開始找長木和繩子了。

  遠遠地，我就看到河邊站著兩個女同學一臉驚恐，在邊上急的團團轉。

  「槽，你們怎麼不救她。」我大罵道，此時心裡憋著一股怒火，這次支持到鳳凰山來就是為了向李清雅告白，讓這從初一到高三的喜歡有一個結果，要是李清雅出了事，我不知道後果會怎樣，反正我會內疚一輩子。

  「我，我……。」兩個女生見我衝來，眼睛一亮，聽到我的大罵，其中一個吞吞吐吐。

  「救，救命。」水裡傳來李清雅的聲音。

  我推開兩個女生，就看到李清雅正在水裡掙扎，花容失色一臉恐懼，她的身體不斷下沉，求生欲望又讓她奮力的揮動雙手浮出水面，掙扎中，眼看著她是不行了，人往下沉去。

  李清雅會游泳的，她怎麼會浮不上來？

  我腦子裡出現一個怪異的念頭，眼見著李清雅朝水底沉去，水面只剩下她一雙絕望恐懼的眼睛。

  電光火石間，我縱聲一躍跳進了水裡，奮力狗刨，游向李清雅。

  「清雅別怕，我救你來了。」我終於抓住了李清雅的手，用力讓她浮出水面。

  她剛剛浮出水面，大口吸了一口空氣，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什麼，就又「噗通」一聲被拖拽了下去。

  可我聽得清清楚楚！

  她說的是「水下有人抓我」。大白天的，誰會跑到水下抓人往水裡拖？這可是關係性命的大事！

  危機中，我的思維變得異常清晰，猛地想起了《屍鬼書》里的提到的東西，我用力將李清雅拉出水面，隨後一個猛子扎進了水裡。

  水很刺眼，我努力睜大眼睛，就見到水裡正有一個披頭散髮臉色如裹灰一樣慘白的男人，雙手正抓著李清雅的腳腕用力的將她拖向水底。

  他滿臉猙獰狠色，眼神熾熱，似是得到了什麼了不得寶貝一樣。

  當我看到他的時候，他也有所感應，一眼瞪向我齜牙咧嘴，不等我反應過來，他就扭動身子像是魚一樣沖向我，慘白的雙手一下掐住我的喉嚨就將我朝水底拖去。

  我腦海中一下浮現出《屍鬼書》中提到的東西——水鬼！

  這玩意兒，是水鬼，也就是李清雅嘴裡說的那個抓她的「人」！

  《屍鬼書》中提及，水鬼是人死後徘徊在淹死之地形成的鬼魂，需要找到「替死鬼」後才能前去投胎，現在看來，這水鬼正是想拉李清雅當替死鬼了！

  不過，這貨現在掐著我的脖子把我往水底拖，是想讓我當替死鬼了啊！

  強烈的窒息感讓我想反抗，我一口咬下舌尖，吐出舌尖血，悲催的是，丫的這是在水裡，舌尖血一出口就隨著氣泡飄上了水面，根本到不了水鬼面前。

  那水鬼本來見我吐舌尖血露出忌憚之色，當見到舌尖血散開後，立馬變得更加囂張，齜牙咧嘴地一臉激動地把我拖向水底，形象的比喻一下，就跟餓狗搶屎一樣興奮。

  他的力氣很大，眨眼間我就被他拖了好幾米，氧氣缺失讓我瞪圓了眼珠子，丫丫的腿兒，我也發了狠，不去掙扎，豎起雙手開始掐訣，嘴裡念道：「告九方神靈，下有妖孽作祟，齊聚請太上天尊誅邪，敕！」

  一個個水泡從我嘴裡鼓出，當「敕」字喊出瞬間，我右手劍指猛地指出，一道金光乍現。

  嘭！

  一聲悶響，就跟在水裡點了個炮仗似的，水鬼就被崩飛了五米遠。

  我的閉氣時間已經到了極限，瘋狂的划動四肢朝水面浮去，而水鬼被我崩了一「炮仗」發出一聲低吼，像是魚一樣，兇猛的朝我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