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1章 誰的(1)
2024-05-27 11:07:31
作者: 鸚鵡曬月
這樣的他難免另他母親不安,他那點小心思恐怕幾歲的孩子都能騙他買塊糖吃,難怪他母親要親自來接他回去,一直未曾拜見她老人家,是自己失禮。
周天握緊手裡的木雕,想起他以前給自己雕的小人,還一再強調著性別,分明是想把自己氣死的節奏,這人……周天還沉寂在昔日的緬懷裡,就聽到他的聲音再次想起,正衝著子車世吼叫。
「我一定會回來!別以為我不在你就能跟她怎麼著!你喜歡她以為別人不知道!回去我就給你告訴子車蓄德!讓子車蓄德來抓你!天天!你等著我,我一定會回——回——」算了,說的好像離開她活不了一樣。
子車頁雪終究沒有說完便離開了他只生活了兩年的皇宮,走在烈日當頭的街道,他眼睛突然澀澀的,迫切想讓老天爺來場大雨,掩蓋些什麼,可該死的太陽比子車世還礙眼,閃亮的掛在天上,灼熱的燒烤著大地!
子車頁雪走了一路,最終落寞的垂下頭,默認了自己的離開,他再笨也知道他要聽母親的話,娶一位賢良淑德的妻子,然後與她一人白頭偕老。彌補母親不曾有的遺憾。
何況,娶『賢良淑德』的女人有什麼不好!他為什麼要那沒節操的女人玷污自己的情懷!她不配!不配!子車頁雪想著想著……最終沒忍住如一陣狂風般消失在盛都的街頭,徒留一股木香讓街人叫罵句:誰tm沒功德心,吹亂了老夫的攤位!
子車世關上門,床上人已經趴在枕頭上發出輕微的聲響,子車世沒有靠近,反而挑了更遠的一個位置坐著,只是吩咐一旁擔憂無措的陸公公再去熬碗藥,藥里順便加了一劑安神藥。
周天想傷心很久來著,沒有一個人突然跳出來諷刺自己,沒有人擺弄著難看的木獸興致勃勃的演示,沒有人一副小狗模樣的乞憐,可這到底不是生離死別,何況人家還是被媽叫走的,是正常的串門後走人,她在這裡吼叫什麼!
周天狠狠的在棉枕上擦兩下,吸吸鼻子不高興的躺好:「懷孕不好,情緒不好……」
子車世聞言這才上前為她把脈,至於周天的話他可不敢亂接,她自己能說她懷孕不好,別人可不見得可以,若是接了,恐怕就被她恨上了,理由是,不待見她家寶寶。
哎,女人啊!「身體好多了,你想出去曬曬太陽嗎?」
周天看著動作輕緩的子車世,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徒然的發現他和子車頁雪一點也不像,性格、長相、身形哪都不一樣:「他娘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子車世想了想,中肯的道:「應該是一位標準的受寵千金的性子……」然後又補了句:「對頁雪是真好。」
周天點點頭,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位略帶嬌蠻神情高傲的女子和一位時間沉澱下只剩護犢心切的焦急母親,看來自己壞人了一把惹了人家媽媽擔憂,也是誰家媽希望自家兒子跟自己這種愛好特殊的人走的近。
周天突然看著你?身側離了手腕上的手,鬼使神差的問:「你娘呢?」這位可是跟自己黏巴了很長時間也沒見被召回的主!
子車世笑笑,輕描淡寫的道:「我娘?很普通的婦人。」不知怎麼的不想讓她知道自己不被母親喜歡,好像說了就證明自己不好,惹的母親不喜一樣:「你是不是有事?」要不然蘇義不會讓路。
提到有事?周天從子車頁雪給她的憂傷中回神:「也沒什麼,就是齊皇要來了。」
子車世微微蹙眉,表情陰重:「什麼時候到?」
「不好說,駱曦冥似乎不希望他過來說是拖他幾日,駱曦冥肯定是不待見他來,鷹風流那裡不好交代,你說這齊七莫非真女人試多了想『聊聊』孕婦?」她沒說太過分的字眼,潛意識裡覺的此人不配她用自己開玩笑。
子車世被她不正經的語調逗的哭笑不得,什麼亂七八糟的話都敢說,齊皇來時又不知道你有孕了,想到這裡子車世不禁垂下頭,孩子?齊皇可千萬別拿孩子跟周天開玩笑,不行,不能讓他到,否則周天就有危險:「他不是經常迷路?」
周天打斷他的美夢:「別想了,有種方式叫橫衝直撞!他要是認為直行能到,肯定把沿路擋道的都殺乾淨,何況駱曦冥跟著,肯定能用的招數都用了,你說,駱曦冥會不會跟我聯手打齊七!?」周天眼睛閃亮的盯著子車世,畢竟駱曦冥跟鷹風流更親啊!
子車世有時候覺的她很想當然,只能苦笑道:「我的皇上,若論關係,駱主應該和齊皇更近,之所以不用表現的那麼明顯,是因為他們可能一母同胞。」
周天突然想問,為什麼不是一奶同胞?想想又覺的自己這時候問這麼無聊的問題很無聊:「那他還向我打招呼?」
子車世看著陸公公端藥進來,不禁為她連續吃藥心疼:「那是想讓你想辦法把人打發走,他不方便出手。」
周天覺得這可能更見鬼了:「怎麼打發,我長丑點?打斷自己的腿?我怎麼就斷定人家真喜歡我了?或者……或者……人家只是路過……」
「你如果那樣認為也無可厚非。」心裡卻在斟酌苦思,怎樣把人先打發走?周天有孕實在不適合與人交手,而齊皇又心狠手辣,萬一不顧忌的把所有人殺了,她也會動了情緒……哎……
周天見子車世愁眉不展,好心安慰道:「放心,大不了我收了他做小。」
子車世看眼她微微凸起的腹部,忍不住笑:「皇上這辦法妙。」
兩人相視一見,周天終於明白子車世是在跟她說笑,尷尬的往毯子裡鑽,懷孕就沒行情嗎!
辛一忍再次坐在了辛家的書房內,雖不是上座,他爹也沒虧待了他,體貼的拉他坐在身邊。
辛述陪坐在一邊,不知為什麼,臉色不好無精打采的坐在下面。看見辛一忍頭上有傷也沒有意外。
辛成更不會多問,皇上的為人再好也是有限度的,一忍這點小傷不礙事,於是雙方閒話家常,把該說的該問的都彼此交代了一遍。無非就是皇上生病,並無大礙的場面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