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京信
2024-05-27 10:47:21
作者: 鸚鵡曬月
周天頭疼地把信塞回陸公公身上,這邊的事還沒上軌道,那邊又跟催命一樣加快動作,歐陽逆羽分明是怕自己死後有人不服才趕緊換上他的人,只是不知太子死後,歐陽逆羽想捧誰當皇帝,是那位傻弟弟,還是瘋十六,如果是那樣,結果豈不是更可笑。
牧非煙見太子展顏忍不住問:「太子笑什麼。」
周天看他一眼,突然有點慶幸自己不再宮裡,如果直接面對他們,焰宙天說不定真被當精神異常給治死:「沒什麼,突然覺得你很可愛。」周天說完並沒放在心上地想著宮裡的事。
牧非煙氣惱地扔下太子直接走了。
陸公公見狀驚訝地看著牧大人利落又乾脆的走人姿勢、再看看並沒有生氣的太子,突然覺得好像有什麼變得不一樣了,可具體什麼不一樣他又說不清楚。
「怎麼了?」
陸公公急忙拋開困惑,忠心又小心翼翼地問:「太子,咱們出來半月了,皇上一定十分掛念太子,太子打算什麼時候回宮?」
提到焰國皇帝,周天更頭疼,她名義上的父皇是正兒八經的昏君,除了睡美人建宮殿沒什麼建樹,可惜也沒造出一座阿房宮,純屬浪費昏庸:「玩膩了再說。」最不濟等子車世衡量了大壩和濕地,然後水車的事情談妥後再回去。免得看到那些腸子拐彎的人,心裡不痛快。
另一邊。
坐在輪椅上看書的襲廬聽到牧非煙的話頓時抬起頭,蒼白的臉頰枯槁無神,手指嶙峋若骨:「你說什麼!太子見子車先生?你確定你沒看錯!」
牧非煙也希望自己看錯了,但太子和子車先生活生生地出現在他面前,他想不信也不行。
牧非煙一五一十地把太子見到子車先生和進入文苑的事說了一遍。
襲廬越聽越心驚,臉色越來越蒼白,想起太子昨日反常的舉動更是有些慌亂:「是誰給太子捉刀?太子怎麼會懂那些?」
太子愚笨全宮皆知,怎麼會琴藝、又怎麼可能見到子車世!即便是歐陽逆羽也要提前一個月送上拜帖,還要看子車先生有沒有空,一定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斷斷不會是太子見了子車世!
襲廬驟然看向牧非煙:「你沐浴了嗎?」
牧非煙搖頭,他剛回來,怎麼可能沐浴。
襲廬認真地看著牧非煙,神情懇切又無限期許和正義:「你現在去沐浴,今晚一定要侍寢,務必讓太子跟你……」襲廬沒有再說,但各種意思不言而喻。
牧非煙隱隱有些排斥,一個大男人做那種事,想想也會渾身不舒服,但潛意識裡比襲廬還在意太子今天的舉動,尤其是太子最後的琴和字絕對不可能找人代筆,那太子的才學是真的嗎……
如果是真的,太子為何藏拙?
襲廬見牧非煙猶豫,聲色內斂地看著他:「想想焰國萬千子民,想想孫清沐,你今天的犧牲不會白白浪費。」
牧非煙本來也沒想拒絕,但從另一個男人嘴裡說出來,覺得怪異和不舒服。
襲廬見牧非煙像往常一樣同意,也已經依照老規矩去沐浴。
襲廬突然按動手下的扶手,輪椅左側驟然彈開,一包藥粉赫然在列,他看眼背後的影子。
影子點點頭,會意的拿了進去。
襲廬嘴角揚起一抹篤信的陰狠,他一定要報仇,不惜任何代價!
周天踢了鞋子,懶散的倒在床上,心裡琢磨著子車世明天來的事。
陸公公彎著腰小心的為太子把靴子擺正,上前幫太子解著外出的衣服。
周天抬著胳膊讓陸公公服務,然後翻個身衣服已經被陸公公收走,周天撐起頭突然叫住他:「公公,我有多少私人銀兩?」
陸公公俯身應答:「回太子,現在還剩十萬七千兩。」
這麼少?周天了解的倒回床上,眉頭卻漸漸的皺在一起,賑災給了歐陽逆羽三百萬兩,修河堤給了一百萬兩,前年天災給了五十萬兩,金像又搭進去不少已經沒多少銀子,看來該想想辦法籌措資金,周天想起太子應該有一座金礦,雖然因為色澤不好停產了,但總還是金礦,不知還能不能啟用?
陸公公見太子沒有再問話,默默的退出去為太子準備洗涑水去了。
周天坐起來,印象中焰宙天的不動產應該放在第六個箱子裡,果然是焰國最小氣的太子,財產也要隨身帶著,可當周天把東西拾掇出來卻翻出一堆爛七八糟的刑具。
周天臉黑的繼續找,最後在夾層里找到一些地契田產,唯一的『金礦停頓奏摺』還被當廢紙堵在最角落裡!周天無奈的嘆口氣,趕緊鋪平了把停產原因從頭看了一遍,半柱香後心裡已經有了定數,又把東西重新裝好返回原樣,然後關上門去了書房找焰國的工藝技術發展進程。
金色不足可以工藝去巧,雖然她會的不多但知道這是條生財之道。
周天一直忙到很晚才回來,手上搬了一堆宮廷飾品的工藝製作圖樣幾乎遮住了她的眼睛,周天用腳踢開門,突然有一個人頭從裡面冒出來嚇的她險些扔了手裡的東西:「你搞什麼!嚇死我了!你怎麼在這?」
牧非煙急忙上去幫忙,險些忘了他是來幹什麼的。
周天放下東西,看眼牧非煙的穿著(ZHUO)頓時頭疼不已,淡米色的透紗長衫,天藍的束髮玉冠,說他玉樹臨風也不為過,寬大的衣袖幾乎遮住牧非煙半個身子,飄逸的米絲垂懸感十足的襯托出牧非煙高挑誘人的身形,何況牧非煙長的不錯,第一次見他時就覺的很令人驚艷,這樣穿比之紅牌少爺還要高貴艷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