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子車(1)
2024-05-27 10:47:03
作者: 鸚鵡曬月
「再說本宮脫你衣服!」
牧非煙頓時氣的臉色通紅。
周天瞬間把牧非煙勒進懷裡:「在這裡我叫周天!說錯一個字本宮扒你一件衣服!說錯兩字嘿嘿……」
牧非煙敢怒不敢言的掙扎著,額頭跟宙天嘴角幾乎撞到一起:「放開我。」
蘇水渠突然出現在兩人面前,表情僵硬的提醒:「少爺,這裡人多口雜,您還是注意一些……」
周天放開牧非煙,拍拍他的肩膀威脅道:「好好聽話,本少爺脾氣可不太好。」
牧非煙臉色通紅的喘口氣收起臉上的不甘:「微臣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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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滿意的點點頭,轉身向前走去。
牧非煙頓時拽住打算跟上蘇水渠,把他拉到沒人的地方怒道:「你搞什麼!他怎麼在這裡?他什麼脾氣你不清楚!」
太子什麼脾氣他真不清楚,蘇水渠揮開牧非煙的手,察覺他脖子上的傷已經結疤:「太子不會亂來。」
牧非煙似乎聽到了什麼笑話:「他不會?他還不吃腥你也信!」
蘇水渠不喜歡牧非煙說太子的語氣:「太子雖然嘴毒但心不壞。」
牧非煙冷笑:「如果他不壞我胳膊上的傷是誰造成的!脖子是誰咬的!三天下不了床的時候他還不讓我出寢門一步!他不壞?可笑!」
蘇水渠不想聽他說這些轉身就走。
牧非煙再次拉住他:「你聽到沒有?別跟太子走的太近,少去太子的寢宮,對……對……」牧非煙突然紅著臉道:「對身體不好。」
蘇水渠不解的看牧非煙一眼,也沒想深究的打算離開。
牧非煙見狀突然把一管東西塞蘇水渠手裡,趁四下無人小聲道:「用上,別自己跟自己過不去,疼的難受也是你受罪。」
蘇水渠瞬間傻了,握著手裡小小的東西,首次意識到他跟牧非煙的差別,太子原來和牧非煙……蘇水渠頓時不再看牧非煙脖子上的咬痕,心裡有些怪異的把藥膏收起:「我先走了。」
牧非煙上前一步:「我跟你一起去,如果太子敢亂來我還能擋一擋。」
「不用,太子答案我不亂來。」
「他的話你也信?狗都能吃虎。」
蘇水渠興趣不濃的嗯了一聲,卻見牧非煙還跟著他,也不好再說什麼的去尋太子,牧非煙和太子……
「怎麼了?」
「沒事。」
周天站在涼亭上,看著掛在上面的問題,耐心的停下來寫著答案。
周天的字很漂亮,標準的行書,毛筆握在手裡毫不吃力,停轉頓揚一氣呵成,難解的部分用畫形代替,數據列的非常清晰。
寫完後拿出自己的方印蓋上去,順手一抬:「拿來,銀子。」
小廝恭敬的奉上懸賞。
周天顛了顛,扔給了走來的蘇水渠:「崇拜爺吧,爺給你賺銀子。」當看後面的牧非煙後臉黑了一下:「看好他,別讓他亂說話。」
蘇水渠忍不住想笑:「是,少爺。」
角落裡的窗突然打開,小童指著不遠處的三人:「少主,是他們,放圖紙的是中間那位。」
子車世略顯疲憊的揉揉額頭,銀白色的衣衫映著高山之巔的彩光莊嚴肅肅穆:「莫憑,見過嗎?」
莫憑扶著手中的琴,本似琴如夢的容顏上卻帶著難解的蒼茫,他向外看了一眼,隨口道:「中間是蘇水渠、最末的是牧非煙,前面走的該是襲廬,可襲廬身有不便,或許是京城跟來的寵臣。」
「哈哈!寵臣?莫憑,你想說欒人就欒人用的著那麼客氣。」
莫憑看他一眼:「我想說的是太監。」
衛殷術摸摸鼻子摟著美人繼續喝酒。
子車世拿著手裡的『靈渠』圖稿,若有所思的看著上面的水印:「周天……倒是沒聽說過。」
「請他來聊聊不是就知道了,能畫出如此旁大工程定不是無能之輩,說不定還是太子難得沒殺的一個。」
子車世收起紙張,思慮的道:「或許太子會在河繼縣造出來也說不定。」
衛殷術哈哈大笑:「太子不殺完他的子民已經是皇上積德,還指望太子修這麼龐大的工程?你不如自己修。」
子車世不那樣認為,河道是太子討好歐陽逆羽的機會,恐怕不會草率解決,何況這張圖明顯是使用中的模式,蘇水渠來絕不止看張圖那麼簡單:「我去見見他們。」
衛殷術趕緊跟上:「莫憑,走!看戲去!」
莫憑紋絲不動:「不。」
「喂,你就是再練也不是孫清沐的對手,人家是悲情下的真情表現,你是技巧嫻熟的高妙意境,跟清沐不是一個檔次,何況人家多可憐,堂堂大男人被太子……哎,可憐哦可憐。」
「與你何干。」
「迂腐,天下琴音之中孫清沐退出,你就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一個連德守都沒有的男人憑什麼跟你相提並論。」
「這種榮譽不要也罷。」
衛殷術好笑的看他一眼:「你還真有骨氣,你想贏也有個辦法,家道中落或者父母雙亡再或者……哈哈你也給太子當欒人去!」
琴弦瞬間向衛殷術襲去。
衛殷術快速迎上,本安靜的一方天地頃刻間刀光劍影……
牧非煙推開蘇水渠,驚訝的看著奮筆疾書的太子,他見過太子殺人、見過太子酗酒、更見過太子在床上的嘴臉,獨獨沒有見過太子干正經事!
而此刻,太子正彎著腰在石案前輕鬆的下筆,往日只會作惡的手,此刻竟然在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