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有什麼遺漏線索

2024-04-30 07:35:21 作者: 美人與骨

  皇帝還是讓太醫看過說沒問題,才讓寧安侯老夫人出宮回府,又賜了許多東西,也算是表達關心,陸珍珠躺在床上,只覺得通身舒暢。

  「這每次去宮裡,似乎都沒什麼好事啊。」

  陸珍珠嘟囔了一句,想起了在瑤城的日子。

  

  她離開那天,裴殊瑾站在城牆上看她。

  情意綿綿,難捨難分似的。

  那個說娶她的人,回京後一點動靜也沒有。

  大騙子。

  陸珍珠翻了一個身,不滿的哼了一聲。

  當日,就有太子被廢的消息傳出來。陸珍珠並不覺得自己能有這麼大面子,不免覺得疑惑。

  半夜敲窗的人,倒是給了她答案。

  正好今日是雙桐值夜,她睡得沉。

  陸珍珠拿起梳妝檯上的簪子,正打算喊雙桐起床的時候,聽到了裴殊瑾的一聲貓叫。

  「這個時候來做什麼?」

  陸珍珠嘴上責怪,心裡還是高興的。

  裴殊瑾此時來,一則是擔心她的身體,想著親眼看到才行,二則是問她是否願意嫁給他。

  馬少卿查實金湛後,邊關一定要有人去駐守。

  裴殊瑾猜想,陛下一定會讓承之去。寧安侯府還會再上一個台階,他再求娶珍珠,就難了。

  尤其是廢太子一事。

  裴殊瑾查來查去,都覺得不是太子的手筆。他才是一個多大的孩子,又失去了皇后娘家的支持,怎麼能如此快速的想出辦法去報復。

  陸珍珠看了一眼外間睡熟的雙桐,站在窗戶旁和裴殊瑾說話,好在她夜裡不在外頭留人。

  陸珍珠看他似乎在想什麼,先打趣道:

  「你來了,又不說話,是夢遊呢?」

  「並非如此。」裴殊瑾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我懷疑陛下有了廢太子的心,這是個局。衛丞相到底是造反的罪,皇后又怎麼能被他給瞞過去,枕邊人要殺陛下,陛下怕是早就寒心了。」

  還有白神醫給陛下看病。

  哪裡是病,分明是毒。

  能把手伸到陛下跟前的,也沒幾個人。

  榮貴妃眼裡只有孩子,必然不會這麼做。陸昭儀倚仗的就是陛下的寵愛,娘家根基不穩。

  雅昭容才進宮多久,根本沒機會下手。

  只有皇后,背後有勢力,還有嫡長子。

  陸珍珠還從沒見過一個男子半夜敲窗,是聊政事的。「這些你去同紀寧承說,走錯門了吧。」

  陸珍珠嬌怒的要把窗戶關上,裴殊瑾連忙伸手阻止,耳朵微紅,堅定而認真的問道:

  「我明日想請陛下賜婚你我。」

  陸珍珠聽著他這麼說,嘴角上揚起來。

  「寧安侯的事還沒查妥當,等馬少卿回來以後再說吧。陛下想廢太子,就隨他。你在朝中要小心一些,莫要同人爭執,也要防著小人。」

  陸珍珠並沒有拒絕,也沒說答應。

  她就是嘮嘮叨叨的讓他照顧好自己。

  「德彰繡坊也該上一些新婚夫妻的衣裳了。」陸珍珠說完這句話,就把窗戶給關上了。

  還不等裴殊瑾反應過來,她已經上床裝睡了。

  她答應了!

  裴殊瑾恨不得飛到邊關去替馬少卿查。

  他又想著,珍珠畢竟曾是寧安侯的妻子。會不會心裡也想著替他找到真兇,會覺得他太過急迫,失了君子之風,太過唐突吧。

  裴殊瑾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又怕被發現。

  請陛下賜婚的事,又擱置了下來。

  還不等陸珍珠去八卦,錢枕朵已經來信。

  「他來了瑤城,我竟然覺得有兩分陌生了。許久未見,我們好像也沒什麼可說的。正好在大街上遇到了,我心裡覺得晦氣,又想著,不過是喜歡一個人罷了,也不是殺人越貨的大事。」

  「各自行禮後,就分開了。」

  「爹爹不催我成親了,許是看開了。這世上,什麼人我都配的上。那些沒瞧上我的,不過是不知珍惜。反正我有一輩子的銀錢花,不怕的。」

  「喜歡不丟人,但再打擾,就討人嫌了。」

  「你是得了寶貝,裴殊瑾有多喜歡你啊。」

  錢枕朵寫著寫著,淚滴了下來。不知道是傷心以前的自己傻,還是感嘆喜歡的太真誠。

  其實,馬少卿也沒什麼錯。

  多她這樣一個愛慕之人,許是煩了很久吧。

  「你什麼時候來瑤城啊,桃桃也去京城了。」

  信的最後,錢枕朵說給她送了許多特產。陸珍珠打開跟著送來的箱子,的確是瑤城特產。

  陸珍珠感嘆道:「雙桂,我想去瑤城了。」

  雙桂以為老夫人是想去玩,回道:

  「府上都是您做主,應該也可以的。」

  二老夫人走後,府上更沒讓老夫人心煩的了。

  「紀寧袖的親事,該準備了。你去問問大夫人和二娘子是怎麼想的,爭取把單接到德彰繡坊。」

  陸珍珠安排著候府眼下需要做的事情。

  一轉眼,就到了過年的時候。

  馬少卿回京復命,帶來了金湛的諸多罪證。

  寧安侯府安穩又痛快的過了一個好年,陸珍珠坐在上首,右邊是紀寧承和尤氏,左邊是紀寧袖和寧安,對面是舟哥兒,倒是團圓的很。

  陛下果然讓紀寧承去了邊關,卻絲毫沒有提讓他襲爵的事情,好在他也知道和繼母無關。

  臨走的時候,紀寧承找到裴兄。

  兩個人在茶館中,找了一個隱秘的地方。

  紀寧承道:「我總覺得忽略了什麼。」

  裴殊瑾也有一點認同,想了一下,回道:「劉大人一家的死,至今的解釋都是奴僕失手。」

  「衛丞相養的這些人,是需要銀子的。當初沒查出來,一定是戶部有人幫了他,會是誰呢?」

  裴殊瑾並不負責查抄,因而不知道丞相府有沒有遺漏什麼線索,而陛下是否不想追查了。

  「太子被廢,陸昭儀就是最大的得利者。」紀寧承想著繼母出身陸府,應當無礙寧安侯府。

  「陸昭儀此人,並不簡單。」裴殊瑾是無所謂以後誰做皇帝的,只要此人一心為民就好。

  「且再看吧。」紀寧承抱拳道:「裴兄,我不在京中,候府就麻煩你了。」裴殊瑾點頭應下。

  在紀寧承要離開時,裴殊瑾又叫住他。

  「承之。」

  「怎麼?」

  紀寧承看裴兄有些吞吞吐吐。

  金湛謀害父親,證據確鑿,已然是死刑。

  這也是虧了裴兄。

  其實,紀寧承隱約知道他要說什麼。裴兄喜歡陸氏,他也是經過諸多觀察才知道的。

  按身份說,紀寧承不想同意。

  按年紀說,陸氏似乎大他一歲。

  按輩分,紀寧承不知該怎麼說了。

  作為兄弟,紀寧承自然希望裴兄幸福。

  「承之,看來你已經知道了。」

  裴殊瑾瞧他那副糾結思考的神色,就明白了。

  紀寧承未答先問:「伯母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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