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是他們殺了兄長

2024-04-30 07:33:51 作者: 美人與骨

  陸珍珠這才知道紀寧袖失蹤了。

  「真是好的不學,學壞的。」

  她那麼多優良品質,怎麼一個沒注意到。

  「不要打草驚蛇,別讓燕臨八皇子知道。」

  

  陸珍珠知道女兒家名節有多重要。

  她又讓雙菱跑了一趟裴府,想找裴殊瑾幫忙。

  恰好來迎雙菱的是齊敏。

  她哪裡還敢讓寧安侯老夫人同郎君再有接觸。

  而且,郎君身邊的阿生特意叮囑了。

  郎君除了夫人外,誰也不見。

  齊敏理直氣壯的說道:「郎君病著,不見客。」

  「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

  雙菱想往裡闖,又怕鬧的動靜大了。

  皇帝雖然給裴殊瑾賜了宅子,裴殊瑾卻沒住。

  他念著戰死沙場的兄弟們,總要照顧他們的親眷。懷化大將軍府,便是個極好的安置地方。

  裴殊瑾走的突然,不知道梁小郎君已經把名單給了陸珍珠,自然也沒辦法安排下去。

  雙菱進不去,也不好將實情告訴齊敏。便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想見裴夫人,齊敏又說道:

  「你來的不巧,夫人休息了。」

  齊敏說完,讓人把雙菱請了出去。

  雙菱只能回侯府。

  陸珍珠記得裴殊瑾元宵節還活蹦亂跳,現下突然就病了,莫非是又和紀寧承定了什麼計劃。

  「罷了,我已經問過羽葉,她是追隨寧安去邊關了。讓管家派人去看了,能和寧安匯合就好。」

  陸珍珠可沒打算把人抓回來。

  這心飛出去了,人是留不住的。

  「眼下關注點杏園那邊才是最要緊的。」

  八皇子還沒走,看樣子是打算留下用午膳。內宅到底都是婦人,陸珍珠讓人叫紀寧承回來。

  八皇子兄妹倆在屋裡到底說了什麼,侯府的人也不會去聽牆根,自然無從得知。

  午膳時,陸珍珠實在是懶得應對這些八百個心眼的人,讓紀寧承夫婦去陪那對兄妹。

  管家派的人找到二娘子,紀寧袖還以為是來抓她的,結果人家直接去找寧安了。

  小廝道:「老夫人囑咐,勞煩您費心看顧。」

  寧安沒想到紀寧袖會來,策馬到她身邊,見她小臉灰撲撲的,騎著一匹不算上等的馬。

  一身灰袍,穿著皂靴。

  試圖混進寧家軍。

  同精壯的士兵比,紀寧袖顯得十分格格不入。

  寧安覺得老夫人這是在給他創造機會。

  「士兵你是做不了了,不如做我的小廝吧。」

  寧安同來的人承諾,等過段時間,會毫髮無損的讓人把紀寧袖送回去,請老夫人安心。

  陸珍珠如何能不放心。

  他可是寧安侯選定的人。

  瞧著是為紀寧袖準備的童養夫啊。

  那眼睛粘在紀寧袖身上,就沒離開過。

  這寧安侯若是活著,必然是大才之人。

  可惜,年紀太大了。

  陸珍珠身邊沒了養眼的少年,裴殊瑾又一直病著,不管誰看都不見,連舟哥兒的課都停了。

  她就乾脆又把人接了來。

  尤氏忙著和紀寧承生二胎,生怕那個九公主插入其中,自然願意把舟哥兒放在上房。

  陸珍珠每天教他讀書寫字。

  這也算,過了把年少夢想當老師的癮。

  而且,舟哥兒自律,又實在愛學習。陸珍珠別說生氣了,恨不得勸著他去玩一會兒。

  一晃春去夏來,裴殊瑾之前中毒的事,最後由郭尚食指出,是有相生相剋之物混了進去。

  她自覺監察不嚴,願意受罰。

  皇帝以她多年從未出過紕漏,盡職盡責為由。

  只降職一品,罰俸了三年。

  外人不知道,裴殊瑾卻明白。

  郭尚食是代他受過。

  這個坑,算是替自己埋下了。

  哪天郭尚食翻供,就是他欺君之時。

  想來郭尚食是陛下的人,才敢這樣承認。

  裴殊瑾此番費盡心思,才帶回來陛下要的人。

  若是貿然帶入宮中,只怕會打草驚蛇。

  因而,裴殊瑾病了許久,終於上朝了。

  皇帝特意在下朝時叫住他,到隔壁勤政殿。

  「可好全了?」

  事辦好了沒?

  「好全了。」

  人帶回來了。

  「如此,明日便去中書省任職。今兒也算是你休沐,盡情放鬆一下,往後朕還要倚靠愛卿啊。」

  快想一個見面地點。

  「臣遵旨。」

  想好了,快問吧。

  「朕許久未出宮了,不知外頭都有什麼趣事?」

  快告訴我在哪裡見面。

  「臣聽聞……」豐登酒樓在梁府名下,陛下肯定不願意去,梁大人可比梁小郎君聰明多了。

  裴殊瑾想了最保險的地方。

  「聽聞玲瓏酒樓新推出了什麼燒烤串串,臣恰好經過的時候,聽到外頭有什麼試吃的活動。」

  有這麼多新鮮的玩意,結合豐登酒樓和德彰繡坊,裴殊瑾可以肯定,東家是陸珍珠無疑了。

  君臣你一言,我一語。

  最後,把地點就定在了玲瓏酒樓。

  雖然京城有宵禁,但大概到子時才閉。

  陸珍珠換算了一下,就是十一點的時候。

  她這裡是上午十點開門,晚上十一點關門。若是有趕不及的,酒樓也有住的地方。

  她對這玲瓏酒樓,可是花費了很多心思的。

  每個人都有統一的上崗培訓和四季換洗制服。

  陸珍珠當初買的時候,也是看上了這酒樓自帶的兩進院。而且,前後各有門,出入都方便。

  今兒,她也是閒來無事,想著這雅桑還有兩天就要入宮,心裡鬆了一口氣,就過來用晚膳。

  買回來的那一家人,是她撿了大福氣。

  如今,等閒是不用她出面了。

  陸珍珠在二樓坐著,樓門口的試吃已經收了。

  裴殊瑾那個渣男,把名單丟給她就再也不出裴府的大門了,也不讓任何人去看望。

  她也不能得了名單,又坐視不管。

  尤其是,這裡頭還有她酒樓的人。

  之前燕臨二王爺調戲她,被金錢收買,又因為他的身份而罵過去,放棄金錢的劉二牛就是。

  他的兄長,便是同兄弟們保護主將而亡的。

  士兵入營的第一條鐵律,就是聽從命令。

  他們是先卒。

  運氣好的,碰見一個會打仗的主將。

  說不定能多活幾年。

  像劉二牛兄長,是趕上了一個好主將。

  但管主將的上峰不做人。

  哪怕是後來援軍到了,裴殊瑾以三百人抵擋三千人的戰績,也是極其不容易的。

  但金湛的奏本里,並沒有過多的提及。

  裴殊瑾也不能用密報去告狀。

  豈非是公私不分了。

  死去的士兵,沒有朝廷的褒獎。

  甚至連撫恤金,也是這扣下點,那攔一些。

  劉二牛還有老娘要養,而玲瓏酒樓,是三個半時辰的三班倒,也方便他照顧生病的老娘。

  東家最近推出了什麼外賣服務,還會額外給獎金,他幾乎是第一個衝出去,率先報名的。

  他之前想幫的那個王爺,是燕臨國人。

  就是他們殺了兄長。

  他怎麼可能會用那些銀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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