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不負責任的渣男
2024-04-30 07:33:14
作者: 美人與骨
同一時間,紀寧承也出發了。
有寧安侯府的人在,他做事也更方便順手。
紀寧承並沒有著急去瑤城糧倉,進城後,先以犒勞兄弟們為由,進了他上次去的客棧。
這回跟著他來的,還是那五十人。
梁隊官還擔憂著裴副將。
「副將,咱們真的不去營救裴副將嗎?」
「不急於一時,先和兄弟們吃好喝好。」
紀寧承拍了拍梁隊官的肩膀,示意他放心。
裴殊瑾和自己的小廝交代過,告訴承之,讓他們想辦法出城,今明兩日,母親一定會到。
他若是和錢大娘子成親,瑤城知府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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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瑤城知府賣那些糧草,他們再製造足夠多的混亂,承之就可以順利從外頭回來。
所以,紀寧承沒有第一時間去糧倉。
瑤城知府也留了一個心眼,並沒有立刻讓人把糧草帶過去,而是讓人去探查了一番。
經過半天觀察,人家的確是來收糧的。
沒有和元毅大將軍互通有無的瑤城知府,並不知道,紀寧承下午就和陸珍珠匯合了。
他運過去的糧,恰好被紀寧承截獲。
紀寧承是覺得,不如直接把瑤城知府抓了。
至於幕後黑手金湛,他必然會斷臂求生。
瑤城知府怎麼都要捨出來的。
「證據確鑿,你如何抵賴。」紀寧承讓人押著瑤城知府的親信,把人扔到了府衙門口。
瑤城知府自然不會親自去做這件事。
但他還想狡辯。
「你們這是污衊!」
「這可是你的親信,全城商賈,誰不知道。」錢枕朵一副我路過,怎麼看到這樣好戲的表情。
她最恨這種不為百姓辦事,還剝削商賈的官。
錢家的銀子,也不是大風颳來的。憑什麼知府上嘴唇和下嘴唇一碰,他們就要格外給銀子。
裴夫人入城,是錢枕朵過來接待的。
她一路上聽了瑤城知府的罪行,恨不得把這個人千刀萬剮,自然是要過來罵他幾句的。
別人作證或許不可信,但錢家和這瑤城知府的親信那是十分熟悉,瑤城知府也無法抵賴。
偏瑤城知府還指望著大將軍救他。
反正,就算他犯錯,也只能是關押。
最後,還不是要由元毅大將軍向上遞奏摺。
但瑤城知府不知道的是,皇帝早就想肅清邊關了。裴殊瑾探明陛下的心思,做了馬前卒。
裴殊瑾一封密報送了上去。
他這次行事,的確迂迴了一些,總是想著把所有人一網打盡,反而不如承之的莽夫行為。
雖然偏離了裴殊瑾之前的計劃,但他並沒有阻止和教訓承之,反而進行了深刻的反省。
陸珍珠當時就在紀寧承身邊,並沒有阻止他逮捕親信。畢竟時間拖的越久,危險就會越大。
倒不如趁現在有證據,先把糧草拿到手,再為自己洗刷冤屈,不讓元毅大將軍有可乘之機。
人抓住了,陸珍珠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陸珍珠仍舊是帶著這幾個兄弟,在小土坡和紀寧承告別,幾個護衛在不遠處等著老夫人。
陸珍珠和紀寧承站在土坡上。
「承哥兒啊,你要做一個為國為民的好將軍。」
陸珍珠對軍人將士,一向是很敬佩的。
沒有他們的保護,哪裡來的今日之家。
陸珍珠囑託完,準備翻身上馬回京城。
她把帶來的銀子分成了三份,拿回去也有些麻煩,乾脆全部以寧安侯的名義捐給邊關了。
紀寧承沒有反駁。
寧安侯這個身份,就是數以萬計的將士,用鮮血鋪路養起來的。一些身外之物,何必計較。
「母親。」
紀寧承叫住她,語氣是以往難有的真誠。
「有事?」
「多謝。」
「你別想著殺我,我就阿彌陀佛了。」
陸珍珠這次可要回去好生休息。
裴殊瑾那個不負責的渣男。
竟然親完就跑,一點都不打算解釋。
連想出來的辦法,都是和錢大娘子成親。
看來他是真對錢大娘子上心了。
讓他去和什麼錢大娘子成親吧。
最好這輩子都別回來。
陸珍珠回去的時候,其實就沒那麼著急了。
但她怕兩個小白兔,對付不了那些大灰狼們。
一路上,也就是住宿選了好點的地方。別說遊山玩水了,連當地特色美食都沒顧上吃。
天氣要熱起來的四月中旬,陸珍珠回來了。
「雙桂,快給我拿點吃的。雙桐,給我捏腿。」
陸珍珠大爺似的癱在軟榻上。
錢媽媽先殷勤的走過來,給老夫人倒茶水。
「老夫人,您出去這趟,如何?」
「全賠了。」陸珍珠嘆息一聲。
錢媽媽並不知道邊關發生的事情,只知道老夫人跟大夫人和二娘子商量了出去做生意。
這種賺錢的營生,她沒有必要告訴夫人。
哪個內宅婦人沒有些賺錢的手段。
就說薛伯公夫人和丞相夫人。
在南余鄉還有不少莊子田地呢。
錢媽媽安慰道:「不是有句話說,勝敗乃兵家常事。您這不過才失敗了一次,不妨事的。」
「唉,也不算全賠吧,我及時收手了。想著拿回來也麻煩,正好離著承哥兒近,就全捐了。」
尤氏和紀寧袖進來的時候,就聽到陸氏說的最後一句話,兩個人臉上俱是一喜。
錢財乃是身外之物,還有什麼比命重要。
演戲做全套,尤氏先應和道:
「母親能安然無恙的回來,兒媳就開心。不過是一點銀子罷了,捐了也沒什麼的。」
紀寧袖跟著點頭,乖巧的跟溫順綿羊似的。
陸珍珠還有點不習慣。
她不過歇了一日,就忙活了起來。
各處的帳本要對,豐登酒樓的分紅要結算。
德彰繡坊的新畫稿要出。
三五日過去,梁夫人又來訪。
「聽說你春日裡病了,我幾次來,都被尤氏給打發了,若非她同我未來兒媳婦有交情,我……」
梁夫人是個直性子。
她知道陸珍珠是繼室進門的續弦。
沒了上頭夫君寵愛,只能拿捏管家權。
這人一生病,權利自然要分出去些。
她這輩子沒經歷過多少勾心鬥角,卻是聽說過不少的,就怕尤氏暗地裡給陸珍珠下絆子。
「我素來是個喜歡清靜的,還是個愛美的,病了更不願意見人,就都讓她出去得罪人了。」
陸珍珠知道尤氏用她生病的由頭瞞著外頭,怕是坊間又編排出了不知多少婆媳大戰的戲文。
人家肯維護她的名聲,她自然要回饋。
梁夫人笑道:「原是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多虧你好了,不然,我還怕你趕不上喝喜酒。」
「不是說六月份,我都記得,便是我去不了,還有德彰繡坊替我送一份賀禮。人不到,禮到。」
「我哪裡是貪圖你這個的。」
陸珍珠也沒想到能交上一個忘年友。
不過,實際算起來,梁夫人也就大個十來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