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賀大郎君的心思
2024-04-30 07:33:03
作者: 美人與骨
此時,裴夫人已經回去了。
羽葉既然要說,就事無巨細的都說了。
羽葉打小就在二娘子身邊伺候,雖說紀寧袖偶爾會罵上她幾句,但最信任的還是她。
因而,羽葉知道信上的內容並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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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珍珠皺著眉,滿臉的不可置信。
通過裴夫人和羽葉的講述,她大致推理了這件事的經過。無非是知府陷害,裴殊瑾假結婚。
紀寧承為了不耽誤任務,只能先回去。怕裴殊瑾出事,讓紀寧袖求助賀府墊上丟失的糧草。
但陸珍珠覺得,裴殊瑾應該已經在想辦法了。
他既然能讓錢家送這封信,就說明錢家對他看重。一般電視劇里,都是搶了直接結。
哪裡還有送信來,請親家去的。
不過,陸珍珠也挺奇怪的。
裴殊瑾就在那邊,怎麼能闖出這麼大的禍。
瑤城知府又是個什麼響噹噹的人物,竟然能空口白牙的胡說八道,栽贓陷害紀寧承。
他好歹也是寧安侯世子。
是有爵位在身的。
怎麼會自甘墮落,與劫匪合作。
用腳趾頭想,也是這個知府有問題。
「裴殊瑾那麼聰明,還能著了他的道。」
陸珍珠感嘆一聲,心裡隱有擔憂。
她一時拿不出那麼多銀子去填窟窿,若是賀府能拿出來,她自然也不會阻攔的。
畢竟,她現在頂的是寧安侯老夫人的身份。
犯了這樣的事,沒準要株連九族的。
陸珍珠可不會拎不清。
但她到底不是紀寧承親娘,兄妹倆不信她,也是理所當然。只希望,賀府真的有銀子填吧。
陸珍珠和羽葉交代了幾句,讓她回去趕緊伺候紀寧袖了。遠在瑤城的裴殊瑾,在陪錢枕朵。
錢枕朵從沒見過一個大男人這麼能逛。
甚至,專門挑糧店。
好像她們錢家不給他吃東西似的。
又從一家糧店出來,錢枕朵忍不住問道:
「裴公子,你是真心在和我培養感情,還是打著培養感情的藉口,琢磨著做別的事?」
裴殊瑾毫不猶豫的回道:「自然是培養感情。」
只是順便見了扮成賣糖葫蘆的,來瑤城找他的小廝。打聽了城內米價,都沒有下降的消息。
對方手裡握著那麼多糧,一定是要處理的。若是沒有足夠多的人吃下去,就只能賣了。
裴殊瑾傾向於後者。
否則,對方很可能是蓄意吞併,要造反啊。
而想要賣出去,就要有人買。
無非是和商賈糧店合作。
他們能吞下這麼多糧,再賣給百姓。
百姓能買的地方多了,自然不會拘泥於這幾個地方。為了留下客人,其他糧店難免會壓價。
這幾日,都沒有這種情況。
莫非對方真的把糧草都吞下了。
裴殊瑾分析著。
瑤城知府敢說倉中少糧,必然是參與了的。
他一個憑科舉考來,背後無勛貴家族的官。
肯定不敢做這麼大的事。
是誰在暗中幫他,或吩咐他呢?
能如此把握糧草能供給邊關的,只怕是金湛。
承之的目的,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
以後必然會威脅到金湛的地位。
又或者是在京城運籌帷幄的衛丞相。
買賣官爵之事,讓他心生警惕,起了殺意。
若是如此,瑤城知府又何必讓承之回去。
連帶著那五十人和他,一起逮捕,找個沒人的地方,直接處理了就是,何必只留他一人。
裴殊瑾與錢枕朵保持著距離,往錢家而去。
一路上,裴殊瑾都在沉思,一言不發。
錢枕朵越發覺得自己被騙了。
可錢家重諾,既然說了等未來婆母。
她還真不能再出爾反爾了。
之前幾次繡樓招親,她都沒能扔下去。
已經有損錢家聲譽了。
她還就不信,拿不下這個男人了。
錢枕朵又如何知道,她的算盤哪裡有陸珍珠打的響,裴殊瑾早就被陸珍珠鍛鍊出來了。
裴殊瑾在這裡查失蹤的糧草,通過小廝遞話給承之,讓他查一下瑤城知府帶的那些衙役。
那些人,很可能是從寧家軍出去的。
如此就能證實,瑤城知府在與誰合作。
衛丞相的手,伸的再長,暫時也到不了邊關。
這邊的事有了分工,紀寧承卻遲遲沒有等到二妹妹送來的信,也不知外祖母肯不肯幫忙。
而在寧安侯府,陸珍珠正謀劃著名一件大事。
紀寧袖已經在賀府住了五天,沒拿回來一分錢不說,還老是讓羽葉回來借錢給賀府。
三百兩銀子拿出去,再也沒回來。
陸珍珠只好細問羽葉,紀寧袖在那邊都發生了什麼。怎麼去借錢的人,自己還貼進去了。
羽葉說:「賀老夫人拿不出那麼多銀子,賀大郎君說有辦法,他可以和朋友去借,但……」
「他不能空口白牙去借,這請客吃飯,總是需要錢的。頭一次娘子給了一百兩,拿回來三百。」
「後來,就……」
羽葉也覺得有些不對,可又說不上來。
「賀大郎君說,他借來的,加上賀府有的,總是夠二娘子拿去給世子用的,讓她再給些銀子。」
陸珍珠明白了,合著賀大郎君是空手套白狼。
「這回你給他五百兩,讓他去豐登酒樓請。」
陸珍珠會請豐登酒樓的朱掌柜幫忙,因為和梁小郎君合作,她已經和朱掌柜混的很熟了。
雙菱還在人家手底下學習呢。
這點小忙,朱掌柜肯定會幫忙的。
紀寧袖在賀府住了這幾日,其實也發愁的很。
兄長雖然沒有說時限,但自然是越快越好。
再這麼拖下去,難保會生變故的。
可除了頭一次表哥借來銀子,就再沒有了。
現下羽葉帶回來五百兩,紀寧袖也有些猶豫。
賀大郎君就指著她給的銀子去逍遙,自然是撿著表妹喜歡的聽,一再保證,最晚三日湊齊。
他為了得表妹信任,可是挪了自己的小金庫來給的。現下這五百兩到手,才是真的賺了。
回頭再編點什麼對方反悔的話,騙她就是。
羽葉趁這時候,連忙推薦了豐登酒樓。
紀寧袖瞪了她一眼。
誰不知道豐登酒樓已然超過雁回樓,穩居京城酒樓榜單第一名,就因為陸氏給的菜譜。
去豐登酒樓,不就等於去陸氏的地盤。
紀寧袖還不知道,羽葉已經把信中的內容告訴了陸氏。她怕陸氏發現端倪,要阻止表哥去。
賀大郎君卻立刻同意了。
「聽說這兩日出了一個松鼠桂魚。」
他早就想去豐登酒樓嘗鮮了,而且,裡頭的菜那麼貴,他還能再尋理由和表妹多要一些。
「我這個兄弟,可是極有錢的。」
賀大郎君走近,才發現表妹似乎不像小時候那麼胖嘟嘟了,人標緻了不少,該有的都有。
他上下打量一番,喉嚨微動。
紀寧承那個廢物,竟然就這麼被人陷害了。
若是他與表妹成就好事,即便是讓她做妾,有親戚關係在,肯定也不會有人敢欺負她的。
寧安侯府里,姑母的那些嫁妝,肯定還是會被表妹帶過來。萬一紀寧承出事,也不連累她。
人和錢都有了。
賀大郎君看表妹的眼神,漸漸不同了。
他臨時改變了策略。
帶著紀寧袖往豐登酒樓來。
陸珍珠特意派人和朱掌柜囑咐了,讓她想辦法套賀大郎君的話,讓羽葉帶紀寧袖躲在暗處。
現在,兩個人一起來了。
她怎麼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