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很意外的第一吻

2024-04-30 07:32:50 作者: 美人與骨

  裴殊瑾和紀寧承被分配到了一個八人帳中,此刻,裴殊瑾就是趁大家不在,寫的一封信。

  寫給陸珍珠的信。

  看到紀寧承進來,並且十分好奇的目光。

  裴殊瑾淡定的把信收進袖子裡,說:

  「家信,報平安。」

  軍帳里並排放著八張床,被褥整齊,裴殊瑾坐在對面的長桌旁,紀寧承走到他旁邊坐下。

  「我也該給夫人寫一封信。」

  「哦,還有母親。」

  他可沒忘要子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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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紀寧承眼下只是個正八品的副將,但他好歹也是寧安世子,是有爵位要繼承的。

  紙筆這種東西,總是拿到的輕鬆一些。

  等紀寧承寫完,裴殊瑾起身,說道:

  「你的也一起給我吧,我讓人送回去。」

  要說他為什麼給陸珍珠寫信,還要從走的前一天說起,那是他今年最後一次給舟哥兒上課。

  裴殊瑾一如往常在西廂房等著,陸珍珠把舟哥兒抱過來,放在已經墊高軟綿的椅子上。

  陸珍珠在人前,可是規矩的很。

  老老實實的退出去,一句話也沒有多說。

  等從走廊要回正屋的時候,陸珍珠停在窗戶門口,看了跟在身邊的雙桐一眼,「去看看。」

  陸珍珠指了指小廚房那邊,「我讓人給舟哥兒備了一些蜜餞,含在嘴裡留一個味道也好。」

  「瞧她們備上了沒。」

  雙桐知道這是老夫人早起吩咐的,不疑有他。

  等人走了,陸珍珠看院子裡沒人,這才側身和裴殊瑾說話:「裴郎中,不對,裴副將。」

  半扇窗。

  裴殊瑾坐在裡頭,修長的手指擒著舟哥兒的小外袍,固定著他的位置,以免他掉下去。

  陸珍珠站在外頭,口中兩分討好,八分軟糯的語氣,手肘撐在窗台上,半探著頭瞧他。

  「你到了邊關,能不能時常給我寫信?」

  裴殊瑾聽到這話,手上捏緊了一寸,舟哥兒疼的哼唧了一聲,他才略顯歉意的鬆開。

  陸珍珠看他似乎想要拒絕的樣子,立刻解釋:

  「你誤會了,我沒想讓你寫情書。」

  「是兒行千里,這做娘的擔憂。」

  「他一定是報喜不報憂的。」

  「後娘也是娘啊。」

  「你能寫信告訴我,他在邊關的情況嗎?」

  陸珍珠還想和梁小郎君建立合作,以拜託他弄一個新的戶籍,好脫離寧安侯府。

  若是紀寧承立了大功,提前繼承爵位。

  她肯定會被拿捏的。

  裴殊瑾覺得陸珍珠這幾句話,合情合理。

  若是他給娘親寫信,也不會寫讓她擔心的事。

  陸珍珠看他似乎有些鬆動,緊接著說道:

  「你也知道我是個婦道人家,平日裡也接觸不到什麼人。難得你與他同去,互相有一個照應。」

  「你若是都不能幫我,我可怎麼辦啊。」陸珍珠倚在窗戶的框上,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只是幾封信而已。

  應該沒事吧。

  裴殊瑾這樣想著。

  紀明舟左看看,右看看,伸手去抓眼前這個大人的衣袖,試圖站起來。「似似,啊啊哈。」

  紀明舟雖然一歲都不到,卻看出這氣氛有一些微妙,裴殊瑾將他抱在懷裡,揉了揉他的頭。

  紀明舟去抓他的衣領,不小心扯開了。

  白皙的鎖骨露了出來。

  陸珍珠咽了一下口水。

  她突然有點嫉妒舟哥兒了,是怎麼回事啊。

  不樂意給她寫信,也不用使美人計吧。

  裴殊瑾也認識到自己的失儀,輕呵斥了舟哥兒一頓,但舟哥兒聽不懂,還在努力扯。

  可他感受到了對方的情緒。

  哇的一聲,舟哥兒哭了出來。

  裴殊瑾頓時手足無措。

  舟哥兒平日裡很少哭的。

  陸珍珠沒想到舟哥兒還真哭起來了,一時也顧不上寫信的事情,衝進去要哄舟哥兒。

  裴殊瑾正好要起身,和進來要抱舟哥兒的陸珍珠撞在一起,裴殊瑾下意識騰出手拉她。

  一不小心用的力氣大了。

  裴殊瑾跌在椅子上,舟哥兒在他懷裡。

  陸珍珠跌在裴殊瑾身上。

  為了不壓到舟哥兒,她用手做支撐,放在了裴殊瑾的胳膊上,身體前傾,竟然親了上去。

  夾心餅乾紀明舟,只覺得眼前一黑,都忘了要繼續哭了,裴殊瑾只覺得唇上一片柔軟。

  陸珍珠秉著有便宜不占是王八的理念,乾脆加深了這個吻,舌頭往裡頭捲去,直攻城門。

  裴殊瑾一隻手抱著孩子,一隻手扶著陸珍珠的腰。怕她真的跌下來,再悶到舟哥兒。

  他被親的猝不及防。

  還沒反應過來,陸珍珠就起身了。

  她聽到腳步聲了。

  陸珍珠手疾眼快的把舟哥兒抱過來。

  「你占便宜了,要給我寫信做賠償。」

  裴殊瑾呆愣愣的,一直到雙桐進來,才回了一個好字,陸珍珠連忙解釋:「的確是好詩。」

  雙桐誤以為老夫人在和裴副將對詩。

  等裴殊瑾明白自己被陸珍珠親了,竟然不自覺的摸到了唇上。等意識到以後,又迅速放下。

  一直到今天。

  裴殊瑾寫下第一封信,他都覺得是在做夢。

  那個膽大包天的人。

  竟然會做出那樣輕浮的事情。

  他竟然沒有一把推開她。

  「裴兄?裴兄?」

  紀寧承看他一言不發,拿著信一動不動。

  「你這是怎麼了?」

  這燕臨國並無巫蠱之術,怎麼人還呆住了。

  「哦,怎麼了?」裴殊瑾恢復神智。

  紀寧承回:「快點去送信吧。」

  此時遠在京城的陸珍珠,正看著舟哥兒在她的榻上玩。而紀寧袖和尤氏,都在旁邊坐著。

  「舟哥兒的一歲生辰就快到了,周歲宴,你們打算怎麼辦?」陸珍珠可不想為難自己。

  「夫君沒有回來,不宜大辦。」

  雖然尤氏也想給舟哥兒更好的,但夫君不在侯府,公爹又才去了一年,她實在是不能開口。

  紀寧袖是矛盾的很。

  一邊是父親,一邊是親侄子。

  到底誰更勝一籌。

  最終紀寧袖也選了小辦,陸珍珠點頭,讓她們各自去請自己的閨中密友來,也算熱鬧一些。

  陸珍珠請了梁夫人和薛伯公夫人,因為府上現有的郎君還不怎麼會說話,就只請了女眷。

  梁夫人自然不可能帶著小兒子。

  梁小郎君把母親送到寧安侯府,就走了。

  今兒的重頭戲,就在尤氏母子身上了。

  陸珍珠老神自在的坐在主位上,同梁夫人和薛伯公夫人閒話家常,說著京城裡的各種八卦。

  因為請的人不多,又都是有些交情的人,一直到宴會結束,也沒有人惹麻煩。

  反而是三天後,陸珍珠沒等到裴殊瑾的信。

  卻等到了押送糧草的消息。

  因為兩邊戰起來,後方供給不足。

  而紀寧承,因為一時大意,胳膊被劃了一道。

  好在性命沒丟,人也健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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