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帶一些花樣布匹

2024-04-30 07:32:10 作者: 美人與骨

  「裴哥哥,我可不是每日都有理由來見你。」

  陸珍珠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光天化日,萬一被發現……

  裴殊瑾有些招架不住。

  左右不過是幾張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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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畫完了,她便不會再來了。

  「好。」

  陸珍珠這才露出一個心滿意足的笑容。

  「裴修撰還要上衙,我就不多打擾了。」

  趕著雙桐又一次值夜的時候,陸珍珠要出門。

  想著總是換男裝出去,若被發現,不好解釋。

  她就仍舊穿著白天那套下裙,換了一個同色系的藏藍上襦。這顏色,在晚上不容易被發現。

  一切準備就緒。

  陸珍珠嫻熟的爬木梯,看到木梯被支起來了。

  恩,裴殊瑾還真是一個說話算話的好人。

  她翻下木梯,躡手躡腳的走到窗戶下。

  陸珍珠學了幾聲貓叫,等著裴殊瑾開窗。

  早就在陸珍珠爬牆時,裴殊瑾就已經醒了。他打開門,看到她貓似的蹲在窗下,鬼鬼祟祟。

  他頗為無奈的說:「你倒是做賊上癮了。」

  陸珍珠嘿嘿笑了一聲。

  她哪裡知道,裴殊瑾會開門啊。

  這古代俠客,做賊,不是,半夜偷偷相會,不都是翻窗嘛,她只是走一下流程。

  進了屋,陸珍珠發現,窗下迎春花開的不錯。

  感嘆裴殊瑾一個人住在這裡,竟然把它照顧的挺好,莫非也是個愛花之人。

  裴殊瑾也不多廢話,點燈坐在書案前。

  陸珍珠輕車熟路的去磨墨,一面和裴殊瑾說要畫的幾種小貓樣式,一面欣賞工作的男人。

  還別說,這認真工作的男人啊,就是帥氣。

  等裴殊瑾畫完,抬頭就看到陸珍珠盯著他看。

  耳根,瞬間紅了。

  陸珍珠只好別過頭,「那個……畫的不錯。」

  「恩。」裴殊瑾冷淡的點點頭,繼續畫。

  大約過了半盞茶的時間,陸珍珠看墨夠用,就搬了一把椅子來坐。

  等著等著,她就困的睡著了。

  裴殊瑾不經意看去,燭火映在她的臉上。

  忽明忽暗。

  「倒是睡著了,看著乖巧些。」

  裴殊瑾殊不知自己寵溺一笑,還去給她拿了披風蓋上,怕陸珍珠著涼。

  而後,一個作畫,一個睡覺。

  陸珍珠說的有些前言不搭後語,幾乎是想到哪裡說哪裡,多虧的裴殊瑾學識好。

  他將她說的小貓,在腦海里過了一邊,畫的活靈活現。半個時辰後,十張小貓就畫好了。

  有抱著石榴的,寓意多子多福。

  有抱著蘋果的,寓意平平安安。

  有抱著金元寶的,寓意財源滾滾。

  裴殊瑾看陸珍珠這個腦瓜子,若是不經商,的確可惜。他畫好以後,叫醒陸珍珠。

  陸珍珠還有點不好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勞了兄弟。」

  陸珍珠拿著畫,仔細欣賞了一番。

  真不愧是三元及第啊。

  等她要走的時候,才踏出門,又折回來。

  「咱們還是二八分,畢竟我出工,出繡坊,出人力,還出腦力,你只用半個時辰就畫完了。」

  裴殊瑾頗為無奈,「以後……」

  「以後再合作。」

  陸珍珠可不打算就合作這一次,自然不會讓他說出後面的話,反正也不會是什麼好話。

  陸珍珠把畫塞進袖子裡,確保萬無一失,才爬上木梯往回走。一路上,躲開巡邏的護衛。

  順利回到上房的陸珍珠,看雙桐睡得正熟。

  「以後我被妖怪捉走了,只怕你也發現不了。」

  她搖了搖頭,輕手輕腳的上床睡覺了。

  有了圖樣,陸珍珠這幾天,就想著什麼時候去繡坊一趟。繡坊的管事,還是陸府的人。

  若是換了的話,也沒有個合適的理由。

  若是繼續留下來,難保不會跟嫡母那邊通氣。

  但早晚也是會知道的。

  「雙桂,侯府什麼時候除孝啊。」

  陸珍珠身在孝中,實在是不方便。

  雙桂在一旁候著,回道:「大約還有一個月。」

  陸珍珠點點頭,她若是想繞過管事,倒不如找管理繡娘們的錦姨。

  聽說這個錦姨曾經被渣男拋棄,最後決定終身不嫁,靠著手藝進了陸府的繡坊,管理繡娘。

  那些繡娘十分聽話規矩。

  就連蒙管事都對她禮讓三分。

  這樣的人,講感情也不知道是不是管用。

  「那個……你出去一趟,幫我把錦姨尋來,就說是……做秋季的衣裳。」陸珍珠尋了個好理由。

  雙桂卻有點擔憂,「咱府上有繡娘啊。」

  她們再以為老夫人想用嫁妝鋪子上的人。

  「要不奴婢讓錦姨帶些花樣布匹來,您挑挑?」

  陸珍珠點點頭,覺得是個好主意。

  下午時,錦姨就帶著兩箱布匹來了。

  跟著她來的,還有四個抬箱子的夥計。他們將東西放在二門,由力氣大的婆子放到接待廳。

  陸珍珠讓雙桐去告訴尤氏和兄妹倆來挑料子。

  而陸珍珠,就請了錦姨到上房堂屋。

  來人三十多歲,知道侯府在孝中,帶來的花樣布匹並不鮮艷,但多種多樣。

  她不覺得寧安侯老夫人能讓繡坊死灰復燃,反正每個月有月錢拿,吃穿養老總是夠用的。

  「見過老夫人。」

  「錦姨坐。」

  陸珍珠指了指一旁的空座。

  錦姨也沒客氣,她一生所學,都在繡藝上。

  除了這個,也沒有旁的本事。

  年輕時眼瞎,跟錯了人,家業都被敗光了,又沒孩子。她雖被休棄,但人有本事。

  最後錦姨落在陸府的繡坊。

  後來,陸夫人把這繡坊給了二娘子做嫁妝,也問過她要不要換一個地方。

  但在這呆慣了,孩子們都聽話,她就拒絕了。

  今兒,倒是頭一次瞧見出嫁後的二娘子。

  看著,有些不一樣了。

  「今兒請錦姨過來,也不單是看布匹。」陸珍珠說話也開門見山,「近來繡坊的生意如何?」

  「生意的帳目,都有蒙管事,老夫人卻是問錯人了。」錦姨不比蒙管事左右逢源,討好東家。

  但老夫人問話,她也不好就回答這麼一句。

  「繡娘們的活,倒是不見多。」

  雙桂沒想到錦姨是個這樣性子的人。

  瞧著還有幾分傲氣。

  錢媽媽又不在府上,許是又回陸府了。

  陸珍珠也懶得管,正好今兒也不想讓她知道什麼。她對錦姨的態度,並不苛責。

  這有本事的人,都有些脾氣,很正常。

  「是我一位朋友,想談一樁生意,做布偶。」

  陸珍珠將裴殊瑾畫的貓拿出來,問錦姨可能把這貓做成布偶。錦姨接了過來,眼前一亮。

  「這等巧思,不知是哪位的大作。」

  「錦姨覺得能行?」

  陸珍珠被人這樣夸,還是很高興的。

  錦姨想了想,說道:「做出來不難,但以繡坊如今的實力,棉花怕是……拿不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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