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和誰睡不是睡

  劉莉莉下了床，坐到了陳思語的床邊，「其實我一開始來南山市的時候，也沒想到我會幹這個。」

  「我是從小城市過來的，那時候覺得只要自己努力工作，遲早有一天會出人頭地的，可是這個社會，哪有我想的那麼簡單。」

  陳思語問，「所以你就開始當小蜜？」

  「嗯。」劉莉莉點點頭，「是啊，一開始是公司的一個大姐勸我做的，那個姐姐其實能力也說不上多好，但靠這種手段為公司簽了好幾筆大生意，不過在你進公司之前她就賺夠了錢，走了。」

  「老闆就找你當小蜜？」陳思語問。

  「其實我現在也想開了，你說我一個小城市來的，還是個女人，要說學歷也沒有多高，就是再拼命，那能比過那些一開始就有實力有學歷的人嗎？還不如依靠自己身上本來就有的這些資源去拼一把，不然等過了我們這個年紀，可就真的一無所有了。」劉莉莉拉住了陳思語的手，「你說是不是？」

  陳思語點點頭，「你說的也有點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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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看我，雖然我成了老闆的小蜜，偶爾還要去陪他的客戶，幹的事也不那麼光彩，可是我買的起高檔化妝品和奢侈品牌的衣服，在公司里也能狐假虎威地不受人欺負，要是我還保持著那種老一套的思想，過得哪有現在如意。」

  劉莉莉說著，還翻出了自己的手包，「就拿這個包來說吧，當季新款的，官網上賣五千多，我們普通女孩要買，得存多久工資？可我只是在床上和老闆吹了吹耳邊風，他就送我了。」

  「老闆還有這麼大方的時候嗎？」陳思語想起自己公司那套剝削員工的上班制度。

  「這男人的大方還不都是有原因的，還不是我靠技術把老闆搞得爽了。」劉莉莉得意地一笑，「現在社會就這樣，凡事都以利益為先，我們本來就比不過別人，還要固步自封的話，那就是辛苦工作一輩子也比不上別人啊，再說了，你沒點靠山，就人人都能欺負你，不給你好臉色。」

  聽劉莉莉這麼一說，陳思語也有同感，她進公司這麼久，不就處處被部門裡的那個老員工打壓和諷刺嗎？

  「你進公司的時候也被人欺負過？」陳思語問。

  「聽你這麼一問就知道你現在在公司不太好受。」劉莉莉點了點頭，「我才進公司的時候不懂化妝，穿得又土，當時我的部門主管借著給我講文件的機會摸我的大腿，我都嚇哭了，就把部門主管得罪了，在部門裡各種被挖苦。」

  「所以你就想通了？」

  劉莉莉點了點頭，「後來我認識了當時勸我的那個姐姐，她年紀大了要結婚了，不想幹這行了，就來勸我，我借著那個姐姐的介紹爬上了老闆的床，還學會了化妝和穿搭。」

  劉莉莉說到這，還有些興奮，「第二天我就有了人生中第一個香奈兒包。」

  「老闆送你的？」陳思語問。

  「那當然，畢竟第一次，老闆總會給點甜頭的。」劉莉莉一臉得意，「其實我當時也後悔過，但是第二天我拎著那個包去上班的時候，你能明白格子間裡那些女人看我的眼神嗎？像火一樣，『滋滋』地往我身上燒，當時我就感覺，有錢真好，我這輩子再也不要過看人臉色小心翼翼，還很窮的日子了。」

  這就叫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吧。陳思語也能理解劉莉莉的想法，畢竟現在她家就住了一個徐慕白呢，當初她讓徐慕白出去工作，徐慕白也是說什麼都不願意，也不知道徐慕白後來決定出去找工作是下了多大的決心。

  「後來我當老闆的小蜜當久了，公司里該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那個曾經想非禮我的部門主管，現在看了我都得點頭哈腰，和顏悅色的，生怕我哪天在老闆耳邊吹吹風，把他吹出公司了。」劉莉莉說到這裡，仍不住「噗嗤」一笑。

  陳思語也跟著「噗嗤」笑出了聲，「那你這算是鹹魚翻身啦。」

  「就是！」劉莉莉很得意，她笑著說，「我靠的是什麼，還不是這個。」

  說著，劉莉莉舉起雙手在自己胸前比劃了一下自己胸的形狀，「什麼經驗，什麼學歷，都是狗屁。那些在背地裡說我下賤的人，只能看著我噴著迪奧香水，拿著香奈兒的包眼紅，嫉妒我過得比他們好。」

  「我覺得你還真豁得出去。」陳思語驚嘆道，「你過得別別的人好也是應得的，畢竟你做的事也不輕鬆。」

  「其實不只是我，我們公關部的不少年輕漂亮的小姑娘都被潛規則過。」劉莉莉忽然一語驚人。

  陳思語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想不到老闆居然這麼變態。」

  「誒呀，不是老闆，誰告訴你潛規則就一定是和老闆睡了。」劉莉莉嘖了一聲，有點嫌棄陳思語一樣，「職場裡的潛規則很多的，等你工作久一點就見怪不怪了。」

  「是嗎？」陳思語將信將疑，心想怪不得公司里的年輕漂亮的小姑娘經常有辭職不乾的，估計中間也有不少的貓膩。

  「你就比如吧，像我們部門，出去談個合同什麼的，總得在飯桌上吃飯吧，這吃飯的時候對面那些個老闆，有的都人到中年了，也不知道有多油膩，看見我們部門那些小姑娘那手能老實嗎？」

  劉莉莉說到了興頭上，「但是沒辦法，為了合同，該忍還是要忍啊。」

  「其實這事吧，忍過去了就好了，我們部門的那些老員工被摸幾下現在都反應不大了，陪睡也一樣，適應了也沒什麼難的。」

  「你說的簡單。」陳思語尷尬地笑了一下，「有些人說不定永遠都適應不了呢，我就不行，要我去陪睡，我心裡上可過不去，這事還是因人而異。」

  「這有什麼過不去的，你就是太年輕，經歷得少了。」劉莉莉有點急了，「其實這事也不難。現在社會就是這個樣子，搞一夜情得多了去了，既然都是睡，和誰睡不是睡，反正那些男人的活也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