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白先生心情不佳
2024-05-27 07:01:18
作者: 李不言
左傲一路開車將她放在山水居門口,想著大路走上去會有點遙遠,她拿出手機準備給馮叔打電話,讓他下來接一段,不料一拿出手機,便看見上面十幾通未接電話,她滯住,片刻之後,才覺得自己頭腦發熱跟左傲打賭之前,應該將手機拿出來看一眼的,總算是明白他為何笑的一臉得意。
馮叔驅車下來時,她輕聲問道:「先生今日都做了何事?」
馮叔透過後視鏡看了眼自家太太,隨即淺緩道,「早上送太太去公司之後,去了趟清河,見了李小姐,隨後傍晚時分回山水居陪著小少爺上了節早教課,不久之後許先生來,兩人一同下去了,回來已有半小時。」
馮叔將今日白慎行行蹤告知顧言,難得自家太太對先生的事情那麼上心,這山水居誰人不知曉,素來是先生關心太太多一點,今日太太主動問詢先生的蹤跡,這還是頭一遭。
思及此,馮叔便將白慎行的一切行蹤都告知了自家太太。
直至車子停在山水居門口,他才止言。
顧言上去時,山水居的傭人近乎已經安睡,徒留守夜傭人在廳里,見她回來,主動迎上來,「太太可用過餐?」
「用過了,」顧言將手中包包遞給她,淺語道。
「先生可在?」她問。
「才與許先生從外面回來,此時二人正在書房呢!」傭人接過她手中的包,回應她。
她朝二樓看了眼,微微嘆息一聲,便朝樓上而去,只願今日兩人莫要發生爭吵,不然便宜左傲了。
傭人在身後,見她一聲嘆息,有些微愣,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嘆什麼氣?
且不說這漢城單單是這山水居的里里外外,哪一個人不覺得他們家太太的人生就像開了掛一樣,簡直就是人生贏家!
嫁了個好男人,對她寵愛有加。
如今又家庭美滿,怎能不讓人羨慕?
白先生素來克制自己,不在外面沾花惹草,對白太太更是捧在手心上,山水居的傭人們若是說起先生跟太太的日常,便會有人碎了一地芳心,感嘆自己怎就沒遇到先生這麼好的男人。
這山水居的傭人們,不論男女必須都是已婚,眾人現在只感嘆自己年輕時沒有擦亮眼睛,沒有尋得一個將自己捧在手心上的人,每每被先生撒了一波狗糧之後,就會懷疑人生,懷疑自己的婚姻。
偶爾管家張嵐還會同他們說笑,更是讓他們心疼的厲害,此刻太太午夜一聲嘆息,讓她頗為疑惑。
先生每日業務繁忙,公司事務繁多,回來時還照顧小少爺,而太太較為輕鬆快活,如此情境之下,太太還有什麼可嘆息的?
偶爾太太與小少爺雙雙鬧脾氣,先生哄完大的還得哄小的,就在山水居,也是頗為常見的事情。
顧言上樓,站在白慎行書房門口,良久之後才伸手緩緩推開書房門!此時許在與白慎行坐在一處商量公司的事宜。
見顧言進來,語言站起來,輕微喊了句,「顧總。」
顧言平緩點頭,算是打招呼,隨即面相白慎行道,「還在忙?」
顧言簡短的三個字,讓白勝一行的眸子一眯,隨即緩緩抬手招呼許贊先離去!
彼時許贊離開,她跨步至白慎行身前,坦白從寬道,「忙時,手機調了靜音沒看見,臨到家門口才看見。」
若是以往秉著顧言坦白從寬的這份態度,白先生是說什麼也不會同她生氣的!但今時不同往日,今晚的事情讓他稍稍覺得有些不悅,更多的是她動手時並未同他明說這件事情,若不是事發地點在醉言居,只怕他這會兒還不知曉他的太太今晚幹什麼去了!
思及此,白先生覺得有必要給她好好上一課,且不說將他們爺倆扔在家裡這事兒,就單單是對付林安琪這種舉動已然是在冒險!
林安琪與舒寧之間發生任何衝突,是因為許溟逸,他們中間有一個聯繫點在,若是顧言與林安琪之間發生任何衝突,他們之間的聯繫點是誰,只怕是不知曉的人都會以為是顧家與林家在公開作對。
若是風言風語起來,這件事情,不說,顧家對白家就單單是對顧輕舟就會有一定的影響。
白慎行雖護短,雖極力維護自己太太,但此時他必須承認顧言的做法欠妥當。
他理解她與舒寧多年感情,理解他們那種一路攙扶走過來的友誼,也理解顧顧言為何會看到報紙時怒氣衝天。
但這些都不足以成為她此次的藉口,顧言的做法太過冒險,將肖麗拉出來是最為不明智的做法,外人或許覺得顧言足智多謀,到很多時候在白慎行看來,她還差了點。
「有多忙?」白慎行輕叩桌面問道。
原本準備隨手將身上風衣脫下來的顧言聞此言狠狠一頓,脫了一半的外套就愣住了,見白慎行面目清冷,便知曉,生氣了。
照常完成手中的動作,隨手將脫下來的風衣扔到沙發靠背上,而後拉過面前的椅子坐在白慎行對面,從下午下班時分到現在並未沾一滴水,正口渴時見白慎行的水杯擱在面前,端起喝了一口,喝進嘴裡才發現是濃茶。
蹙眉,將手中杯子放下。
「回來時左傲與我打賭說,若你我在家爭吵,我便答應他一個要求,若未爭吵,他便應我三個要求,此時看來,我要應允他的要求了,」顧言靠在座椅上笑眯眯的看著白慎行。
白慎行淺笑,這丫頭果真是有心思,此番她將這話告訴自己,不就是希望自己莫要同她爭吵嗎!
白慎行伸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淺然道,「白太太都如此說了,我還能如何?」
顧言見白慎行如此言語,不由低眉淺笑,她就知道,白慎行這黑心大蘿蔔不會無緣無故好了別人的。
此番他如此說,她便懂了。
眼見白慎行端起杯子喝了口濃茶,看的她直蹙眉,卻也知曉今日不能多說,不然吃虧的還是自己。
她又不傻,怎麼會看不出白慎行此刻有情緒呢!
「一致對外,是夫妻間的共同準則,白先生覺得呢?」顧言好笑著問道。
一致對外?聽這話白慎行輕挑眉,她這時候想到一致對外了?對付林安琪的時候,怎就沒想過他們要一致對外,什麼都是她來說,這家裡可還有自己的地位?
好也是她,不好也是她。
顧言如此話語,就是想讓白慎行免了她這一頓訓,也沒別的意思,反倒是白慎行被她這話弄得有些無語,可無語歸無語,但該訓還是要訓的。
「白太太所說的一致對外是準備坦言今晚之事?」白慎行握著手中茶杯悠然看著她,平日她若想喝水,白慎行必然會將她伺候好了,今日,任由她渴著,犯了錯誰還會慣著她。原本以為能逃脫白慎行這一頓訓,哪兒想著,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在白慎行這隻老狐狸面前,哪兒還由得她主導,白慎行所想把你繞進去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我渴,」她答非所問,準備逃脫事故現場。
只要不面對陰測測的白慎行,一切都好說。
「你敢出這門試試,」白先生霸道強勢的語言一下就將她制服住了,原本準備撐著椅子起來的人乖乖將屁股再度落在椅子上,眼巴巴的瞅著白慎行,期望他能大發慈悲放自己一馬。
「我才從軍區醫院回來,」白慎行食指敲擊著手中的杯壁。
顧言詫異看著白慎行,有些愕然,白慎行去軍區醫院做什麼?是因為林家的事情?
白慎行將她眸中詫異收進眼裡,隨即輕啟薄唇緩緩道,「林安琪在醉言居與人發生衝突,我若是沒猜錯的話,那人應當是林市長的人,隨後出了車禍也因有人動了手腳,林市長現在的段位,在我醉言居出了問題,我出面探視出於禮貌,言言覺得呢?」
白慎行一番話語讓顧言一顫,白慎行心思可謂玲瓏剔透,林雄的事情他出面,算是禮貌性探視又算的上是警告,將林雄卡在中間不能動彈,白慎行如此人,絕對是箇中好手,醉言居多年從未有人前來鬧事,世人都要顧及白慎行三分薄面,今日說好聽點是林安琪在醉言居與人產生衝突,不好聽點就是林安琪在醉言居鬧事。
白慎行表面是禮貌探視,看中林雄,實則如何也只有林雄知曉。他善於利用契機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任何隱形的機會他都能精準的捕捉住。
「深夜未歸,電話不通,言言的態度有待改善,」白慎行見她不言語,再度開口,淺短的言語,指責出她的罪行。
她不服,「事先告知過的。」
見誰都告知他了,這無名罪狀她不承認。
「何時?」白慎行問。
對於他一臉平淡裝麻的深情,顧言頭疼。老狐狸。
她啞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便坐在椅子上不言語!
深夜山水居的書房,氣氛稍稍有些僵硬,顧言想走,白慎行坐在對面與顧言僵持,一副她不開口絕不罷休的架勢。而顧言呢!她並不想就這件事情與白慎行有過多解釋。
就好比印證了顧輕舟的那句話,一件事情沒必要拖得全家人都下水,她雖知曉白慎行心中有些不悅,但此刻……。許久之後,久到白慎行只覺手中杯子茶水冷卻乾淨了,她才頗為為難似的抬手撫上了自己面頰,嘆息了一聲。
隨後將事情同他娓娓道來,實則大多都是白慎行猜想的那樣,並無什麼出入,白慎行端著杯子注目這顧言將事情同他娓娓道來,隨後。
她將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與白慎行知曉。片刻之後、她抬眸看著白慎行,見他久久未言語心中有些擔憂。
放在膝蓋身上的手緩緩摩擦著自己掌心,白慎行越是不言語,她便越覺得自己掌心汗噠噠的,有些不舒服。
直到他以為白慎行不會在就這件事情有過多語言的時候,他才輕聲開口問到;「那個女人在哪兒?」
他派人去醫院查過,那女人不翼而飛,醫院裡的監控跟醫護人員都未看見她離開,只有一種可能,顧言動用了手段。
漢城頭一次出現了他想查查不出來的事情,白慎行剛剛與許贊在一處就是在聊這件事情,他們如何能在人口密集的地方將一個活生生的人在監控與醫護人員的眼皮子底下將人運走,而且監控並未出現什麼異常。
聞此言,顧言低著頭看向自己掌心,有些糾結。
白慎行見此,知道她正在思索這如何逃避,隨即佯裝怒氣,將手中杯子重重往桌面兒上一擱,嚇得顧言一個驚蟄。
望過去,只見白慎行滿面怒氣的看著自己,看的她頗為心虛。
「在部隊,」顧言答。
白慎行瞭然、隨即緩緩點頭、言語中有些責怪道;「你真了不起。」
真了不起,明明是私人鬥爭拉了那麼多人進來,一個肖麗讓她將人帶到部隊裡面去護著,難怪林雄用盡了關係都沒查出來人在哪兒,這若是查的出來也著實是怪了。
林家人只怕是掘地三尺都不見得能找到人,他白慎行就算是將整個漢城的監控都調出來也不見得能查的出來他左傲到底動用了什麼手段將人運走,畢竟軍事化管理的地方永遠都是最精湛的,此刻他聽聞顧言如此話語,有些不悅,又不得不誇讚她腦子好,不然怎會想到讓左傲將人護著?
他隱忍又帶著怒火的語氣讓顧言有些輕微的顫慄,她的本意是不想將事情說出來,以免兩人發生不愉快,她早就知曉,如果她將事情說出來,白慎行定會不悅。白慎行氣結、難怪她近來跟左傲見面次數頗為頻繁,原來是如此,原來是左傲哪裡放著她看中的人,白慎行怒目圓睜的瞪著顧言,隨即將面前的筆記本狠狠的關上,大力拉開抽屜,將桌面上的文件扔進去,似是在發泄自己心中不滿的情緒。
對於顧言這種冒險的做法,他甚感不悅,其次,是因為他近來跟左傲走的太近。
顧言坐在對面看著他發泄似得,將所有東西都扔到抽屜裡面。
隨後清冷的眸子看了她一眼,隨即轉身離開書房,她驚醒,邁步過去堵在門口,一臉疑惑的深情看著他,大意是,你讓我說的現在說了,你又不高興。
白慎行本就心中有鬱結之火,此刻看她如此表情,更是不悅,伸手將她扒開,隨後奪門而出。白慎行本就處處寵著她,怎會真的傷了她,這力度雖不大不小,但足以讓顧言踉蹌一下,站在門邊,親眼看著他出去。隨後見他進了臥室,她邁步進去時,浴室已經傳來了花花流水聲,隨後、她似是很鬱悶似的坐在梳妝檯上,端著下巴在思考什麼,白慎行出來時,便見她如此模樣,伸手將擦著頭髮的毛巾扔到她頭頂上,顧言伸手將頭上毛巾扯下來,撅著嘴巴看著面前之人,「白董欺人太甚。」
「你倒是跟我說說,我欺誰了?」他雙手抱胸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看著她,反問回去。顧言只覺得今日的白慎行頗為不要臉。
平日裡他沉重厚重,今日似是故意在為難她似的。
隨即轉身,進了浴室,洗完澡出來的時候,並不打算與白慎行同住一室,拉開門去了隔壁嬰兒房,準備與安安同睡一起。省得被這隻老狐狸給氣死。
睡至後半夜時,只覺身子一輕,她一聲驚呼,睜著驚慌的眸子看著滿面寒霜的白慎行,隨即伸手摟著他的脖子,任由他將自己抱到臥室被他吃干抹淨,昔日裡溫和的白慎行似是不見了似的,今日的他,粗暴的很,惹的顧言連連求饒不算,還惡劣的折騰她,顧言直呼受不了,卻也沒見白慎行停歇下來,直至最後她連攀附上他肩膀的力道都沒有了,白慎行才撐著身子看著她到;「做錯事情還有理了?扔下我們爺倆就算了,晚上還想讓我獨守空房?」他越說臉色越冷,本意是不想跟她爭吵,不過是想嚇唬嚇唬她,哪兒想著這丫頭這么小氣,洗完澡還不待他反應過來,直接同安安睡在一起了,他在臥室等了許久,都不見人回來,原以為她也只是鬧鬧,哪兒想著過去看時她已然在榻榻米上睡熟了,白慎行氣結。
這還沒訓她呢!不過是冷著臉說了兩句就有脾氣了?若是真訓了不得離家出走?
本是想著她睡著了,就不折騰她了,竟然醒了、就沒有不折騰的理由了。「我沒有,」她雖虛弱無力,但也不服白慎行給她亂扣帽子。
「行為惡劣還不知悔改?」白慎行輕挑眉目看著她,還不待顧言回答,俯身便將她的言語堵在了唇邊,又是一番耳鬢廝磨,顧言第二日一醒只覺腰都要斷了,躺著都難受,何況坐起來了,從床上坐起來時,難受的直蹙眉,靠坐了一會兒之後,白慎行抱著小傢伙從嬰兒房過來,似是吃飽了,他此刻正開心著,見到顧言、便劃拉著小手要抱抱,此刻她正坐在床上,白慎行將孩子放在她懷裡,陪他鬧著。
林醒來的時候,一睜眼,便見自家母親坐在床邊削水果,似是難以適應這種光明的環境,又閉上了眼睛,過了許久才睜開眸子。
輕喊了聲;「媽。」
聞言、華琪欣喜不已,放下手中的水果刀柔聲看著她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她輕輕搖頭。
「真沒有?」她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哦按響了床頭呼叫器,護士進來詢問了一番之後她才安心。
「好端端的怎會出車禍?你也不是那麼不穩重的人啊!」華琪焦急的眸子望著林安琪道。
在她的印象當中,自家女兒從小成熟穩重,從不給自己惹什麼麻煩,無論是對人對事都有自己的原則與準則,不會輕易招惹別人,天曉得,她昨晚聽說自己女兒出車禍的時候,差點連心臟都停止工作了,奔赴過來,醫生說沒事她才安心,可昨晚一整晚都未見有轉醒的傾向,她的心便又提起來了。「純屬意外,」林安琪雖如此說,但腦海中不由的思忖起昨晚的車禍,在慌亂之中,她明記得自己是踩了剎車的,可最後為什麼會越發越快的忘路邊的車流撞去,這一點,她沒想通,難道是車子被人動了手腳?
但此時,見自家母親站在自己面前,她便想起昨晚在醉言居的事情,眸子在屋裡緩緩轉悠了一圈之後未見父親人隨口問道;「爸爸呢?」「去市里了,」昨晚連環車禍的事情夠他忙的了,何況這場車禍的主角還是她女兒,如果這件事情被外人捕風捉影捉到了,只怕這件事情夠他們喝一壺了,若是按照她跟林雄近段時間的感情,她定然會嘲諷一番,可是今日不行,為何?只因這件事情的主角是自己女兒,她嘲諷不起來,林雄今晨同她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她竟然莫名其妙的覺得這個男人是如此有擔當。
她竟然因為這件事情就對林雄原先放下的錯誤有改觀,這種想法簡直是人她有些驚恐。
「哦~,」她顯得有些失落。
見她如此、華琪便開口安慰道;「你爸是市長,近來三環修繕,二環又發生連環車禍,必然是要召開記者會活著市府會議來解決的,等她忙完了就來了。」聽自家母親如此說,林安琪其實有一絲絲詫異的,畢竟,在他這段時間的印象里,母親是恨不得父親馬上就死去的人,她今日竟然開口替父親解釋,著實是讓他詫異了一番。「媽媽、、、你不生爸爸的氣了?」她這話問的有些顫慄,不問又覺得不舒服。本想將昨晚醉言居的事情告訴母親,但此刻見她如此替父親說話,便有些不好說了。「吵架是常有的事情,以後你結婚了就會知道了,」華琪伸手將床頭削了一半的蘋果拿過來,再度繼續。
而林安琪的眸子始終跟在母親身上,華琪將手中的蘋果切下來放到她嘴裡,她咬著蘋果的間隙才想到,若是自己今日將事情告知母親了,不正是中了哪個女人的圈套?她不是在幫著哪個女人毀了自己的家庭?思及此、她不免一陣驚慌。
隨後又暗自慶幸。
「你爸爸說你昨晚在白董的地盤跟人產生衝突是怎麼回事?」她剛將自己心中的想法壓下去,誰知自家母親竟然說出了如此話語,差點將她拿在手中的蘋果給驚蟄掉。
她眸光有些驚恐的看著華琪,隨即華琪一伸手拍了下她的額頭;「見鬼了?這麼看著我。」
她應該怎麼說?說她昨晚在醉言居看見哪個女人了,那個女人並沒死,而且還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與自己冷嘲熱諷,而且言語之中透露出她近來正在與自家父親聯繫,她該怎麼跟母親說?怎樣才能人讓她不至於聽聞這個消息感到詫異?這個女人還活著、而去正在像蛀蟲似的在侵占自己的家庭。
「一個以前在商場上有過衝突的人,昨晚她喝多了,見到了、便產生了衝突,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她撒謊,眸光不敢看自家母親,她不知曉自己如此說是對是錯,母親好不容易對父親態度有所改觀,若是在因為一點兒小事就回到爭吵的時候,只怕她又家族不得安寧。
「是哪家的?干如此公然跟我們林家作對,」華琪多年來的豪門生活自然是有了一定的氣場,且不說她娘家家底深厚,單單是她丈夫這個角色,也容不得別人在她面前撒歡,這人敢在醉言居跟自己的女人產生衝突,只怕是不想混了。
「女人多的地方自然是有戰爭的,小事情、您別動氣,」林安琪出言安慰,生怕自家母親動了真格。
實則是她怕母親去查詢,若真是查出來什麼了,便不好了。
華琪向來喜愛自家女兒,對她說的話從未懷疑過。「媽我想喝點粥,您下去幫我買些,」林安琪撒嬌的看著自家母親。
華琪聽此言,隨即站起來道;「那你在躺會兒,我去給你買粥,」伸手將她身上的被子拉好蓋在身上。
許攸寧今日正好在住院部查房,穿著白大褂穿行在各個病房之間,像個白衣天使似的。
「許大夫、早啊!」護士站的小護士打著招呼。
「早、一早就滿面春風的,早上男朋友送你來的吧!」許攸寧站在護士站拿著病例一邊寫著一邊揶揄著護士站的小護士。
許攸寧性格好,在醫院許多人都喜歡她,這些小護士自然也是喜愛的緊的。
「這話說的、人家不是男朋友送上來的就不能滿面春風了?許大夫的思想未免齷齪了些,」還不待小護士回應她的話語,身側揶揄聲響起,不用聽都知曉是哪個王八蛋的,這醫院裡,能這麼跟自己公開揶揄的、除了自家老大,便是郝雷這個混蛋了,她並未停下手中的動作,嘩嘩寫完,隨即將東西遞給護士站的護士,靠在護士台上,笑眯眯的看著他到;「你說咱這醫院妖魔鬼怪那麼多,怎就沒人來收了你呢?」收了你,你也不至於天天跟我唱反調啊!省的我心塞了。
「要收也是先把你這千年老妖收了,我道行淺了點,人家看不上啊。」郝雷同樣的姿態同樣的神情看著許攸寧,將這話給她送回去。「嚯~,」她冷笑,「我若是千年老妖,那你豈不是萬年精了?我道行不如你是真的,妖怪都愛唐僧肉,特別是像你這麼白白嫩嫩的唐僧、吃一口長命百歲,延年益壽,把你吃了、比那些玻尿酸啊!美白針啊什麼的都見效多了。」
許攸寧伸手戳了戳他臉上的膠原蛋白,這男人、天生一副小白臉的模樣,簡直就是惹人嫉妒。
「怎麼?羨慕啊?」郝雷知曉許攸寧羨慕他貌美膚白,此刻很不要臉道。「切,」她輕嗤一聲。
「老娘不屑,」護士站的小護士見他們二人在這兒掐架,笑得前仰後合。
「我看許大夫跟郝大夫挺般配的,反正你倆都單身,不如湊合湊合得了,」護士站較為年長的護士揶揄著他們二人。
許攸寧伸出食指晃了晃到;「我單身狗一隻,他不是,不要亂牽線,遭雷劈的,」說著她好笑的看了眼郝雷,準備轉身,邊間林安琪一身病服朝自己這邊而來,她蹙眉,但願這個女人不是來找自己的,不然就尷尬了。
當然、她也沒覺得他們二人的交情深到這個地步,畢竟,在許家的時候,自己是很不待見這個女人的、此時林安琪若真是來尋自己的,那豈不是打臉?
林安琪本想著去病房看肖麗的,可去的時候發現裡面空無一人,昨晚她明明看見那個女人躺在那裡的,怎麼今早就不見了?
此時她尋著許攸寧而來,就是想問問她,她當然知曉,許家這個小妹妹向來對自己有意見。
此番來尋她,自己也是忍著來的。
「攸寧,」她邁步至許攸寧面前停步。
「你怎麼來了?」她好氣,林安琪現在已經是在VIP病房,VIP病房在另一棟樓,此刻她尋著自己而來只怕也是耗費了不少功夫吧!「我來找你有點事情,問了急救科的同事,他們說你在2號樓、我就上來了。」見她面色疑惑,林安琪便開口解釋道,許攸寧聞言,隨即點點頭。
「有事」?她問。
「有點事、借一步說話?」林安琪謹慎,並不想太多人知曉這其中的事情。
許攸寧緩緩點頭,隨即跟在林安琪身後邁步而去,期間回首忘了眼郝雷。
眼中神情不明。
兩人邁步至窗台邊時,林安琪看了她一眼柔聲到;「昨晚我送進來的那個女人出院了?」她問、有些事情她想要當面問清楚的,可是著醫院只有許攸寧一個熟人,只能來問她了。
「昨晚她自己出院了,醫護人員都沒看到人影的,你不說我還沒想起來了,這人誰啊?連命都不要了?」許攸寧有些疑惑的問著她,她很好奇,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連命都不要了?昨晚送來的時候奄奄一息,就好像將死之人似的,可昨晚連夜逃走的時候,讓他們醫護人員連身影都沒有找到,若不是值班護士來跟自己講,她還不知道手上的病人跑了。
做一個醫生,的本職工作是救死扶傷,可自己手中的病人無緣無故消失了,她竟然連出處都不知道,這點,著實是有些打擊人心。甚至是讓她有些懷疑,昨晚到底有沒有接過這樣一個病人?若不是此刻林安琪問起來還想不起來這事兒呢,此番她一問她便想起來了,於是反問回去,問的林安琪一臉蒙逼,有些不知所措,難道這麼大一個活人,在醫院走了,這麼多醫護人員也不知道嗎?
原本是林安琪過來詢問,但卻變成了許多林來質問自己,自己送進來的那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在這個途中出現的任何意外,這個責任是她自己承擔還是醫院承擔?
林安琪蹙眉站在她身前,隨即道;「我也不知,早上去的時候見她不在以為是做檢查去了,哪兒曉得醫生說是自己出院了,還沒辦出院手續,我便過來問問,」林安琪將心中所想告知許攸寧。
「竟然如此那便由她吧!回頭我將出院手續辦一下就好了,」林安琪隨即繼續道。
許攸寧蹙眉看著他,覺得林安琪此番來的事情好像並不是那麼簡單,她昨晚跟著這個女人進來的時候、面色驚恐,甚至有些擔憂她出現任何意外,直到她說沒什麼事情的時候,林安琪才轉身離開,可走後隨即不到20分鐘,自己便出了意外,造成了連環車禍,而此番連環車禍的人,或死或傷或重傷,唯獨只有林安琪一個人能完好無損的在第二天下地走路。
在昨晚,她便嗅到了陰謀的味道,可郝雷一再安慰自己,說這種事情不過是常見的!近來漢城在擴展土地,三環正在修路,不能通行車輛,二環的交通變得無比擁堵,偏生他們醫院也是在二環之內,近些日子來,接受到車禍的病人,不在少數,他們之間已經習以為常,最起碼這段時日,要維持在三環道路,修繕好之後才會有所改觀。
可像昨晚那樣大型的車禍,還是頭一遭見!據現場的目睹人說是林安琪駕車衝到車流當中去才會造成如此車禍,期間還有大貨車司機緊急剎車,若不然只怕是車禍會更甚。
許攸寧的眸子在她身上掃了一眼,隨即關心到;「天有點涼,你注意身體。」
對於許攸寧的關心,她是詫異的,畢竟在許家,最不待見自己的人便是這個小妹妹了,似乎對自己有天生的排斥感,可今日她如此關心自己,她還是有些訝異的。
隨即看著許攸寧,緩緩點頭;「謝謝。」「我還要查房,你先回去吧!這邊下去轉個彎就是三號樓了,」許攸寧給她指著路,VIP病房跟普通病房不在一棟樓里,她刻意來尋自己想必是走了路程的。
看著許攸寧離去的背影,她才轉身回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