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2024-05-27 04:49:26 作者: 月下與溫酒

  「我不要做之一!」騰蛇猛然激動了起來:「我要做第一!沒有人會記住第二名的名字,名垂青史的永遠只有一個人!」

  「所以你就想所有比你強的人都去死?」

  騰蛇:……

  云然轉過身去冷冷道:「是男人就該拿出點實力,用自己的技術讓所有人閉嘴。使用這種下三濫手段,不是我青帝的風格。」

  騰蛇的頭重重的垂了下去,他的聲音變得很低:「最初我也沒有這樣的想法,是那個叫錢松的在平台上發布了任務…!我恰好發現他要查的人就是six……」

  云然冷冷道:「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以後我不許你再對six出手。」

  

  「為什麼?」騰蛇愕然:「要不是惡狼聯盟……」

  「夠了!你對惡狼聯盟的誰出手都可以,唯獨不可以動six!」

  騰蛇被聽到這一句,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云然掏出手機按了幾下之後抬頭說:「我給你發了一個地址,你過去之後就說二爺讓你在那裡暫住幾天,他們會好生照顧你的。這幾天哪也不要去,就乖乖留在那裡,我會把外面的一切處理好。」

  「是。」騰蛇低聲道。

  云然不放心似的轉過身來再次強調:「記住,我不允許six受到任何傷害!你走吧………」

  騰蛇若有所思得點了點頭,起身快速離開了這片廢墟一樣的爛尾樓。

  黎明之前的夜色最為黑暗,此話顯然不假。怪物一樣的嶙峋建築之間,兩道黑影無聲的潛行者。

  猛然之間,又一道黑影往道路中央穩穩一縱,落在了二人前方。

  雲青和雲白對望了一眼,收起前進的姿勢向前面的人恭敬的抱了一拳。

  雲青恭敬開口道:「二爺,三少爺命我二人24小時之內帶回騰蛇。騰蛇傷害林小姐在先,林小姐現在身受重傷,帶回騰蛇是屬下的份內之事,還請二爺不要為難,將騰蛇交給我二人回去復命。」

  夜色中云然的表情看不清楚,聲音也聽不出喜怒。

  「騰蛇是我的人,冒犯了林小姐確實無話可說,但是因為一些無法言明的原因我今天沒法將他交給你們。」

  雲青和雲白再次恭恭敬敬鞠了一躬:「那就請二爺恕小的無禮了。」

  云然輕輕笑了一下:「我知道雲瑾下了命令你二人便不會善罷甘休的。這樣,今天我與你二人做一個賭約。」

  云然傲立兩棟黑漆漆的爛尾樓之間,身姿挺拔。

  他一手負在身後,一手從懷中掏出一件物什。朦朧的夜色中,他向雲青雲白晃了晃手中的東西,那是一枚半個巴掌大小的玉蟾。蟾頭掛在一串晶瑩的佛珠上,蟾尾吊著一節瓔珞。

  「剛好隨身攜帶的小玩意兒,現在我將此物纏在手上,給你們三個小時的時間,二爺我就不離開寫一片爛尾樓。如果你二人能從我手中搶到這枚玉蟾,無論完好與否,就算我輸。屆時我將親自把騰蛇交給二位,任君處置。但是,如果三小時之內你們二人都不能得手,那就也與我做個約定,從此以後不要再找騰蛇的麻煩。」

  雲青雲白皺著眉頭,互相對視了一眼。

  雲青道:「這個恕難從命。二爺也是知道的,我二人都是雲瑾少爺的死侍。但凡雲瑾少爺下的命令,就算赴湯蹈火我二人也絕無半點違逆。今日若是不能從二爺手中搶回玉蟾,若是雲瑾少爺依然下令,我二人還是一定要繼續追奪騰蛇的!」

  雲青恭恭敬敬,雲白卻滿臉自信向前一步高聲道:「雲青,你和二爺說這些做什麼?二爺武功確實高強,但是你我二人聯手,要從他手中搶一個小物件,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雲白說完將臉轉向云然:「二爺您未必過於低估我們二人了。三個小時,這玉蟾我們拿定了。」

  說完不等雲青反應,抬起雙手,做起了攻擊的姿勢。

  「好!有骨氣!那就開始吧。」云然的聲音驟然壓低了下去:「記住,不拿出殺死我的態度可是不行的喲……」

  雲白的道:「既然是二爺出手,小的也不敢不拼盡全力。」說完向雲青拋來一個眼神。

  雲青原本心中還有諸多疑慮,但是事已至此,也由不得他多想,只好也同樣擺起攻擊的狀態。

  二人交換了一個眼色,同時腳下生風,向云然左右夾攻而去。

  這裡是地處城市邊緣的一處爛尾樓,空曠的大廈輪廓外面是亂七八糟的腳手架。

  腳手架上的防護網經過常年累月的風吹日曬,已然腐爛了不少,隨著三人的行動,處處可見的碎石磚塊被帶得從樓上落下,穿過一層一層腳手架,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

  云然在樓中左右騰挪,但是始終沒有離開建築。

  雲青雲白兩人都是千里挑一的好手。儘管這裡的環境錯綜複雜,但是兩人的路線始終配合的天衣無縫,輾轉追緝之中二人始終夾在云然兩側。

  云然的身形不斷向建築上方攀爬,雲青云然則緊緊在身後跟著,始終保持云然在二人的視線之內。

  不多時云然已然來到了樓頂。

  樓頂上到處散亂的擺滿搭腳手架用的竹子,各種磚頭、水泥桶雜亂非常,簡直像一處無人管理的垃圾場。

  樓頂的風很大,四面也沒有圍欄。

  雲青雲白堵住了唯一的樓梯口。

  「此處危險,還請二爺注意安全。」雲青淡然道。

  而雲白見到云然沒有了退路,臉上閃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雲白弓起身子像豹子一樣往云然身邊沖了過去。

  雲青見狀來不及思考,只得腳下加快,同時跟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後直奔向云然。突然一聲悶響,沖在前面的雲白只覺得腳下一空,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向下墜去。

  雲青見狀,急忙收住腳步,一手抓向雲白的胳膊。

  但是腳下的竹竿太多太雜,仍是不免打了個趔趄。

  竹竿中間一道繩索猛然抬起,緊緊的纏住了雲青的兩條腿,一道巨大的力量往後一拉,雲青的整個身體也轟然倒了下去。

  原來這竹竿下面有一塊樓板是缺失的,原是一個巨大的空洞,只是被人用竹竿擋住了。

  雲青雙腿被綁住,右手緊緊抓住雲白,而雲白整個人已經掛在了空中。

  雲白心中大驚,看了看下面,竟然黑漆漆看不到底。

  雲青雲白二人頓時陷入了絕境。

  陷阱邊緣,云然的身影慢慢的走了過來,他身邊又多出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云然的貼身護衛雲繞。

  下面的雲白憤然大喊:「卑鄙!你提前做了陷阱!」

  云然坦然:「我也沒說過我沒做陷阱。」

  云然悠悠然在吊著雲青的繩索邊蹲了下來,手中寒光一閃,多出一把鋒利的小匕首,細長鋒利的尖刀竟是醫生的手術刀。

  他將手術刀放在雲青的腳踝上。

  「你們都是雲瑾最得力的助手,原本與我無冤無仇,奈何站在了對立的立場。」

  雲青見狀,心中大駭。他急切地看向下方四周,想找個落腳點將雲白扔出去。

  可是還來沒來得及動作,雲繞便雙手一甩,又一道繩索直接將雲白縛了起來。

  「你們放心,」雲染繼續道:「我不會要你們的性命。你們既然已經跟著雲瑾改姓雲,便也是我雲家的人。沒有了手腳之後我雲家照樣保你們衣食住行直到百年。以你們對雲瑾的忠心,這樣為他犧牲大概也算是一種榮耀。」

  云然說完手中手術刀直接向著雲青的腳筋處刺去。

  雲白此時驚懼萬分,聲嘶力竭得大喊:「不!」

  雲青此時用上生平所有的力氣也動彈不得,只覺得腳踝一陣冰涼,接著這便是一股溫熱的液體,然後整隻右腳便再也沒有了知覺。

  一旁的雲繞手中也閃了閃,一把同樣的手術刀也出現在他手裡,他和云然一樣走到雲白的身旁,刀子指向了雲白的手腕。

  雲白奮力掙扎,但是身上的繩索讓他無論如何也難以掙脫。

  雲青依然被倒吊著,溫熱的鮮血味彌散在清晨的風中,血腥得有些刺鼻。

  雲白只覺得在這濃濃得血腥味中再也抑制不住,有生以來第一雙熱淚從他赤紅的雙眼中涌了出來。

  雲青他的好兄弟,若不是自己冒進,若不是自己一意孤行……

  云然的手中的手術刀再次伸向雲青的左腳。

  與此同時雲繞也將手術刀貼上了雲白的右手腕。

  火石電光之間!「嗖嗖」兩聲破空聲傳來,云然和雲繞二人的身體同時向一側翻滾了數步。

  云然還未站穩,一道黑色的身影驟然欺身到他面前。

  拳腳如同密不透風的狂風暴雨,逼的云然步步後退。

  而另一邊雲繞則被雲意整個人完全壓制住了。

  雲意身形如風,沒等雲繞看清動作,手中的手術刀已然被搶了過去。

  一陣寒光環繞,只覺得自己的右手腕被那刀片輕輕一划,溫熱的液體噴薄而出,而他的右手則永遠失去了知覺。

  云然在雲瑾的連續攻勢之下後退了數步,猛然向旁邊一躍,與他拉開了距離。

  他看了看旁邊,被切斷了手筋的雲繞帶著渾身鮮血正在一旁悽厲的慘叫著。

  而陷阱旁邊,雲雀和雲武已然將雲青和雲白解救了下來。

  「你帶走要殺九九的那個騰蛇,其實就是為了引我的兩名侍衛落進你的圈套?」雲瑾的聲音像是凝結著萬年冰霜。

  「不,他是我的老相識,算得上我的一個朋友。」云然答道。

  「你我既然對立,互相傷害也沒什麼可追問的。但是要殺九九的人,你知道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找到他了。」

  雲瑾眼中升騰著黑色的火焰,而云然雙手架在胸前做出格檔的姿態,眼眸也如鷹隼般犀利。

  就在這時,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這片死寂。

  雲瑾急忙掏出手機按下接聽。

  一秒之內他的聲音恢復了之前的溫潤儒雅。

  「你醒了呀,乖乖在床上不要亂動,哥哥這就回去。」

  雲瑾說完收起手機,對手下的人做了個示意,迅速的消失在樓梯口。

  雲雀和雲武兩人架著失去了右腳的雲青,雲白和雲意則落在最後殿後。

  六人一言不發,迅速撤離了。

  云然這才快速走到雲繞面前查看他的傷勢。

  ……

  天色已然完全亮了起來。

  雲亦淼步履匆匆的推開夏園二樓的臥室門,床上的林九矜保持著趴著的姿態,正在看枕頭上的平板電腦。

  電腦的屏幕上正播放著一到視頻新聞。

  「今日凌晨,警方接到報案,著名企業家錢松在自己家中別墅被人擰斷脖頸致死。當晚全部家丁傭人盡數被人打暈,但無人受傷。錢松為三葉松集團總裁,名下資產數億。在此之前不久,他曾全額贊助了全國大學生物理競賽……」

  視頻畫面上是警察和法醫匆匆忙忙在錢家別墅中忙碌的身影。

  雲亦淼坐到林九矜床前,溫柔的眸子裡流淌著萬千柔情。

  「是不是傷口太疼了?這麼早就醒了?」

  林九矜掙扎著爬過掙扎著爬到雲亦淼腿邊。小小的臉兒枕在雲亦淼的腿上

  「還好,只是些皮外傷,並沒有傷到骨頭,這點小傷不算什麼。」

  「這兩天就先不要去上學了,在家好好養傷。學校那邊我等會就去幫你請假。」

  「不用了啦。」林九矜嬌小的嘴唇此時還有些泛白,那是失血過多的痕跡。

  「這一刀確實不怎麼深。我只要穿寬鬆點的衣服蓋住傷口,別人不會發現的。」

  「胡鬧!」雲亦淼的臉上頓時嚴肅了起來:「這個月就先別去上學了。」

  林九矜臉上頓時浮現驚恐的表情:「那怎麼行,這麼久不去上學,你想讓我成為班裡的吊車尾嗎?頂多休息一天就夠了。」

  「那就二十天。」

  「最多兩天!」

  「你要不聽哥哥的話了嗎?」雲亦淼佯怒道。

  看到雲亦淼這個樣子,林九矜也端起了臉色:「好的,三天不能再多了!我還要積極準備世界物理競賽的事。世界按照往年的經驗,世界大學生物理競賽的消息這個星期之內就會公布。我絕對不能不去上學。」

  雲亦淼:……

  林九矜伸手將仍在播放新聞的平板電腦關掉。

  「抓到騰蛇了嗎?」

  「沒有,他被我二哥藏了起來。」雲亦淼的聲音帶著愧疚。

  「你二哥?云然?他只是為了跟你做對?」

  雲亦淼:「他就是帝盟的青帝。」

  林九矜若有所思得點點頭。

  林九矜:「如果抓到了騰蛇,不要取他的性命,我想和他好好談談。」

  雲亦淼:「他想殺了你。」

  林九矜:「我知道。就當是……同為黑客之間的惺惺相惜吧。」

  雲亦淼沉思了片刻:「好的,我知道了,但是既然我二哥出手了,抓他想必不會那麼簡單。可能要過一段時間才會有機會。」

  林九矜:「不著急。」

  林九矜伸出柔軟的小手撫向雲亦淼的襯衫。他的衣服經過一天一夜的奔波,此時已經又髒又皺。

  殺了錢松的人,不用想,林九矜已經知道是誰了。

  她蒼白的小手在雲亦淼寬闊的胸前溫柔的撫摸著,眼中的柔情像水一般肆意流淌。

  「對不起,是九九不好,讓你踏入血雨腥風之中了……」

  雲亦淼的聲音溫柔繾綣:「不,這不是你的錯,雲家的人從來就沒有想過放過我,血雨腥風從來都沒有離我遠去。」

  林九矜疑惑的皺皺眉頭。

  「雲家人?這件事和雲家人也有關係嗎?是青帝指使騰蛇這麼做的?」

  雲亦淼:「目前來看,騰蛇做這件事的之前云然並不知情。但是云然知道這件事之後還是選擇維護著騰蛇。我和云然之間必有一戰,而這一戰已經拉開帷幕了。」

  雲亦淼輕輕拉住林九矜的小手:「九九,對不起,沒法讓你遠離這場紛爭。答應我,以後再遇到這種情況,無論如何首先保證自己的安全,好嗎?你這樣受傷,哥哥的心裡真是比你痛苦千倍萬倍。」

  林九矜原本是將受傷的那邊肩膀放在上面,以一個不自然的側臥方式枕在雲亦淼的腿上,此時,她從下往上仰視著雲亦淼的臉。

  只見他一貫溫潤如玉的面龐上,竟然掛著兩行晶瑩的淚珠。

  他竟然哭了……

  雲亦淼伸出雙手,輕輕將床上的人兒捧了起來,小心翼翼的避開她可能會疼的部位,將她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九九,哥哥真的好怕……」

  看到雲亦淼想擁抱自己又生怕碰到自己的傷口不敢伸手,林九矜主動整個身體依偎了上去。兩條柔軟的手臂輕輕環住了雲亦淼的腰。

  「好的,九九記住了。」

  在家中短短的休息了三日。

  第四天林九矜便迫不及待的換上寬鬆的衣服返回到了校園。

  這幾天她都被雲亦淼寸步不離的跟著,壓根沒有時間去問張萌的情況。所以一返校她第一件事便是來到張萌的身邊。

  「張萌!」林九矜激動的握起她的兩隻手,上上下下將她全身打量了一遍。

  「你沒有受傷吧?這幾天休息的怎麼樣?千萬不要害怕!」

  林九矜說著,眼神中又換上愧疚的神色。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他們是為了殺我才把你牽扯其中的……真的很對不起你張萌。我是一切的導火索。」

  張萌一直沒有說話,她看著林九矜愧疚萬分的樣子微微張了嘴,卻最終還是把話咽進了肚子。

  她很想大聲將林九矜質問一通,問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只是一個普通的大一學生,怎麼竟然會牽扯到這麼多亡命之徒?

  可是想想那晚林九矜不顧一切的將自己護在身後,甚至不惜用身體為自己擋了一刀,每念及此,心底的那份憤憤然終究還是被她生生的壓了下去。

  她捏了捏林九矜握住自己的一雙小手,聲音有些低沉。

  「你背後的傷怎麼樣了?怎麼不多休息幾天?這麼快就來上課了。」

  林九矜滿腹心事地垂下眼帘:「我不能錯過世界大學生物理競賽的報名。」

  張萌的心中又沉了沉。

  是啊,她是林九矜啊……本屆物理系的黑馬,數年來唯一一個,剛入大一就能進入全國大學生物理競賽甲組,並且取得傲人的成績。

  現在國內所有物理系的師生都在期待她在世界上的表現。

  張萌無聲的點點頭。

  「那你在學習的同時,可千萬要保重自己的身體。我先去水房打開水了。」

  說完,她半垂著腦袋拎起自己和林九矜兩人的熱水瓶向宿舍外走去。

  看著她的背影,林九矜滿心擔心。

  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是不是嚇到她了?騰蛇對她的欺騙一定對她的傷害很大吧。不知道這三天以來她是怎麼過的,有空一定要好好和她聊聊。

  走出宿舍,張萌憤憤地捏緊了手中的開水瓶把手。

  這三天她一直保持著沉默不語的狀態。

  那天夜裡在巷子裡發生的事,似乎像落進池塘的雨滴,絲毫沒有引起任何漣漪。

  張萌覺得可能除了自己和當時在場的幾個人,不可能有更多的人知道曾經發生過這樣一件可怕的事。

  自己險些被兩個專業殺手用砍刀殺了,而殺她的人和自己沒有仇沒有怨。甚至連花錢買兇的金主都不認識自己!

  願意為自己這條命出錢的理由只有兩個字「礙事」。

  他礙林九矜的事。

  林九矜是黑馬,是明星,是天之驕子,也是黑社會殺手的目標。她是世界的中心!

  而自己呢?連綠葉都算不上…自己只能算是殺手為了接近她而踩的墊腳石……

  張萌又回想起「張騰」和自己「戀愛」的那一周……自己的那種甜蜜的心情,此時回想起來就像恥辱的刺青,灼得她渾身發疼!

  太屈辱了……被殺手騙了感情……被殺手踩在腳下……

  饒是如此,冉學長竟然還那樣對待自己!

  這三天以來,她心裡最痛苦最不解的就是那晚,冉知雲竟然將她一個人留在無人的破舊巷子!

  林九矜被男朋友接走了,自己在驚嚇中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而冉學長竟然……絲毫不顧及自己的狀況,就那樣急匆匆的離開了!

  她只是個柔弱的女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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