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外面好黑暗

  牛蛋腦子轟的一下，差點當機。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些人，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強行逼迫一個年幼的奴隸跟他們做……做那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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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著女孩無助哀求，眼看著士兵們即將進行最後一步，牛蛋再也隱忍不下去，走了出來，將壓住女孩的士兵用力推倒，護住女孩。

  「你們不能這麼對她。」牛蛋怒視。

  楚小晨撫額。

  完了，牛蛋完了。

  她要不要幫牛蛋，哎……

  她自身都難保啊。

  她就不能忍忍嗎？只要再忍一下，也許他們的爹娘快就可以找到這裡來的。

  不過這種事情，坦白說，她也很氣憤。

  牛蛋出面，沙場的奴隸與士兵們都有一瞬間的錯愕。

  這孩子是誰啊，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居然還敢管別人的閒事，活得不耐煩了吧。

  真是可憐，小小年紀，今天要喪命在這裡了。

  奴隸們都用同情的眼神看著牛蛋。

  士兵們愣住，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們堂堂黃國士兵居然被一個小孩給教訓了，而且這個小孩還是一個身份低賤的奴隸。

  王隊長反應過來後，冷笑了，「小子，剛來沙場，不知道沙場的規距吧，連我們的事也敢管呢。」

  其他士兵呈包圍的姿勢，把牛蛋圍在中間，看獵物一樣的盯著他，眼底儘是不屑的笑容。

  其他奴隸見狀，紛紛往後退了幾步，避免與牛蛋過近而遭殃。

  楚小晨眼疾手快，他們要圍上的時候，她就不著痕跡的後退了。

  牛蛋害怕，依然把女孩護在身後，底氣不足的怒道，「她……她身體不舒服，不，不管怎麼樣，你們都不可以這麼對她的。」

  「那如果我們一定要這麼對她呢。」王隊長冷笑道。

  牛蛋嘴巴動了動，卻是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一會才忍住恐懼，「那……那就先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

  「哈哈哈，大家都聽到了嗎？這個賤奴隸還以為他的命很值錢呢，咱們是不是該好好陪他們玩玩。」

  隨著王隊長的一句話後，所有士兵都哄堂大笑了起來。

  這個奴隸，也太不自量力了，當這裡還是他們家呢。

  「玩玩玩玩，必須好好玩。」士兵們又是一陣大笑，很快，有人上前，強行將女孩拽出來。

  牛蛋想護她，可他年紀小，又沒有什麼武功，根本護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士兵們無情而粗暴的拖了出去。

  「小子，你說我們不可以這對她是不是，那我們就溫柔點兒給你看，哈哈哈。」

  牛蛋先是震驚，再是憤怒，甩開他們反綁他的手，嘴裡怒吼著，「你們這幫畜牲，畜牲，你們不是人，你們快放了她。」

  「哈哈哈……」

  回應牛蛋的，是士兵們興奮的玩笑聲，那玩笑聲與求饒聲交織在一起，瞬間蓋過沙場裡的一切聲音。

  牛蛋掙扎得越來越厲害，恨不得把這些人全部都給打跑。

  可他始終掙扎不出來，反而被士兵們狠狠揍了幾拳，直揍得鼻青臉腫，全身上下火辣辣的疼，可是再疼，也比不上心裡的疼。

  那個女孩，才幾歲，又染了重病，他們怎麼那麼狠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直接把她給強了。

  一個強就算了，玩夠了，居然又換一個……

  沒人性，沒人性，這些人都是魔鬼。

  他恨，他恨自己沒有武功，要是他的武功跟爹娘一樣好，他就可以保護她了。

  牛蛋從最開始的憤怒，到最後紅著眼睛開始求饒，可這些人根本不理會他，反而怎麼疼，怎麼折磨那女孩。

  牛蛋以為，這裡會有人出手，可他想錯了。

  士兵們越聚越多，但個個都是看熱鬧的。

  奴隸們雖然面含不忍，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只是默默做著自己的事，不敢插手。

  牛蛋幾乎絕望了。

  進入沙場第一天，他就切切的感覺到，奴隸在這個地方，一點兒地位也沒有。

  也明白了，出了村子，外面的遠比他想像的黑暗，難怪爹娘不喜歡他出村子。

  牛蛋歇斯底里的哭了出來。

  恨不得被折磨的人是他。

  掙扎無效後，牛蛋頹然的放棄，耳邊，全是女孩痛苦的求饒聲，以及呼痛的哀求聲

  楚小晨將臉別過去，不敢再去看那一幕慘劇。

  這個女孩太慘了。

  實在太慘了……

  被這麼多人給……

  真的寧願她一死了之，也省得受那麼多的折磨。

  她以為，牛蛋掙扎了那麼久，應該已經放棄了，沒想到，牛蛋忽然又一聲大吼。

  「你們會得到報應的，你們一定會得到報應的，等我爹娘來了，我一定讓我爹娘把你們全部都給殺了，你們還不放手。」

  「呸，下賤的奴隸，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啪啪啪。」

  牛蛋的挨了無數計耳光子，臉上火辣辣的疼，卻是狠狠的瞪著打他的人，臉上沒有半份害怕。

  士兵看到他噴火的眼神，又是幾個巴掌狠狠抽過去。

  甚至揚起鞭子，一鞭又一鞭無情的揮舞著。

  每一鞭下去，都能帶出牛蛋身上的血，士兵使勁的力度，恨不得把牛蛋活活抽死。

  楚小晨越看越急。

  怎麼辦怎麼辦？

  要不要幫牛蛋哥哥。

  楚小晨痛苦的抱著腦袋，最終咬咬牙，上前一步就想替牛蛋說話。

  冷不防的，一個正在辦事的士兵忽然咒罵一聲，「靠，死了，這個女人真不禁玩，我都還沒有玩過癮呢，居然死了，簡直壞老子的興趣，老子把她的屍體給我剁成肉醬餵狗。」

  楚小晨憐憫的看著女孩的屍體被拖走，留下長長的一條血痕，心裡無聲音的嘆了口氣。

  女孩一死，所有人都把怨氣撒在牛蛋的身上。

  對著他的膝蓋一踢，拽起他的頭髮，強迫他用屈辱的姿勢跪著他們。

  「你不是很喜歡多管閒事嗎？現在要不要管管你自己啊，哈哈哈哈……」

  牛蛋怒視，「要殺就殺，哪來那麼多廢話。」

  「殺你，殺你豈不是太便宜你了，我要把你的雙手雙腿全部砍斷，再脫光你的衣服，倒掛沙場中央，讓你活活疼死。」

  牛蛋憤怒的別過頭，雖然心裡害怕，臉上卻是倔強的不肯求饒。

  「唷，性子挺烈的嗎？不過老子最喜歡性烈的，倒要看看你有熬多久。來人，先把他雙手雙腳全部砍斷。」

  楚小晨一驚，要是此時再不出手，牛蛋哥哥的雙手雙腿可就沒了。

  楚小晨笑呵呵的上前，一本正經的說道，「哥哥，你長得真好看，特別像我的親哥哥。」

  王隊長管理著手下五六十號手下，平日裡阿諛奉承的話，聽了無數。

  但是一個奴隸主動誇他，他真沒見過。

  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女孩。

  卻見她不過五歲左右罷了，身上穿得破破爛爛的，臉上髒污一片，看不出原來的模樣，倒是那雙眼睛撲閃撲閃的，特別有神。

  王隊長見到楚小晨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孩子眼睛好漂亮。

  哥哥……

  他都快四十歲了，居然喊他哥哥。

  她的嘴巴倒是挺甜的。

  「你哥哥？呵，你是想說，我也是下賤的奴隸嗎？」

  「那哪能呢，您通身貴氣逼人，英俊瀟灑，玉樹臨風，我哥哥連給你提鞋都不配，我的意思是，您看起來特別親切隨和，我看到您，就像看到哥哥呢。」

  王隊長被這麼一夸，很是受用，心情也好了許多。

  楚小晨鬆了一口氣，甜甜的道，「小晨以後喊你哥哥好不，雖然我現在是一個奴隸，配不上，但是小晨會仔細哄著您開心的。」

  「小丫頭，你說了那麼多，無非就是想救他出去是不是？」